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現在有一個事,而且是個不小的事需要你去幫我查一下。你還記得上次綁架吳瀾芊的那幫人嗎?現在我想想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而且我正一步步地陷進他們佈置的陷阱中。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幫我查一查,綁架吳瀾芊那幫人的來歷和幕後主使人是誰!”
藍晟睿的眉頭鎖成了一對黑疙瘩,簡單向張黎曦說了一下事情的厲害關係,就開始佈置起了任務。
“對了,咱們公司冉書法他現在的情況怎樣?”在那裡躊躇徘徊了許久,藍晟睿又猛然之間想到了這層利害關係,不禁出口問道。
“冉書法現在已經下調到我們公司保潔部工作!”張黎曦如實相告。
“哦!他的情況你也要留一下心,別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不過,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給我查清綁架吳瀾芊這件事!其餘的”
還沒等他說完,耳聰目明的張黎曦眉角向上一揚,朝着藍晟睿弄了一下嘴,接着就聽見辦公室的門鈴一陣清脆的叮噹聲響起。
“請進!”恢復正襟危坐起來的藍晟睿平靜如水的話語脫口而出。
“晟睿!你這個大忙人找你可是真難啊!打你的電話也不接,怎麼啦?還是就不想接我的電話啊!”就見楊佩瑤人還沒踏進辦公室半步,埋怨聲卻搶着進來了。
“沒有啊!你也沒打我的手機啊!你看我的手機不是在這兒嗎?”
說着話,藍晟睿就指着自己辦公桌放手機的地方,可是再瞧那裡哪有半個手機的影子。頓時他臉上一片尷尬之色,遲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這時他纔回憶起上午和吳瀾芊在許願樹那裡發生的事,可能當時自己從樹上掉下來的一瞬間,手機也掉了出來,而自己沒有發覺而已。
“哦,我的手機壞了,讓我丟掉啦!”藍晟睿不想讓楊佩瑤知道他和吳瀾芊的一些私事,既然手機丟了,他就隨便編一個理由來敷衍她。
“壞了,不會吧!我怎麼現在還能打得通你的手機呢!還丟掉啦!丟哪裡了呢?”
楊佩瑤走上前幾步,兩手撐着他的辦公桌,媚眼如絲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的雙眼,彷彿在他清澈如水的眸子裡能看出她想尋求的正確答案。
“這個,讓我丟,丟到了垃圾筒裡了!還能丟到哪裡?”藍晟睿讓她看得心裡是一陣發毛,但還是故作一副心懷坦蕩的樣子,攤開雙手輕鬆說道。
“哼!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的手機啊?但是我好像不是在垃圾筒裡找到它的,而是在一棵樹,還不是一棵普通的樹,許願樹的下面找到它的!但是我想不透,你怎麼會特意把手機給丟在那個地方呢?”
此時楊佩瑤看他的眼神就好似貓捉住了老鼠以後,想看看自己的戰利品如何在自己面前滑稽地表演那副神情,這讓藍晟睿身上一陣汗津津,驚慌之色也是展露無疑。
“哦!怎麼會在哪裡呢?誰給拿到那兒的呢?”爲了掩飾自己的窘態,藍晟睿以手托腮故作沉思狀說道。
其實,藍晟睿的這個手機號碼已經被楊佩瑤施行了gps定位。無論他出現在哪裡,她都能從自己的手機上一目瞭然分分鐘鍾看到他的足跡。今天上午打不通藍晟睿的手機,楊佩瑤就追查起了他的行蹤。果然在一棵大許願樹下發現他遺落的手機,於是就發生了眼前的精彩一幕。
• ттkan• ¢ o
其實,楊佩瑤也是一個心思極爲縝密的女人。她從藍晟睿手機遺落的方位,就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發生的事情。但是她不想過分地爲難他,看他的笑話,所以也沒有點透他和瀾芊的事。
想到這,她卻開口向他說道:“晟睿,在我拾到你的手機之後,醫院給你打來了一個電話。”
“他們說了什麼事嗎?”藍晟睿擡起頭問道。
“醫院的醫生說今天是你爸出院的日子,還說已經通知你啦!”楊佩瑤據實相告。
哦!讓楊佩瑤這麼一提醒,藍晟睿恍然大悟過來,重重地拍了一下腦門,暗怪自己的記性差。
“我爸爸今天出院?我還得”藍晟睿腦子遲鈍了一下,好像還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難以啓齒。
見藍晟睿好像有些左右爲難,楊佩瑤立刻說道:“晟睿,你有事的話,你先忙你的好了!我和手下的幾個人就能把老爺子安排得舒舒服服的,你放心好了!”
