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繼續下令道:“其次,組織疏散撤離的時候,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士。另外,也要儘快排查可能藏匿了爆炸物的地方!動作要快!”
“是!”店內,一衆警員應後,立刻出去執行任務。
隨後目暮警部又看向白鳥任三郎吩咐道:“白鳥警部,你聯繫一下爆炸物處理小組,請他們隨時待命。”
白鳥任三郎立馬應道:“我現在就去。”
“青木,你就留在這,繼續調查這卷錄像帶的內容吧,要是有什麼發現的話,就立刻通知我。”目暮警部看向青木鬆吩咐道。
他得去另外一個現場指揮,現場要得是體力武力多過腦力,所以需要腦力來抓歹徒的事就交給了青木鬆。
“我知道了。”青木鬆應道。
“對了,高木,你也留在這。”目暮警部說道。
高木涉聞言愣了下“可是,我也想去現場。”
“不可以,你還是留在這等比較好。”佐藤美和子說着。
青木鬆雖然知道劇情,但還是跟着附和道:“的確,你留在這裡更安全一些,我們暫時也不能排除,歹徒炸你的車,到底是針對之前那個案件,還是針對警方,或者是針對你和松田桑。如果是針對你個人,你跟着出去不但是活靶子,還會連累身邊的其他警員。”
聽青木鬆這麼一說,高木涉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兩人就和少年偵探團、阿笠博士一起坐在屏幕前面,再一次的看起了剛剛的畫面。
看着視頻,柯南陷入沉思。
【真是奇怪,這個歹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先是僞裝成幾年前的爆炸犯,發了封傳真給警方,又把警方出動的車輛給炸碎了。
可又在短短十分鐘內,他又把一個跟警察完全無關的電話亭炸掉了。這真的只是對東京靈魂隊反感的球迷所做的手腳?
除此之外,光彥這卷錄像帶,這裡的內容,到底有什麼提示歹徒的線索嗎,讓歹徒如此在意?如果是這樣,光彥到底是拍到了什麼?】
“你們看,就是她,就是她!”元太指着屏幕上一個穿着粉色長袖下面穿着白色齊B短裙的小姐姐說道:“這個姐姐是不是有點奇怪?”
衆人連忙看過去。
然後元太接着說道:“她從剛剛起就看着攝像機的方向耶。”
“真的耶。”小百合附和道。
步美也跟着說道:“而且她還有點疑惑的樣子。”
柯南看了一眼就擺起了死魚眼“那是因爲當時光彥正在比較低的高度往上拍攝,她又穿了迷你裙的關係啦。”
光彥一聽,頓時明白了柯南的意思,臉頰羞紅,有些羞惱的說道:“可是,我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啊!”
這個時候元太又發現了一個可疑人,連忙說道:“那,這個長鬍子的叔叔呢?”
衆人連忙又看了過去。
小百合看了看說道:“他很可疑,從剛纔就一直蹲在人羣裡東張西望的。”
柯南看了兩眼後,又給衆人潑了一盆冷水“你們仔細看看他的手上,他的手上是不是拿着一隻小孩穿的鞋子。
依我看來,他一定是和太太抱着孩子一起來這裡看遊行,小孩穿的鞋子又剛好被人羣蹭掉了,他只是在找小孩的鞋子罷了。”
“原來如此。”阿笠博士恍然大悟道。
“哥哥,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呀!”小百合看向一旁的青木鬆問道。
不過側頭就看見青木鬆一臉沉思狀,小百合沒有在開口打擾青木鬆,而是看向了另外一邊的高木涉“高木刑事,你有沒有什麼發現呀?”
高木涉被小百合點名,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總覺得每一次看都一樣,當時那麼多人要說可疑的話,每一個人都好像是嫌疑犯。
要說不可疑的話,每個人看起來又好像都是清白的。我們要從這裡面要找出誰是那個歹徒的話,實在是太難了。”
柯南聽了高木涉的話,在心裡點頭。
【高木刑事說得很對,那個歹徒一定也是這麼想纔對,不過他卻還是偷了光彥的錄像機,把裡面的帶子抽了出來,這又是爲什麼呢?】
青木鬆就等高木涉這句話,等了幾秒後,青木鬆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來,結束沉思“我知道了!”
