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成報社剛剛幫助了甄家,而我們此去的目的地又是大成報社,所以一聽大叔說那個記者是大成報社的人的時候,我瞬間就想衝上去把那個記者救下來了,但媚兒卻攔住了我。
一般情況下,無論我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媚兒都不會對我有什麼阻攔,但現在媚兒卻拉住了我,不禁讓我有些疑惑,低聲問道“媚兒,你怎麼了?”
聽了我的問話,媚兒突然皺起了眉頭,盯着被青年圍在中間的記者,滿是困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左輪哥哥,我好像特別討厭裡面那個人的氣息,我可以確定我沒有見過裡面那個人,但說不上爲什麼,我就是很討厭那個氣息。”
看着媚兒臉上困惑的表情以及她那情不自禁皺起的眉頭,我也有了一絲絲的疑惑,但通過媚兒說的話,我可以確定裡面那個記者肯定與媚兒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我還能借着那個記者打探出媚兒的身份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堅定了要救下那個記者的決心,輕輕拍了拍媚兒的手,低聲安慰道“沒事,等我把那個人帶出來之後,你好好問問他,問問他以前是不是招惹過你,如果有的話,左輪哥哥幫你打他好不好?”
小孩兒終究是小孩兒,就是好哄,聽我這麼一說,媚兒臉上的困惑瞬間消失了,變成了滿臉的笑,對着我用力點頭道“好。”
見媚兒不再鬧騰,我抿嘴笑了笑,不再理會媚兒,鬆開後者的手,在大叔滿臉震驚的注視下,一步一步向記者和那個王姓青年走了過去,剛纔壓抑下來的怒火已經情不自禁的顯現在了臉上。
我的出現太過突然,行走的速度又很快,那些抽菸的青年就是愣了一下,我便已經穿過了他們,走進了他們圍成的圈子裡。
四周的羣衆則是一陣譁然,紛紛議論了起來,當然了他們議論的主要內容還是在我是從哪冒出來的不怕死的傢伙這樣的話。
走進圈子之後,果然如之前那個大叔所說,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滿身鞋印,背對着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的記者,從地上的血跡可以看出來,被圍起來的記者沒少捱打。
而記者對面,就是那個王姓青年了,看到我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進來,王姓青年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訝異,就在這時,外圍的那些青年總算反應過來了,看到我與王姓青年對立而望,紛紛張開口想要解釋道。
“王哥,這個人……”
那些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姓青年便擡起手示意了一下,隨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暴躁的問道“小子,我之前說的話你是沒聽清楚?還是說你是過來找死的?”
王姓青年這麼一說,其餘的青年非常配合的舉起了拳頭,作勢就要出手。
而我卻連甩都沒甩這些青年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記者,淡淡的說道“喂,那個記者,還沒死呢吧?”
一聽到我的聲音,記者下意識的夾了夾肩,隨後便把頭扭了過來,看了我一眼,我以爲她會說話的,可她卻愣住了。
雖然我看着這個記者也有那麼一些眼熟,但現在又不是認親的時候,所以我微微愣了一下,見那個記者遲遲沒有說話,便再次問道“問你話呢,剛剛砸車的是不是周圍這一圈人?”
“嗯?啊?哦。”記者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是什麼狀況,有些呆呆的回道“就是他們。”
一聽到這個記者的聲音,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因爲我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個記者,竟然是個女的!
