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號 邊緣人

三候,草木萌動,是可耕之候。

親愛的玉樹女士:

我聽說在很多國家的文學作品當中出現過類似多餘人、透明人、邊緣人的形象,多餘人是指這個人沒有存在的價值,甚至會妨礙別人實現價值。透明人是指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而像我這樣的邊緣人,我對於別人是有一定價值的,只是我始終不能也不願意加入到所在的羣體當中去。比方說我在單位按照分工負擔部分事務,很多時候同事還想把工作推到我的頭上,可見如果沒有我這個人,自然還有別人分擔這些工作,但我如果不能擔起份內之責,那些人一定會不高興,因爲這加重了他們的負擔。人是社會性動物,如果有社羣是你所向往的,或者有社羣願意接納你,而你在裡面又遇見很多與你有相同愛好、三觀契合的人,想必你也會非常的歡喜。在過去的三十多年時間裡,我一直期盼着這件事能夠發生,很遺憾它一直沒有發生,很可能永遠不會發生。

因爲寫小說的關係,我也曾經加入過一些網絡社羣,但我從來對任何社羣有歸屬感。在現實生活中我不太喜歡有人跟我打聽有關寫小說的事,我也不願意向生活在我周圍的人推銷自己的作品,我的願望是自己的作品可以點燃另一個時空的亮光,但我覺得這樣的願望沒有實現的機會了,不久前哥哥打電話,希望我能把自己的作品給他,讓他發在自己的公衆號上,我非常直接的拒絕了,我已經準備在網上寫了九年小說,如果說這九年教會了我什麼,我的答案就是不妄想。我不會異想天開,覺得出版社會注意到我的作品,然後要把它發行。我的曾祖父有三個兒子,我的祖父叫做陶月雨,兄弟中行二,長子叫做陶雷雨,生有長男,叫做陶耀林,他曾經反覆給哥哥說起編家譜的事。哥哥把這件事說的非常容易,這讓我對他非常失望,我覺得他這個人不坦誠,孔子說:“小人難事易說,君子易事難說也!”據我所知,編家譜事件非常複雜的事,他把這事說的那麼簡單,說明他百分之百會失信。

我考上勞動協管員實在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情,父親竟然在一夜之間鬧的幾乎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表達了不滿,母親沒有支持我的立場,即使我真有什麼不得了的成就,我不喜歡在人前炫耀,更不能接受在人前誇大自己的成就,尤其反感把沒有發生的事吹給別人聽。我不是那麼想讓別人覺得我了不起,更不會爲了追求這種感覺編故事自我包裝。哥哥在人前用極爲浮誇的話說我如何如何,我覺得這就是在變相的諷刺我。不過說實話,你做的不好還不興人家諷刺你嗎?對於兄弟,我必須也要儘快找到分寸感,必須在兄弟之間劃出一條清晰的界限,我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永遠不要邁過去。說話浮誇,我覺得那很可能是家族遺傳,在我反感這種習性的時候,我自己很可能也已經是晚期重症患者了,這大就是所以烏鴉站在煤堆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對於家族社羣,我是保持距離的,因爲是單身,所以就是被重點關注的對象,被關注不是因爲我有魅力,我沒辦法準確的形容對方的這種心理。人與人是不同的時,有的人希望自己被關心,而我不是這樣的人。人生有一種痛苦是這樣的,你每天出去一個沒有辦法與你發生共鳴的社羣當中,每天與一羣完全不合拍的人在一起工作,我每天都要提醒自己人心險惡,無論跟誰打交道絕對不可以越過安全線。我有理由相信,父母一定對我非常失望,我不願意與他們待在一起,因爲我不想被反覆問候關於尋找配偶的事。我曾經以爲自己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和責任心的人,可到了真正觸及自己利益的時候,我就開始打自己的算盤了。

