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正給伊華陽看的那幾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她到底愛的是杜樊川還是容洛正?
還有,駱安歌和沐影是什麼關係,他爲什麼那麼緊張她?
這麼多問題,我想的頭都疼了,還是沒有頭緒,索性閉眼休息一會兒。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總之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駱安歌早不在了,我嚇得跳下來就往外面跑,撞到了一個護士。
我抓住她,問她沐影怎麼樣了。
她頓了頓:“你說容太太啊,手術很成功,轉到icu去了。”
我一步步朝着icu走,站在外面看着那個像木乃伊一樣的女人戴着氧氣罩一動不動躺在牀上,而駱安歌站在牀邊,我只看到他的背影。
我不敢進去不敢走,就窩在門口,值班的護士換了另一撥,駱安歌還沒有出來。
凌晨的時候駱安歌終於出來,我的腳早已經因爲寒冷麻木了,胃絞着疼,眼睛也疼,可我還是強撐着走到他面前,沙啞着問沐影怎麼樣了。
駱安歌彷彿這纔看見我,他冷笑一聲:“怎麼,打苦情牌?”
我扶着牆,忍着越來越劇烈的疼痛:“你只要告訴我,沐影脫離危險沒有?”
他越過我,走了幾步,聲音越發冰冷:“傷害過沐影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包括你。”
我抽口氣:“你到底想怎樣?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與其他人無關,你衝着我來好了。”
他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凌遲着我:“當然要衝你來,其他人也別想逃。”
空曠的走廊裡,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扶着牆蹲在地上,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下樓就看見夏琪蹲在噴泉邊,看見我她跑過來,抱着我就哭,一個勁說對不起……
我們倆艱難地回到我租住的四合院,事已至此哭也於事無補,我這麼安慰夏琪,待她睡下,我卻失眠了。
第二天我熬了雞湯送到醫院,正好碰到駱安歌從病房出來,看見我他很生氣。
滾燙的雞湯全灑在我手臂上,我硬是沒哼一聲,蹲下身撿起保溫盒,轉身進電梯。
駱安歌跟進來,把我逼到角落裡,他恨不得殺了我似的:“以後不許出現在這裡,否則我殺了你。”
我硬撐着:“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下一秒鐘我雙腳騰空,駱安歌掐着我的脖子把我舉起來,咬牙切齒:“資格?我告訴你伊闌珊,你怎麼跟我胡鬧我都無所謂,可是沐影是我生命裡非常重要的人,任何人傷害她,就是跟我作對。”
我艱難地喘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
我哭起來:“駱安歌,我真不是故意的……”
接下來的話沒機會說下去,因爲他的力道加重,我連他的臉都看不清了。
他鬆開手,我滑落在地上,眼睜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外面。
一連幾天,保鏢都把我堵在電梯那裡,有幾次我反抗,找藉口說要還擔心給駱安歌,保鏢收了文件和手機,卻架着我把我推出了醫院。
後來我再去,醫生說沐影轉到國外治療去了。
後來才從麒麟那裡知道,十五年前駱安歌在國外遭人綁架,是沐影捨身相救,那時候她懷孕了,被歹徒打了兩槍,孩子沒保住,連做母親的資格也沒有保住。
我突然理解了駱安歌,沐影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纔會說,可以容許別人對他胡鬧,但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沐影。
麒麟摸摸我的頭:“別怕,他現在正在氣頭上,等沐影好了,咱們去負荊請罪。”籃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