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號 鞭子和蠟燭

二候,候雁北;自南而北也!

親愛的嘉鳳女士:

最近我聽到了一段關於愛情的論述,竊以爲說的十分在理。要想讓愛情發生,就必須迅速的將關係庸俗化,如果你始終拿出大學副教授那個狀態,你永遠不可能得手。我們之間無論曾經如何,到了這個時候都已經時過境遷。爲了證實這樣的論述,我打算嘗試將我們之間的關係庸俗化,如果我們之間的距離確實拉近了,那就說明這樣的論述是正確的,反之就是錯誤的。過去你在我的眼裡始終像是存在於詩意之中的人,我也多次嘗試走進那個自以爲是你的世界,可我始終沒有辦法得逞,那是因爲我以爲的那個世界並不存在。現在我們有過幾次通信了,這對我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男女之事應該是非常庸俗的,關於錢的事應該是非常庸俗的,我打算在這方面有所突破,因爲我長期過着單身生活,再加上我其它各方面的侷限,如果表現不好,希望你能夠多多諒解。

在遊戲的世界裡,可以彰顯女權的東西有很多,比如高跟鞋、鞭子和蠟燭。但這也不是絕對的,有些東西非女性單獨能使用。我從小沒有養成面對女性時表現謙讓的習慣,因爲在我的印象當中女性從來不是弱勢的,我在農村長大,見過那種極爲彪悍的女人,她體型臃腫、一臉橫肉,握緊雙拳像是兩塊鐵疙瘩,一雙眸子像是兩把閃着寒光的利刃。在某縣城上學的時候,我曾經聽說有一個婦人拿着擀麪杖追着男人繞樓跑。參加工作之後我用能夠聽到這樣的說法,女人無論怎麼樣都是打不過男人的,這種說法或許可以說服別人,唯獨不能說服我,我小的時候有過被女生欺負的經歷,我被人家擰過耳朵、打過耳光,參加工作之後我也被悍婦罵過。花費時間與精力與悍婦爭鬥是非常無趣的,我要做的是與他們拉開距離,這個距離足以保證我的安全,如果我總是無意間忘記年初給自己定下的紀律,我就是被人欺負死也是禍害。

在遊戲世界裡,一個人可以放下很多東西,但你要始終記得那只是遊戲,如果把遊戲裡的狀態搬到生活當中,悲劇註定要發生。某高校一對男女,在外人看來應該是非常令人羨慕的一對,這兩個人長的體面、出身也不錯而且都是一表人才,學習成績也都很好。問題就在於這位男生隱藏這一個巨大的黑洞,他會用非常精緻的語言罵到女生懷疑甚至否定自己,最後在這位男生的逼迫之下有了輕生的念頭。在之後,這位女生不幸離世。現實世界裡,不是建立在相互尊重基礎的關係一定會出問題,不要說戀愛中的彼此,就算是職場當中的上下級,父母與子女,當一方完全看不到對方存在的價值,或者有意抄底對方,這都是導致悲劇發生的因子,否定對方越徹底,表現的手段越極端,導致悲劇出現的概率就越高。你也許看不到一個人的價值,但請尊重自己作爲一個人應該有的教養。

那位肖老師走紅之後,在一篇撻伐聲中也出現了一些複雜的聲音,有的人表示願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這位肖老師教育,目的是讓孩子提前知道社會的殘酷。我不知道這位家長是不是認真看過肖老師的表演,她攻擊的不是學生自己的表現,她攻擊的是家長的表現,因爲家長窮,因爲家長素質低,所以她就瞧不起孩子。她否定不是學生的品行,而是學生的出身,如果他真的孩子交給這種人教育,他的孩子將來也成不了好人,一樣喜歡歧視那些收入不高的人,要是當了官,賺了錢,就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想象一下,一個人如果走在街上,如果看到一個人比他窮,是不是意味着他就可以上去把對方罵一頓呢?這種做法在萬惡的舊社會都會得到支持,今天難道可以?

