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力不足,別天神已經進入了冷卻時間!
反覆嘗試了幾次後,鳴人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一度讓他懷疑是不是偷襲止水的時候,止水就對自己使用了別天神。
但自己並沒有任何被幻術控制的跡象,九尾那邊也沒有發出提醒。
止水要是能夠同時控制自己和九尾,那也不用想方設法拯救宇智波了,可以直接上任五代目火影。
那麼問題來了,止水的別天神究竟對誰使用了。
不幸中招的是三代老頭、志村團藏還是宇智波富嶽呢?
鳴人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就排除了三者中招的可能,三代老頭坐視了滅族之夜的發生,志村團藏更是滅族之夜的參與者。
富嶽要是被止水事先控制的話,後續也不會發動政變。
收回漸漸發散的思緒,鳴人帶着別天神寫輪眼,來到了封印空間當中,炫耀炫耀新鮮收穫的萬花筒寫輪眼。
看到萬花筒寫輪眼後,九尾皺起了眉頭,呲牙咧嘴道:“鳴人,老夫討厭這眼睛,你別靠近過來!你偷襲這個宇智波忍者,原來爲了對付老夫嗎?”
“當然不是,我們畢竟是朋友……”
鳴人笑着搖了搖頭,隨即看着九尾的眼睛問道:“不過我很好奇,九尾你那麼強,爲什麼會害怕寫輪眼呢?”
九尾臉色有些古怪的說道:“你不明白萬花筒寫輪眼的厲害,但你拿到這枚眼睛,說明距離我們離開這裡的時間也不遠了。”
“是啊……”鳴人點了點頭:“不過離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很多事要做……九尾面露狐疑,隨即有些期待的看着鳴人。
向九尾炫耀新眼睛後,鳴人離開了封印空間,有了別天神寫輪眼後,九尾的那些負面情緒已經影響不了,能夠更大限度利用九尾查克拉。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調查止水到底將別天神用在什麼地方了。
用幻術控制止水回答問題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當鳴人走出手術室,用寫輪眼看向止水後,他就瞬間了明白了一切。
明白爲什麼團藏要將別天神用在五影大會上,爲什麼鼬不用別天神控制木葉高層,止水早就使用過一次別天神,而施展對象正是他自己。
這也是爲什麼止水雙眼都被挖走,自己依然能在止水身上感知到瞳力的緣故。
清楚這一點後,鳴人望向止水的眼神有了變化,他個看上去最老實的宇智波,是一個當之無愧的狠人。
被寫輪眼盯着,止水感受到熟悉的陰冷查克拉,漸漸皺起了眉頭。
鳴人沒有隱瞞止水,直接開口說道:“止水你的眼睛很不錯,現在已經歸我了,不過移植了你的眼睛後,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止水心中咯噔一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你的寫輪眼裡記載着名爲別天神的瞳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修改施術對象的意志,但使用一次後,需要十年左右的冷卻時間。”
說到最後幾句的時候,鳴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嘴角也揚起了微笑:
“可是我移植這枚眼睛時,它就已經進入冷卻,你說到底是誰用了別天神。”
止水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麼。
這時,腦袋傳來了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止水捂着腦袋在地面上不斷的翻滾,許久後才爬起身來看向鳴人,彷彿在等待着命運的審判。
鳴人輕飄飄的說道:“使用別天神的人是你,而被別天神控制的人也是你。”
落在止水的耳中卻宛如巨石墜入湖水,久久不能平靜,喃喃自語道:“是我用別天神控制了我自己,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鳴人靜靜注視着止水發癲,並沒有過去落井下石,獨自站在一旁回憶。
如果止水一開始就別天神控制了自己,那麼止水種種怪異的行爲,包括自殺阻止宇智波政變,全部都可以得到解釋了。
現在的止水其實不是真正的止水,只是止水希望中的自己。
那麼沒有覺醒萬花筒之前的止水,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鳴人越發的好奇,不過很快應該就能得到答案。
失去雙眼後,止水漸漸擺脫別天神的影響,回到了從前。
止水這邊,受到了鳴人言語上的刺激後,原本被埋藏在心底的記憶漸漸甦醒,那些平日被別天神刻意忽略的細節,也漸漸變得清晰。
這些畫面猶如走馬燈一般出現在止水的腦海裡,不斷的播放。
止水不是一開始就信仰火之意志了,從幼年開始,一直到參加忍界大戰,他都對火之意志嗤之以鼻,認爲火之意志都是假大空,沒有任何實際上的意義。
所謂的守護同伴更是一句假話,人只能夠相信自己,一切都要以自我爲中心。
一直以來止水也是那麼做的,直到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因爲他的自私害死了摯友,在他的懷抱中,摯友說並不怪他逃跑的那一刻,他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
也正是那一刻起,止水徹底投入了火之意志的懷抱,並且對自己使用了別天神。
他是一個自私的人,永遠無法成爲火之意志的擁護,但別天神能夠修改意志,把自己變成渴望中的形象,連自己都無法察覺。
而在那之後,止水一直遵循着火之意志,直到最近幾個月……一切都變了。
在別天神和自我意志的對抗中,止水不堪重負,最終選擇自殺,在死之前將理想和別天神寫輪眼託付給了鼬。
一如他的摯友將火之意志託付給他。
沉默了許久後,止水擡頭‘看’向了鳴人,神情有些恍惚的說道:“我明明已經徹底忘記了過去,你已經拿走了我的眼睛,爲什麼還要揭穿我,讓我回想起一切。”
說着,止水緩緩走到牢籠邊上,抓住鐵欄杆,近乎崩潰道:
“爲什麼要揭穿我,就不能讓我以理想的形象奔赴死亡嗎?你太過分了!”
鳴人低頭望向癱坐在牢籠邊緣的止水,低語道:“止水,你幻想中自己早已死去,是時候迴歸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