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張凡練習完奔雷刀法,正在抹汗,就聽到掌聲突然響起,轉頭一看,秦瀟瀟不知什麼時候已披衣站在洞口,輕輕拍着玉手,一臉微笑的望着張凡。
“恭喜凡哥哥,你終於不再是一個文弱書生了。”
秦瀟瀟真心爲張凡感到高興,張凡吃的苦她全看在眼裡,每天練至深夜,回到山洞倒頭就睡,不一會就發出呼嚕聲,而第二天又是早早起來,變着法兒折磨自己,超越自身極限的訓練自己,爲的只是讓自己更加堅強,更有能力保護所愛之人。
“呵呵,瀟瀟,路還遠着呢,這僅僅是開始。”張凡柔聲對着瀟瀟說道。
“凡哥哥,第一步的邁出,更是不易,我相信你的付出會得到最好的回報。”秦瀟瀟在鼓勵張凡。
“我相信有這一天的,別人從小就開始訓練,而我今年十七了,起步太晚,根基太薄,不比別人花上十倍的努力和時間,又怎麼會趕上他們?”張凡緊握拳頭,堅強說道。
“嗯,凡哥哥真是我的榜樣哦,看來我也要努力啦,明天跟着凡哥哥也學武怎麼樣?”秦瀟瀟笑嘻嘻道。
“好啊,瀟瀟,不過不是現在,等我找到適合我們的武器時,我們就可以天天一起練習了。還有,明天我將進城一趟,要買些生活用品。”
“進城嗎?凡哥哥,我也想回去,好想爹孃他們,現在城裡還管的很嚴嗎?”
“是啊,瀟瀟,城裡到今天還沒有放鬆警戒呢,下次吧,下次再怎麼樣都帶你回去。”張凡心裡在猶豫,是不是要將真相說出,最終怕秦瀟瀟想不開,想想還是再瞞一段時間罷了。
“好啊好啊,我知道凡哥哥對我最好了。夜已很深了,凡哥哥還是休息吧!”秦瀟瀟拉着張凡左手,向山洞走去。
二人回到山洞,一個月了,他們還是止乎於禮,秦瀟瀟依然睡在裡面,張凡睡在外面,他們之中隔着一條用竹子穿成的布匹充當隔擋物,雖然天天見面,感情越來越深,但他們誰也沒有捅破那張紙,也許這樣才能更加保持雙方的親密吧。
張凡決定從明天開始,要進深山老林歷練,雖然現在自我感覺良好,但張凡有自知之明,明白現在就出去在外闖蕩,還不夠看,只有實力更深一層,纔可以出去歷練和增長見識,因此他也不急,在山裡面對森林中的毒蟲猛獸照樣可以磨練自己,雖然有危險,但動物野獸,總比不上人類的奸詐和狡猾。
次日太陽還未升起,林間雲霧還繚繞在山頂時,張凡就動身下山了。
最近幾次下山,張凡再不像第一次下山時那般艱難,遇到不高的樹叢,直接一躍而過,遇到有石頭擋路,直接一腳踢開,不像第一次,小心翼翼,由於此處人跡罕至,因此張凡二人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依然是見不到什麼人路過這裡,更不用說再深處的原始森林中,他們的生活還是相當平靜。
不一會就來到城裡,這時太陽纔剛剛升起,家家戶戶的裊裊炊煙隨着微風慢慢飄蕩,一片寧靜祥和的景像。
張凡戴上的面具,後來在他無意中的運功時,被秦瀟瀟發現神奇之處。
原來當他有一次應用武丹之力至臉上時,臉上的面具會發生細微變化,要知道,一個人的面容稍微發生一點變化,就可使人變成另一個人,因此,當秦瀟瀟無意中看到張凡變成另一個人時,忍不住驚叫起來,連呼見鬼了。
張凡見此面具還有此妙用,於是每一次下山,都用武丹之力,便面具變換不同的臉孔,這樣可避免潛在的危險,只是聲音無法改變,這點有些遺憾,不過張凡相信等到以後武丹之力的越發深厚,要改變聲線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次張凡變化面具易容成一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
人,經過長時間的鍛鍊,張凡的身材越發挺拔,而且天天風吹日曬,皮膚很黑,因此易容成二十一二的青年人,倒也不致人起疑心。
直奔目標,買了必備的生活用品,而後直接出城回山。
到達山洞後,秦瀟瀟已經洗漱完畢,雖然身處深山中,但還是按照以前當大小姐時的裝扮來打扮自己,此時託着香腮正坐在洞口等張凡回來,早晨的陽光透過盛密的樹葉縫細中照射到她身上,就像是一件黃金聖衣披在身上,渾身散發出高貴的光芒,好似不應身在林中,而應該在九天之上俯瞰人世間。
張凡不由望的癡了,傻傻的看着她,一動不動。
“撲哧!”秦瀟瀟看見平時冷靜的張凡此時一副癡呆呆的模樣,不由含羞嬌嗔道:“凡哥哥,看什麼呢,難道我今天與衆不同嗎?”
