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婭婻一聽他這麼作踐自己,立即巧舌如簧地反擊道。
“嘻嘻!多美吧!還真別說,你還真是個挺有個性,挺有想法的女漢子呢!”說完話,鮑比埋在沙子裡嬉皮笑臉地樂呵開了。
“我讓你嘲笑人!嘲笑人”
周婭婻一見他這副無厘頭的醜模樣,心裡就來了氣,兩手捧滿沙子直往鮑比的嘴裡灌去,並且還嗔怪不止地埋怨着。
“好!好!我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鮑比一看她這蠻橫報復自己的樣子,趕緊爬了起來,嘴裡不停地求着饒。可他那高興勁卻是絲毫不減,連綿不斷的笑聲伴隨着空曠的藍天白雲飄散得很遠、很遠
“自小我給她在脖子上掛了一串同心鎖,而給瀾芊掛了一串長命鎖”就見瀾芊老媽依然絮絮叨叨地講個不停。
而這時藍晟睿聽到這裡,心裡猛然間咯噔一下,陡然之間想起了在楊佩瑤那裡見到的那位小姑娘胸前佩戴飾物的事。於是他悄悄地拉扯了一下吳瀾芊的胳膊,示意她跟自己出去一下,可對他反感之極的吳瀾芊卻就勢甩了一下他的胳膊,掙脫了他的糾纏。
可誰知這一下子用力過猛,猛然間將自己的巴掌甩到旁邊鮑比的臉龐上,就聽得“啪”的一聲響,立馬將陷入甜蜜回憶中的他扇醒過來。
現在看他那懵懂不知所措的樣子,卻是不知叫疼,只是不停地重複着幾個字:“同心鎖!同心鎖”
“小夥子!有什麼疑問嗎?”婭婻親媽眼望着鮑比糾結疑惑的樣子,不由得向他詢問開了。
“阿姨!你這麼說還真讓我想起來,婭婻她的確有這麼一串飾物,不過這段時間,我可從來沒見她戴過,而我在她的房間內收拾遺物,也沒發現這枚同心鎖掛件!”
鮑比現在這副頭腦活絡的樣子,就彷彿被吳瀾芊剛纔那一巴掌徹底扇醒了一般。
“是啊!我在心鎖的房間裡也沒發現這枚同心鎖掛件,難道它糟了,還有我的那串長命鎖也讓我給”
吳瀾芊讓鮑比這麼及時的一提醒,纔想起還有着這麼一件大物事讓自己拋到了腦後邊,也捎帶着讓她想起自己把長命鎖送給周婭婻的事來。懊悔的話語剛說出口,可有所顧慮,馬上又剎住了嘴上的車。
“瀾芊!你的那串長命鎖是不是也給了……”
藍晟睿終於得了這麼個機會,立時絲毫不隱諱起來,用直截了當的話語抨擊着吳瀾芊的內心世界。
“沒有!它,它還在我這裡呢!”吳瀾芊依然是咬定牙,壓低聲音說着言不由衷的話語,同時撞了撞他的胳膊。
“是嗎?可是我怎麼在一位陌生的小姑娘那裡看到一串同心鎖,而且和你的那串同心鎖式樣是不差分毫”藍晟睿低聲問道。
“等等!藍晟睿!你快告訴我,那位小姑娘她現在在哪?”
不等藍晟睿的話說完,吳瀾芊就圓睜着急切的雙眼,抓住他的胳膊詢問道。
“你,你不是說同心鎖還”
“廢話少說!藍晟睿!我還就問你了,你還領不領我去找那個小姑娘了?”
吳瀾芊怕老媽瞧出她的異常,趕忙把他拖到一邊,聲色俱厲地威脅道。
看着她這副盛怒之下的嬌美面孔,藍晟睿還真是不忍心和她直接槓上了,反駁着她的這番好似無禮的要求。
也就在他柔軟的心將要土崩瓦解之時,就聽得自己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什嘛?你說又一位小姑娘被害了?她是怎麼被害的?她是不是戴了一串同心鎖掛件?她現在在哪裡?”
電話是張黎曦打來的,而藍晟睿這一接通他的電話,陡然之間聽得這麼一個驚人的消息,立時心中的疑惑像連珠炮般吐了出來。
“藍總!我這光顧着盯梢那名神秘女子,卻見她打了一通電話之後,就在隨後的半個小時內發生了這起詭異的轎車碾壓致人死亡事故”
“什嗎?又是一起轎車碾壓人的事故?”藍晟睿手裡拿着電話,心裡尋思開了。
還沒等他尋思明白其中的緣由,就聽得張黎曦繼續說道:“而且這次車禍事故和周婭婻的那起事故如出一轍,都是異邦人士所爲,且都是武功非凡人物所做的事。而最關鍵的是作案用的車上都有東海市教育局標示的字樣!”張黎曦也是在電話裡把蒐集來的信息完完全全地向藍晟睿彙報開了。
“什嘛?居然是同一幫人所爲!張黎曦,那名神秘女子有沒有別的動作?”
“照她現在表現出來的那副悠閒自得的樣子看,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行!那你先告訴我那名小姑娘的出事地點,然後你待在她那裡別動,隨時觀察她的動靜,知道嗎?”
藍晟睿聽了他的話,立刻對着張黎曦佈置開了。
藍晟睿最後聽了一句他給的小姑娘出事地點之後,匆匆掛上了電話,然後扭頭對着吳瀾芊說道:“想知道同心鎖的秘密,趕緊跟我走吧!”
