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宣言

當詹姆斯·戈登來到韋恩莊園的時候,氣氛似乎有些緊張。

隋峰表情嚴肅地坐在那裡,布魯斯·韋恩滿臉的爲難,那位管家先生更是滿臉的憤怒。

詹姆斯·戈登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但現在可不是激怒隋峰的時候。

萬一隋峰再給哥譚添一把火,恐怕不出幾日就要將整個城市都要毀滅。

看到詹姆斯·戈登來到,布魯斯·韋恩彷彿看到了救世主,連忙說:“戈登警探,你終於來了。你快幫忙勸勸隋先生。”

詹姆斯·戈登嘆了口氣,坐在隋峰的側對面,然後說:“人偶師已經死了,恐怕賈科大法/官也很快會死。但哥譚的暴亂不會停止,現在的局面,只有你能夠控制。如果我們還是朋友的話,請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

隋峰有些意外地說:“詹姆斯,沒想到現在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因爲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瘋狂的人。你一直以來都尊重法律,尊重生命,是一場誤會才讓你行爲過激。”

詹姆斯·戈登說得非常誠懇,因爲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每次遇到犯罪事件,隋峰都是第一時間報警,整個哥譚的人民也就他最信任警察了。正因如此,這次被人冤枉陷害,他纔會感覺到絕望,纔會做出這種極端的行爲。

詹姆斯·戈登就是這麼認爲的。

因此,他希望可以跟隋峰談一談,希望他可以平息這場暴亂。

隋峰對這位正直的朋友說:“詹姆斯,但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哥譚真的是一處被詛咒的地方。一旦你想做好人做好事,那悲劇就會降臨在你的頭上。只需要糟糕的一天,任何人都會變成惡魔。”

阿爾弗雷德突然憤怒地說:“就因爲你被冤枉了,所以你要讓整個哥譚給你陪葬?”

隋峰看了這個老管家一眼,然後說:“不錯,你有意見?”

阿爾弗雷德被隋峰盯着,只覺得渾身發寒,但他還是堅持說:“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牽連無辜。”

隋峰剛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就差點拔槍將他爆頭。在這位老管家看來,隋峰已經變成了比法爾科內更邪惡一百倍的存在。法爾科內也不會讓哥譚變得這麼混亂啊,老牌的黑幫還是希望在秩序之中攫取利益的,絕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場面來。

阿爾弗雷德認爲隋峰已經是一個失控的瘋子,應該遠離自己的韋恩少爺。

隋峰突然笑着說:“你說的那些人我認識,我的朋友奧斯沃德·科波特,他曾經是個不錯的好人,但他從小殘疾與母親相依爲命,而他是被親生父親拋棄的。想要在哥譚活下去,又要養活自己的母親,你猜他變成了什麼?

“拉蒙德,一個充滿了正義感和同情心的義工,原以爲自己在救助兒童,結果發現自己變成了販賣兒童的幫兇。

“像他們這些人,還有很多。而有意思的是,他們多少跟你們韋恩集團有些關係。在傷害他們的時候,韋恩集團的良知在哪裡?”

阿爾弗雷德正要爭辯,布魯斯·韋恩卻揮手阻止。

“阿爾弗雷德,隋先生說得沒錯。韋恩集團是整個哥譚最大的企業,大部分的行業都與韋恩集團有關。哥譚人民的不幸,韋恩集團要負很大的責任。”

布魯斯·韋恩已經不再是當初在小巷子無助哭泣的小孩。

經過這段時間的深入調查,他很清楚韋恩集團做了多少令人髮指的惡行。

人體實驗,器官買賣,化學污染,軍火買賣……哥譚所有能夠叫得出名字的黑色產業,都有韋恩集團的參與。

韋恩集團就是在這些罪惡的滋養下才茁壯成長,變成如今的超級大財團。

隋峰的指責,布魯斯·韋恩無法反駁,他甚至沒有用自己的年齡來開脫,因爲這是他繼承的公司,同時也是他需要繼承的責任。

布魯斯·韋恩繼續對隋峰說:“隋先生,不管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哥譚已經陷入混亂的邊緣,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相信是爲了結束這場暴動。說出你的要求吧,爲了哥譚,我可以做任何事。”

隋峰對布魯斯·韋恩有些另眼相看的感覺,不愧是未來的蝙蝠俠,這覺悟還真是挺高的。別管以後他如何跟罪犯玩捉了放的遊戲,他確實是在豁出性命來維護哥譚市民的安全,方法或許不一定對,但這份精神是值得稱讚的。

“韋恩先生,你的覺悟我很佩服,但我今天來不是爲了讓你們付出什麼。我想要做的一切,不需要你們同意,也不是來跟你們討價還價的。今天不管是誰,給出什麼條件,我要做的事情都不會停止。

“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出於對朋友的尊重。詹姆斯,你是我來哥譚認識的第一個朋友,韋恩先生,我也當你是我的朋友。所以出於朋友的義務,我來告訴你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人偶師和大法/官只是開始,我有一份罪人名單,這些人都參與到了對我的構陷之中。他們所有人,都會被裝進罪人櫃,放在哥譚醫院門口進行展覽。我可以保證,他們每一個都罪有應得。但因此會造成多少哥譚的混亂,這個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

隋峰拿出一份名單,放在桌子上。

布魯斯·韋恩緊張地拿起來仔細翻閱,然後震驚地發現上面有一半人屬於韋恩集團,就連董事會成員都有好幾個。

詹姆斯·戈登接過名單一看,也是頭皮發麻。

因爲上面還有一堆哥譚高官,要是全部被裝進櫃子裡, 那哥譚整個秩序都會癱瘓。

詹姆斯·戈登連忙說:“你這樣做,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隋峰很贊同詹姆斯·戈登的說法。

“沒錯,而這也是真正幕後黑手想要的。我一個人對抗整個哥譚,毀掉所有秩序,那就會讓哥譚陷入危險狀態,華府很有可能會派出軍隊進行鎮壓,而我就會成爲整個國家的通緝犯,需要與世界最強的軍隊爲敵。”

隋峰在名單上圈了幾個名字,然後說:“你們尋找的貓頭鷹法庭就在這裡,他們都是貓頭鷹法庭的成員。就是這些人覺得可以藏在幕後,讓我跟軍隊拼個你死我活,讓他們坐收漁人之利。

“只是他們搞錯了一件事,這世上每兩個人之間只隔了六個人。而我可以讀取任何人的記憶,只要花一點時間,我可以找到任何隱藏在幕後的人。即使他們早早離開了哥譚,我也可以將他們抓回來。

“我很期待,當他們被裝在櫃子裡的時候,美軍的坦克會直接碾過去呢,還是先向罪人櫃開一炮?”

隋峰的話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毛骨悚然,但他們沒有任何辦法,除非現在將隋峰殺死。

但……這恐怕真的需要軍隊動用空襲轟炸纔有可能做到了。

隋峰站了起來,最後對他們說:“我的朋友們,你們一個代表了哥譚僅有的正義,另一個代表了哥譚的資本,你們可以想盡一切辦法來拯救哥譚。

“但名單上這些人,都必須被裝進罪人櫃裡,誰阻止我,我就殺誰。”

留下這句話,隋峰便離開了韋恩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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