“啊?呃,沒有,沒有,只是覺得瀟瀟太好看了,一時忘了身在何處,呵呵!”張凡不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笑道。
“原來凡哥哥也會甜言蜜語啊,不過瀟瀟愛聽,如果能天天聽到凡哥哥的誇讚就好啦!”秦瀟瀟聽到大爲高興,女爲悅已者容,心愛之人的誇獎比吃世上最好吃的東西都要開心。
秦瀟瀟蹦蹦跳跳跑到張凡面前,睜大眼睛望着張凡,直看得張凡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臉上有什麼東西麼?沒有呀,張凡不禁感到奇怪。
突然,秦瀟瀟踮起腳尖,湊過嘴去,努起紅脣,“啪”的一聲親了張凡嘴脣一下,而後嬌羞的看了張凡一眼,面若桃花的跑開了,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張凡抿了抿嘴脣,雙脣邊還殘留着香味,不禁用舌頭舔了舔,閉上眼睛還在回味,這時就聽到秦瀟瀟跺着腳道:“唉呀!凡哥哥,你好猥瑣啊,就像城裡那幫紈絝子弟一樣,討厭,不理你了!”
“這,瀟瀟,我也不是故意的啦,下次不會啦!”張凡壞笑道。
“還下次?沒有下次啦,討厭,我去洗衣服了。”
“等等,瀟瀟,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事?凡哥哥。”秦瀟瀟停住身子,轉過來問道。
“我想從現在開始,要在這深山老林中歷練自己,以後我沒回來之前,你一個人不要到處亂跑,免的遇上毒蟲猛獸之類,你一個女孩子對付不了的。況且,現在也沒多少金幣,再這樣坐吃山空,我們就要喝西北風了。”張凡認真的對秦瀟瀟說道。
“凡哥哥,你要離開我啦?一整天看不到你,我會擔心的。”秦瀟瀟不捨道,眼睛更是紅紅的。
自小青梅竹馬,再加上這段日子的朝夕相處,秦瀟瀟習慣了每天看到張凡的身影,現在突然聽到他要去更深的老林中歷練,而且要直到天色將晚纔回來,不禁感到不捨和擔心。
這片森林幾乎沒有人來,由此也知道這裡的偏僻,不說更深處的地方,就在這山洞附近,就有不少的動物出沒,比如野豬,野狼,狗熊之類,如果不是張凡每天在此練習奔雷刀法而散發出的刀氣和殺氣,震懾到它們,它們早就侵犯到張凡二人的領地了。
自從那晚張凡練習刀法所引起的巨大破壞,他就在更遠的那個水塘附近練習了,且砍來很多大樹和竹子,削去枝幹,做了一個很結實的木質圍牆,圍成一圈,再用竹子編了個門,洞口上方也是搭架了一層厚厚的樹葉,下方則由粗大的木柱子支撐。
在洞口不遠處,有一個也是用竹子做成的簡易小竈,上面放滿了吃喝的必需品。
山洞現在更像是一個小房間,張凡不但把山洞內的空間打的更大,而且用曬乾的木頭削成一塊塊木板做成一面簡易的木牆,裡外兩間,二人各得其所。
尤其是秦瀟瀟的“閨房”,更是掛滿了張凡從城裡帶回來
的一些小東西,觸碰之,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憑空增添了一股情趣。
洞口再用一塊寬大的木板擋着,這樣不管颳風下雨,裡面都乾燥溫暖。
這麼一個地方,在張凡和秦瀟瀟的巧手下,硬是點綴出了一種不同的獨特風味來。
張凡安慰秦瀟瀟道:“瀟瀟,不要擔心我,我外出時,你就在這裡看看風景,或者看看我買回來的書籍,好打發時間的。”