回家之後的所見所聞讓我產生了不適,但我內心的道德感把我從邊緣拉了回來。這裡所說的邊緣是指道德的邊緣,我不應該看到父母生活比我好就不高興,相反我應該爲此感到安心。人大部分都願意看到別人過的不如自己,這不是健康的心理,如果希望更好的生活,唯一可以依靠的是自己努力。我早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不知道自己應該屬於那個社羣。現實世界在多數情況下比人們想象的還要殘酷,末位淘汰制是很多公司都在採行的制度,前不久一位女士因爲排名最末被下了編制最後選擇辭職。在很多公司,員工會被派給相應的任務,比如你是銀行或者保險公司職員,你就會被迫去拉存款,或者給人辦信用卡。而保險公司的職員在這方面往往更加極端,爲了拓展業務,能夠表現出極大的韌性,只要對他不忍心,總有一天,你會成爲他的俘虜。雖然我不過是某事業單位的臨時僱傭人員,但我知道呆着的是一個較少能感受到風浪的區域,我對於社會殘酷的感知力嚴重不足。

作爲一個人我有太多應該反思的地方,不要說在單位那種地方無法融入到羣體當中去,就連在一些有小說作者組成的社羣,我也沒辦法融入進去,特別是某一年我跟一位編輯鬧翻,當時我就想,簽約或者不簽約,完全取決於我自己,他們憑什麼不高興,我是發了東西,可我也沒有賺錢。一個人之所以會成爲邊緣人,在業務方面發揮的作用肯定是不強的,是容易被忽視的,對自己的保護力也是非常弱的。比如讓一個單位推舉一個人被開除,邊緣人會很自然的被挑中,因爲那是成本最低的選擇。做一個邊緣人會有很複雜的滋味,不過面對既成事實人還能說什麼呢?其實我也很想走出狹小的舒適區,去更廣闊、更多可能的世界看看,但我從來沒有這樣的勇氣,也許永遠不會有這樣的經驗。

有一部電影叫做《送你一朵小紅花》,有一首歌也叫做《送你一朵小紅花》,我不知道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我知道電影展示的是癌症患者的心路,而這首歌的作者也是一位癌症患者,去年冬天這位先生離開人世。不久前,一位六十八歲的喜劇明星也離開了人世,這位先生對於自己的離世沒有任何預感,突然被查出患有癌症,病情很快惡化,然後就把他帶走了。每個人都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到這個時候,在漫長的一生中只有少數人能發現自己爲什麼來到這裡,自己肩負了什麼樣的使命。如果有人問我作爲一個人我的價值在什麼地方,我的回答大概是這樣的,在不同人的眼裡我的價值是不一樣的,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不知道我還有什麼樣的潛能沒有釋放。

讀信到這裡,你的感受是什麼樣的呢?曾幾何時我覺得跟自己的異性朋友通信是一件非常炫酷的事,你給我的印象永遠是那麼美好。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因緣,信不信命運,根據我有限的認知,人生活在無窮的業報當中。有一位演員在接受採訪的過程當中說過,在自己還沒有成名的時候能遇見各種各樣的人,辛苦是正常的,因爲你乾的就是這一行。自從成名之後,遇到的都是好人。同樣一個人面對不同咖位的人態度也迥然不同,一個人如果對待咖位很低的人非常客氣,當他面對咖位很高的人時也會少了很多媚態。一個人如果在相對弱勢的人面前態度惡劣,當他面對強勢人物時,他表現出來的諂媚之態就會更加極致。而一個人到底會成爲什麼樣的人,很大一部分是取決於自己。在生活中我沒少聽到浮誇之言,我希望自己不要被這類鬼話所蠱惑,我希望自己可以活的真實一些,時刻保持清醒,對待單位的人一要盡到責任,二要盡到禮數,三要堅決捍衛自己的利益,但要以理性方式,在鬥爭中永遠表現的有理、有利、有節。

中學課本里有一篇小說叫做《套子裡的人》,那個時候很多人都覺得這個人物跟自己沒有關係,當你具有了相當的閱歷就會知道很多經典的文學形象經常可以在生活中遇到,有的可以在自己的身上找到影子。多年以前,一位大學生對室友下了讀書,之後這位學生的背景被解開了神秘面紗,他有深度的社交障礙,他曾經說如何條件允許,希望在畢業之後找到不需要跟人打交道的工作。生活中,聰明人害怕掩飾不住自己的聰明,而那些不聰明的人害怕掩飾不住自己的愚蠢。我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我並不自知,我只是讓自己的愚蠢表現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我應該不要在人羣中試圖顯露自己的聰明,第一別人未必就認爲那是聰明,第二就算大家認爲那是聰明也未見得對自己有利。

