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融合荒能後的青銅祭樹,閃着妖異的紅芒。
大巫祝只是走近,身體便發生異變!
他的身體無法承載這股力量,皮肉迅速枯萎乾癟。
不過,他面具下的嘴角卻是動了動,竟是笑了。
“已是我等階下之囚,竟還這般頑皮。”他的語氣,竟像逗小孩般。
他猛然擡手,竟是一股更強大的妖異之力籠罩周身。
那青銅樹上的力量,頓時像犯錯的小孩般,變得乖巧起來,隨着大巫祝的心思,緩緩流動起來。
大巫祝仰頭大笑:“這股力量,終於爲我所用!不過,要想完美控制這股力量,還得加以試驗,確保萬無一失。”
他轉頭看像衆巫:“去找些貓狗牲畜來,我要試驗新的力量!”
“屬下遵命!”
……
爲了方便試驗,大巫祝將場地選在空曠的室外。
而與此同時,無數鐵籠被送到大巫祝面前。
小到貓狗老鼠,大到獅虎巨象。
大巫祝擡手,青銅樹中的力量隨心而動,注入無數動物體內。
下一瞬,動物血肉骨骼瘋長,皮肉指甲也在剎那間變異,變得堅不可摧。
動物們瘋長的身體,也在頃刻間撐破鐵籠!
在那詭異力量的影響下,衆獸兇性大發,利爪和尖牙紛紛向周圍的士兵襲來。
巨象的長鼻,也將一些士兵捲起,就要狠狠摔下!
“救命!”
衆士兵頓時成鳥獸散。
不過對此,大巫祝卻沒有絲毫擔心。
他面具後的雙目一片猩紅,顯然已受到異獸之力影響,已失去原本的清明,變得嗜血好殺。
他的身邊,倖存的幾個巫將也是動作癲狂,不僅不出手阻止,反倒歡呼喝彩起來。
“哈哈哈!”
大巫祝狂笑,“有此逆天偉力,還怕那些獸羣?待我將這股力量完全掌握,這天下,盡歸吾手!”
……
研究室,安靜到落針可聞。
衆人萬萬想不到的是,炎將軍拼死守護,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局。
“那瑾瑜將軍如何了?月公主呢?別跟我說,古蜀國就這樣毀了?”
“瑾瑜快不行了,月公主一介女流,拼死救國的衆巫,也被荒能影響而瘋狂,恐怕,是沒救了。”
“說的在理,若非如此,早早掌握荒能的古蜀國,又怎會滅亡,成爲現在的三星堆?”
“哎~”
實驗室裡一片哀嘆,如此高度的文明,竟就這般消亡,着實令人惋惜。
然而,唯有一旁的沈中樞,雙眉緊蹙。
他彷彿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大吼:“糟了!倘若古蜀是這般滅亡的,那如今三星堆的異常荒能……”
!!!
一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
“糟了!我之前爲了加快研究進度,將三星堆異常荒能調查作爲A級任務發出去了!”
一個研究員狠拍自己的腦袋道。
沈中樞狠狠瞪了他一眼:“糊塗!異常荒能本就危機重重,怎能作爲任務發佈?而且現在看來,這事件的等級,連最高的S+也未必夠格!”
“那怎麼辦?我現在就聯繫任務大廳!”
“什麼?任務已經發出去了?陳峰接的?”
一瞬間,所有人眼中都透出絕望。
“該死!”
沈中樞怒罵一聲,也無暇責備發任務的研究員,直接撥通陳峰的電話,讓他即刻終止任務。
可誰想……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混賬!”
沈中樞直接將手機摔了,狠狠道:“立刻聯繫最頂尖解放者!隨我前往三星堆!陳峰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炎黃危矣!”
“沈教授別急!我女友是王青雨的粉絲,這次王青雨雖陳峰一起任務,全程直播,現在似乎並無大礙,我女友還喊着給陳峰生猴子呢。”
誰料,一個研究員突然來這麼一句。
他最後一句,應該是想活躍氣氛。
可如此情勢下,似乎起到反效果。
所有人冷冷盯着他,看的他一陣發毛。
最後,沈中樞惡狠狠道:“那還等什麼?所有人開手機,看直播!”
……
三星堆,墓穴。
陳峰深深看着遠處滾滾高濃度荒能。
儘管在開天的衝擊下,荒能被逼退,可待開天的餘波消退,那高濃度荒能又會重新撲來!
到時候……
再開一炮?
事不過三啊,這也太蠢了。
陳峰即刻轉身,看着眼前的墓穴之壁。
牆壁厚重,其上有荒能加持,堅不可摧。
“峰哥,怎麼辦?那荒能之潮又要來了!”
王青雨面色焦急,他已舉起開天,試圖有樣學樣繼續開炮。
不過,陳峰卻不答。
因爲他無暇回答,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墓穴之壁。
身邊,李小小適時拉住王青雨,以眼神示意他不要打擾。
後者只能閉嘴,手上向開天注入荒能,準備蓄力第二發。
雖然這方法很蠢,但至少還能撐一會兒。
而此刻,陳峰雙目盯着墓穴牆壁,心中萬千念頭閃過。
所謂堅不可摧,也只是相對而言。
一噸重的巨石,對一個成年人而言,是堅不可摧的。
可對於解放者而言,卻可以隨意一拳轟碎。
此時此刻,這墓穴之壁,正是如此!
荒能加固又如何?
如今的陳峰,早已今非昔比!
論真實戰力,如今激發潛能的他,甚至比重生前還要高出不少。
思緒及此,他深吸一口氣,握着闢地的手,狠狠緊了緊。
“陳哥,你該不會想要擊破這墓壁吧?雖然你很強,可這不太可能吧,這墓壁內蘊含的荒能,粗略估計,比我三人加起來還多吧,也不知這墓穴怎麼回事,怎麼荒能突然暴走,變得這麼誇張!”
陳峰沒理他。
沒錯,王青雨講的很對。
這墓壁上加持的荒能,比他三人加起來還多。
按理說,就算三個陳峰一起發力,也未必能撼動分毫。
可不知爲何,自從來到這三星堆,他就有種莫名的感覺。
彷彿他並非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反倒像歸家一般安逸。
墓穴像家一樣安逸?
這說法不太吉利,但卻是事實。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
對於壁畫中的女人,他感受到的,竟是壓抑到窒息的思念!
而這股思念,甚至一度險些將他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