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小子的女朋友,還是那小子的未婚妻呀!你們什麼關係都不是,只是朋友而已,你要送他禮物,可以,但絕對不能送親手織毛衣給那小子。”
毛利小五郎說道這裡十分火大的說道:“之前你還主動跑去要給那小子打掃屋子,真是的,氣死我了,簡直太不像話了。”
毛利蘭聞言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雖然她自信工藤新一也是喜歡她的,可不得不承認,毛利小五郎的這番話威力極大。
因此,截止到現在,兩人彼此之間從來都沒有對彼此許下什麼諾言。即便是單方面有,也是藏在各自的心裡。
看見毛利蘭原本亮晶晶的雙眸,一下子暗淡了下來,原本帶着羞澀的表情也消失不見,柯南的心都心痛得碎了。
深情款款的看着毛利蘭,不停的在心裡喊道【小蘭,我愛你,小蘭,我喜歡你……】
在心裡喊了幾句後,柯南第N次咒罵了“酒廠”,若不是因爲“酒廠”,他早就向毛利蘭告白了。
可惡!
青木鬆見車子後座的兩人都沉默了,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小蘭,你別怪毛利大叔,他只是太愛你了,擔心你被人看扁,擔心你被人玩弄感情。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不會珍惜,反而是想方設法後得到的東西會格外珍惜’,毛利大叔只是不希望你自甘卑微,下意識的低某人一等。”
其實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講,毛利蘭也並非只工藤新一不可,她其實比工藤新一還要受歡迎一些。
畢竟沒變成柯南之前的工藤新一,雖然有善良讓人暖心的一面,可性子卻十分自大臭屁。
明明心裡喜歡毛利蘭,卻偏偏幹出在毛利蘭面前,出言嘲笑毛利小五郎的事情來。
這情商……這性子……
像工藤新一這種人,就是隻可遠觀,不可近交。
近交後,不是大心臟的人,恐怕都受不了工藤新一的性子。
一言不合就是出言嘲諷,或者是暗地裡安裝監視器、竊聽器、尾隨、私闖民宅、僞裝聲音釣魚……
這年頭誰還不是一個寶寶呢!
本寶寶纔不受這種委屈。
天下男人那麼多,爲什麼要找一個瞧不起我父親,連最基本的禮貌對我父親都沒有男人?
而毛利蘭性子太討喜了,接觸久後,沒人不會喜歡她。
當然這是前中期的毛利蘭,青木鬆記得後期不知道什麼時候73老賊讓毛利蘭崩人設了一下。
好像是爲了逼工藤新一出現,故意拉了窗簾,讓警方狙擊手沒辦法涉及屋子的犯人。
然後嘛……73老賊被毛利蘭的粉絲給衝了,後面好像又給改回來了。
但早期的毛利蘭真的十分討人喜歡。
“我沒有。”毛利蘭聽了青木鬆的話後下意識的反駁道。
青木鬆聞言在心裡搖頭,雖然沒有說什麼。
但至少到目前爲止,毛利蘭其實在面對工藤新一的時候,是有下意識的將自己的位置放低了一些。
這體現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毛利蘭包容工藤新一,尤其是在工藤新一遇見案子拔腿就跑的時候。
毛利小五郎顯然也和青木鬆的想法一樣,但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義正言辭的說道:“總之,你要送那臭小子禮物可以,但這種手織毛衣,是絕對不行。”
毛利蘭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我知道了爸爸。”
“小蘭,你要是想不通,可以問問妃阿姨,她是過來人,我想她肯定能幫你解惑。”青木鬆開口道。
柯南聞言露出了死魚眼來。
【這是什麼鬼主意呀!】
就妃英理現在的情況,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得出來對方會說什麼話。
八成是……女強人那一套吧。
柯南並不反對毛利蘭自立自強,但還是更喜歡毛利蘭溫柔體貼,別學妃英理那一套,爲了事業把丈夫丟在一邊。
毛利蘭聞言點點頭“我知道了,青木哥。”
女孩子感情的事情,和毛利小五郎這個爸爸的確不好說,但和媽媽妃英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也是青梅竹馬呀!的確是過來人,有經驗。
沒一會兒就到了米花町五丁目的停車場,青木鬆停好車子後,衆人下車,回家。
回家後,毛利小五郎就去浴室洗澡泡澡,趁着這個機會,柯南連忙溜進毛利蘭的房間,一本正經深情款款的對她大聲告白道:“小蘭,我喜歡你,小蘭,我愛你。等我變回來後,我們就訂婚然後結婚,好不好。”
毛利蘭聞言一愣,隨後表情複雜的看着柯南。
如果說此時此刻是工藤新一站在她面前怎麼說,毛利蘭可能立馬就同意了。
可偏偏,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三頭身的柯南。
哪怕毛利蘭心裡也相信了柯南的話,知道他是工藤新一,可看見這畫面,還是沒辦法代入。
毛利蘭又不是什麼心理變態,她對三頭身的柯南生不出愛意來。
這個時候,自己如果接受了柯南的話,那……是不是下一秒柯南就要和自己接吻?
