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成只是在座位上晃悠着,好像一副下一刻就要倒的樣子,但是無論怎麼晃就是沒有倒下去,直叫其他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胡成,你別裝了,他都被你忽悠倒了,哈哈,要是他知道了估計要被氣死了。”歐陽琪在還做戲的胡成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可是這時候,胡成還是不停下來,他又開了另一瓶酒,往自己的杯子裡面倒,喝完之後,故意疑惑地說道。
“咦?他怎麼不行了,這才喝多少啊,我還沒有喝盡興呢,真是銀槍蠟頭啊,還有沒有人要和我拼酒量的啊?一個人喝好沒意思。”
然而這時候,下面的人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爺的酒量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能夠比擬的,剛剛完全是戲弄範庭生呢,哪裡還敢去跟他比。
看着無人迴應,胡成感嘆道:“無敵是多麼的寂寞啊,他來找我挑戰,我以爲他有多大能耐呢,結果這就喝趴下了。”聽的在座的其他人一陣無語。
這桌上已經沒有了主持人,大家喝酒的都少了很多,吃飯的速度快了許多。當所有人吃完飯到客廳會和的時候,班長正準備找他商議接下來的活動,卻沒看見範庭生的影子。
她把目光投向和範庭生在一個桌上的歐陽琪:“小琪,怎麼沒看見庭生的人呢,我還找他有事。”
歐陽琪把玉手往那邊的沙發上一指:“那不是他嗎,在那躺着呢?”
班長一瞥正好看見在那邊昏睡的範庭生。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睡着了。”她心裡疑惑極了。
這時胡成走上前插話道:“哈哈,這位同學想跟我比拼酒量,結果就喝了一瓶茅臺就不行了。等他醒了,告訴他,繼續比一場。”
班長聽完瞪大眼睛看着胡成,有些不敢相信,範庭生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每次聚會喝再多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可是現在卻被胡成給灌倒了。看着其他人都在贊同地點着頭,她不得不迫使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皺着眉頭,範庭生喝醉了她並不擔心,過一陣子他就會醒來,她擔心的是等下的活動怎麼辦,少了個主持人,要是其他的活動還好,她一個人還可以撐住,可是等下就是舞會了,兩個主持人是硬性規定啊。
班長心裡都有些抱怨範庭生了,你啥時候喝醉不好,偏偏要這個時候喝醉,把爛攤子都丟給我,這不是讓我難受嗎?還有胡成也是的,就不能讓一下,別把他弄醉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靈光一閃:胡成。對,胡成可以來做主持人啊,班長心裡大喜,連忙走到胡成身邊。
“你是小琪的男朋友吧,剛剛是你跟範庭生給他拼酒拼醉了吧。”
胡成疑惑地看着她的質問,心想該不會是他的情人來爲他出頭的吧,但他還是敢作敢當的,直接就答應了。
“沒錯,是我乾的,不知有何指教。”
聽見胡成淡淡的語調,班長展顏一笑,瞭解他定然是誤會了什麼。
“你誤會了,我與範庭生也才最近才見面,只是合作策劃這次活動而已,但是你把範庭生給灌醉了,我們接下來的活動就沒有主持人了,所以我想請你來代替他,不知道你認爲怎麼樣啊?”
胡成連忙搖頭,主持個活動對他來說,是很簡單,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嗎?
於是他直接對班長說道:“實在抱歉了,我沒有那個經驗,而且,我和琪兒一會就要回去,不會在這久留,怕是沒有時間來主持這個舞會。”
“這你不用擔心,舞會已經是我們最後一個活動了,做完之後,就沒有啦,這可是我們班這麼多年唯一一次大型聚會,我不想它在最後關頭失敗,你能幫我這個忙嗎?拜託你了。”短髮班長一雙眼睛緊緊的看着他。
對於女人的要求,胡成素來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更何況是合理的要求,胡成猶豫一會,答應了,而班長則是歡天喜地的去準備了。
“胡成,班長找你什麼事情。”看着一向平淡的班長主動找到胡成,兩個人在竊竊私語什麼的,她的八卦之火頓時就旺盛的燃燒起來了,湊到胡成旁邊問道。
胡成直接就把剛剛的事情給她講了一遍,直聽的歐陽琪嬌笑不已,幸災樂禍。
通知了所有人接下來的安排,很快在有序的準備工作之後,舞會正式開始了,胡成在所有人驚訝地目光中走上舞臺,開始了他的主持。
“各位來賓晚上好,範先生因爲有一點事情正在休息,我是胡成,很榮幸臨時擔任這次舞會的主持人。現在到了我們見面會最後一個環節,離別舞會。大家可以自由挑選舞伴,準備幾分鐘之後我們的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胡成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給人一種別樣的舒適感,好像直欲穿入他們的心扉一樣。
那短髮班長在下面聽到他的主持,暗暗對他伸出了大拇指。
隨着音樂響起,底下漸漸越來越多的人邀請到了舞伴走入了舞池。胡成作爲主持人,當然也是有好處的,他若是邀請到了舞伴,那麼可以直接在舞臺上跳,讓每個人都能看見,但是這樣對於舞蹈能力要求很高,萬一要是跳砸了,那就不是一般的丟臉了。
而胡成會是那種舞蹈能力不高,怕丟臉的人嗎,兩者都不是。於是他直接來到底下,對着歐陽琪行了一個國際標準紳士禮。
“美麗的小姐,請問我能有幸與你共舞嗎?”