有時候人會面臨這樣一種選擇,在人前到底是表現的聰明比較好還是表現的愚蠢比較好?表現的聰明會招人嫉妒,表現的愚蠢會被人鄙視。所以我給出的答案是。在應該表現出聰明的時候表現出聰明,在應該表現出愚蠢的時候表現出愚蠢。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應該在平時注意訓練這樣一種能力,在第一時間準確判斷自己所處的場合、所面對的人是不是合適表現出自己的聰明。就算是要表現出聰明,也應該有所節制。有時候人只要表現出三分之一的聰明就可以了,過猶不及。人生當中最可怕的是自以爲聰明,實際上卻非常的愚蠢,所以當你有衝動要表現自己聰明才智時,你應該保持警覺,要反覆確認自己所要展現的內容能不能經受得起檢驗。

跟你相處是非常令人愉快的一件事,所以在給你寫信的時候,我沒有任何防備,但你也沒必要因此而覺得有什麼負擔。我之所以敢於不設防,是因爲你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你不會利用我透露給你的,這些信息對我不利。我一直有一個願望,但我也知道這個願望很可能永遠都不會實現。在我的生活當中,是不是真的存在另外一半?如果她真的存在,她在什麼地方呢?如果她根本就不存在,我要怎麼安排自己的生活纔算是科學的呢?我特別希望在自己的人生當中有這樣一個人,他能夠看清我看不清的事,能看清我看不清的人。能夠在關鍵的時候給予我支持,能夠在我有可能邁出錯誤一步的時候拉我一把。很可惜我的生活當中沒有這樣一個人,但我也沒必要太過於遺憾,因爲就算我覺得遺憾也無濟於事。自從來到某縣城工作生活之後,我就開始了與一些虛擬的人進行交往,如果我的生活當中永遠不出現三觀契合的人,這一趟旅程就會永遠的進行下去。

曾經我有廣泛的興趣,我希望自己能夠在多個領域有所建樹。到了今天,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專業到底是什麼。是新聞嗎?是影視嗎?是文學嗎?如果問這三者當中我的興趣在什麼地方?我的答案首先是影視,在大學快要畢業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距離這個領域非常的接近。文學是我曾經想要開拓的一片天空,但我的幻想已經被擊碎了。當這十年的旅程結束之後我會進行反思,他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我曾經反覆表達過這樣一種意願,處於對以後漫長時光的一種恐懼,我甚至有意提前結束自己無聊且爛尾的人生,今天我看了一點反映癌症患者心路的電影,我的心情又變得複雜起來。生命本來應該是美好的,它就像是上天贈予你的禮物。你擁有了一塊美玉,打算將它雕琢成一件精美的器皿,如今拙劣的雕工讓這一塊美玉神采盡毀,所以我打算丟棄這塊美玉了,所作所爲愧對上蒼。

記得某位歌手與二哥同歲,並且在同一年離開人世,一個是因爲癌症,一個是因爲車禍。那位歌手離開人世的消息被公佈出來之後,前後腳間又公佈了一位將軍病逝的消息,當時很多人爲那位歌手惋惜,卻幾乎沒有人討論到那位離世的將軍。於是出現了一批人對這種現象憤憤不平,而我當時是這樣看這件事的。將軍雖然有功勞,但他後半生榮華富貴又享盡天年,這樣的人生羨慕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有人爲他感到悲傷呢?至於那位歌手年紀輕輕就被奪走了生命,難道不該爲他感到惋惜嗎?當然對方會列出極爲功利的理由來反駁我,她雖然年輕,但她只不過是個歌手,她並沒有帶給你多大的改變,相反她利用你對她的關注,賺了不少錢。