十來分鐘以後,藍晟睿和吳瀾芊抵達那位保姆模樣小姑娘入住的醫院。
“藍總!吳總!我已經和院方疏通好關係了,咱們可以探視,但是隻給了十分鐘,這間就是!”就見停屍房門外的張黎曦簡略地向他倆介紹了一下情況,然後又指示了一下方向。
“瀾芊!果然是她!你的長命鎖那不還掛在她的脖子上嗎?”
藍晟睿這一瞧上眼,立刻認出她來,而且瞧見吳瀾芊的長命鎖掛件飾物還在,於是就且驚且喜地向她招呼開了。
而旁邊的吳瀾芊這一打眼盯上那枚自己再熟悉沒有的長命鎖,立時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自言自語道:“我,我的長命鎖怎麼會,會在她的身上?”
“對呀!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她的身上了呢?”
藍晟睿低着頭詢問着這番話,讓吳瀾芊瞧在眼裡卻是好像在揶揄她的愚昧無知一般。
於是她就沒好氣地反問道:“我問你,你怎麼會認識她?”
吳瀾芊這放着長命鎖的事不探究到底,卻半道吐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立時讓藍晟睿知道她的醋勁又上來了,也是沒好氣地迴應道:“瀾芊!這件事與我怎麼認識她有必然的聯繫嗎?我看咱還是先把長命鎖取下來,回去再細說吧!”藍晟睿捎帶着說着自己的建議。
見他這麼說,吳瀾芊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而一旁的藍晟睿以爲她出於害怕心理,展現出這番恐懼神態,就順嘴說道:“瀾芊!怎麼啦?你自己的東西讓死人這麼一戴,你還嫌棄啦?你如果不取下來,到時候你老媽問起來,你怎麼回答她呢?”
話讓藍晟睿這麼一說,吳瀾芊還真是沒有什麼可辯解的話語說了,於是只能任他而爲了。
“那你幫我把它取下來吧!”吳瀾芊隨口應了他一句。 wWW. тTk Λn. ¢ 〇
可還沒等藍晟睿將那件長命鎖掛墜取下來,手剛伸到那名小姑娘脖子下邊時,就聽見從這個停屍間門口傳來一聲極其嚴厲的女人呵斥聲:“你想幹嘛呀?怎麼連死人身上的東西,你也想偷啊?”
“大姐!我沒偷”
“你沒偷?你的手都伸到我妹妹的脖子下邊,還說自己沒偷,這不是睜着眼說瞎話嗎?”
藍晟睿這剛想出口辯解,可是眼前這名大姐級人物那咄咄逼人的威武氣勢一下子把他震在現場,她那理直氣壯的話語一時之間噎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大姐!這串長命鎖本身是我的東西,可是不知道怎麼”
旁邊的吳瀾芊一看這個女人一副農村潑婦不依不饒的架勢,自己再不出口的話,藍晟睿就有被噴死的節奏,於是就打算開口爲他辯解幾句。
可這還沒張口說上半句,立時讓這位伶牙俐齒的大姐級人物生生地給頂了回來:“你的長命鎖?你說是你的長命鎖就是你的長命鎖嗎?你有證據嗎?一對男盜女娼的傢伙!”這位大姐駁斥完,還不忘惡狠狠地追罵一句。
而藍晟睿和吳瀾芊讓她這麼一說,還真成了一個盜竊犯,一個幫兇一般。
“你,你”吳瀾芊讓她這一句辱沒人的話,差點氣得暈了過去,作勢握起拳頭就想和她理論一番。
“打人啦!打人啦!沒有天理啦,盜竊犯打人啦!”這位大姐級人物一看吳瀾芊那怒氣衝衝作勢欲打自己的樣子,再一瞧旁邊藍晟睿那咬牙切齒的恨意,立時耍起了潑,那副樣子就好像受盡了百般折磨一般,扯開了喉嚨高喊求救起來。
恰在這時,就見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領着幾個人跑了進來,還沒等跑進門,他就召喚上了:“好大的膽子,誰打我老婆啦?”
而等他跑到那名耍潑賣乖的女子跟前之時,她老婆也是立馬直起了腰桿,朝着吳瀾芊點着一根手指對他揚聲喝道:“還問什麼呢?就是這個女幫兇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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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那名壯漢一看有了確定的教訓目標,再一得了老婆的指令,立刻揮舞着蒲扇大的拳頭奔着吳瀾芊的面門就砸了過來。
可就在他下落的拳頭將要砸中吳瀾芊面門的時候,極爲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就見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壯漢腿一軟,就瞧着英雄救美的藍晟睿適時地擋在吳瀾芊跟前,接着又聽得清脆響亮的“啪”一聲響,他掄起的手掌也是結結實實地扇了那名壯漢一記大耳光。
也就在藍晟睿眼露尷尬之色、眼神稍微錯愣之際,他的右腿也是膝跳反射一般不由自主地擡了起來,照着壯漢的小腹“咚”的一聲,就是結結實實地踢上一腳,接着就看見那名壯漢就仿如被人抽去筋絡骨髓一般,軟塌塌地倒了下去。
其實藍晟睿這一番驚人駭俗之舉都是得益於張黎曦的背後有意而爲,而由於藍晟睿這一系列的武打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意思,再加上張黎曦的助人之舉做得太過隱蔽,所以讓一旁的吳瀾芊瞧在眼裡就好似藍晟睿自己一個人幹出來的英雄救美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