“哥哥,你想到了嗎?”小百合連忙問道。
“青木哥哥知道誰是兇手了嗎?”元太也連忙問道。
其他人也都朝着青木鬆看過去。
青木鬆沒理會這幾人的問話,而是拿起錄像機按下了播放加速,隨後停到了兩點三十的畫面上。
“就是這裡!”青木鬆指着畫面說道。
柯南聞言連忙朝着屏幕看去,但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時之間,柯南全身感覺發寒,他和青木鬆的差距已經變得這麼大了嗎?
連青木鬆把有問題的畫面擺在他面前,他都找不出問題來。
找不出問題來的人,不止柯南一人。
其他人也沒找出什麼問題來。
高木涉直接開口問道:“青木警部,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問題?是誰歹徒。”
青木鬆聞言笑着說道:“歹徒沒在這上面,我只是明白了,歹徒爲什麼會偷走光彥的錄像機,還會將裡面的膠捲取走。”
“爲什麼?”高木涉又問道。 “歹徒不是擔心光彥拍到了什麼,而是擔心光彥沒有拍到什麼,我們之前又陷入了‘燈下黑’中。”青木鬆說道,然後指了指屏幕上的時間“現在是兩點三十分,有一個應該出現的東西,沒有出現。”
“什麼東西?”高木涉又問道。
青木鬆指着畫面上的郵筒說道:“郵筒上標示的時間,兩點三十分左右,就是說郵差在這個時間點會來取信,但那時候,並沒有郵差開車來取信。”
“是哦,他們今天都沒來收信。”光彥恍然大悟的說道。
“但也有可能是因爲遊行的人潮擋住了,所以沒來收信。”阿笠博士猜測道。
高木涉搖了搖頭科普道:“平常政府在審覈遊行路線的時候,都會避免影響到類似公務的執行。就拿遊行來說,今天也只佔用了這條路的單向道,是不會影響到郵局的車來取件的。”
“話是沒錯,但路上這麼塞,一個不小心就會遲到七-八分鐘吧。”元太又說道。
“這更不可能了,當時路上並沒有特別塞車的情況,而且郵筒上標示的取件時間通常都有幾分鐘緩衝期,郵務車在這幾分鐘內沒來取件,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了什麼事。”灰原哀說道。
青木鬆點頭讚許道:“沒錯,而且光彥是從兩點二十三分,一直拍攝到兩點三十八分。除此之外,我們當時一直都站在那裡,郵務車卻始終都沒有來,不是晚了幾分鐘,而是晚了幾十分鐘,肯定是出問題了。”
“但是,那個把光彥攝像機偷走的人不是一個爆炸狂嗎?”步美問道。
光彥也說道:“這和沒來的郵務車有什麼關係?再說,他爲什麼要費勁把我攝像機偷走?如果他不管,那誰都不會注意到拍到了什麼啊,他這樣反倒是畫蛇添足,讓我們懷疑是不是拍攝到了什麼。”
“我猜想,他原本是沒有偷走光彥攝像機想法的,但後來,宮本警官開着巡邏車停在你們身邊,加上我們他們,他看見我們之間這麼熟悉,所以纔會想偷走的吧。”
青木鬆推理道:“畢竟,待會旁邊要是發生爆炸事件,警方自然而然就會懷疑這卷錄像就很可能是不是拍攝到了什麼,所以他要偷走,而且這樣做,大概也是爲了掩飾郵務車沒來取件的問題。”
阿笠博士想了想問道:“可我還是不懂,歹徒不是事前發了傳真給警方嗎,他們這樣刻意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到現場,再當着警方的面把車子炸掉,這樣警方不就更想賭着一口氣去調查了?“
“轉移注意力!”青木鬆推理道:“有沒有可能,那份傳真並不是幾年前那起爆炸兇手發的?那也是冒充!
