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正式更名爲衛斯玄,詳情請看作品相關,歷史章節也已全部修改)
李元劍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有着深不可測的洞察力,令人不敢直視,生怕會被看透自己心底的所有秘密,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忸怩,訕訕的道:“如果姑娘沒有別的事需要我效勞的話,我想先行告辭了。”
“請便。”凌寒霜淡淡地說,並沒有挽留的意思,而且她的確不再需要援助了。
李元劍經得同意便隨即向凌寒霜微微躬身行了一禮,緊接着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等一下!”凌寒霜看着李元劍的背影,忽然叫了一聲。
“姑娘還有什麼事嗎?”李元劍猝然止步,迴轉身來好奇地問。
“我還沒知道你的名字?”凌寒霜悠悠的問。
“李元劍。”李元劍毫不猶豫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畢竟是一個稱號而已,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所以他從不介意向陌生人透露自己的姓名。
凌寒霜聞言微微頷首,過了一會才又問:“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我倒無所謂,全看姑娘意願,我們不過萍水相逢而已,很可能以後再不會相遇,又何必多問?”李元劍說出了自己的心底的看法。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先不自我介紹了,如果下次有緣再見,我再告訴你我的名字。”凌寒霜道。
“好啊!”李元劍十分灑脫的說,“就試看下在我臨死前還能不能再和姑娘相見。”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凌寒霜道。
李元劍聞言不禁搖頭輕嘆,神色哀傷,低聲說道:“自從她離我而去,我就沒一天活得好的,即便活着,也和死人無異。”
“活着總有價值,怎麼能和死人相提並論呢?”凌寒霜道,“就因爲你活着所以才救了我,你還可以救更多的人,向更多需要幫助的人伸出援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的心早死了……”李元劍神情木然,顯然沒有被凌寒霜的話打動,說着緩緩轉過身,“不多說了,就此別過,有緣再見吧……”說罷便緩緩走了出去,再沒有回過頭來。
凌寒霜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李元劍漸漸消失的背影,心裡頗不是滋味。
李元劍出到外面後,心情是越發低落,彷彿世上一切的熱鬧和喜悅都不屬於他,一種巨大的孤獨和壓抑感迅速蔓延佔據了他整個心靈。他就這樣失魂落魄的走着,終於按捺不住心底壓抑已久的情緒,突地仰天大喊一聲:“衛斯玄,你到底在哪裡,爲什麼不出來見我!”話音剛落,猝然打出一拳,重重捶在一棵大樹上,震得樹葉簌簌掉落,整棵大樹都在顫抖!
在李元劍看來,衛斯玄是唯一一個肯親手殺了他的人,但前提是他得在決鬥中勝出。爲了戰勝衛斯玄,李元劍是日夜練拳,從未間斷,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將衛斯玄擊敗,好讓衛斯玄堂堂正正的履行承諾將他殺死。在李元劍看來,能死在衛斯玄手裡也算是一種榮耀,不爲什麼,就因爲他們都是習武之人,即便在對決中死去,對武士來說也是一種很好的結局。
世事很多時候就是如此讓人無奈,你越想見一個人
,往往就越是見不着,而當你不想看到一個人的時候,卻總是會頻繁的遇見。
事實上,衛斯玄當然不是刻意迴避李元劍,他是受了凌寒霜所託,此刻正身在綠林市執行一項艱鉅的任務。
任務的第一步就是要潛入敵人內部,而今晚就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紅蓮教是一個組織,起成員遍佈各大城市,而且還不斷招兵買馬,其頭目是一個典型黑白通吃的大亨,是個年近七十的老頭,叫厲猛。
厲猛真是人如其名,在他年少力盛的時候,是那樣勇猛無匹,曾徒手打死一頭非洲獅,也曾從一百人的圍攻中突圍而出,現在雖然年邁,沒有了年輕時的力氣,可他那股威懾人心的氣勢仍在,組織裡的人都對他馬首是瞻,絕無半個人敢逆他的意思。
綠林市是厲猛的家鄉,也是他教會勢力的發源地,這裡也一直他的老巢。也正因如此,衛斯玄纔會被派到這裡,目的就是要找機會接近厲猛。
據線報稱,紅蓮教最近收買了一個“千面殺手”,真名叫蘇殺,和肅殺音近,在名字上就已經有不少震懾力,而他的實力更是一絕,自稱是從不失手的人間兇器。
蘇殺在殺人的時候的確從未失手,只可惜他忘記了自己也有可能是被獵殺的對象。而殺他的正是異能公會的高人,這就讓衛斯玄有了可乘之機。他的第一步計劃就是扮成“千面殺手”混進紅蓮會。
深夜,綠林的一家夜總會裡燈火通明,奼紫嫣紅。
在其中一個角落裡,坐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方臉細目,臉容慈祥;另一個是三十歲出頭的男青年,下巴留着短小的鬍子,神色精悍,面容間隱隱透出一股邪氣,和那中年男子的氣質顯得格格不入。
