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 你真狠?”她擡頭看着他,眼裡滿是受傷,薄脣裡吐出的字字字錐心。
揭他的傷口他疼, 她更疼。可是她要是不說出來一直憋在心裡總有一天會發瘋的, 會嫉妒的發瘋的。
爲了保護北澤初音, 年紀輕輕的雙手就沾滿了鮮血。
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他明明封鎖了消息的, 就連北澤初音也不知道的。
“不要問我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我是在白閣長大的,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其實並不難, 有些事聯繫到一起了,自然而然就能想通了。”她幽幽的看着他, 似乎想要他解釋什麼, 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麼做他沒有後悔, 即便是到了現在他依舊沒有後悔,如果有人動了本堂夏妃他也會這麼做。
他的女人, 別人怎麼可以覬覦?既然好色那麼他滿足!一個女兒不夠他還可以叫人送侄女,還會送小姨,他會讓那些人知道什麼是碰不得的!
他不後悔,但他害怕,這件事從本堂夏妃的口中說出口讓他覺得害怕。
他伸了伸手想去抱她, 卻突然覺得自己的手那麼骯髒。
“小景, 這麼做值得嗎?”北澤初音何德何能曾經得到了他年輕時單純誠摯不顧一切的愛情?這麼傷他, 北澤初音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嗎?
她真的該做些什麼了, 真的該讓某些人得到一點兒教訓了!
他不敢碰她, 她自己過去。
她走過去抱住他,小臉抵在他的胸膛, 那股溫軟讓他貪戀。可是這麼幹淨的人他怎麼忍心讓她的手上沾上不乾淨的東西?在集中訓練營他沾了太多的鮮血,已經墮入地獄了,不想她也跟着他一起,她該是一直乾乾淨淨的。
最後他還是回摟住她,緊緊的擁着她似乎要將她融入自己骨血,那般用力。他驀然閉上了眼,下巴抵着她的鎖骨,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後悔了,LY的所有權暫時不能給你。”
“爲什麼!”她猛然叫出聲,眼淚一直在眼裡打轉,彷彿下一秒就會掉下來。
“你還太小了。”他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語氣裡還帶着點兒寵溺。
本堂夏妃的眼淚簌簌下落,驚得跡部一陣慌亂。
他最受不的她哭了,沒有聲音的哭泣,那種傷心絕望的眼神看得他揪心,尤其是她那雙看不見底的黑眸,總是給人一種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的感覺。
“還真是不華麗,怎麼這麼喜歡哭了?以前你從來都不會哭的,”他給她擦着眼淚連哄帶騙的說着,“別哭了,大不了本大爺親自開飛機帶你去馬爾代夫玩。”
他在小道旁找了一根長椅坐下,拉着本堂夏妃坐在他大腿上,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給她順着氣,生怕她給哭暈過去。
“又騙人……你才幾歲就會開飛機了。”本堂夏妃漸漸的沒有哭了,聽着她的話就覺得心情很好,看着他不禁破啼而笑。
“怎麼,你老公在你眼裡就這麼無用,連飛機都開不了了?”無憂都會的東西,他又怎麼不會?那不是得讓人笑掉大牙嗎?
她使勁搖頭,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因爲剛剛哭過而顯得更加水潤,看着就是一乖乖的小白兔模樣。
“有沒有覺得你嫁給了一個很了不得的人不僅長得帥,而且年輕多金,上得了天,下得了水,開的了飛機遊艇,打得了船艦大炮,對你還這麼溫柔,嫁給本大爺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就偷着樂吧!”
跡部開始展現自己的優點了,孔雀即將開屏。
本堂夏妃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嫌棄的看了一眼:大爺你就得瑟!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你這麼驕傲,你媽知道嗎?
跡部挑挑眉,回道:我就是我媽咪的驕傲,你難道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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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只亮着一盞燈。
年近四十卻依舊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浴袍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笑得嫵媚,她的面容極好,身材極佳,浴袍下精緻的鎖骨透着性感,手上夾着一根細長的白色香菸,不時的吐出一個菸圈,一舉一動都透着成熟女人的優雅。
一雙健碩的雙臂從身後摟着她,脣在她的頸項廝磨,女人手上的煙落在地上,火紅的亮點在在地板上猛然碎開,女人被撩撥的性致高漲回過頭便含住了男人的雙脣。
“清芳,你真美。”水樹俊介吻着她的雙脣含糊不清的說着,一邊說一邊解浴袍。
“和你的老婆相比呢?”北澤清芳轉過身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也不管男人聽到這句話是怎樣的表情,脣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
“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水樹俊介把她推倒在牀上,
他的吻密集粗暴,精壯的身體壓在女人嬌小的身上像是發泄似的猛烈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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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現在是在學校!”本堂夏妃猛的瞪了跡部一眼,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從他腿上下來想要做到旁邊的長椅上。
她還沒有站穩,跡部長臂一揮,重新把她捲入懷裡。長長的馬尾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身後成排的高大的梧桐樹是他們僅有的背景卻是羨煞旁人。
跡部得意的笑着,脣角微勾,自信邪魅的笑容總是讓人移不開眼,佳人在懷,他的心情也是美美的。
樹後的人影看到這一幕刺目的景象,默默的退了下去,沒有驚擾兩人的幸福。
“不敢上去嗎?”一道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聽着那微涼的聲音,渡邊燁智揚了揚笑容,轉過身看清說話的人,溫柔的回道,“不好意思過去打擾,彌月你怎麼在這裡?”