“那好吧,凡哥哥你要小心,我等你回來。”秦瀟瀟知道張凡此舉的原因,因此也並未阻止。
“嗯!我答應你,每次回來你都能看到毫髮無傷的我。”張凡對着秦瀟瀟拍着胸膛說到。
說完,張凡帶上一天夠用的乾糧,走出竹門,對秦瀟瀟笑着揮了揮手,而後轉身向着更深處走去。
遠處猿啼虎嘯之聲不絕於耳,此時聽在秦瀟瀟的耳中,感覺分外的刺耳和不安。
秦瀟瀟跑到門口,傻傻望着張凡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一顆大樹後,一臉失落的關好竹門,走到陰涼的地方,坐在竹凳,託着下巴發呆了一會,之後嘆了一口氣,自語道:“希望上天保佑凡哥哥每天平安歸來,如果受傷的話,寧願是我受傷,凡哥哥已經夠苦了,老天保佑!”
祈禱了一會兒,返身從房間裡拿出一本書出來,翻開來看,一會兒就沉入其中。
此時,張凡已經深入原始森林五里,從剛剛遇到的小動物紛紛避開,到一些中型猛獸對着他齜牙咧嘴,甚至開始攻擊他,張凡前進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利用手中幻化的寒月寶刀和奔雷刀法斬殺了不少猛獸,而後將殺死的猛獸皮毛剝下來,用繩索捆綁好背在背上。
整整一天,隨着越深入,張凡要對付的毒蟲猛獸越來越強大,不但見到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毒蟲,而且怪模怪樣的猛獸也是不少,比如有七八歲小孩般大小的一種雞又像是放大版的鴿子,張凡根本見所未見,全身泛着一種妖異的紫色,翅膀下還長有眼睛,很是詭異,一對爪子剛勁有力,碗口粗的樹木一抓而斷。簡直和張凡手中的寒月寶刀有得一拼。
還有一種毒蜂,體型碩大,不但肚大如酒壺,而且尾針似把長槍,毒性極強,張凡親眼看到這種毒蜂用尾針毒死一隻兩丈高的狐熊,只是幾息之後,這隻狐熊就口吐白沫而一命嗚呼。
張凡要不是憑藉身體的靈活,恐怕也會喪命此蜂之下,最後看準機會,用武丹之力激發出冰冷刀氣凍結住此毒蜂,之後一刀斬斷頭部,不然下場極其危險。
太陽即將落下之際,張凡披着一身紅霞回來了,第一次外出歷練,收穫相當豐富。
不但剝下十幾只猛獸皮毛,而且將奔雷刀法使用的更加嫺熟,對於寒月寶刀的應用更加熟悉,重要的是,在危險的環境下,不但將自身的潛能激發出,更是對自身的不足認識的更加清楚。
對於武丹之力的運用,對化武黑洞的體悟,更是加深了一層,張凡越來越自信,但他不盲目,不驕傲,認真總結經驗,不斷提高自身實力纔是王道。
秦瀟瀟懸着一天的心終於放回到肚子裡,開心的將張凡迎回“院子”裡,前前後後的察看了一番,確認沒事了才讓他去洗澡,而後高興的哼起了歌兒,擺上飯菜等着她的凡哥哥洗完澡一起吃飯。
一天的日子就這樣過去,儘管一天的撕殺讓張凡很是疲憊,但依然不會早早休息,而是先將奔雷刀法練習一遍,之後盤腿修煉化武決,往往隨着武丹之力貫滿全身,一天的疲勞就消失無蹤。
第二天天剛亮,張凡就一躍而起,精神百倍的面對未知的危險而信心滿懷!
今天,又會遇上什麼樣的毒蟲猛獸呢?
張凡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