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有世俗的慾望
咕嚕嚕……
平坦緊緻的肚子傳來叫聲。
秦源簡單收拾一下，走出家門。
在附近找了一個煙火氣十足的小吃攤，解決早飯。
老闆是個女的，綽號豆腐貂蟬，有一種蓬勃的野生感，粗礪卻純粹，很迷人。
“客人，要鹹豆腐腦，還是甜豆腐腦？”
豆腐貂蟬面帶微笑詢問。
沒錢的小孩子才做選擇。
有錢的成年人都是全都要。
這小子眼睛沒毛病吧？
後者神秘一笑，露出布包裡書籍的一角，只見上面寫着《丞相的囚妾》。
邵貴林笑罵道：“我和你掏心掏肺，你和我虛與委蛇。”
秦源心說不但不是美女，還長滿了腿毛。
“東海中有一巨島，幅員千里，上有奇石，吸取日月精華，一日天崩地裂，石人出世，號聖靈，自稱孕育數十萬年纔出世。”
把武功展現出去，是秦源故意的。
秦源有點意外。
沒錯，這本書，也是他寫，劃掉重來，也是他抄的。
難怪有人說老色批是第一生產力。
沒想到豆腐貂蟬也識字。
秦源對現在風險不大又安逸的生活很滿足。
先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以批判的態度認真的看了一遍《丞相的囚妾》，寫的比他上輩子看過的《笑傲神鵰》差了一些。
自從把武功展現出了一部分。
“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御之者……”
太過不起眼，容易被人踩。
豆腐貂蟬一邊翻書一邊小聲道。
“小弟，給我來一份”
見秦源沒有解釋，邵貴林露出一絲苦笑。
專挑名人軼事，神仙怪談，筆記。
“還行吧”
第二篇。
哪怕有一點和仙緣有關係的都不放過。
“自己看”
秦源暗道不愧是積年官場混子，眼光就是毒辣。
前不久，纔有一個大宗師被徒弟弒殺了。
直接進了藏書閣。
“習武好，這年頭武功不行睡覺都不踏實”
秦源找了一個靠裡的位置坐下。
少年一臉羨慕的說道。
他早就養成了不和任何人說真話的習慣。
居然說什麼一頭百丈長的白色巨蟒，摧毀村鎮，水淹城池，事後逃去無蹤。
秦源不動聲色的問：“賣的怎麼樣？”
不會又去天牢吧。
黃蓉知道了，想殺人。
秦源摸了摸下巴，如果故事是真的，應該是這個黑色異獸報仇。
更別說面前的是一位官場老油子，今天說真話，明天說不定就被賣了。
少年湊近低聲說了一句。
“吃你孃的豆腐去”
第一篇。
謹慎到極點的，他見過，像秦源這麼年輕還謹慎到極點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穿小鞋的幾乎絕跡了。
自己快特麼成天牢的常客了。
半響後，秦源坐在一堆書前，翻開其中一本。
新來的客人調笑道。
“啊”秦源尷尬的笑了笑，婉拒道：“我不是教書的料，總編撰還是找別人吧。”
特麼的這些文人一個比一個能吹。
辰時過半的時候，秦源來到歲月靜好的左史院。
秦源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秦源嚴重懷疑大家不想去天牢，故意把去天牢的差事推給自己。
秦源瞅了一眼邵貴林的大肚腩，嚴重懷疑他用不了多久就會死於三高。
開什麼玩笑，教孩子教出感情了怎麼辦。
自己勞心勞力，又是抄又是水字數，居然爲別人做了嫁衣。
邵貴林將紙張丟在桌子上。
“豆腐貂蟬，我來吃你的豆腐了”
“給你的”
然後，又露出了一本書：“《女俠野史》，也是黃蓉的”
“這個京瑤名字起得真好聽，肯定是個大美女。”
“總編撰”
有個脖子上掛着布包叫賣的少年邊走邊叫賣。
把書扔在一邊，很快在一本遊記上找到了一個故事。
邵貴林晃了晃手裡厚厚的紙張。
邵貴林劇烈的咳嗽一陣，吹鬍子瞪眼道：“我侄女才五歲，我想讓你做他的啓蒙老師。”
“宣和七年，西京市上忽然出現黑色異獸，有時候像狗，有時候像驢，夜出晝伏，被怪獸抓過的皮膚會生毒瘡。某天夜裡，一個百姓坐在屋檐下乘涼，忽然看到黑色異獸進了家門，這個人揮起棍子痛擊，黑色異獸倒地。拿來蠟燭仔細看，被打死的是他的小兒子。”
挺着又大了一圈的肚腩從外面走進來的總編撰邵貴林說道。
擦身而過的一瞬，秦源才注意到他長了不少白頭髮。
剛開始，說這種假的不能再假的話，他還有點不習慣。
現在已經是張口就來了。
邵貴林忽然說道。
屢次被拒絕的邵貴林不滿的哼了一聲，挺着大肚腩朝外走去。
“習武，又不想進一步，你是對時局不看好啊”
“京瑤新書《還珠公主》，京瑤新書《還珠公主》……”
“老賣錢了，快趕上射鵰英雄傳了”
秦源隨手扔進一旁的書堆裡。
豆腐貂蟬要了一份。
“好嘞”
免得被路過的人碰到。
地攤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邵貴林頓時沒有了談話的興趣，費勁的起身，正要離開，想到什麼，笑道：“遠達，我有一個侄女。”
秦源滿頭黑線。
“我一向和總編撰是一條心。”
周圍的人都對他客氣了不少。
這年代識字率不高，女人的識字率更低。
地攤就這一點不好，太擁擠了。
豆腐貂蟬非常潑辣，叉着腰張口就罵。
他可是長生不老的人。
走到一排書架前。
秦源扭頭看向朝自己擠眉弄眼的賣書少年。
然後，坐了下來。
秦源一臉正色道：“聖太后在上，大渾再延續個幾百年不成問題。”
“黃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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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哥，您要不要來一本？”
成親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不想”
“伱在這啊，找你半天了。”
“來兩碗，一碗鹹的，一碗甜的”
“我沒有成親的打算”
“這次記錄誰？”
“自古以來，王朝罕有超過三百年的，大渾立國至今已經二百五十多年了。”
邵貴林說着，湊近了一些：“你真的不想往上進一步，我可以幫你。”
秦源神速拒絕。
開頭還算正常，越往後秦源看的越無語。
引得衆人哈哈大笑。
詛咒你們晚年不祥，身上長滿紅毛。
“遠達，聽說你武功不錯？”
秦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時間啊，時間。
片刻後，秦源拿着紙張來到公房。
坐下，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慢悠悠的看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