一個女記者被一羣大老爺們圍着打,還不肯屈服,這個女的性子也是夠可以的。
就在我和那個記者交流的時候,王姓青年和他的小夥伴們也不肯閒着,見我如此目中無人不搭理他們,再加上我剛纔問的那一句話,王姓青年決定不停我的廢話了,與其他青年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的向我揮了過來。
而我卻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徑直的向那個女記者走了過去。
儘管在普通人眼中那些青年揮棒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在我眼中卻是慢吞吞的,連擋我都不想擋一下,用比他們更快的速度先一步走到記者的旁邊之後,彎下腰把記者扶了起來。
扶起記者之後,這些青年的棍棒纔剛剛完全揮出去,而我已經不在原地了,他們自然也就打不到我了,但我這鬼魅般的速度不僅沒有嚇到這些青年,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兇性,尤其是被我連續無視了三次,更是讓這些青年難以接受。
所以第一棒沒有打中我,青年們立刻轉身,舉着棒球棍又衝了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那個爲首的王姓青年並沒有衝過來,而是滿臉忌憚的看着我,目光閃爍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些青年在我看來就跟蒼蠅一般渺小,但有時候蒼蠅多了也是挺煩人的,所以在把記者扶起來之後,衝着滿臉擔憂的後者笑了笑,看都不看,轉身便是一拳。
對付普通人我自然不會用出吞噬之力,但我身體的強度就已經不是這些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了,這一拳揮出,剛好打在了離我最近的一根棒球棍上。
“咔!”
脆弱的棒球棍應聲而斷,但我拳頭的力道可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呢,順着已經碎裂的棒球棍,狠狠的砸在了青年的臉上。
“咔嚓–咔嚓–咔嚓……”
像是在掰手指頭一樣,拳頭打在青年臉上的一瞬間,一連串骨頭斷裂的聲音迴響在街道之上,眨眼間這個青年全身的骨頭已經全部斷裂,目測這個青年後半輩子都得待在輪椅上了。
這還不算完,全身骨頭已經斷裂的青年捱了我這一拳之後,身體頓時倒飛了出去,連帶着後面的青年一起倒飛了出去,最後同時摔在了地上,掉在了看熱鬧人羣的邊緣,最下面的人直接被壓的吐血,其他人也是嘴角溢血,一時半會兒是爬不起來了。
隨着這幾個青年的倒地,原本還議論紛紛的吃瓜羣衆同時閉上了嘴巴,整個街道瞬間安靜了下,靜的都有些可怕了!
看都沒再看那些被我撂翻的青年,我一步一步的向着王姓青年,也就是那個王氏集團的二公子,走了過去。
王氏集團是這裡的地頭蛇,其家族的族人肯定有修道之人,這個青年作爲二公子,自然不可能沒見過修道者,這一點從他剛纔沒有跟那些青年一起衝過來就可以看出來了。
所以我斷定這個王姓青年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了,而我現在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朝他走便是在積攢威壓,別的人沒有什麼感覺,但王姓青年卻可以清楚的感應到,看他臉上不住冒出的冷汗就知道了。
但這個王姓青年倒也挺有骨氣,頂着巨大的壓力問道“你是什麼人?我父親是王森,是王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哦?呵呵,是嗎?”
聽到王姓青年這對我來說毫無威脅府的威脅,我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譏笑,說道“那你說,我今天在這裡殺了你,然後徹底離開廣州,你父親還能找得到我嗎?”
一聽我這麼說,王姓青年瞬間毛了,幾乎是尖叫着喊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殺我?”
王姓青年的聲音實在太吵了,我不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首先,我並不是要殺你!”
說道這,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要平復下我有些激動的心情,結果還是沒有平復下來,衝着王姓青年吼了出來。
“其次,你們砸的他孃的是老子的車,還是老子最喜歡的一輛車,你說你該死不該死?”
我這一嗓子算是把王姓青年喊懵逼了,一改剛纔那副很有骨氣的模樣,滿臉惶恐的說道“我不知道是您的車啊,我要是知道那是您的車,說什麼我們都不敢砸啊,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可以給您錢,賠你那輛車,原價,不,兩倍,三倍的賠給你,只要您能饒我一命……”
這種話我聽的多了,早就免疫了,剛準備出手把他身上的骨頭也打斷,忽然想到了那個女記者,怎麼說她也是因爲我才被這些混蛋打的,讓她趁此機會出口氣也挺好。
想到這,我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暫時沒有機會王姓青年,隨手拾起一根棒球棍,向着女記者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