北澤彌月沒有聽他的話,直接衝上前去,狠狠的拉下他校服的領帶,死死的勒住他的頸項發瘋似的跟他大吼:“你爲什麼不敢上去!你不是喜歡本堂夏妃嗎?怎麼,看到自己的對手是跡部就膽怯了?”
爲什麼不敢上去?!爲什麼要和她一樣膽怯!
她的臉離得他很近很近,近到他能夠看到那雙漂亮的冰眸裡面泛着藍色光暈的淚水。以前他一直以爲她針對本堂夏妃是因爲她姐姐,是因爲他,現在他才知道她針對本堂夏妃是因爲她自己,她也喜歡跡部。躲在姐姐的身後,偷偷的喜歡着跡部。
“彌月,你誤會了,我跟本堂桑沒有什麼。”他承認他是對本堂夏妃有好感,可仔細想想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喜歡她,他對她,只是作爲一個前輩對後輩的疼惜,就像是哥哥對妹妹一樣的感情,那不能叫做喜歡。
當初那麼衝動說了喜歡,是爲什麼?可能是不想聽憑長輩的安排就此跟不熟悉的人度過一生,加上那個時候他以爲本堂夏妃還在英德,他根本不知道本堂夏妃低調的轉來了冰帝,纔會那麼衝動的不計後果的說了那些話。
她找到了她的幸福,他也有了他的未婚妻,他自然不能再像以前在神奈川那樣跟她嬉戲打鬧。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誤會!你分明就是喜歡她,不然也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拒絕聯姻!”
“你還在爲這件事耿耿於懷嗎?彌月,我們以後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你有必要揪着這一件事情不放嗎?或許我真的對她有過好感,但是那不能當做喜歡!我都不介意你心裡有別人你又何苦咄咄逼人呢?”渡邊燁智摟住她的手腕,甩開了她拉着他領帶的手。
北澤彌月低垂着頭,想哭哭不出來,想笑卻也笑不出來,是真的覺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真的好累!無休止的暗戀,真的好累!
渡邊燁智伸手整理着領帶,理好領帶以後,挑起她的下巴道:“我渡邊燁智不是吃着碗裡望着鍋裡的人!既然已經確定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這顆心就只會給你!無論你稀罕不稀罕,我都會給你!作爲一個男人,我絕對不會背叛婚姻,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說着便俯身吻下。北澤彌月顯然沒有想到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雙藍眸睜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一分虛假,她真怕他會認真,她給不起他什麼。
渡邊燁智淺淺的吻着,他的吻一如他的人溫柔有禮,點到即止,北澤彌月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知道這個吻,她不討厭。
“這是我的初吻,不管你是不是,但是你不會吃虧。”她的話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邊迴響,不知不覺的在他的溫柔裡沉迷。
本堂夏妃眨巴眨巴大眼睛,看了好半天才確定那個是渡邊燁智。
“沒想到那麼溫柔的渡邊老兄居然還會對女生用強呀!”本堂夏妃意味深長的看了跡部一眼,跡部覺得後背一陣陰涼。
“看本大爺幹嘛?你要不是有孩子本大爺早對你用強了!”跡部說完不禁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看看,大爺你又禍害了一良家婦女,你說人家結婚後有一個你橫在中間多尷尬呀!”本堂夏妃調侃着,湊過去看他生氣的表情。
他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很可愛,很可愛!比無憂還要可愛!
“嗯,就本大爺會禍害人,你也不知道好好反省反省!”跡部明顯不悅,冷言冷語的說着。
“嘿,你這分明就是誣賴人知不知道!我跟渡邊老兄很清白的好嗎?”
“哦……”跡部淺淺的應了一聲,又繼續陰腔怪調的道,“某些人對誰都冷冷淡淡的怎麼就和他稱兄道弟的呢?怎麼,就他和你胃口?”
“跡部景吾你!”本堂夏妃氣得不行,指着他的鼻子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叫什麼叫?本大爺在這裡呢!”大爺他右腿搭在左腿上,氣定神閒的應着。
本堂夏妃看他這拽得很二百五似的的模樣恨不得一腳踢飛他!氣得她牙癢癢,這男的一天不跟吵他覺得閒的慌是不是!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突然揚起一笑,那笑容讓跡部覺得如芒在背,頓時就覺得自己可能要倒黴了,然而薑還是老的辣,就本堂夏妃這功底,跟他比還不夠段數。
“今天晚上別想上牀!”一句話直接打入冷宮,本堂夏妃冷聲哼哼挑釁,看你以後還敢做怪不!
大爺那是相當機警,馬上就想到了對策。
“不上牀那就一起在地上滾,反正地上鋪了波斯地毯,不怕着涼。”大爺一句話相當乾脆,老婆說什麼是什麼,不睡牀就睡地板。
“誰要跟你地上滾!無賴!”跡部得腦子裡怎麼全是黃色的東西?
“比這更無賴的你還沒有見過。”跡部湊上臉就要親上去,本堂夏妃連連求饒。
好……她投降,比無恥她真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