肖老師的支持者大概不知道窮人和富人一樣受到法律的保護,就如同你不能隨意攻擊富人那樣去攻擊窮人。如果肖老師不是在現實生活中如此,而是在遊戲當中扮演老師,然後她可以站在講臺上撒潑。她可以隨心所欲的耳光賞給別人,我的這種認知在今天如果不能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我會感到非常遺憾,但我不會感到悲哀。因爲時間會讓很多東西發生改變,但有些東西無論時間怎麼變化,它還是原來的樣子。嘉鳳女士,爲了能夠讓我們之間關係迅速庸俗化,我再向你透露一點自己的隱私。當然你無需爲知道我的隱私而感到有什麼負擔,我能告訴你的,當然也是經過仔細甄別的,就算萬一泄露出去,也無大礙,不過最好還是不要泄露出去。這時間最俗的事莫過於飲食和男女之事了,我其實一直都是一個幻想家,每一個被我喜歡的女性對我來說都是一個精心編織的夢。

有的夢做了很長時間,有的夢現在還在做。而這些夢通常不是庸俗的,那完全是真空裡的愛情。而我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活在真空裡的雅人,實際上我也是一個非常庸俗的人,只是平常羞於去討論他,我的庸俗之處主要體現在我經常體現在我對某一種特定題材電影的偏愛,我甚至會對個別演員的作品情有獨鍾,那是一種不需要演技只需要奉獻的電影。對於飲食,我真的沒有太講究,經常是隻要能對付,絕不花心思。就算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到可口的飯菜,也不會覺得遺憾。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都喜歡吃的人,小的時候我在腮那個位置長過一個東西,父親請一個人用毛筆沾上硃砂在上面畫一個符號,後來又用墨水話,最後那個東西消失了,從那之後我就不吃白菜了,後來我發現了更多不能吃的東西,因爲這個,父親恨不得我死了算了,不過現在我已經活了三十多年。

我希望你能允許我花費一點篇幅來介紹一下我記憶當中的美食,我在農村長到虛歲十四歲,又在鎮上生活了三年。但在鎮上生活的這三年我沒有留下任何關於美食的記憶,而在村裡生活的十四年,有關對美食的記憶,我有很多。第一就是根據時令的不同流行的不同美食,正月初一的早上是要吃餃子的,我小的時候並不知道什麼叫元宵節,自然也沒有吃元宵或者湯圓的習俗,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東西是正月十五必須要吃的,那個時候我們也不把那一天叫做元宵節,也不叫它上元節,只是把它叫做過十五。立春這一天,在我們那兒叫做打春,這一天要吃什麼東西?我沒有相關的記憶。二月初二,我曾經聽到過一則童謠,二月二龍擡頭天子耕地臣趕牛,正宮娘娘來送飯,當朝大臣把種丟。按照當地習俗,二月二這一天是要剃頭的,而正月是不能剃頭的,正月剃頭死舅舅。

再就是到了四月初八這一天,我們村有廟會。早年間我們村還能請劇團到村裡唱戲,戲場是一個非常熱鬧的地方,不僅可以看戲,還可以買冰棍、冷凍、雪糕。整個四月是各村廟會比較集中的月份,以往每年四月初十我們都要趕到外婆家,初十晚上掛燈,戲一直唱到四月十三,四月十二是正日子,起初一直都只是唱戲,後來就有了變化,每逢正日子的晚上就是晚會。很多人喜歡看這樣的晚會,而我還是更喜歡看戲。長大之後才發現,戲還是適合小孩子看。我小的時候不僅喜歡看戲也喜歡跑到後臺看戲的化妝,後來有一次我又跑到戲臺後面看戲的化妝,結果一個戲子站在那裡一臉警惕的看着我,那個時候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大人了,站在那個地方必然會讓人家以爲我對那些女戲子有什麼企圖。

在我變成大人的最初那幾年,我時常會忘記這一點,我還以爲自己是一個小孩兒做一些小孩兒才做的事。五月初五是端午,端午當然是要吃糉子的。小的時候吃的是黃米糉子,長大以後又吃了白米糉子。若有人問我這兩種糉子哪一種更好吃,我可能沒辦法給出一個答案。如果單純論口味,可能是白米糉子更好一些,但黃米糉子留給我更多的記憶。到了五月,天氣也就越來越熱了。在這期間,我們會吃從山裡採來的苜蓿拌成的涼菜。對了,差一點把吃槐花的季節錯過去,現在想起來沒有吃槐花,大概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八月十五中秋節,對於小時候的我來說,團圓並不奢侈,小的時候陪着父母一起度過,中秋之夜吃雪花,在我們那兒把月餅叫做雪花。差一點忘記夏天的時候,有一種令人記憶深刻的食品,當然就是西瓜了,根據我父親的說法,城裡買到的西瓜應該比村裡換到的西瓜更好吃纔對,可在我的記憶裡,卻覺得小時候吃到的西瓜更好吃。

