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生此時心裡既害怕又慶幸。怕的是煙波城主不講理將樑勇受傷的事責怪到他們頭上,慶幸的是,也還好自己剛纔沒有摟到那絕色美人兒的腰,否則,今日斷手,又被埋在那磚牆堆裡的人,可就是自己了。
“那好,我們快去吧,也不知道那小樑死了還是沒死。”小馬連忙點頭,心裡有些沒底地看向那磚牆堆中沒有什麼動靜的樑勇。
張京生微微點頭,擡腳就往那宴會廳走,只是,還沒走兩步,他又轉過身對緊跟在他和小馬身後的兩人道:“你們兩個就不要一起跟過去了,先去看看樑勇死了沒有。若是沒事,幫忙將那些石磚撿開,免得煙波城主還沒到,那短命的樑勇就掛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心裡有些不情願。
那樑勇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們現在也不清楚。若是那樑勇真如張京生說的是個短命鬼,還沒等到煙波城主來,就已經斷氣了。那依照煙波城主那不講理的個性,會不會將他兒子的死怪在他們頭上?
見兩人臉上一片懼色,張京生不由得出聲安慰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不過你們放心,這次我和小馬過去一定會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剛纔那兩人身上,你們不會有事的。”
“是啊,若是你們不留在這裡看着小樑,那到時候他真出了什麼事,我們肯定也會受到煙波城主的記恨,到時候,我們各自爹哪裡可就不好交代了。”小馬不無擔憂地拉出了各自的父親作爲擋箭牌。要知道,小樑的爹,煙波城主,無論是是來還是城池實力來講,都比他們哥兒四個家裡的那位要好得多。
若是帝落城主耍起潑,不講理,到時候,他們受到責罰是輕,要是連累了家族,在父親和那些長老心裡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那麼此時他們就跟城主之位絕緣了。
所以,聽到這裡,那原本還猶豫不決的兩人,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半響,其中一個看上去稍微沉穩一點的男子道:“那你們快點,小樑的傷勢,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恩,放心吧,我們會盡快趕來。”小馬滿口答應,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囑咐道:“你們身上應該都有救命的丹藥吧?都拿出來給小樑服下,我們會盡快帶着煙波城主趕回來的。”
說完,小馬也不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拉着張京生轉身就走。
兩人不由得氣得跳腳!
救命的丹藥,他們這些大家核心子弟誰人沒有,只是,這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有上一顆已經是萬幸,是家族的恩賜,誰會把這種東西隨便拿出來救人??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雙方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出了爲難和不捨。
“你應該有吧,不如拿出來…”
話未說完,另一個男子便不滿的道;“你不是也有嗎,你怎麼不拿出來?”
“我…我只有一顆,而且……”
“那我還不是隻有一顆,給了他,我以後除了什麼事兒,生命垂危的時候怎麼辦?我可不想死。”
“那…”那長相沉穩的男子爲難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再看了一眼那磚牆堆裡一動不動的樑勇,心裡矛盾萬分,最後,他道:“不如我們先去幫小樑將身上的磚撿開,看看他的傷勢。若是不嚴重,給他吃點一般的療傷丹就行了,你看怎麼樣?”
那人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晚上七點,來君家弔唁的人幾乎都已經全都到齊了。就在衆人餓得兩眼泛光,以爲還要無休止地等下去的時候,君千愁終於帶着君友良以及君碧樂一干君海林一脈的君家人出現在了宴會大廳。
一時間,衆人都安靜了下來,齊齊地看向君千愁等人。
君千愁一邊走着,一邊朝四周的人點頭示意,在走到自己的席位前,等君友良等人分桌坐好之後,他這才客套地說了幾句抱歉的話,讓後吩咐周管家開席。
一時間,安靜的宴會廳又變得熱鬧起來。
人影攢動,君家的下人上菜的上菜,倒酒的倒酒,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宴會就已經正常開宴。
君千愁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才擡眼,便對上一雙清澈無比,大量十足的眼。
“這位是?”
君千愁神色一頓,因爲之前君友良給他說鳳彩天不打算來宴會廳,所以君千愁此時看着鳳彩天也沒往那方面想,只是有些奇怪地打量着鳳彩天,一時間竟也想不起他們君家子弟中何時有了這麼一位絕色美人。
君晴靈聽着他的話,再看君千愁雙眼一直盯着人家鳳彩天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哥,不好意思,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就是鳳彩天,煉化了我們…。。額……替你解毒的人。”
君千愁大爲驚訝,再次不確定地對鳳彩天問道:“你就是鳳彩天?”
“正是!”鳳彩天微微一笑,其實她也沒想到,稍微調理了一下,恢復了幾分樣貌的君千愁竟然會這般英俊,長相上竟然一點也不輸柳亦寒。
“他沒我帥!”似乎是從鳳彩天那促狹的笑意裡看出了什麼,柳亦寒酸酸地哼道。
“那是當然!”鳳彩天側過頭,微微一笑。
男人再帥,不是自己的,那也頂多是個擺設。
君千愁聽着兩人的對話,眉頭一挑,對着柳亦寒諷刺道:“萬年不見,想不到柳兄還是這麼的自戀。”
“那是自然!‘柳亦寒不以爲然地擡高了下顎,“若是顏值不比你高,那你這個嫡親的妹妹怎麼會追着我跑。”哼,想諷刺他,做夢吧!
“呵呵…”君千愁也不惱,淡淡地道:“柳兄真愛說笑。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我這個妹妹早在萬年前就與你已經定親,就算她追着你跑,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她未來的夫君到底是個什麼人,我覺得這點也沒什麼不好,你說呢,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