上次說到張凡風風火火闖法場,一劍殺死劊子手,將吳風救下後,兩兄弟共同面對昔日的對手,大戰一觸即發。
張凡大喝一聲,將朱武能等人嚇的兩腿發顫,渾身精氣涌動,化成白色龍形環繞周身,龍吟之聲不絕於耳,暗血紅刀的血紅刀氣匹練欲離開刀身,沖天而去,刀身嗡嗡作響,一人一刀,一白一紅,張凡偉岸而立於斬刑臺上,就像是一尊怒目天神。
江流水暗自心驚,此時的張凡與半個月前的他有些不同,不同的是氣勢更加強盛,難道那天他不死,有得到什麼奇遇不成?
容不得他多想,就看到一刀龍形匹練呼嘯着對他砍來,江流水猛的向右側一躍,躍出三丈開外,就聽呼的一聲,這道匹練擦着他身子而過,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他身後的青石板路被劈開一道寬一丈,深三丈的刀形深溝。
江流水也不甘勢弱,手中一橫一丈威,隨後對着張凡一左一右划動,就看到兩道交叉的槍形匹練對着張凡而去,速度奇快,一眨間就逼着眼前,一陣勁風吹的張凡長髮根根飛舞。
張凡一刀劈散這兩道槍形匹練,緊跑兩步,又是一躍而起,對着江流水衝去,身在半空中就已經將暗紅血刀的刀氣激發出三丈長,而後狠狠的對着江流水直直劈去,刀氣激盪,甚至能看到空氣被排開兩邊,狂吼着對着江流水而去。
江流水雙眼睜大,沒想到張凡一刀比一刀威勢更盛,這一刀的攻擊力比前一刀最少提高一倍不止,這真的是一個初級武士應有的實力嗎?至少江流水當年身處初級武士的時候,根本發揮不出這等威力,已經直追武師境界了。
江流水知道這一刀不能硬抗,因此繼續向一邊躍去避開,這道刀氣匹練穿過十丈距離,將對面的一幢房子劈成兩半,搖搖欲墜,把房子裡面的人嚇的一路驚叫的跑開,感覺像是世界末日來臨。
避開後,江流水直接揮槍衝上前去,他知道不能再這樣讓張凡追着他打,只有近身,纔能有機會,於是他向前一躍,一躍三丈高,對着張凡躍過去,在半空,又轉變方向兩次避開張凡的劈砍,最後落到張凡三丈處,手腕一抖,三朵青色槍花旋即出現,旋轉着對着張凡切割而去。
張凡冷冷一笑,看到他近身前來,豈不知他如意算盤之理?但他根本不怕,有奔雷刀法相匹配的暗紅血刀和逆龍八步的神奇步法,就算他近身又能如何?
舞動暗紅血刀迅速揮出三股龍形刀氣,將這三朵青色槍色輕鬆破去,然後再次對着江流水,上下左右各劈出一刀,成一個“井”字形,對着江流水切割而去,最後再次揮舞出一道有如實質的龍形血刀,速度直追井形刀氣匹練,而後看也不看這次攻擊,腳踩逆龍八步,從一個想不到的角度轉了一個方向,繞到江流水左側,再次重演剛纔的攻擊,一連四次,張凡連續轉變四次方向,在江流水的前面左右瞬間劈出二十刀!