每個人基於各自的價值觀,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會有不同的評價,在今天這樣一個氛圍當中,每個人都被細緻的劃分到了不同的羣落當中,信息供應商會根據不同羣落不同價值觀精準投喂,這樣每一個人看到的聽到的都是他自己願意看到和聽到的內容。同好之間相互鼓勵之下,人的想法會變得越來越極端。有時候我也想今天倡導難得的到底是一羣什麼人呢?胡先生是倡導難得的先驅,之後他的追隨者越來越多。到了今天,籠罩在男德之下的人已經不計其數。今天很多人痛斥男權,這些人對歷史缺乏起碼的認知,因爲男權社會從來沒有存在過。很多人把父權等同於男權,這是常識性的錯誤。在父權社會,作爲男人必須對家族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如果真的有一個男權社會,把男人的利益最大化。那就是自己最大,怎麼會把家族利益放在心上呢?不管以後是男權或者女權當道,丁克都是大家追逐的不可抗拒的潮流。

在男權和女權相互鬥爭的過程當中,我是很希望自己能夠加入進去的,然而在這鬥爭的洪流當中,我從來沒有找到存在感。在我看來,男權追逐的是男性利益最大化,女權追逐的是女性利益最大化。今天人們越來越傾向於支持孩子隨母姓,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就是讓大家在追溯自己祖先的時候變得非常的困難。但是這並不會成爲大家的困擾,因爲越來越多的家族會走向絕嗣,只要絕嗣了,是不是追溯祖先?可以追溯到哪一代還重要嗎?在一些人口出生率非常低的地方,人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人年紀非常大了,還是要出去工作,一方面青壯人口急劇減少,而人的平均壽命卻在不斷的延長。社會的保障支出越來越大,除了延長需要工作的年紀,還有一點,必須想辦法增加稅收。到目前爲止,我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地方能夠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當你讀信讀到這裡一定會感到非常頭疼吧!如果你確實讀到了這裡。我是一個對公共話題,非常熱衷發表自己意見的人,如果我能夠在單位很好的剋制自己在這方面的衝動。那麼與朋友通信過程當中表達類似的看法也就成爲一個出口。如果你覺得這類東西對你沒什麼幫助,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把相關的內容跨過去。我一直希望有那麼一天,能夠與你相聚,一起回憶從前共同經歷的點點滴滴。有時候我也想,當我走過了人生的一段旅程,他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還是被固定在了一個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種說法,起點及終點。當我走到終點之後,會不會再往前邁一步?那是不是一切又都重新開始了呢?如果人生重新開始,會不會拿着相同的劇本呢?

如果說世界是一個很大的舞臺,像我這樣的人,永遠沒有機會站到舞臺中間。如果說這世界各個角落裡都有舞臺,我能夠站上多大的舞臺呢?我盼望着有那麼一天,我也有屬於自己的觀衆,屬於自己的市場。能夠熟悉自己的觀衆,懂得市場的規律。如果有一天我的夢想成真,我一定不會忘記神靈對我的恩典。回顧我從前的所作所爲,在我年幼的時候造了不少口業,我曾經有意識或者沒有意識的輕視別人,我曾經在說話的時候,完全顧及不到對方的感受。後來同樣的話,同樣的情況出現在我的身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報應的力量。後來類似的報應反覆在我的身上出現,那個時候我感到非常的疑惑,的確我造了不少口業,但我已經付出了代價,爲什麼還要重複這些呢?我以爲我二哥會度過極其漫長的一生,他曾經造過什麼樣的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對於自己所造的業並不完全自知,有些壞事自己做完就忘了,大概是在西元二零零九年的夏天,我與小學同桌在我姐姐家相遇了,那個時候她告訴我曾經在小學的時候欺負過她……

小的時候我跟很多人一樣有過類似的疑惑,好人一定有好報嗎?外人一定有惡報嗎?在當時看來卻未必,好人有可能過得非常的坎坷,好人有可能非常的短壽。而壞人有可能想盡榮華富貴,在漫長的一生裡過着安逸的生活。實際上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經過剪輯的,每個人會根據自己的三觀,對自己的所見所聞,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進行編輯。而這種經過編輯的東西距離事實是非常遙遠的。一個人想要行善,必須按照規律去做,如果違背規律,必定會適得其反。行善務必要量力而行,如果不自量力,即使出於行善之目的,也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天有行常,不爲堯存,不爲桀亡。我希望自己能夠能夠在規律指導之下多做善事,相信會有那麼一天,陰霾散盡,我能夠看到陽光照射之下的桃紅柳綠。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正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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