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三觀很正的毛利蘭就完全接受不了。
人工呼吸是一回事,愛意滿滿的親着一個小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
毛利蘭眸光微閃,此時此刻她腦子裡想起來了青木鬆的那句話“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不會珍惜,反而是想方設法後得到的東西會格外珍惜”。
新一……
想想看,若新一當時在乎自己,不是和自己“約會”到一半,看見可疑人就立馬把自己拋一邊,拔腿就去跟蹤對方,是不是就不會有此一劫了?
抿了抿脣,毛利蘭伸手揉了揉柯南的小腦袋,笑着說道:“柯南,要叫我小蘭姐姐,謝謝你安慰我,但我不需要,其實是爸爸太過敏感了,毛衣我是給他織的。”
【啥?】柯南聞言愣住了。
合在根本就沒有他的份呀!就在柯南愣住的功夫,他就被毛利蘭從房間趕出了出去。
在這方面柯南完全不是毛利蘭的對手,只要毛利蘭想,柯南就沒辦法。
柯南被趕出來後,還拍了拍毛利蘭的房門,見她不開門,又怕被毛利小五郎發現,只能悻悻作罷。
【呵呵,搞了半天,原來小蘭是給大叔織的毛衣呀!】
柯南死魚眼上線。
他不羨慕,他一點也不羨慕。
真的……
只是要忽略掉柯南那嘟得可以掛醬油壺的小嘴。
***
毛利蘭到底有沒有給工藤新一和柯南親手織毛衣,青木鬆不知道,不過他倒是收到了新名香保裡送的一件羊絨毛衣。
只要在西裝下面穿一件羊絨毛衣,霓虹的冬天完全能抗得過,畢竟一般來說除了劇場版和暴風雪之夜外,柯學世界裡沒有極端天氣,天氣相對很溫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柯南操心感情的事了,又風平浪靜了幾天後,柯南才“營業”。
青木鬆都回家了,突然接到了警視廳的電話,說接到了毛利蘭的報警電話,要青木鬆出警。
對此青木鬆已經習慣了,問清楚地點後,換好衣服,就下樓開車趕往案發地點。
現場是在多羅碧加樂園的女廁所裡的一個單間,青木鬆到的時候,女廁所外面已經圍起了人山人海的人,看熱鬧這事,可不分國家。
高木涉和丸田步實見狀連忙上前開道,並大聲喊道:“對不起,不相干的人請離開。”
警方一行人好不容易穿過人羣,擠到了女廁所的單間門口,定眼一看,嗅着撲鼻的血腥味,青木鬆、高木涉、丸田步實,還有鑑識人員一行人臉色都變了變。
只見一具胸口明顯出現了大量血跡的女性遺體靠坐在馬桶旁,背後的牆上全是血跡,地上有一大灘血跡,還有一把獵槍,一個行動電話。
“這實在是太悽慘了。”丸田步實忍不住開口說道。
“是呀。”高木涉也附和道。
青木鬆看了看四周一臉嚴肅的問道:“案發當時都沒有人進來嗎?”
