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苦無,將利刃刺進族人的胸口,鼬殺掉了試圖逃跑的族人。
族人臨死之前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鼬,似乎不敢相信的鼬竟然會將屠刀對準的族人。
鼬面無表情的抖了抖苦無上的血液,看向了族地深處的宅邸。
那裡是他居住了十三年的家,也是此行最後的目標,殺死作爲政變首腦的父親後,宇智波就不必揹負政變的罵名,一切的罪名將由他一人的承擔。
不過,今天族地裡的人是不是太少了一些?難道都外出執行任務了?
蹲在電線杆上的鼬察覺到族人數量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過多計較這些細節,爲了防止滅族出現漏網之魚,他特意邀請了神秘強大的面具男。
不再多想,幾個瞬身術後,鼬來到了宅邸前。
推開熟悉的房門,一步步從玄關走到客廳,鼬打起了十二分警惕,握緊了手中的苦無。
他的父親是一族最爲強大的上忍,即便是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很快,鼬在客廳發現美琴和富嶽,他們背對着鼬,似乎並沒有戰鬥的打算。
如此安靜的一幕讓鼬有些遲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富嶽佈置的陷阱,身爲激進派的首腦,應該奮力抵抗纔對。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富嶽的聲音在客廳內響起:“鼬,村子和家族你終究還是選擇了村子,不過我很好奇,村子到底允諾了你什麼好處?”
“是許諾你成爲火影了,還是讓你當暗部部長?背叛家族需要說的過去的理由。”
思忖片刻後,鼬緩緩說道:“高層答應在滅族後,隱瞞宇智波意圖政變的真相,並且讓佐助繼續留在忍校裡學習。”
富嶽愣了一下,語氣幽幽的說道:“就這些條件,宇智波一族未免也太過廉價了。”
“父親,你應該知道政變沒有成功的可能,與其兩敗俱傷,不如保住村子和家族的榮譽,佐助也能繼續在忍者學校上學。”
富嶽陷入了沉默:“我當然知道這些,但還是有些不甘心。要是你願意幫我,要是止水還在的話,我們不一定會輸的。”
“我和止水是不會幫你實現野心,宇智波本就是村子一部分,怎麼能損害村子的利益,我們早就在族會上提議放棄政變的打算。”
富嶽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事到如今我這個失敗者還有什麼好說,只是希望你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不然一族的失敗將毫無意義。”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美琴笑着說道:“鼬,你和佐助好好保重,我們的痛苦只是暫時的,但你的痛苦還會持續很久,要學會宣泄壓力,別將事情藏在心裡。”
鼬有些握不住手中的苦無,他果然還是無法對父母下手。
富嶽和美琴似乎感受到鼬心中的掙扎,對視一眼後,紛紛拿起準備好的匕首,笑着說道:
“鼬下不了手對吧,我們不會讓你揹負殺害雙親的罵名,不過,也是我們能爲你的最後一件事了,以後你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說着,富嶽和美琴便將狠狠刺下自己的胸口。
突然,嗖的一聲,手裡劍從死角射出,將富嶽和美琴手中的匕首打飛。
佐助氣喘吁吁的出現在走廊上,手中還拿着一柄苦無,大聲說道:“我不同意你們自殺的想法,你們都不許死。”
說完,佐助已經來到了父母的身前,將苦無對準了宇智波鼬。
他早就知道哥哥和一族不和,但沒想到鼬竟然背叛了家族,殺死了那麼多的族人,最後還強迫爸爸媽媽自殺,簡直不可原諒。
看着年幼的兒子,美琴露出勉強的笑容:
“佐助,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是自願被鼬殺死的……”
“這不是鼬逼迫你們的理由,我絕對不承認這樣的理由!”