“那可太謝謝你了!”藍晟睿一臉的感激之色。
“你再這樣說的話,我們倆的交情就”楊佩瑤欲言又止,好看的嘴角滿是逗弄的笑意,手裡也做出一刀兩斷的手勢。
“那你先忙着你的愛情事業交響曲吧!但可再別把手機丟到了許願樹下了!那我走了!”楊佩瑤禮貌性地向他一笑,可是在這笑容裡面,藍晟睿注意到一絲複雜的眼神一掃而過,那眼神之中卻有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讓她這麼一說,藍晟睿臉上一片羞郝之色,也說不出什麼應答話語,只是朝着她尷尬地笑了笑。
楊佩瑤扔下一句別有深意的話,咯噔咯噔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等楊佩瑤走出他的辦公室,藍晟睿趕緊關上辦公室的門,轉過頭來又向張黎曦開始交代一些細節問題起來。
不出半個小時,歐陽利袞風風火火地趕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由於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給弟弟歐陽紹熙打過招呼,所以等他趕到辦公室,歐陽紹熙早已經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呢!
見到一臉陰沉、滿腹心事的歐陽利袞走了進來,歐陽紹熙剛要起身和他打聲招呼,可是歐陽利袞卻朝他擺了擺手,讓他坐下,又掉過頭來,俯身朝門外看了兩眼,確定門外沒有人進來,就重重地關上了門,然後又在裡面上了鎖,緊走幾步,一屁股摔在沙發裡。
“紹熙,你往前坐一坐,我有話和你說!”沉默了許久的歐陽利袞終於擡起頭來,向着弟弟歐陽紹熙開了口。
從沒看見一臉嚴肅表情成這種模樣的哥哥,歐陽紹熙就猜出他今天肯定有什麼大事要和自己訴說,所以就趕緊欠起屁股,又坐在最靠近歐陽利袞跟前的椅子上。
“紹熙,上次你找的那些打手,現在都在什麼地方?”歐陽利袞也不和他囉嗦別的話,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眼睛問道。
“哦,這個嗎?我想他們應該還在東海市吧!怎麼啦,哥?”納悶的歐陽紹熙摸完腦殼,不由得出口問道。
“什麼應該不應該的?我要的是確定,知道嗎?別的事情你不用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他們挨個給我查清楚,特別是家庭住址位置和他們的家人狀況要一清二楚!”歐陽利袞的語氣一下子變得煞氣十足,下的命令也是不容置疑。
“好!好!那我這就去查!”歐陽紹熙應着聲,就要往外走。
“等等!那個文廣大廈的許昌隆和寰宇集團的冉書法現在還在他們所屬的公司工作嗎?”歐陽利袞在地上徘徊了一陣,突然想到這兩個人,又向他問道。
“哦!你說他們兩個啊!聽說那個許昌隆因爲那次曝光的事,迫於公司各方面輿論的壓力已經辭掉公司的工作,現在開了一個小規模的賭場。而那個冉書法好像還在寰宇集團,不過也因爲上次的事被調離了原來的工作崗位!”
“好!很好!紹熙,你諮詢調查這方面工作還是蠻不錯的嘛!但是做到這種程度還是遠遠不夠的,你還得繼續努力啊!行,沒別的事啦!你去忙吧!”見事情已經探得清清楚楚,歐陽利袞也是異常高興,不住地拍着弟弟的肩膀大加稱讚。
歐陽利袞待弟弟歐陽紹熙走出辦公室以後,將嘴裡的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將手中的菸蒂插進菸灰缸,重重地摁滅它。這時他的臉上又現出無奈狀,隨之搖了搖頭。因爲他深知自己這個弟弟只是仗着自己的幾分勢力,在那兒瞎折騰,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一把好手。他沒有那份雄心,更沒有那個膽量。思考了許久,他終於還是把電話撥給了武昊雷。
武昊雷接了歐陽利袞的指示,一刻也沒耽誤就從a國聘用了十多名黑幫高手,悄悄地潛入了東海市,並將綁架吳瀾芊那批打手收拾的乾乾淨淨。
緊接着,第二天東海市的各級報紙頭版頭條刊登出一條驚人的消息:該市兩大黑幫火拼,最終實力相當同歸於盡,無一倖免。
楊佩瑤領着公司的幾個職員,不大一會兒就趕到了藍鼎天所住的醫院病房。
此時的藍鼎天雖然病情見好,但是精神頭明顯不如以前了。病殃殃菜青色的臉,眼角帶着縷縷的血絲,一雙悲涼而無神的眼睛四處轉來轉去,又回到那一片灰白色的天花板上,彷彿一切都絕望了,悠悠地低下了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再也不和任何人說一句話。
楊佩瑤站在那裡指揮着手下人先將藍鼎天送了回去。接着又讓手下的幾個人收拾起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來,待洗漱用具一應收拾俱全,一位公司職員突然發現牀邊還有一個老式破舊的錄音機沒有收拾。
可能是它太過陳舊,而且四邊周角都被磨損得不成樣子,再加上失去了它本來靚麗奪目的顏色,在那個小職員的眼裡就是一個破爛,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將它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