“不,在我們趕到這裡來的時候,這個小弟弟就在了。”一個青年男子應道。
青木鬆低頭一看,果然是柯南。
絲毫不意外的結果。
畢竟是毛利蘭報的警,沒柯南纔怪了。
青木鬆沒理會一臉嚴肅的柯南,直接開始勘查現場和被害人屍體。
首先是拍照,各個地方,各個角落,各個角度,都拍好後,人才進去檢查。
看着槍口上的血跡和口涎,高木涉說道:“警部,這麼看來這把散彈槍應該就是兇器了,不會錯的。”
“我看也是。”青木鬆點頭說道:“那麼首先就從槍支的登記號碼,找出所有人是誰吧。”
“警官那把槍是我的。”突然旁邊一個美女聞言開口道。
啊!
青木鬆一愣,兇手這麼快就找到了,這是自首?
不過對方接下來的說的話,打消了青木鬆的這個想法。
“是我做飛碟射擊所用的散彈槍。可是,我們所有人的槍,明明是放在有電子鎖的鐵櫃裡的啊!”美女有些疑惑不解的說道。
青木鬆聞言皺眉“所有人的槍?”
“對!”美女點頭,然後用右手大拇指指了指她身後的三人說道:“後面這三位就是我飛碟射擊的同伴。”
青木鬆看了看,包括之前說好的那位青年男子。
“那麼,今天替鐵櫃上電子鎖的人是誰?”青木鬆立馬問道。
“是我上的鎖。”三人中的帶着紫色帽子的女士一邊哭一邊說道:“不過我們都知道密碼,我們之前到這裡來的時候,就把密碼設定成跟飛碟射擊的同伴,同音的9017。”
“我知道了,只要仔細調查過你們四位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青木鬆看着四人一本正經的說道:“只要有硝煙反應的人那就是兇手!”
“那我們四個人都會有反應的。”剛剛說好的那個青年男子解釋道:“因爲我們今天都是做了飛碟射擊之後纔過來的。再說,那個電子鎖鐵櫃說不定根本就沒有鎖好。真是這樣的話,就有可能是別人擅自從鐵櫃拿出這把槍來。”
沒想到他這話,不用青木鬆開口反駁,就被他那位外表看上去有些沉默寡言的同伴反駁了“不可能啊,你忘了嗎,我們平常用來放槍的槍櫃,是用一種外人看不出來裡面裝了什麼東西的箱子。
佐野泉放槍的箱子是一個普通的皮箱,而且槍支還是分解開來放進去的,一般人根本不會知道該怎麼組合。”
青木鬆若有所思的說道:“也就是說呢,就算知道箱子裡面裝的是散彈槍,也不一定會知道怎麼拼裝嘍。”說完看向四人說道:“這麼說,最有可能是兇手的,還是你們這四個嘍。”
四選一,雖然不是經典三選一,但四選一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不會吧。”頭戴紫色帽子的女士聞言驚訝的說道。
“你們身上暫時有嫌疑,但兇手也不一定是你們,請你們在這邊稍候一下,等我們勘查現場後再說。”青木鬆說道,轉頭對高木涉吩咐道:“去調查一下,有沒有人看見在這間洗手間附近徘徊的可疑人。”
“是!”高木涉立馬應下。
不等高木涉離開,一旁第一個發現死者的鈴木園子就弱弱的開口道:“那個……其實我剛好看見了。”
“什麼!”衆人一驚。
“兇手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被我看到了。”鈴木園子躲在毛利蘭身後弱弱的說道。
毛利蘭聞言連忙問道:“園子,你說得是真的嗎?”
“嗯。”鈴木園子重重的點頭,然後說起了當時的經過“當時這個洗手間的門上掛着‘正在清掃’的牌子,我敲了敲沒人應聲,就一直站在門口等,然後等了一會兒,外面就開始放煙火了。
我當時聽到放煙火的聲音,就跑到最近的窗戶往外看,就是那個時候,我看見洗手間裡走出一個穿着連身帽,打扮得很奇怪的人。”
青木鬆聞言連忙問道:“那然後呢?他的長相你看清楚了沒有?”
當然是……沒有!
這很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