美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佐助,只能看向鼬說道:“佐助的事情就拜託了你,讓他忘記今晚發生的一起,他年紀太小了,不應該承受這些。”
鼬點了點頭,隨即開啓了萬花筒,對佐助發動了月讀。
月讀是鼬萬花筒的瞳術,能夠將敵人的精神送到月讀空間,是非常強大的幻術。
面對這一級別的幻術,佐助根本無力抵達。
但在即將很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前,佐助咬咬牙聽了下來,原本黝黑的眼睛也不受控制的選擇,出現了旋轉的二勾玉。
“雙勾玉寫輪眼?佐助竟然擁有這樣的天賦!”
除了鼬意外,富嶽和美琴也注意到佐助的眼睛變化,爲佐助天賦感到震驚。
接着,等到佐助徹底昏迷過去後,富嶽和美琴將匕首刺進了胸膛。
爲了讓鼬的雙手不沾染他們的鮮血,不阻擋鼬的道路,他們只能選擇自殺,來成爲鼬的器量,這也是身爲宇智波的宿命。
父母自殺後,原本安靜的宅邸顯得更加陰森。
看了眼血泊中的父母、又看了眼昏迷的佐助,鼬的心情很難用言語的來形容。
半分鐘後,鼬抓住了佐助的衣領,將其放進衣櫃,僞裝成躲在衣櫃逃過一劫後,看向了警備大樓的方向。
父母用自殺成全自己了,他就更加不能停滯不前了。
爲了村子、爲了家族,爲了佐助,他只能不斷的前進,沒有喘息的時間。
已經挫敗了家族政變的他,只需要再和火影見上一面,就可以外出執行新的任務,監視面具男和其背後的組織了。
這時,伴隨着一陣破空聲,幾名宇智波忍者出現在院子內,環顧一圈後,發現了站在走廊上的宇智波鼬。
鼬也發現了這幾名宇智波,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他們出現在這裡能夠節省不少的時間,但警備部隊的精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羣政變的主力,不是應該由面具男解決嗎?難道面具男只是個紙老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被警備部隊擊敗了?
鼬思忖之時,止水直接摘下了面具,朝着前者質問道:
“鼬,爲什麼要背叛我們的理想,爲什麼要將屠刀對準族人?你忘記了我們當年的誓言了嗎?”
熟悉的面孔和聲音,讓鼬微微發愣,但他的摯友止水早就半年之前就已經死了。
“你是誰?止水哥在半年前就已經自殺了。”
“我的確嘗試過自殺,但最終被人救了下來……”
“在這半年,我一直在思考過往,最終找到了拯救一族的辦法……”
止水試圖解釋,但眼下需要解釋的不是自己,繼續板着臉問道:“先不談過去的事情,現在我需要你的解釋,你爲什麼要對族人下手?”
鼬摸不清止水的身份,冷笑道:“當然是爲了保護村子阻止一族的政變,如果你是我認識的止水,應該可以理解我的想法。”
止水臉色微變,心中冒出了怒火:
他的理念一直都是讓家族和村子和諧共處,什麼時候有過爲了村子犧牲家族的想法。
眼前的鼬看上去比半年前成熟多了,但也陌生到讓他感到害怕。
稍作沉吟後,止水連忙說道:“鼬,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已經找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要帶着族人離開木葉,一族就不必擔心村子的區別對待了。”
鼬面無表情的說道:“帶着族人叛逃和發動政變有什麼區別?你和我的摯友很像,但卻不是我認識的止水,他是會爲了村子而考慮的忍者,而不是試圖分裂村子。”
止水沉默了,他的確不是當初的止水,但鼬也不是當初的鼬。
分開半年後,他擺脫了別天神的影響,鼬也變得面目全非,似乎只有武力才能證明誰的理念更加優秀。
想到這裡,止水拔出了小太刀,對準了宇智波鼬。
“我的確是止水,但你認識的止水已經死了,現在的止水只在乎家族和自己,我不會讓你傷害其他族人的。”
鼬也拿起了武器,冷漠道:“我不允許你褻瀆止水的遺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