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許過獎賞,想及還有正事,便招來無名與無天,說道:“兩位長老各挑一百名弟子,待會兒與我一同前往真元宮,正要將之接收下來。”
“是,教主。”兩人領命各去挑執事殿與護法殿弟子不提。
高陽又對身邊的空靈說道:“夫人,還勞你在教中守候,以備那孤葉城再摸入我玄教。”又轉身對虞初等真傳弟子說道:“你們也留下,必要聽你等師母命令,保我玄教安全!”
“是,師尊!”七位親傳弟子俱都拜道。
空靈應下,高陽又交代一番,不多時,無天與無名各領了百名弟子前來,高陽又對彩橋上數千門徒說道:“你們且都下去。”
“是教主。”衆門人拜退,高陽將手一指,彩橋光芒斂去,通體一震,兩端捲起,復又縮小,化一道彩光沒進了高陽體內,高陽方纔對無天與無名等說道:“走吧。”自有後面弟子將雲光升起,一聲令下,陣法打開,雲光化一道紫虹而出,往真元宮方向而去。
少時片刻,高陽帶人便到了真元宮之外,真應宮一衆上前來迎接,高陽對衆人稽首道:“有勞諸位道友守候許久,貧道罪過。”
真應宮等人連道不敢,許谷說道:“還要多謝教主高義,若非教主早先發現陰謀,我真應宮必將大難臨頭,哪有如今這般完全?”
高陽笑着客套一番,便道:“如今真元宮之人還有一些餘黨,那些未曾入道的道童與外門弟子,貧道不忍做絕,是故留有餘地,以後當歸貧道教化,棄惡從善。”
“教主此舉大善。”許谷爲了真應宮,臉皮甚厚,存心捧奉高陽。
高陽與真應宮之人又說道一番,已是一刻鐘之後,高陽方纔對真應宮告罪一聲:“諸位還請稍待片刻。”許谷等人說道:“教主自便就是。”
高陽微一稽首,便一掐劍訣,鏘鳴聲一起,正一干罡劍陣所成的光柱崩散開來,三十六道劍光從真元宮四周拔地而起,衝至空中,合成一道白虹,高陽伸手一招,白虹飛到手中隱沒不見,對身後無天與無名說道:“兩位長老且帶人下去清理一番。”
“是教主。”無天與無名領命,便帶兩百名弟子撲將下去,無名帶執事殿弟子負責搜刮戰利品,收繳資源,一應材料法寶、經書秘典等等俱在其內;無天帶護法殿弟子負責料理後事,抓捕餘孽,祭煉法寶……
許谷等人看了下面一眼,便自不理,而想到自己真應宮處,若此次真元宮真個與那些和尚聯合來犯,真應宮必要比之還要悽慘,確如黃甲所說,男的必要被殺光,女的必要被採光!想着想着都有些後怕,迎絲看過萬塔寺與終南山對峙,縱是此女性子彪悍,也是憂愁不已,此時對高陽說道:“道友,如今我等與萬塔寺之仇怕是不可了結,道友可想過以後當如何?”
高陽沉吟片刻,笑道:“貧道也不瞞各位,迎絲道友應當知道我玄教如今底蘊深厚,待回去之後,貧道便命門下弟子煉法祭陣,將龍虎山護住,以防那胡魔來襲。”
懷清聽了,終是心善,擔憂道:“這,道友,若我真應宮還罷,畢竟與你是同盟,但龍虎山之內還有許多小家散戶,道友又準備如何待之?”
高陽聞言,仰天一嘆,道:“時不待我,如今萬塔寺來勢洶洶,圈山佈陣萬不可耽擱,到時貧道可大開山門,那些小家散戶若願入我玄教,自是一體,若不願,我亦讓他們遷移就是,但有鬧事者,卻也不能怪貧道不講情面了。
”
高陽此話一出,許谷夫婦對視一眼,都知大勢已定,許谷臉色變換一陣,突然說道:“道友,貧道想讓我真應宮併入道友玄教之中,但不知教主如何待之?”
許谷此言一出,四周真應宮之人大譁,就連夫妻一體的易巧也是一愕,衆位長老更是大呼,迎絲與懷清愕然,許谷對真應宮衆人喝道:“休要多言!吾自有決斷!”真應宮上下頓時閉口不言,卻臉色都不甚好看。
高陽也被這許谷之言驚得一驚,皺眉凝思半晌,說道:“道友這是何故?我玄教黃庭妙法雖可使你等夫妻渡劫輕鬆十倍,貧道更能相助你等渡劫萬無一失,卻也不會爲此將全宮併入我玄教吧?”