渾酒也是夏天飲用的渾酒和涼菜實在是一對奇妙的組合,在這一對組合的映襯之下,我的童年留下了很多愉快的時光。到了冬天,冬至和臘八都要吃炒的東西,多半也就是瓜子,再奢侈一些,大概也就是花生。臘月二十三晚上是要吃麪的,這一天的面是葷面,不是素面。在我小的時候吃肉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如果不是待客或者逢年過節,那是見不到葷腥的。以前家裡要吃肉,我母親會給自己單獨做一份素食,這幾年他越來越湊合了,吃飯的時候甚至懶得上桌,因爲桌上擺的都是她不能吃的肉。這實在是太悲哀了,這世上大部分人對自己的媽媽不好,在我看來我媽媽對外婆也不夠好。比如我外婆說自己渾身疼,我媽媽就覺得她是亂說的,並不是真的有病。

反過來,媽媽對我們很好,外婆對我媽媽是很好的。儘管外婆自己腰疼腿疼,媽媽到了外婆家,外婆還是不讓她幹活。最近我也看到這樣一件事,某知名相聲演員,在兒子年幼的時候,對兒子的教育是非常嚴厲的,他會把兒子磨得一點自尊心都沒有。但這只是支離破碎的信息,根據我聽他在其他場合說的話,我認爲他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不過隨着時間流逝,他的兒子確實已經成才,並且在業界擁有良好的聲譽。兒子整天忙着工作,老爹看到兒子與同事喝酒的照片,他就在下面留言說在家裡我也可以陪你喝,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先生已經戒酒多年。爲了見到兒子,他打算破這個戒。時間讓很多曾經的嚴父變得心軟,在兒子的面前甚至變得有些卑微了。不過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有時候過於嚴厲,這種嚴厲就導致父子之間有很深的疏離感。

孩子還小的時候,作爲長輩就特別擔心他沒有禮數,當你嚴格的把鐵一般的禮數施加到他的身上,以至於到最後他徹底的認可了這一點。就算是打電話,只要電話那頭是自己的老子,他就絕對不敢坐下來。不過反過來,如果孩子沒大沒小,在很多事情上表現的沒有規矩,這個人來到社會上是要吃大虧的。不只是教育,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我長到如今的年紀,在做事的時候,人就沒辦法找到那種分寸感。你不是很瞭解我,如果你瞭解我的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喜歡發表議論的人,我是一個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人,我常常忘記親疏遠近的分別。假如上天讓我變成一個有機會教育別人的人,我希望把一種親疏遠近的分寸感傳授給他,不是用話語直接告訴他,而是通過一些非常細微的非常具體的事情一點點來塑造。到了除夕這一天,年夜飯要牽涉到很多東西,比如酥雞和丸子,各種各樣的肉食。父母對油炸的東西,而我對這種東西卻無感。

從村裡出來之後,我對於食物的記憶就變得非常的貧乏了。對食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通常是退而求其次。在省城的時候,水煎包和胡辣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輩子我不曾有過富裕的生活,所以在花錢的時候格外的謹慎。對於男女之事,早期的認知非常的模糊,小孩子男女分別不是那麼大。隨着年齡的增長人身上生理特徵會變得越來越明顯比如鬍子和喉結,而初中三年是非常關鍵的一個階段。在很小的時候,小朋友之間牽手似乎是常見的事,我能夠非常明顯的感覺到男孩的手和女孩的手是不一樣的,女孩的手涼涼的滑滑的,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一直以來我對異性都保持着極強的好奇心,爲了瞭解他們,我曾經讀過她們寫的東西,通過她們的描述,我瞭解了一個自己看不到的世界。