冒充那名罪犯爲的就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而在東京靈魂隊遊行隊伍的前方安裝炸彈,估計也是爲了混淆視聽,讓警方以爲是反靈魂隊的球迷僞裝幾年前罪犯做出的瘋狂舉動。”
青木鬆看向一旁的高木涉說道:“立馬聯繫目暮警部說明此事,另外聯繫郵局,查看原本應該在兩點三十分出現在這裡的郵務車的路線,歹徒很有可能是爲了搶劫郵局。”
“是!”高木涉應道,然後立馬打電話給目暮警部了。
幾分鐘後,青木鬆面前擺上了一張地圖,以及郵筒所在位置和收件時間的統計表格,這些都是郵局提供的。
青木鬆一邊詢問郵局工作人員,一邊拿筆在地圖上標註,根據不同的郵筒取件時間,畫出了一條郵務車的取件路線。
隨後在某個地方畫上了重點符號。
這個時候高木涉走了過來,對着青木鬆說道:“青木警部,目暮警部已經知道這事了。”
“你來的正好,這裡應該就是歹徒的目標了,整個郵務車的終點,而且正好還是在靈魂隊遊行的相反方向。”青木鬆指着地圖說道。
“米花郵局!!!我知道了,我這就通知目暮警部。”高木涉說道。
……
黃昏時分,整片天空都被暖金色的夕陽渲染,宛如成了一個橙金色的調色盤,絢麗又美妙,讓人心生寧靜,感覺身心都能在此刻完全放鬆下來。
郵局前,一輛大紅色的郵務車停下。
此時正是晚上吃飯的時候,街上看不見什麼人,車上下來兩個郵差穿着的男人。
前面那位郵差,面孔上帶着驚恐,儘管努力壓抑着情緒,但他還是無法平復心情,身後的另外一個看上去像是同伴一樣的男人,不苟言笑,緊貼在他身後。
前面的郵差,咬牙從偏門的站崗位,走向郵局裡還在崗的一位工作人員“那個………”
郵局一位男性的工作人員見狀,打開了玻璃窗,有些奇怪的問道:“嗯?怎麼了,筒見老弟,你要是把信收回來,就放到後面去吧。”
“不……不是……其實,是我們收到了一批數量不少的怪異信件……”筒見說道,眼睛還瞟了,身後的那人一下。
“所以我想現在讓大家看看這些信……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正門的門口打開……”但因爲緊貼着自己,筒見還是有些結巴的說完了話。
“哦?好,我知道了,那我馬上開門……”男性工作人員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去做了。
因爲吃飯,所以郵局大門是關着的,一打開,男性工作人員就看見筒見和另一位郵差拿着一箱子“奇怪信件”進來。
“對了,你剛纔說有一批奇怪的信件,是什麼東西啊?”男性工作人員疑惑的問道。
“這……這個……”筒見話沒說完,突然,他被身後那個郵差打扮的男人推向男性工作人員,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重重的摔在地上,狼狽不已。
這時候,男性工作人員看見有用幾個戴着帽子的三個男人出現,他們站在了那個一直沒說過話的郵差旁邊。
“你們要做什麼!?”男性工作人員有些生氣的質問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想讓你看的東西,就是這個啊。”沒有說話的郵差突然擡起頭來,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果然,他手上拿着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地上的兩人。
“啊!”地上的兩人都被嚇着了。
“就是這個傢伙,郵務先生。”對方得意洋洋的說道。
“是,是手槍!”男性工作人員大聲喊道。
這下子這個假冒郵差的人也不裝了“我說,你們裡面的人!全部都給我把手舉起來,走到外面來,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動作快點。”
說話間,其他三個戴着帽子的男人也掏出了手槍,朝着四面舉着,槍口對着人。
“出來!”
四把槍,迫於這種死亡的威脅,幾個郵局沒去吃飯的工作人員從櫃檯後面走出來,都舉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