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安

萬受菊 爾安 盛事太平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看了半天,沈博競依然是無所獲,便離開了何府,柳大爺也找個藉口先回到萬菊園。

入了自己的院子,一進門卻見一個人已經坐在茶几旁喝着端坐着,還還穿着暗藍色的衣服,只是衣袖上缺了一塊。聽了聲響,那人轉過頭來,果然是那張死人臉。

“不是吧?又來?”柳大爺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後就僵在那裡了。

爾安站起來,走到他身後把門關上,“你不用擔心,不是他叫我來的。”

柳大爺大大鬆了一口氣,心情好了,待客也熱情了,連忙拖着爾安走到茶几旁坐下,“呀,貴客臨門,來坐坐坐,別站着。”

爾安嘴角抽搐了一下。

柳大爺還倒了杯茶,“那今天是什麼風把我們爾安吹過來了?”

爾安白了他一眼,道:“我不過是恰巧經過附近,過來看看罷了。”

“我說爾安,你工作的地方在京城最中央的皇宮裡,這裡是最南端,你怎麼會恰巧路過?該不會是太久沒見我,想我了?”柳大爺這才發現茶几上擱了件白色的衣服,看着眼生,便拿起來一展開,原來是一件蠶衣。薄薄的,手工卻極爲精緻,一看即是上品。

“你中了毒之後身體不好,這冬天太長,我怕你凍死,便給你送來了。”依然是冰冷的語氣,說話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柳大爺一眼。

柳大爺卻覺得眼睛刺聲聲地痛。

有些人對你的好是從來不顯山露水的。

譬如他會在寒風裡悄悄給你送來一件冬衣,明明是關心你,嘴上卻死不承認。

譬如他每次傷了你總會溫柔地給你上藥,明明是心疼你,臉上卻依舊冰冷。

譬如每次若那個人有吩咐,他定會親自動手,因爲他怕若是別人來做,只會更狠。

還譬如……

“爾安,他答應給我自由,是你跟他說的吧。”

“怎麼突然這麼問?”爾安倒是震了一下,拿杯子的手也停住了。

“沒有,不過是問問。”

“他是被情勢逼的,我不過是心血來潮多了口。”

說罷,爾安便起了身,打開門,擡腳之際,又道,“我最近比較忙,我們也很少見面的機會。現在外面情勢詭異,你又夾在中心,自己小心。”

“那個……爾安,我們見面機會少一點,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吧。”

爾安大力地甩了甩門。

爾安走了以後,柳大爺獨自坐了很久。

他柳大爺不是無所求,只是他是有感情的人,他做不到不擇手段。

人是爾安殺的沒錯,可是爾安是聽誰的吩咐殺人的,不用想也知道。可是,若是拿出那片布,爾安只會成了代罪羔羊。

供出爾安,丞相就不會死,沈博競贏的可能也就大一點。可是他柳老闆是人,他做不到。

是夜,柳大爺早早就睡了,心裡不舒服,卻竟睡得特別香甜。

半夜,柳大爺卻驚醒了。張開眼,赫然發現有一個黑影坐在牀邊,手邊還發出些奇怪的聲響。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臉,剛好柳大爺剛張開眼,視線還模糊,便覺着那張臉猙獰異常。定了定神還發現自己的尾指正被拉着。

鬼啊!柳大爺嚇得猛地一用力,本能地想要坐起來卻被一隻壓在自己腹上的手壓了下去。

“對你來說,我不是應該比鬼可怕麼?”

柳大爺終於反應過來了,卻是,這人比鬼可怕多了。

“你在幹什麼?”柳大爺清醒過來了,雖然依舊是看不清,卻知道文帝在用什麼在削着自己尾指的指甲,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把匕首。

文帝卻是答非所問,慢悠悠地說着,“這不是上次爾安拔的那片指甲吧,這片這麼長了,要削到肉得耗些時間。”黑暗裡,那聲音卻是越聽越詭異。

他的一隻手輕輕拉着柳大爺的尾指,另一隻手拿着一把匕首在指甲上一點一點地削着,動作卻極悠閒,彷彿是在修理着自己的指甲。

“上次拔的是另外一隻手,指甲還沒長全。”知道他想做什麼,柳大爺卻是鎮靜了。再痛的折磨,經歷多了也就習慣了,更何況,那身體的痛遠沒有心的痛來得徹底。

“你們今日的案查得怎麼樣了?”文帝依然低着頭,耐心地削着,一絲一絲,不快,卻漸漸離肉近了。

“沒有收穫。”

“當真是沒有收穫?我不是聽說還發現丞相府中的出入門牌嗎?”匕首離手指越來越近,柳大爺已經可以感覺到刀鋒的寒氣,也不知是冷還是怕,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柳大爺這次卻低下頭沒有出聲。

文帝卻是加快了削的速度,捏着他手指的手也多用了半分力,“怎麼不出聲,對我有意見了?”

