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像自己的兩腰,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腎上腺瘋狂涌動,兩腰瘋狂跳動,腫脹彷彿兩個肉瘤,隨着脈搏一跳一跳,彷彿活了一般……
“你們對我的腰子做了什麼!”
陳峰幾乎是吼出來的,而這一吼,聲波直接震天動地,恐怖的波動轟然爆發,將牀頭櫃上的瓶瓶罐罐震碎一地,就連自己頭上懸着的吊瓶,也難以倖免,藥水嘩啦啦淋他一頭,陳峰頓時成了落湯雞。
陳峰直接怔住,呆呆愣在牀上。
剛纔發生了什麼?我只是吼了一嗓子,爲何有這麼大威力?
“恭喜陳首長蛻變成功!”
“這便是我們最新的研究成果!能夠完全激發人體潛在能量!”
“沒想到,陳首長都已經這樣強了,體內竟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此時,周圍一衆科研大佬起身走來,紛紛鼓掌賀喜。
他們的研究,非常成功!
額……
陳峰不知是開心還是悲傷。
按照重生前的知識,自己的成長雖已經到達瓶頸,可絕沒到極限!
潛能,自然是有的。
可讓這些專家這麼一折騰,自己的潛在能量,竟以這樣的形式被激發出來。
要知道,同樣的能量,激發的方式不同,所表現的結果當然也不同。
就像同樣是打開天人鎖,重生前的自己,覺醒的倉促,所以只覺醒出最低等的火元素操控能力,被王青雨甩幾條街。
而今生的自己,有過一次覺醒的經驗,重新蛻變後,便覺醒了更高等的能力!
可現在呢?看着自己跳動的腰子,滿是虯結肌肉的,四百多公斤重的身子。
我俊俏挺拔的身子哪去了?我白皙如玉的皮膚哪去了?
儘管他一個鋼筋直男對自己的外表沒那麼上心,可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是真的接受不了啊!
他的腦中頓時出現這樣一個畫面:
夜嫵媚,酒店牀前。黑暗中,陳峰背對着沈心。
後者低眉頷首,面帶嬌羞,“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色裡顯得格外清晰。
沈心羞澀的開口,聲細如蚊:
“峰哥,你心跳很快呢,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也會害羞。”
黑暗中,陳峰卻搖了搖頭,轉過身來。
他如城牆般的肌肉微微顫動,兩腰更像躁動的馬達,隨着脈搏跳動!
“小寶貝,你真調皮,明明跳的不是心,是腰。”
“啊啊啊!”沈心嚇暈過去。
陳峰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們!我就不該答應你們做這勞什子試驗!”
陳峰指着一種面帶笑容的科學家,咬牙切齒。
他現在這幅模樣,妥妥的單一輩子!
而對面,沈中樞似乎看穿了陳峰的心思,他上前一步解釋道:
“首長稍安勿躁,這是體內荒能被激發的結果,是好事,只是荒能由藥物激發,雜亂無章,暴走之下,纔會變成這幅模樣,只要首長用心引導荒能,不出幾日,便可恢復原貌,並且實力比起現在,還會強上幾個檔次!”
“原來會恢復,還會強上幾個檔次!”
陳峰頓時鬆了口氣,並對自己未來的實力,產生期待。
自從多次蛻變後,他的壽元已消耗了不少,實力已達到瓶頸,若不借助藥物的力量,恐怕靠自己很難寸進。
而現在,這些白大褂的研究員,竟真的做到了這點!讓他到達瓶頸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他已迫不及待想要獨自修行,好好掌握現在的力量。
“陳首長!”
沈中樞身邊的年輕人望着陳峰,激動開口,“研究院能有今天成果,還多虧了您提供的資料和修行功法,否則我們就算再研究上百年,也不可能有此成果!”
陳峰看了眼這位年輕的研究員,心中頓生好感。
他見過這研究員幾次,是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年紀輕輕便獲得碩士學位,獲得研究員的職位,他跟隨沈中樞,已有三年!
陳峰讚許點頭:“好樣的!國家正需要你這種人才!”
得到陳峰的誇獎,年輕的研究員目中燃起火焰。
“謝首長!我定會加倍努力,爲炎黃的實力做出貢獻!”
一邊,深中樞拍一下他的腦袋:“誇你一句,就上天了?如今陳首長的試驗已成功,還不快將藥劑整理一下,給王軍士打上?”
“啊?我也要打?”
王青雨一愣,看了眼臃腫的像輛坦克的陳峰,頓時吞了口吐沫。
很明顯,他還沒準備好。
“王軍士,莫要擔心,陳首長這個模樣,只是暫時的。”
“能等等嗎?我想再觀望一陣子。”
王青雨臉都黑了,這是能開玩笑的嗎?
說能變回來就能變回來?
萬一變不回來吶?
而且我下午還約了李小小吃飯!變成這樣還怎麼去?
“小王,你還是不是爺們?如今國難當頭,你竟還在爲了一身皮囊猶猶豫豫?就這點出息!”
陳峰義正言辭,心裡卻在偷笑。
好兄弟就該同甘共苦,你忍心讓大哥我一個人變異?
“峰哥,不是這個理啊!”
而王青雨的身邊,幾個白大褂的研究員已兩眼放光。
他們盯着王青雨那勻稱的肉體,彷彿看着一件藝術品。
這樣一具完美的肉體,注入荒能激活藥劑後,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是和陳首長一樣變異增殖,還是會獸化改變物種?
他們眼中滿是好奇,對科學的求知慾充斥整個胸膛。
“你們,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喊人了!”
此刻的王青雨,像個面對無數大漢的弱女子。
“都多大人了!打個針還要哭嗎?”陳峰適時吼道。
聽到這一嗓子,王青雨更絕望了。
看來你已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被打的針。
而此刻,沈中樞的手上,已多出一杆漆黑冰冷沉重的大口徑火槍。
陳峰:……
你打針就打針,拿槍做什麼?
是了,我好像知道這玩意。
爲了給荒獸注射藥劑,特別開發的大口徑火槍!
該不會……
陳峰倒抽一口涼氣,他終於知道,自己身上爲何會有斷了的針頭了。
他也終於明白,自己的兩個腰子,爲何會腫脹若水袋。
他黑着臉,拍了拍沈中樞的肩:“你們剛纔給我注射時,該不會打的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