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轉頭過來,居然是個熟人。
她是濟南海叔那邊的人,來到這裡,估計是送錢的。
“婷婷,你怎麼自己來了?”
女孩子芳名秦海婷,正是花兒一般的年紀。
別看年齡不大,但是資歷不淺,在業內也算是一個行家裡手。
“我天,這裡太冷了,我還以爲老熱了呢,結果凍得直打哆嗦。”
剛剛說完,牙齒都開始打架了,噠噠作響。
“這孩子,冷就趕緊吱聲啊,咱們現在就去後面吧,後屋非常暖和。”
吳天真把秦海婷給帶到了後屋,小姑娘頓時就笑了起來。
“還是這裡暖和,前面都要把我給凍死了。”
小姑娘看了一眼張震,張震忙着碼字沒有注意到她,所以也沒有搭理。
“這是我的好大哥張震,你叫張哥就行了,當然,如果你叫張叔,他肯定也不會介意。”
吳天真嘿嘿一笑。
“你叫我大爺,我更不介意。”
張震寫完了今天的稿子,整理上傳之後笑着朝小姑娘點了點頭。
“你是秦海婷吧?”
秦海婷驚訝的看了一眼,不明白張震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吳天真這邊。可是沒有介紹她的名字,只是介紹了張震那邊!
吳天真都有些懵逼了,他好像並沒有介紹過秦海婷,張震是怎麼知道的呢?
“對呀,我叫秦海婷。”
秦海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吳天真,吳天真聳了聳肩,攤了攤手。
“我是東三省的人,也沒想到南方的冬天會這麼冷。”
張震嘆了口氣。
“要知道在我們老家那邊,這個時候的房間裡都二十多度呢,穿着背心褲衩正好,到了這裡,我天,簡直鼻子眼裡都凍硬了!”
秦海婷聞言樂不可支,笑得花枝亂顫。
小姑娘雖然年齡不大,但是魅力可不小,已經露出了崢嶸之態!
吳天真發現張震幹啥都能夠搶走他的風頭,有些吃味的翻了個白眼兒。
“婷婷,你來我這兒是有什麼事兒吧?”
秦海婷立刻就點了點頭,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再那麼慘白裡透着青。
“對了,說正事兒。”
小姑娘從包裡拿出來一個信封,打開來是一張現金支票。
“這是我叔給你的,看看對不對,就是那塊石頭的錢。”
吳天真看過之後點了點頭,收起支票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回頭我跟你叔打個招呼,你以後別自己辦這樣的事兒,太危險了。”
秦海婷並沒有接這個話茬兒,而是又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吳天真打開了信封一看,居然是一個請柬。
“過兩天這邊有個活動,我叔會參加,他讓你也跟着參與一下,應該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談談。”
秦海婷介紹說。
吳天真不確定自己是否要參加這個活動。
他不喜歡那些浪費時間也是浪費生命的沒事兒磨牙,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在家裡睡一覺,至少還能夠讓身體舒服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小姑娘突然說,這次活動應該是和青銅魚有關係!
吳天真一聽到青銅魚,頓時心中就蠢蠢欲動。
不過,他並沒有因爲感興趣就喪失理智,畢竟海叔也不是關係多麼好的那種,最多就是有些買賣上的往來而已。
海叔現在突然間這樣,明顯是有示好的意思。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娼即盜!
“你叔是不是有了什麼發現?”
吳天真好奇的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等我叔見面再和你說吧。”
秦海婷笑得像只小狐狸,故意賣着關子。
吳天真一聽這話,頓時就緊皺着眉頭,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海可不是什麼寬厚溫良之輩,無奸不商,之所以秦海婷沒說究竟是什麼發現,肯定是要待價而沽。
既然老海要來了,秦海婷自然就不能夠回去,便在杭城等兩天。
“婷婷,你在這裡等着你叔吧,要住在什麼地方?”
吳天真關心道。
“我已經訂好了一家民宿,已經把行李放在了那邊,人家那裡可沒有你這裡冷得透心涼。”
秦海婷說完,就起身告辭了。
吳天真和張震把她送到店門口,看到她打了一輛車離開。
“這個小姑娘真是有點本事,小小年紀就能夠辦大事兒了。”
張震看了一眼吳天真,露出微笑。
“你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做什麼呢?”
“當然也是幹正事兒了。”
吳天真沒說自己這個時候都幹什麼正事兒,怕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把自己的真心話給說出去。
張震回到了後屋裡,嗅了一下空氣之中殘留的香氣,那是秦海婷留下來的氣息。
那並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種植物的味道。
這樣的植物,一般都生長在墓地之中,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
關鍵在於,這香味兒之中,居然還有一些發黴的味道。
那是屍骨黴爛纔有的味道。
張震現在的嗅覺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那一個,並且沒有之一!
一個正當青春的小姑娘身上,卻有着黴爛的味道,還有墓地裡滋生植物的氣息。
這個說起來都會讓人感覺瘮得慌!
更不要說,她本身就是個和古物打交道的女孩子!
吳天真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舊和往常一樣,到飯點了就點餐,自然就有人送到店裡面,三個人就小酌一番。
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自在。
“張哥,這些給你。”
飯後,吳天真出去溜達一趟,會來就把一個紙袋扔給了張震。
張震不看都知道是錢,瞪了他一眼。
“你那兩個鋼鏰還不夠我一個月的稿費,留着自己娶媳婦兒吧,你要是真有心的話,以後碰上什麼好東西給我留一件就行了。”
張震告訴他可不要帶血帶泥的東西,晦氣!
吳天真立刻就答應下來,嘿嘿笑着說:“到底還是張哥講究,就知道老弟缺錢。”
“你啥時候不缺錢,我看你就是命裡缺這個。”
張震打開了電腦,繼續碼字賺錢。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
兩天之後。
吳天真和張震開車來到了杭城站,見到了哆哆嗦嗦臉色慘白的老海。
“臥槽,杭城冬天這麼冷啊,我還以爲這裡四季如春呢,特麼的,都要給凍成了小雞子。”
老海上車以後就是一頓牢騷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