柳大爺擡起頭眼睛死死地盯着文帝,“我不怕對你說,這麼久了,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你卑鄙。區區殺一個何穎需要動用御前侍衛?你不過是知道我無論如何也不會供出爾安,便特地派他去殺何穎。你做什麼我都忍了,你和沈博競怎麼鬥也不關我事,爲何還要利用爾安?”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聰明。不過也像以前一樣優柔,當年你爲了你爹肯進宮,今日你爲了爾安而放棄一個贏我的大好機會。” 文帝依然是淡然的語氣,手上卻是不停,“你知道的,只需證實是爾安殺的人,丞相便不用死,少了何穎的牽制,沈博競和丞相聯手,朕和他們相爭,不一定有全勝的把握。”

文帝微微湊向前,“不過是一個愛你的人,值得麼?”

爾安的父母,是前朝時躲避戰亂躲到陸國來的。戰亂的流民,在異國本就難以生存,可爾安的父親偏偏是在家鄉被判爲逆賊後才逃過來的,而且那時候爾安的娘還懷着他,一路上要躲追兵還得保護胎兒,日子自是苦。好在最終爾安的爹憑着一身武功,隱姓埋名在遼府裡尋了分侍衛的差事。後來追兵追來之時,卻是爾安的娘臨盆之日,先帝知道爾安的爹是被冤枉的,便幫着他掩飾了,還找人給爾安的娘接了生。

所以爾安從小,他的父親反覆對他叮嚀的只有一句話——我們一家三口的命是遼家給的,無論如何,這一生都要忠於遼家。

爾安便在弘湛身邊,當了二十多年的近身侍衛,文帝登基後,有封他爲四品帶刀侍衛。日子簡單而平淡。

直到有一天,宮裡面來了個封逸朗。一日封二公子被刺傷,他便被文帝指派跟着這封二公子。

可這這封二公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好鬥好動不說,還四處搗亂,爾安不停跟着他後面給他善後。但卻在這不斷幫他善後之時,動了心。

封逸朗知道他的愛,卻一直裝作不知,以爲過些日子他便放得下。

誰知爾安尚未放下,身邊的一切卻是天翻地覆。

從此,他成了折磨柳大爺的行刑手,他不是沒有掙扎過,但父親的遺言他還記得,心裡的愚忠和愛情不斷折磨着他。最終他選擇了留下,至少,這一切由他來做,沒有別人來得這麼狠。

這也是一種愛,卻是隻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值得?”柳大爺看着文帝,“你在說什麼?你不要忘了,我答應過你,這煙花之毒,我會在他逼宮之前下的。”柳大爺的手已經碰到匕首,感覺那刀刃,正一點點接近指甲和肉相連之處,忍不住皺了皺眉,再坦然,也終究是會恐懼的。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文帝知道是割傷了肉了,“你在說你幫沈博競做得一切都是在博取他的愛麼?可是爲何朕越來越無法相信你了呢?”

“你怎麼能不信,幻蝶的解藥還在你手上,我不想活,我哥哥還得活下去。”

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重,“朕忽然想到,若是你幫着沈博競逼宮把朕殺了,那你不是一樣可以拿到解藥?”

文帝擡起手,把匕首拿到嘴邊,舔了一下上面的點點血跡,“朕告訴你,這算盤不是這麼輕易打的,除了朕,沒有人知道這解藥放在哪裡。”

說罷,便起了身,把一個小瓶子放到柳大爺的枕邊,“這就是煙花,哪日用他毒死了沈博競,便拿着空瓶子來換幻蝶的解藥。”

文帝離開,剩下柳大爺抱着那隻瓶子,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查案幻蝶完自由祭祀五割據二祭祀五江南上查案沐浴完江南下凰駕下番外沈博競下割據一除夕番外欽差完番外沈博競上割據二割據三指甲狩獵上凰駕上番外沈博競下祭祀三祭祀三旅途凰駕上籌碼完結案旅途籌碼完祭祀五凰駕中欽差完查案狩獵上西域三幻蝶完籌碼完西域二割據一番外沈博競上凰駕上除夕凰駕中丞相完除夕番外狩獵下菊首完割據四番外沈博競上番外沈博競上割據三狩獵上江南中完幻蝶完何穎弄梅狩獵下何穎除夕西域一凰駕下自由西域三祭祀五弄梅弄梅旅途狩獵下佈局西域一狩獵下番外沈博競下丞相完西域四狩獵上資料祭祀五資料除夕祭祀五除夕割據三江南上西域四番外沈博競上江南下祭祀四割據一菊首完西域二割據三祭祀三
查案幻蝶完自由祭祀五割據二祭祀五江南上查案沐浴完江南下凰駕下番外沈博競下割據一除夕番外欽差完番外沈博競上割據二割據三指甲狩獵上凰駕上番外沈博競下祭祀三祭祀三旅途凰駕上籌碼完結案旅途籌碼完祭祀五凰駕中欽差完查案狩獵上西域三幻蝶完籌碼完西域二割據一番外沈博競上凰駕上除夕凰駕中丞相完除夕番外狩獵下菊首完割據四番外沈博競上番外沈博競上割據三狩獵上江南中完幻蝶完何穎弄梅狩獵下何穎除夕西域一凰駕下自由西域三祭祀五弄梅弄梅旅途狩獵下佈局西域一狩獵下番外沈博競下丞相完西域四狩獵上資料祭祀五資料除夕祭祀五除夕割據三江南上西域四番外沈博競上江南下祭祀四割據一菊首完西域二割據三祭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