歐陽琪一愣,她還從沒見過胡成這麼浪漫的樣子,想了一會,答應了他的請求。再說了,就算她不願意也不能拒絕,因爲她現在的身份可是胡成的女朋友,哪有女朋友直接拒絕男朋友的舞蹈邀請的呢?
兩人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上了舞臺開始了舞蹈,歐陽琪出生書香世家,自然多才多藝,華爾茲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而胡成就更不用說了,在舞蹈協會的入會考試中連芭蕾那種大衆看來很冷門的舞蹈都會跳,那其他常用的舞種可想而知。
雖然兩個人是第一次在一起共舞,但是卻配合的異常默契。兩人表情自然,都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紳士的西服襯托出胡成依然挺拔的身姿,粉色的短裙輝映着歐陽琪如花的臉龐。
他們在舞臺上共舞,底下一對對舞伴好像衆星拱月一樣,把他們環繞起來。就這樣,音樂的情緒也好像圍繞着他們而發生變化一樣,時而沉靜,時而激昂,胡成和歐陽琪也漸漸陷入其中,全然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而這時,舞臺那邊傳來的音樂聲使在沙發上昏睡的範庭生漸漸轉醒,他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用手揉了揉依然昏昏沉沉的頭,搖搖晃晃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到客廳卻清晰地看見正在舞臺上盡情舞蹈的胡成和歐陽琪兩個人。
他的心裡越發越憤怒,哪能想不出是這麼回事。虧自己還想引胡成上鉤把他灌倒,殊不知反而是自己走進了人家的圈套,真是太丟臉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在所有人面前被揭穿的小丑,以前臉上的淡然風度消失全無,剩下來的只是猙獰與扭曲。
已經沒有在這待下去的必要了,再待下去只會讓他更難堪,更憤怒。範庭生猛的擲門而出,在音樂的掩藏下,客廳裡所有已經沉迷在音樂里人都沒有察覺到。
“哎?範公子,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現在你不應該是美人在懷,好不愜意,讓我羨慕的緊啊。”一樓還在巡視的王經理看見範庭生出來了,也沒注意到範庭生的表情,連忙跑過去問候。
範庭生聽見他的話,胸口鬱積的怒氣終於忍耐不住,直接爆發出來:“我羨慕你老母!給老子滾一邊去,礙眼的東西。”說完一腳踢在王經理碩大的啤酒肚上,氣沖沖地離開了酒店。
酒店外面,一輛賓利從停車場裡駛出來,在急速的一個轉彎之後,朝遠處呼嘯而去。
這時被範庭生一腳踹倒的王經理,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用手摸來摸現在還劇痛的肚子,他今天算是倒了大黴,先是給邵富華拍馬屁,結果拍到馬腿上,惹的他不爽,現在又是無故被範庭生一下狠揍。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然後擡起頭朝範庭生離去的方向狠吐了一口唾液繼續罵道。
“我呸,好一個範庭生,你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個好老子嗎,我有我也橫。”
這出鬧劇並沒有人看見,舞臺上,隨着音樂慢慢舒緩下來直到停止,歐陽琪帶着一身的香汗從臺上下來。
“胡成,你的華爾茲底子怎麼比我還好啊,真是看不懂你哎,我苦練五年纔有現在這個水平,你不僅跳的比我好,還會彈鋼琴,畫畫。你在哪找這麼多時間練的啊,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外星人。”
胡成被她的想象力驚訝了,微笑着順着她的意思點點頭:“我是來自星星的胡成,初次見面,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