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紫氣元神一成,高陽將三樣法寶煉入元神體內,以元神精氣溫養,又將目光放在下方,只見一本空白的巨書翻開,有牀鋪大小,通體質白,正是黃庭內景經的載體,高陽心想:“如今我以將大道之基,鴻蒙紫氣抽出,本源俱在我元神之中,這本載體卻也不能浪費,待我修煉成三昧真火,正好煉成一件證道之寶!”
想及這是黃庭內景經的載體,材料絕對天下僅有,本就與自己精氣神相合,煉成法寶必定得心應手,加上自己的鴻蒙紫氣,往後便有無限可能,高陽心中就充滿了期待。
想罷,高陽終於睜開了雙眼,但見紫光閃逝,一對雙眸更加漆黑深邃。
“煉氣化神,如今我亦也能做到‘食氣者神明不死’之境也,妙極妙極!”
食氣者神明不死,最初體現便是避俗,不吃不喝只以天地靈氣就能存活,肉身死亡,元神還能存活,玄妙種種,高陽自是大喜而笑,將身子扭動,只聽咯咯聲如生鏽的機器發出的聲響,但身上卻再無一絲疼痛之感,高陽心中歡喜,立身而起,將筋骨舒展一番,立時一陣噼裡啪啦的爆鳴從體內傳出,過得一會兒,高陽長呼一口氣,喃道:“好舒服啊!”
“待我將最後一件法寶煉化就可以出關了,也不知道外面如何了。”
高陽想着,又盤膝而坐,將神念重新與宏淨塔連接起來,只是微微一掃,就見上面塔樓空空,頓時大驚失色,再往下方掃去,到了第一層才見到淨持等人,聽到外面喝喊聲,立時就明白是有人來犯,又聽了一會兒才明白事情始末,頓時大怒,罵道:“好個正一派和魁首派,不將你們全部留下,我玄教還有何威嚴立大教!”
高陽將怒火壓下,暗忖道:“且先將那件中級法寶祭煉了,纔好出去震懾。”
想罷,高陽將手一指,地面涌起一片金光,上託一輪荊棘鐵輪,作火焰狀,內蜿蜒中空,黑刺閃幽,正是奪自張原的中級法寶,真名喚作‘焰輪荊棘’,以陰火六陽魁首,參陰濁毒瘴,混地煞之氣煉就,發出之時就一焰荊棘幽焰,濃稠如墨,專燒元神陰鬼,端的陰損至極,也是張原倒黴,發動也都不及,就被滅殺的點丁不剩!
高陽一點眉頭,頭頂涌起一片紫氣,顯了鴻蒙紫氣元神,端坐其上,小小元神張口就噴出一道鴻蒙紫氣,將焰輪荊棘裹住,飛落在頂上,掐了一道法訣,就見那紫氣如水滲入沙中,就進了焰輪荊棘中,衍生同化內中禁制,就見那尖刺從尖端一路沿伸,化成紫色,速度極快,何止是以前的百倍?元神又將口張開,噴出一道紫氣,鑽入焰輪荊棘中,繼續深入其中煉化內中禁制。
如此又噴出五口鴻蒙紫氣,元神略顯委頓,高陽立刻停了祭煉,暗道:“元神剛成,我丹田中還未來的及修煉出真元來,不能以真元溫養,卻不能消耗太過了。”
想罷,頭頂紫氣一涌,就裹着鴻蒙紫氣元神沒入天靈蓋中,高陽立時拿出聚靈丹出來,揭開瓶蓋,張口一吸,就從中飛出一串聚靈丹,連成一金線也似,喉嚨滾動,就被吞進了腹中,直到百粒之後,才停止了吸納,將瓶蓋合起,趕忙閉目入定,將黃庭運轉,煉化藥力。
聚靈丹下肚,不待它自行化開,泥丸宮中的元神將一道鴻蒙紫氣噴出,出了泥丸宮,下到胃中,將丹藥裹住,以法力煉化,不一會兒就化成液態,隨着黃庭運轉,流轉一週天,上到泥丸宮中,一道紫氣長龍被元神吸入口中,元神但將煉氣化神之秘要運轉,
過得一柱香時間,元神精神許多,張口一吐,就是一滴紫液,可比千百倍數的紫氣法力,此爲鴻蒙真元,叮咚一聲,最後迴歸丹田,如一粒石子落進幽深的古井般空蕩的聲響,高陽渾身一震,一圈氣勁從體內擴散開來,空氣都爲之扭曲,直推有三丈之外。
至此丹田中終於煉化出了第一滴真元,高陽大喜,又將元神顯在頭頂,噴出鴻蒙紫氣來祭煉焰輪荊棘……
不說高陽忙碌,卻說宏淨塔外,魁首派與正一派遲遲都不敢亦也不想做出頭鳥,導致周圍圍觀之人越來越多,空中,林間,山上,樹上都能見到人影。
張守心中又急又怒,暗道:“不好,人是越來越多,再扯皮下去,縱是我魁首派不要麪皮也受不住,該死的正一派爲何還不動手?”
