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怎麼了?”
張震接起來,懶洋洋的問。
“我剛纔好像是看到你了,在江邊上。”
吳天真說。
張震愣了一下:“你在哪兒啊?”
“江城。”
“江南?”
“對,世紀廣場上。”
張震站起來看了一眼,旁邊可不就是世紀廣場!
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停在路邊上,車窗落下,露出了吳天真的臉龐。
“臥槽,還真是你!”
吳天真開心的招手,讓他趕緊過去。
“你怎麼來了江城?”
張震有些驚訝的看着吳天真,這傢伙不應該是在杭州那邊嗎?
“我本來是要回到杭城,但是又忍不住來這邊看看,打個前站。”
吳天真笑着拍了一下張震的肩膀。
“我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呢,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你家好像不在這邊兒!”
張震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自己的精力對吳天真說,畢竟這件事情和盜墓也沒有直接的關聯。
“既然碰上你了,你好像也沒什麼事兒。那咱們就一起回杭州吧,正好你也沒去那邊溜達過,帶你好好玩幾天。”
吳天真非常真誠的發出了邀請,張震正想要拒絕,叮,突然手機上接到了一條短信。
“跟他去,見機行事。”
這是上次那位帶他去友誼飯店的男子發來的短信。
張震知道這肯定是候老闆的意思,便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聽說杭州那邊的美女特別多,我也去長長見識。”
至於墨白那邊,張震還是要回去交代一下。
“你這應該是租車過來的吧,咱們還要去春城那邊乘坐飛機,我正好住在距離春城不遠的陵城,到那邊收拾點東西,咱們就可以啓程了。”
張震說完就要下車,打算自己坐車回去。
“我車就是在春城那邊租的,我正好把你送到地兒,然後咱們一起動身。”
吳天真開車來到世紀廣場上,停留了半個小時。
美其名曰是買點兒冷飲,實際上就是那裡有些小姑娘正在玩輪滑,完全把他的魂兒給吸住了。
張震有些無語。
這傢伙就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不過就是裙子短了點而已,至於這樣嗎?
“你還是抓緊時間找個的女朋友吧,我看你這一天跟餓狼似的,見到漂亮小妞連腳步都挪不動。”
張震笑着調侃。
“看你這話說的,這叫停下來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這樣纔是真正的享受人生。”
吳天真似乎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很深刻,很有哲理,搖頭晃腦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張震懶得和他廢話。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多鐘。
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閉上眼睛,而且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出生入死,多少次都差點把小命兒丟了!
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睡一覺,恢復一下體力。
希望回到陵城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發生,安安靜靜的開啓下一段行程!
張震閉上了眼睛,本以爲會再次見到冥界的情形,卻不知爲何什麼都沒有看見,就和以前正常的時候一樣,黑漆漆的略有一些微光。
那微光,只是眼皮擋不住的燦爛陽光……
心中頓時有些悵然若失,似乎好像丟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過看不見冥界那邊的情形也是好事。
畢竟那個世界裡面的一切都有些過於震撼和驚悚,就算他的神經粗大,心理承受能力強大,也還是多少會帶來一些心理陰影!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恢復正常好好的休息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張震打了個哈欠就睡了過去,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來到了陵城的東郊。
吳天真把他叫醒了。
“嗨,張哥,你究竟住哪兒啊?”
吳天真似乎晚上也沒有休息好,眼睛裡都是通紅的血絲看起來有些憔悴和疲憊。
“先頭看你還好好的,怎麼一路上就變得這麼狼狽,怎麼着,路上碰見女鬼了?”
張震現在神清氣爽,笑着調侃。
“滾吧,我倒是希望路上能碰到個女鬼,這兩天一頓瞎折騰感覺就要散架子了!”
吳天真乾脆把開車的任務交給了張震,他跑到後座上一趟,很快就響起了粗重的鼾聲。
張震開車沿着主街一直向西走,凌晨本來也沒有多大,打輛出租五塊錢能從這頭跑到那頭。
很快就來到了路北側的那個小院兒旁邊。
紅色小樓的西面二層窗口前,一個紅裙女子靜靜的坐在那裡,面前擺着畫架,似乎正在專心致志的畫畫。
紅塵女子長髮披肩,側面的頭髮低垂,遮住了她的容顏,也遮住了她的眼。
恍惚之間看他好像是墨白,卻又像是她那死去可能被活埋在棺木當中的姐姐白墨。
或者還可能就是那一天,張震從南陵小區住處的北窗口看到的那個女子……
她究竟是誰?她是人還是鬼?
張震已經不想去深究這個問題,因爲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越是想要探究個明白,越是陷入其中難以自拔。
這一切如果一開始就置之不理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找到他的頭上,也就不至於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因果!
張震現在就有些心中疲累。
立刻加速駛離小院兒,穿過一個大大的門洞,爬上一個高坡就來到了南陵小區之中。
他沒有叫醒正在鼾聲大作的吳天真,輕輕的關上車門,獨自走到了緩臺上,擡頭看着自己住處的窗口,還有隔壁白墨家的窗口。
白墨家的窗口前人頭攢動,有嗚嗚咽咽的哭聲從中飄散出來。
緩臺上有一些老頭老太太正在扎堆兒竊竊私語,不時還對樓上指指點點,似乎正在議論白墨家發生的事情。
“這是個可憐孩子呀,年紀輕輕的就自殺了,死了那叫一個慘喲。”
“那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本來還想給他介紹一個對象,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慘了!”
“聽說死了以後被放在了冰櫃裡面,發現的時候已經凍得梆硬了,前段時間他姐姐也死的不明不白,這又輪到了他,這房子是不是犯毛病啊?”
張震看到了那天曾經見到的樓下大媽。
大媽今天格外的安靜,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眼睛直勾勾呆呆的看着白墨家的窗口嘴裡喃喃自語。
張震湊近了,聽到她喃喃自語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