江流水大駭,沒想到張凡的步法如此玄奧,根本捕捉不住對方的後續方向,剛破開正前方的攻擊,左邊的井字攻擊又來到,只得再次一抖寶槍,將左側攻擊化去,還沒挪動腳步,就看到張凡人一閃,繞到他的後面,手中的暗紅血刀連接揮動五次,攻擊閃電般來到身後,江流水大吼一聲,雙手直接舞動寶槍,將寶槍舞的滴水不透,將自己全身裹進去,堪堪化解身後和右側的兩次攻擊。
此時,江流水已經一身汗水了,汗水溼透衣服,貼在他身上,露出強壯的輪廓,他不敢放鬆,任憑汗水流下,眼睛盯緊着張凡的步伐,這是讓他最頭痛的地方,要知道以他的境界實力,要對付一個才武士境界的小子,絕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這小子依靠那個玄奧的步法,將自己逼迫的如此狼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江流水望向站在他右側的張凡,身上的精氣一陣涌動,慢慢地將自己包裹而進,隨後化成一副青色鎧甲,附在自己身上,頭盔像是一顆狼頭,將江流水覆蓋的嚴嚴實實,只餘一雙眼睛在外,流露出冷冷的光芒,就像是一頭嗜血的狼王,在盯着自己的獵物。
張凡手握暗血紅刀,身上的精氣也是陣陣噴薄而出,最後化成一副龍形鎧甲,龍頭就在他的右肩之上,仰天長嘯一聲,龍吟之聲穿透九天之上,餘音不絕。
兩個人在對恃,在凝重的氣氛中感到格外的壓抑,身體在輕微的上下伏動,就像是兩隻爲了同一個獵物的虎豹,正在蓄勢待發,然後瞅準機會,給對方以兇猛的攻擊。
身子一動,兩道身影同時快速撲向對方,就見場中刀槍碰撞之聲鏗鏘不已,拳掌相碰啪啪聲不絕,兩道身影就像是流光一般,在斬刑臺附近流轉不停。
張凡左手以拳代劍使出飛龍八式,右手則用暗血紅刀,使出奔雷刀法帶着滾滾雷音,向對手劈砍而去,江流水同樣右手以掌代槍,應用槍法使出,左手則用寶槍對着張凡作出種種刺、挑、穿、掃等等動作,兩個人動作快逾閃電,瞬間就已交手上百次,一圈圈刀氣匹練擴散而出,將斬刑臺破壞了大半。
這邊,快刀手吳風和神刀將刀峰交手也是激烈無比,吳風雖然失去疾風寶刀,但以鐵鏈代替,威力也不容小覷,他賴以成名的就是一把疾風寶刀和追
風刀法,追風刀法本來就是以速度取勝,再匹配上疾風寶刀使出的話,速度會再快上一籌,如今雖然沒有疾風寶刀,但吳風已將追風刀法練至極高境界,因此手中的鐵鏈也是揮舞的虎虎生風。
吳風手一抖鐵鏈,就見鐵鏈瞬間變的筆直,“刺啦”一聲,帶着一股勁風對着刀峰胸口刺去,刀峰將手中寶刀一橫,刀身正好抵住鐵鏈一頭,而後伸出另一隻手快速抓向鐵鏈,吳風手向後一收,鐵鏈向後一縮,又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向刀峰左肋刺去,刀峰身體稍微一側身,避開鐵鏈。
然後手中寶刀對着鐵鏈狂砍而去,呼呼聲不絕,刀身未至,刀形匹練已經疾衝而至,吳風一時收手不及,鐵鏈被砍斷三分之一。
刀峰冷笑一聲,在半個月前,吳風憑藉疾風寶刀就已經敵不過刀峰,而今失去了稱手的追風寶刀,儘管可以以鐵鏈代替寶刀使出,但威力已大打折扣,這時被砍斷三分之一,就像是失去了利爪的狼虎一樣,吳風開始失去優勢,攻的少防的多。
然後吳風早有準備,雖然鐵鏈變短,但他慢慢後退,在退至剛纔跪着的地方,在刀峰將刀形匹練對着吳風的頭部橫切而去時,馬上一蹲身,另一隻手趁機快速抓住地上的一根鐵鏈,而後向後一滾,立身站起,雙鏈一抖,猶如雙蛇出洞,兩道狂風裹着一條黑色的蛇形匹練對着刀峰腹部衝擊而去,蛇嘴中發出嘶嘶的聲響,好像能聞到一股腥臭之氣,向着刀峰撲面而來。