他卻不知正一派更是心中焦躁,七人聚在一起,最後達成一致:“再不動手,我正一派麪皮無存,毫無尊嚴可言,以後如何開派授徒?可是我正一派如今人手不足,若是再損失人手,滅派不遠矣!看來還得讓魁首派衝前,我們正一派布成周天干罡陣法,在外攻打,方可進退兩利。”
正一派商量完後,就又對張守傳音,說道:“張大長老,若是再不行動手,我正一派已無人手,再若留在此地憑的丟了麪皮,我等還要告辭!”
張守聽得大怒,心中罵道:“你們這羣王八蛋,你們逃了還有煉神返虛境的祖師在,能龜縮不出,我魁首派卻要受他玄教糾纏,大爺我今日竟然被狗反咬了一口,氣煞我也!”
“可是騎虎難下,如今開弓之後哪還有回頭箭?娘地!!!看事後本大爺不弄死你們!!!”
張守心中大罵不止,最後只能妥協,咬牙傳音道:“好!就依你們就是!”
正一派衆人大喜,張守大喝一聲,向玄教一方喊道:“我再問你們一次,我們掌門與長老,你們交還是不交?”
無名雙眼眯着,喝道:“人不在我們手中,交什麼交!?”
“啊哇哇……”張守氣得大叫:“冥頑不靈!殺!給我將他們都殺了,再將這塔攻破,將無量小兒擒下,救出我等掌門!”
“殺!”一聲令下,魁首派腳下的黑雲頓時升騰而起,直撲向塔門所在,森白骷髏頭嘎嘎叫着飛將出來,似要噬人身骨血肉,滿空飛舞,煞氣凜然;上面衆人將法寶祭出,有十七杆七煞陰魂幡,烈烈招展,就是滿空陰鬼嚦嘯,陰風咻咻,如潮水般撲下;又有陰魁劍,漆黑森寒劍光爆閃,上印有骷髏頭,嘴巴上下張合,似要擇人而噬。
“佈陣!”
正一派大喝一聲,七位長老將雲光升起,託在弟子們腳下,化成一道白虹衝起,落在塔頂,猛然一散,六位長老化成六道白虹分佈六方,各帶六十名弟子,分散開來,就將宏淨塔整個包圍而起,頂上留下的長老手執一干白素大旗,實然發雷一震,一聲霹靂,正一派弟子齊齊掏出一杆三角小旗,猛然搖動,就有白雲虹光衝起,與塔頂上方那長老手中的白素大旗相連,長老再發雷一震,就見浩蕩白虹反捲而下,瞬間就將宏淨塔整個籠罩!
“打起來了,開打了……”
“正一派好陰險!”
“看不到了也!正一派怎麼不去死啊!”
“你們說哪個會贏?”
“那還用說?兩個打一個當然是玄教輸嘍。”
“是極,玄教畢竟底蘊不足啊……”
這邊剛一開打,四周看熱鬧的頓時就紛紛嚷嚷起來,尖叫起來,爭論起來……
真元宮藏身的山頭,一個長老指着宏淨塔方身叫道:“宮主,開打了。”
“嗯,吩咐下去,準備聽我號令行事。”
“是……”
與之同時,在另一邊山頭,也藏着一羣真應宮來人,以迎絲與懷清爲首,迎絲見着,說道:“怎麼不見那玄教教主出現?豈不是任人攻打?莫不是真的在塔內鎮壓了他們掌門不成?”說完臉色微微怪異。
懷清柳眉微皺,說道:“懷清也不知。”
“呵,那再看下去吧……”
“哼!找死!!!”
魁首派衆人方一動手, 玄教衆人都是大怒,紛紛喝罵,都將手段使出,但見一片五光十色,真火洶涌,雷光電閃,法術衝起,法寶祭出,只是還未出手……
“何方些小竟敢到我玄教惹事?作死不成???”
突然一聲清郞的聲音仿若那雷霆咆哮,從宏淨塔中驚天而起,滾滾蕩蕩,方圓十里之內都能聽聞,陣內衆人大驚,手中微微一頓。
話音未落,宏淨塔金光如炸,猛然漲開,只聽砰的一聲天地大震,山搖地晃,宏淨塔沖天而起,瞬間就沒入那周天幹罡陣所化出的白虹雲氣中,塔尖如鑽,金光萬道,噗哧一聲如破錦般的聲響傳出,就見宏淨塔衝破了周天幹罡陣,更有金光涌起,將塔頂上方那執白素大旗佈陣的長老捲住,同時宏淨塔衝來,往其身上一撞,只聽其一聲慘叫,張口鮮血狂噴,金光一涌,就將之連人帶旗收進了塔內,被鎮壓起來。
此時高陽法力大進,將一套三十六口正一干罡劍,捆仙繩,坎離丹鼎,甚至焰輪荊棘都一同煉化進了元神當中,法力比之淨持還要高出數倍不止,若非宏淨塔在外,又是和尚所執不好煉在體內,高陽法力還將上漲一倍!這周天幹罡陣剛布而成,還未來的及發揮威力,正一派還沒反應,又算是突擊,哪裡能夠困得住?因此瞬間就被破開。
周天幹罡陣一破,下方白虹雲氣立時消散。
宏淨塔頂上金光涌出,聚成金雲,上顯一尊人影,正是高陽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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