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風(三)

從機場回來,周諾言顯得有些沉默。

“怎麼了?捨不得你媽回墨爾本?”我側頭看着他,笑吟吟地問。

他挑了下脣角,對此不置一詞。

我翻開剛纔在機場小店裡買的雜誌瀏覽起來,一張醒目的彩色圖片映入眼簾,我看完那則報道,不由心存僥倖,“地下情見報了,還好周守信已經上飛機。”

他匆匆掃了一眼,“最近見過她麼?我們結婚的事應該跟她說一聲。”

我裝作沒聽見,仔細看了看那男人的身家介紹,嚇了好大一跳,“本城也有這麼一號人物?他的家產怎麼花得完。”

周諾言對這個興趣不大,換了話題問我:“工作怎麼樣?還習慣麼?”

“嗯,還行。”我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在衣玥上班,把握住一個原則就不會錯,那就是“中庸”。

可是,別以爲中庸很容易,它跟平庸也就一線之隔。

我每天早上八點半,準時坐到辦公桌前,趁戚偉業還沒來,趕緊把街頭買的早餐解決掉,然後開電腦查看電子郵件,九點正戚偉業雷打不動地開早會,實質內容通常不會超過三句,但他一定會滔滔不絕說上半個小時,有時還不止。十點左右,面料供應商會陸陸續續地來拜訪,這塊由我負責。泡一杯綠茶,拿一個筆記本,在會客室坐到中午下班,然後跟同事去餐廳吃飯,下午就忙了,除了應付供應商,還要騰出時間整理面料樣品,與戚偉業討論,加班加點是家常便飯。

雖然早出晚歸,但跟周諾言的步調倒是相當一致。以前覺得天天宅在家裡等老公回來的日子挺愜意,可自從聽了他媽媽說的往事後,我不免對那樣的生活心生畏懼。

到了夏末,設計部的人都變得繁忙,據說是慣例。我的工作量也比之前多了一倍,公司預定在十月中旬舉辦一場新裝發佈會,屆時免不了要找模特來走幾場秀,規模雖比不得大公司,但這關係到能否吸引更多的加盟商,因此不容有半點疏忽。戚偉業認爲我是新人,設計方面的經驗不夠,於是把找模特這種工作分派了給我。

我也樂得其所,欣欣然接下任務後,給周諾言打了個電話,邀他共進午餐。

進入十月,用於走秀的樣衣陸續完工。

我挑選的模特,幾個設計師看過後基本滿意,我以爲可以參與找模特之外的其他工作了,誰知戚偉業摔給我一疊不知猴年馬月出爐的照片,讓我一個人滿城去找,說是給模特搭配新裝要用到的飾品。後來我實在沒辦法,約文琳出來救急,她看了幾眼,皺眉說:“碧璽,你哪裡得罪他了?我不是跟你交待過麼,不要跟他搶風頭,要收斂鋒芒。”

我頓覺六月飛雪撲滿面,開始大吐苦水,“我還不夠收斂啊,文琳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在我們辦公室就差沒挖個地洞藏起來了,從來只有他喊我名字時才冒頭,平時我可是一心一意當個小透明的,連開會我都找最偏僻的角落坐,只恨沒把自己整成佈景了,你認識我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瞧見我這麼低調過?”

文琳也覺奇怪,指着其中幾張照片說:“那戚偉業針對你做什麼?你看這些,全是04年本土時裝界出品的東西,你們公司今年走秀會用到纔怪!”

她說得斬釘截鐵,我心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湊在一塊兒琢磨了半天,乾脆結伴去逛巴黎春天,現在正是新品上市,我買了兩件長袖T恤,一條牛仔褲,在文琳的慫恿下又買下那條死貴死貴的山羊皮鏤空花裙子。我不買的理由有十個,文琳只用了一個就說服我,她說:何碧璽,你打扮得這麼青春活潑,哪一點像人家的老婆?

衝這個,刷爆信用卡我都得買!

逛完女裝,我意猶未盡,拖着文琳去樓上一層的男裝繼續逛。認識周諾言這麼多年,我從來沒送過他禮物,卻收了他給的一堆饋贈。文琳後來知道那套小公寓是周諾言送的,問我這男人是不是把我當情人在養,再後來我跟她說了這七年來發生的事,文琳問我是不是上輩子是他債主?哎,這輩子有些事我都搞不擰清,哪裡知道上輩子的事。何況現在我跟周諾言修成正果,自然皆大歡喜,可當初他把我從何琥珀那要過去,我沒少覺得屈辱。

感情大抵就是這樣,好的時候做什麼都是對的,不好的時候就怎麼都是錯,哪怕同一個行爲。

回家已經八點半,周諾言要是在家通常會在書房。

我自己掏鑰匙開的門,看見客廳的燈亮着,把血拼回來的大袋小袋往地板上一擱,一邊脫鞋一邊大叫:“諾言,快出來看,我給你買了羊絨毛衫,還有JODOLL的西裝,你來看看喜不喜歡——”

“碧璽。”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嚇得夠嗆,猛回頭看見蔣恩愛穿着睡衣,笑意盈盈地站在洗手間門口。

“怎麼是你?”我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繼而將目光投向從書房出來的人。

“恩愛的房約到期,房東急着收房子,她會在這裡暫住幾天。”淡淡地解釋了兩句,周諾言走過來,幫我把東西拿到沙發上。

”不會打擾到你們吧?”蔣恩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知哪根筋不對,想也不想就說:“如果我說打擾的話,你是不是可以不住在這裡?”

這話令她措手不及,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尷尬與窘迫,但這些都是其次,我從她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惱怒。

我知道我不該這麼直白,連個臺階也不給人家下,怎麼說她跟周諾言也是關係匪淺。可是,打從見她第一面起,蔣恩愛就給我一種無形的壓力,這不僅僅來源於她那張酷似蔣恩婕的臉,更來自她本身。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對我的男人有企圖,而且還不是一點點。

客廳一股濃濃的**味在瀰漫,我意識到自己有失風度,一時臉色訕訕。

這時周諾言接口說:“今天撿到元寶了?見誰都打趣。恩愛,你剛纔不是說累了麼?早點休息,明天你還有幾場手術要去觀摩。”

“嗯,那晚安。”她應了一聲,動作迅速回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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