高陽之言方一出口,真應宮之人就倒吸一口冷氣,轉而忘許谷之令,立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雖知玄教有妙法,卻萬想不到有高陽所說如此玄妙,許谷夫妻等人也是聽得又驚又喜,許谷聽得四周吵鬧,連連喝斥,方纔將吵聲壓下,對高陽說道:“今日見了這羣禿驢,觀之其法,個個身染邪淫,其歡喜禪法最是喜好女子元陰,我真應宮所修之法屬性偏陰,又偏就女子爲主,那羣和尚哪會放過?他日來犯,我等萬不是敵手。”
高陽笑道:“道友難不成忘了貧道玄教這個盟友麼?”
許谷又道:“道友如今已經護持我等真應宮一次,或可能護住第二次,那三次四次呢?就算如此,我真應宮欠道友何其多也?如今時逢大亂,就算我真應宮搬遷而出,難保不被發覺,那時孤立無援,更是……”
“貧道只問道友,我真應宮併入玄教,道友如何待之?”
許谷一番言語,說的真應宮衆人鴉雀無聲,心中失落又憋氣,卻也知是事實。
高陽聞言,張了張口,復又沉吟起來,漸漸的眉頭緊皺,心中暗道:“事情總是不如我意啊。”原來高陽本着打算,將龍虎全境佈陣圈住,出入之法在玄教之中,真應宮出入亦要招呼,兩家關係自會慢慢合似一體,再加上自己誦講大道黃庭,誘引他真應宮修煉,潛移默化,要不了兩三年,他真應宮還不乖乖皈依?那時就是一點條件也不用講,名爲無條件皈依。
如今真應宮自動說投,看許谷之問,便是要有條件了,兩者一比較,高陽自會選擇前者,是故方纔言不如意。
高陽沉吟許久,下面打掃清理之事都快要進入尾聲,許谷都微有焦急之色,那真應宮之人還當高陽不想答應,更是心中憋氣又微帶焦急,暗想除此之外,確如師祖所言,若不投他玄教,看似別無路可走,如此一想,更是心中不安,對往後都帶有迷茫之感,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許谷突然咬牙說道:“我將懷清許配與你,如此與你玄教一體,你要如何安排?”
高陽頓時愕然,眨了下眼睛,下意識的往懷清看去,不想懷清也因父親之言而心肝亂跳,粉面通紅,手搓衣角又來看高陽表情,好叫心中有個底,就這一下,兩人眼光剛好對在一起,心有靈犀一般,兩人立時將目光錯開,懷清低頭,高陽轉回目光,老臉不禁微微一紅,期艾一陣,道:“那,那個……”
還是迎絲彪悍,說道:“這麼婆媽作甚,快給個答覆,我徒兒可是寄情與你,你個大男人可要有擔當!”
高陽無語,也被說中心坎,當下不再婆媽,就道:“若是如此,懷清爲我道侶,迎絲宮主與兩位丈人可作我玄教長老,門下弟子一視同仁。”
許谷想了想,說道:“長老地位如何?”
高陽道:“我玄教只尊吾一人教化,當以我爲尊,方纔爲一教之主,次之爲教母,之後便是長老。”
許谷夫婦對視一眼,都覺滿意,便道:“好, 若教主此言當真,我真應宮自今日起便歸教主門下,還望教主莫要忘記剛纔所言。”
高陽道:“自然。”
這時無天與無名收拾妥當,升起一片數畝大小的紫雲上來,上面還有數百名俘虜,無天與無名來到高陽面前覆命:“教主,一切都已經收拾妥當了。”
“嗯。”高陽點頭過後,又看了那紫雲一眼,便轉頭對許谷等人說道:“我等還要回去交代一番,諸位亦可回去準備,待明日,吾將開始整頓龍虎山,玄教將遷至龍虎山之中,做定主位,到時諸位還要來我玄教報到。”
“是,我等知曉了。”許谷等人知機,如今卻是擺出了下屬位置。
高陽正要帶無天與無名等人而去,易巧忙道:“教主慢走,還要將我女兒帶上哩。”
說罷,就將懷清一推,飄飛而起,懷清完全沒得準備,驚呼一聲,就見高陽越來越近,最後被抱得個滿懷,頓時羞赧萬分,連忙掙脫下來,羞得滿臉粉紅,立在高陽身邊低頭不語。
高陽乾咳一聲,與懷清向許谷等人別過,帶領無天與無名等人騰雲而去。
一路無話,懷清羞赧不知說什麼,高陽與懷清說了幾句,見她羞澀不作言語,知女孩兒嬌羞,便不再多言,轉而在尋思着以後玄教發展,這玄教是自己往後證道之關鍵,如今好不容易將龍虎山打下,周邊情形也是瞭解大概,正是發展好時機,高陽萬是不會拋棄如今家當,龍虎山必要經營妥當,作爲根基之地,只是如今玄教實力還弱,想及還要抵擋萬塔寺的和尚,便是萬分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