刀峰急忙屏住呼吸,彷彿這股腥臭之氣有毒一般,猛的向後一躍三丈遠,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而後穩穩站在斬刑臺的一角,小心的望着吳風。
吳風此時猶如蛇神附體,將兩條粗大的鐵鏈揮舞的密不透風,招招毒辣,對着刀峰攻擊而去,失去的優勢又扳回了一點,與刀峰打了個平手。
再看向張凡和江流水的戰鬥——
兩人在瞬間攻出上百招後,招招威猛無雙,斗的不亦樂乎。
本來以張凡的武士實力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但勝在他修習有奪天地之造化的神奇功法——化武決,體內存有特殊的武丹池和一個可吞噬煉化武器的化武黑洞,一股股精氣源源不斷地從武丹池中,分成左右向張凡的全身武經脈流動,循環不息,因此現在雖然有點氣喘,但力量還是像使不完似的。
真正與張凡近身搏鬥,江流水才發現,不管與這小子遠攻和近身打鬥,都佔不了絲毫便宜,雖然看他年紀輕輕,且才初級武士的實力,與自己相差了兩個境界,按理說,兩人應有天壤之別纔對,但反觀張凡越來越勇猛的打法,以及那套玄妙的步法,讓他險些好幾次陷進危險之中,但就算避開了,身上衣服也破損多處,輕傷也有幾處,當然,張凡身上的傷更多一點,總之,兩人打的堪堪成平手。
張凡又是一聲大喝,猛地向後躍出三丈,跳到破壞了一大半的斬刑臺上,刀尖向下一插,然後對着江流水一挑,就見到用百年以上樹齡的天雲杉製作的厚實木板,一片連一片的被挑起,對着江流水激射而去,就像是一支支利箭一般,威力奇絕。
江流水雙眉一動,立身不動,槍尖抖出兩條筆直的虛幻槍身,刺向這些木板,就聽見噼哩啪啦之聲響起,這些厚達一尺,寬達兩尺的木板被刺的四分五裂,在半空中就已碎成片片木屑,紛紛揚揚的漫天飛舞。
張凡叫了一聲好,又繼續邁着逆龍八步,東扭西歪,以一種不可琢磨的軌跡靠近江流水,一會使出奔雷刀法,一會又使出飛龍八式,招招致命,令人眼花繚亂。
江流水以不變應萬變,乾脆不跟隨張凡而動,以他那種捕捉不到的步法,跟着他只會亂了自己的節奏,因此就在原地以陀螺之勢旋轉不停,張凡在哪裡他就迅速轉向哪裡,兩人又呈膠着狀態,打的不可開交。
打了一會,張凡忙裡偷閒,偷眼望向吳風他們的戰鬥,不由心裡一沉,感覺不妙。
此時的吳風雖然雙手以兩條鐵鏈爲武器,一開始打的刀峰節節敗退,但在刀峰以幾記殺招將他的兩條鐵鏈砍斷幾截後,鐵鏈再次變短,又近身貼着吳風攻擊,令得吳風根本沒有機會再去撿斬刑臺上的鐵鏈來替換手中不足一丈長的鐵鏈,因此身上的傷口不斷,流了不少血,全身一片殷紅。
一個不慎,吳風被刀峰一掌拍中右邊肩頭,就見吳風口吐鮮血,向着張凡的方向飛去,張凡一招逼退江流水,轉身躍起,在半空中迅速接住吳風,而後輕輕落地,向吳風問道:“吳風大哥,沒事吧?”
吳風擦去嘴角的血跡,稍微動一下右肩,一陣錐心的疼痛直達體內,不由痛哼一聲,看來右肩骨頭已經被拍碎了,出力不了。
張凡見狀,對吳風說道:“吳風大哥,你且在一旁休息,我來對付他們二人。”
“這怎麼行,你我兄弟,大哥就算將身體拼殘,也要保你一命,讓你平安離去。”吳風不聽,就算用一隻左手戰鬥,也要戰鬥到底。
“吳風大哥,你如果相信兄弟我的話,就看我怎麼打敗他們。”張凡認真的看着吳風眼睛,真誠說到。
“好,我相信你。”吳風望着張凡,直接退出二十丈開外,雖然不知道張凡還有什麼絕招可以將打敗,但他憑着作爲一名武人的感應,應該相信
張凡的話,這與信任無關,只是一種直覺。
張凡聽到後,用手輕拍了拍吳風左肩,像是給他一顆定心丸,好讓他放心。
而後,分別對着江流水和刀峰說道:“你們一起上吧,看今天是我還是你們插翅難飛!”
“哈哈,小子,你真的好狂妄!竟敢一人獨挑我們兄弟兩個,我江流水佩服你的勇氣,但你要知道,勇氣與實力無關,你不要自不量力!”