這兩個男子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是紅蓮教的成員,而且都是骨幹,他們的任務就是迎接“前面殺手”的到來。
包括陪在兩男人身邊的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共四個人,一直在等候着第五個人出現。
最後出場的人通常都最有分量,也最惹人注目。
當衛斯玄出現的時候,那四個等待着的人也都眼前一亮,四雙眼睛不約而同地投向了衛斯玄。
衛斯玄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搭配一條白色西褲,看起來十分瀟灑又不是威嚴。他還刻意買了一副墨鏡,戴上去之後簡直炫酷得不行,連他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嘖嘖稱讚,感覺自己就像是好萊塢大片裡面的特工。
“請問哪位是朱先生?”衛斯玄面對四雙表情各異的眼睛,率先開口,瀟灑地問了一句。
“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蘇殺?”中年男子眯着眼睛盯着衛斯玄悠悠的反問了一句。
衛斯玄聞言緩緩摘下墨鏡,正視着那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說:“不錯,我就是蘇殺,想必你就是朱先生了。”
“是我,既然來了就請坐下來慢慢談吧!”這個中年男子叫朱發,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衛斯玄就坐。
衛斯玄在朱發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此時又聽朱發說:“等我介紹,這位是王冥,是我的下屬,也是社長,以後你就跟隨他了。”
“原
來是王社長,幸會幸會!”衛斯玄淡淡一笑,說着便向王冥伸出了右手。
不料,這個叫王冥的男子卻表現得十分謹慎,他用眼角瞟了一眼衛斯玄,狐疑地問:“你說你是蘇殺,可有什麼憑證?我可不能隨隨便便地接納一個來歷不明的外人。”
“我就是蘇殺,還需要證明嗎?”衛斯玄是早有準備,所以即便被質疑也自信能從容應對。
王冥還是十分懷疑地搖搖頭,撇了撇嘴,道:“不對,據我掌握的資料,蘇殺並不是你這個樣子,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他。”
衛斯玄聞言忽然哈哈一笑,一拍大腿,道:“你好像忘記了我的外號叫什麼?叫千面殺手嘛!要是我只有一個容貌就不叫千面殺手,而該改叫玉面殺手了,不是嗎?”
“這麼說,現在的你纔是真實的容貌?”王冥將信將疑地問,始終不大信任衛斯玄。
“我是誠心來投靠的,沒理由不以真面目示人,不信你可以驗證一下,看看我有沒有帶人*皮*面具之類的東西。”衛斯玄這樣說,他當然不用擔心對方真的會來查驗,即便要驗也是好事,因爲他本來就沒有任何僞裝。
“那倒不必。”王冥道,“我聽聞蘇殺最擅長的就是飛刀,能否給我們露一手看看?”
這一句話正中衛斯玄下懷,因爲他早料到對方會考驗自己,所以特異準備了一套飛刀收藏在上衣內,此刻聞言立即解開鈕釦,掀開衣服,從內測摸出一把雪亮的飛刀,捏在指間,對王冥說:“你想要看什麼樣的表演呢?”
“很簡單,只要你能證明你的飛刀例無虛發就行。”王冥道。
衛斯玄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忽然凝聚在王冥的頭上,緩緩地舉起手中的飛刀。
坐在對面的兩男兩女此時都靜靜的看着衛斯玄,看着他手裡那把閃着寒芒的飛刀,都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唾沫。
突然,聽到“哧”的一下破空之聲,飛刀猝然脫手,如子彈一般飛向王冥的腦袋!
就在衛斯玄擲出飛刀的那一刻,王冥真的被嚇壞了,兩眼不由自主的得大着,一動也不敢動。只在瞬息間,飛刀貼着王冥的頭皮疾馳而過,最後“奪”的一聲扎進了他身後的牆壁裡。
令王冥沒有想到的是,飛刀雖然沒傷到他的皮肉,卻將他的假髮給射落了,他登時感到頭部一陣清涼,伸手去摸才發覺頭頂光禿禿的,尷尬得直想找個洞鑽一頭鑽進去。
事實上,除了王冥自己和他的上司朱發,知道他戴假髮的人並不多,他自己也一直對這個早年禿頭的症狀引以爲恥,沒想到這個秘密今天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公開了,可真令他難堪不已。
衛斯玄其實也無意冒犯,他之前也不知曉王冥禿頭的事實,只是面對這樣的一出意外,他只好找個臺階落,於是便訕笑着說:“實在抱歉,我的飛刀這次還真是名副其實的例無虛發了。”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聽得出這是衛斯玄倜儻的說法,“例無虛發”的發在這裡是指王冥的頭髮。
此言一出,那兩個陪酒女便忍不住抿嘴笑了笑。朱發雖然沒笑,可他的眼神也早出賣了他,顯然也是覺得十分有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