現在的趨勢正在模糊男女之間的分別,如果異性之間趨同的現象越來越明顯,如果二者真的混而爲一。自然界混沌一片,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我知道這樣一來異性就不能相互吸引了,因爲大家都是一樣的。我也曾經不止一次懷疑過自己,我到底算不算是一個好人。人常常會以爲自己是一個好人,實際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在生活中見過太多這樣的人。我也有過這樣極爲冒險的努力,就是想要當着別人的面證明它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上了年紀,有了一定的閱歷,就知道,只要事情沒有直接牽涉到自己,就應該保持模糊的立場。而事情一旦牽涉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也要保持冷靜,儘量做到每一次發言事先都有準備。每一次鬥爭都能夠做到有理有利有節,孔子曾經說過,人在中年,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在鬥爭中必須保持克制,在剋制,當中要堅持鬥爭。

如果我闖入遊戲的世界,有一個人會用我的鞭子來馴化我。如果那是一個高貴的女神,我是很容易屈服的。如果是在生活當中,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很低,我很可能是被一個悍婦馴服,那對我來說絕對是人生的巨大不幸。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在感興趣的領域更加精進,我發現自己的創作出了很嚴重的問題。從我手底下出來的文字越來越脫離生活,總是想要通過文字的形式去闡述一個道理,藝術講的不是道理是故事。自以爲這麼多年從我的手底下沒有出來什麼精彩的人物和他的故事,也許這就是我創作不成功的主要原因。等我第十本長篇小說完成之後,我就會停止創作。以後會不會重啓這項活動?我不知道,至少要沉澱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沒有創作的天賦,但我知道我的經歷肯定非常不利於我的創作。

你曾經在我的文字當中反覆出現,但你是一個被過度雅化的人物。小說《紅樓夢》經常被說成是一本描述現實的作品,在我看來,它所呈現的是一個非常主觀的世界,它所描述的是作者的精神現實。作品裡有太多美化的東西,那樣的東西在現實生活當中是不會出現的。而《金瓶梅》則是一個相反的典型,他所描述的是一個不曾經過任何修飾的現實世界,閱讀這樣的作品會讓你產生某種不適,因爲人在現實當中接觸什麼不接觸什麼是可以選擇的,而《金瓶梅》會把一些你不願意面對的東西放在你的面前。提到被馴化,大概沒有人覺得這是一個令人感到愉快的過程。可是每個人都不能避免被馴化,只不過有的人被馴化的很成功,有的人則在馴化過程當中出了問題,如果有一個並沒有那麼體面的異性,揮舞着鞭子來馴化我,還不如讓我去死。

等我第十部長篇小說完成之後,就算我很快離開這世界,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我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相信再給我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乃至於更多時間,我也不會再有什麼成就了,如果人活着只是因爲活着,如果人活着不能在自己喜歡的領域有所精進,不能有所貢獻,不能被同好肯定,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義呢?這樣的人生與已經爛尾的小說有什麼區別呢?如同生活中的我,在創作過程當中常常找不到分寸感。但至少我已經努力過了,我付出了常人不願意付出的東西。以這樣的一種形式收場,我並沒有怨言,因爲我知道那是我的命。儘管如此,當有人否定我的時候,我仍然會不開心。就算我自己也已經否定了自己,我也不需要再被別人否定一遍。在這裡我所說的否定不是指別人不給我機會,而是以否定我的價值作爲依據來馴化我,如果我錯了,我願意一直錯下去。

什麼叫對了?難道承認自己是一坨屎就叫對嗎?在我的記憶裡,你反覆出現過。我希望有那麼一天,我們會再見面聊一聊過往,到了最後我也願意花一點時間跟你說一說島上的那一則新聞。在我眼中,那一位說着東北口音的東洋明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所以任何關於她的不利傳聞,我都是懷疑態度。根據某週刊的報道,那位先生以及他的家人是如此的不堪,這樣的描述是客觀的嗎?是全面的嗎?到目前爲止我只能聽到女方的聲音,而男方卻保持相對沉默。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有一個圓滿的結尾,我所謂的圓滿不是破鏡重圓,不是重歸舊好,而是彼此達成一致和平的分手,在分別的時候能夠保持禮貌祝福彼此。早年間我自以爲很知道婚姻是怎麼一回事,後來我才慢慢知道。這東西對我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而且我對他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正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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