“哼!”冷哼一聲,張凡沒有說話,而是默默運起武丹之力,開始激發化武黑洞的神秘力量,他不能看着吳風去死,現在他已受傷無法戰鬥,而以自己一人之力要完勝他們兩人,只能動用這個終極絕招了。
江流水和刀峰兩人走到一起,而後又向後退出五十丈,互望一眼,而後一人舉槍,一人橫刀,身上的精氣澎湃而出,漸漸的,兩人的精氣合成一股,而他們的武器也開始顫抖,刀身開始激發出道道刀氣,也開始融合,就看到一隻足足有五丈高的青狼像人一樣立起,虛浮空中,前右腿像人手一樣,握着一把與刀峰手中一樣的刀,正仰天長嘯。
比起半個月前的三丈青狼,這隻五丈青狼就像是一個巨無霸一般,一身霸氣散發而出,直壓向張凡,吹的他一頭長髮狂亂舞動不已。
此時的張凡,站在巨狼斜下方,就像一個小娃娃一樣面對着大人一樣,彷彿要仰視着對方。
但這個時候的張凡氣勢已經攀升到讓遠在二十丈開外的吳風驚心不已的程度,從江流水和刀峰開始後退開始,吳風就發現張凡的氣勢一節一節的在拔高,初級武士,中級武士,高級武士,接着又突破至初級武師,中級武師,直到高級武師的巔峰才停止,讓他心臟一陣狂跳,難以置信的望着張凡。
達到高級武師巔峰,甚至半隻腳快踏入初級武將的張凡,雖然看似矮小,但他的形象卻像是頂天立地的巨人一樣,穩穩壓過巨狼一頭,對面虛空中的青色巨狼,好像驚詫於下面的小小人類,怎麼突然感覺比它還要強大,不禁後退了兩步,口中發出“嗷嗚”聲,對着張凡挑釁不已。
張凡體內的化武黑洞已經旋轉到極致,根本看不到其形狀,就看到一團氣體在武丹池內轉動,甚至帶動起一股黑色旋風,將武丹池吹的不成形狀,而此時的張凡已將氣勢升到最高點。
手中的暗紅血刀斜指向天,暗紅的刀身此刻就像是快要滴出真實的鮮血一樣,武念一動,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聲響徹這片天地間!就見到一隻足有十丈大小的血紅巨龍,張牙舞爪的從刀身中飛舞而出,體型比五丈青色巨狼大出一倍,它低下身子,馱着張凡讓他站在龍背上,而後飛向空中,威風凜凜,在遠處觀望的所有人,此刻紛紛拜倒在地,口呼:“龍神在上,保佑我們平安!龍神在上,保佑我們平安!”並且磕頭不已。
這個時候,朱武能那些人,還有張凡身後的快刀手吳風,甚至站在張凡對面五十丈外的江流水和刀峰,都呈現出一片呆楞之色,一臉震憾的望着空中血紅巨龍和如龍神下凡一般的張凡。心裡明白,此戰已經輸了,還未戰鬥,在氣勢上就已經輸了。
但他們不甘心,以他們一個初級武將,一箇中級武將的融合之力而成的五丈青狼,足足有高級武將的實力,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因此他們武念同時一動,就見虛空中的青狼一聲狂吼,爪中揮舞着寶刀,對着血紅巨龍疾奔而去,動作快如閃電,一道道青色匹練對着他們狂切而去,其勢不可擋!
青狼一動,血紅巨龍和站在它背上的張凡也同時有所動作,就見血紅巨龍直接對上青狼,龍爪揮舞,揮出一道道龍氣將青色匹練一一震散,然後口中不停的噴出一道道龍息對着青狼狂噴而去,速度比青狼揮出的青色匹練更快,就見青狼躲閃不及,被龍息擊中,發出陣陣狼嗷聲,猶如實質般的狼身開始變淡。
張凡在血紅巨龍攻擊的同時,他揮舞着暗血紅刀在瞬間揮出上百道刀形匹練,居高臨下的對着下方的江流水二人狂劈而去。
這些上百道刀形匹練,每道都有三丈般粗大,且又居高臨下的攻擊江流水二人,氣息已將二人鎖定,因此他們二人只能硬抗,兩人將自身潛力發揮至極限,在連續抵擋住六十一道攻擊後,開始力竭,剩下的幾十道攻擊,他們抵擋的很是狼狽,不斷的後退,不斷的受傷,將身後的房子也不知撞壞了多少間,一片狼籍。
終於,二人狂噴鮮血的向後飛退,直到後退至足足有五百丈才停下,這時就見到二人已經昏迷不醒,倒地不起,這些攻擊才消失。
在江流水二人昏迷後,青狼由於沒有他們武唸的指揮,一會就兵敗如山倒,最後被血紅巨龍一爪拍向狼頭,青狼慘叫一聲,漸漸消於無形。
而後張凡武念一動,駕馭着血紅巨龍低飛向還在呆呆發楞的吳風眼前,伸出一抓,抓住他左肩,將他放在龍背上,而後用手再次對後面揮動兩次,血紅巨龍清嘯一聲,馱着兩人向江流水二人飛去,繼而飛向高空,轉瞬不見。
這個時候,朱武能和站在他身旁的段無良還站在主席臺上一動不動,然後就發現兩人脖子突然浮現出一條細細的血線,接着就看到他們的人頭向前滾落,一腔熱血沖天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