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足足撐了一個時辰,二人才又站在了他們的總統套房內,朱笑可是臉色極爲難看的直接衝進了他自己的臥房。
“別把人弄死了,我還要用他回去傳個話的。”青璃還是在那張貴妃榻上,似乎極爲舒服。
“別隨便甩鍋啊,即使死了,也跟我沒關係,你把他困在那鬼地方,能活得了嗎?”申曉馬上撇清關係。
“應該···死不了吧?”青璃話中也帶着不確定,手中有藍光微閃了一下。
————
兩個藍眼褐發的男人注視着眼前依舊不省人事的加拉瓦,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如同在看一堆骯髒的垃圾!
他們上身穿淡青色底襯,外有金銀線刺繡的搭帕分別搭在兩肩上,下身穿藍色絲綢及膝裹裙,華麗鑲滿寶石的腰帶在兩端打結成球形,足蹬金色尖頭軟皮長靴,巨大的黃金項圈和單耳耳圈彰顯着他們身份的尊貴!
“只是一個吠舍,有必要帶回去嗎?”他們在用自己的語言溝通着,其中一個更爲倨傲的率先開口。
“祭司稱那位大人指名要他,我們只要執行命令就好。”另一位面容冷毅者,刻板的答道。
“可是!”不爽來源於這會弄髒他高貴的雙手,更不明白這麼簡單的事情,爲什麼要派兩個剎帝利同時前往,還動用了帝壇靈印的傳送力量,這力量一年也只能用十次!
冷毅者沒有這麼多糾結,軍人就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他從袖筒裡拿出一把短匕首,割斷了捆在鐵柱上的繩子,又用這條繩子一頭套住加拉瓦的一條手臂,另一頭抓在他手中。
開始漲潮了,海浪一波一波的趕來,加拉瓦就像一頭死羊,半泡在海水中被拖拽着!申曉的那條輸血管早就被刮掉了,8號針頭扎出來的眼兒,可沒那麼快癒合,小股的血不斷滲出,很快又被海水沖淡!
“走吧,趕緊回去覆命。”
————
接下來的幾天,青璃並沒有離開這座入林島,極爲偏愛那扇能看見美麗落日的落地窗,大多數時間都倚靠在貴妃榻上假寐。
朱笑可病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裹着厚厚的被子喝薑湯,酒店有一些常用的備用藥,他也堅持只要能吃好,病就一定會好!沒有離島去醫院,整日大魚大肉的,也不怕食積!
林雪曼已經將田蒙找過申曉的事情說了,申曉也無所謂,無論有沒有好老師,對田蒙的第一印象實在太差了,隨緣吧。
這位田大少竟也真的沒有再出現過,林雪曼拉着申曉泡溫泉、做SPA、浮潛、海釣,倆人玩得不亦樂乎!
“明天咱該回去了吧,這都一週了。”申曉塗着曬後修復,衝一旁已經成小黑人的林雪曼說。
“回吧,回吧,再不回我真沒法見人了。”林雪曼根本沒有想到申曉這麼喜歡戶外,捨命陪君子的結果就是自己嚴重曬傷,而申曉就跟沒在太陽底下待過一樣,潔白如初!
“那······”林雪曼輕輕指了指貴妃榻上的青璃,申曉領會,扭過身喊道:“師傅,我們要回了,您怎麼個指示啊?”
青璃躺在那裡並沒有睜眼,平靜的說道:“林丫頭,這房間能給我留幾天嗎?”
林雪曼沒想到青璃是在跟自己說話,趕緊豪氣的說道:“留幾天?您說笑了,青璃姐你要是喜歡,這裡就給您留着,從今往後,您隨時來,想待多久都行!”
“嗯,我很喜歡這裡,就這麼定吧。你們隨意,不用管我。”青璃還是閉着眼說。
林雪曼出去交代離開的相關事宜了,圓廳裡只有師徒倆,申曉也坐在落地窗前,仰着頭看着青璃。這幾日的青璃恬靜、怡然,申曉想都沒有想過她也會有這一面。
“爲師是美,無需如此迷戀。”青璃還是隻動嘴。
“師傅,你都問了那個天竺大和尚什麼呀?”申曉實在憋不住問道。
“什麼事也沒問,只是在他身上留了個印記。”青璃本來也沒想瞞她。
“印記?算是警告的那種?”申曉沒明白。
“動了我的人,就給他們一個警告?我有那麼好說話嗎?”青璃語氣平淡,繼續說:“曉丫頭啊,咱們四區在無極界中有那麼點特別,你應該明白一山不容二虎,可四區趴了九頭猛虎,卻一個也不出來主事兒,由個看門的料理雜七雜八的事情。你知道爲什麼嗎?”
“是不屑!這說明什麼?”
“是強大!這又說明什麼?”
“說明我說得算!”
“我們不參與無極界的瑣事,也不過問陽世的糾葛,日子久了,似乎有人就忘記了華夏四區在創始之初的威力了!那就幫他們回憶回憶。”
此時青璃終於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看着申曉的眼睛說:“我有個不好的預感,無極界在改變,具體變在哪裡,我說不出來,只能靜觀其變。但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我幫不上忙嗎,玉輝也曾說過這樣的話,還說我出現的時機也許不是巧合······”
青璃擡手示意申曉不要再說了,笑了笑道:“他的直覺還是那麼靈敏啊!不過現在的你真的什麼也做不了。看看吧,也許十年,也許五十年,也許千百年······真相總會水落石出!乖,你現在無需掛心此事。就是因爲我無法離開華夏,纔不得已給了他們一個贖罪的機會,希望有人懂得珍惜。”
————
加拉瓦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真正成爲了一封人肉信件,身體被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像是隨手丟在一旁的木偶,身上的袈裟早已不知蹤影,後背上雕刻着的羽毛圖案皮肉外翻,卻沒有血液流出!
圍着這坨肉上空有三個光團,分別是藍色、黑色、紫色,隨着光團的閃爍,三個聲音在互相指責爭論着。
“她四區這是什麼意思?太目中無人了!”黑色說。
“你動人家徒弟的時候,就目中有人了嗎?”紫色說。
“伐由!你什麼意思?當初也沒見你反對呀?”黑色說。
“當初?當初我們只說試探,誰讓你下狠手了?”紫色說。
“行啦!行啦!你倆別吵了!這個帝壇是保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人怎麼處理。”藍色說。
(“一個不留!”)一個更爲洪亮的聲音此時插入!
“天帝,我們要退讓到這種地步嗎?”藍色說。
(“四區轄主不好惹,現在不宜節外生枝,不要把注意力引到我們這邊。讓她滿意吧!”)
“是!”三色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