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道：“一個將死之人還問那麼多有何用？”
“即便是死，我也想死個明白。”衛斯玄道，“再說我不認爲你能殺得了我，如果你有把握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要偷襲？”
“我原本打算省點力氣，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你幹掉，可是我算計錯了，看來要殺你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不代表我殺不了你。”舞女如此說。
“這理由還勉強說得過去。”衛斯玄語氣淡淡地說，“那還等什麼？出手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別小看女人！”舞女怒目一瞪，殺意陡生，話猶未了，身影早電射而出，向衛斯玄猛攻了過去。
只見寒芒一閃，玉腿擡處，一把尖刀從鞋尖彈射而出，迅速割向衛斯玄的咽喉。
衛斯玄急忙後仰避開了刀鋒，雖然有驚無險，卻也不禁暗暗心驚，因爲對手的速度實在太快，稍不留神就可能會中招。
進攻速度如此之快的人，衛斯玄還是頭一次遇到，即便是在閉關特訓的一年之中，也從未見過身法如此之快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旦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就足以秒殺一切。試想，倘若你連對手是怎麼出手的都無法看清，哪裡還有勝算？除了捱打還能做什麼？躲避是萬萬不能的，因爲你根本沒有時間去躲，更加別說還手了。
轉眼之間，二人已經過了數十招，仍不分勝負。
並不是衛斯玄謙讓，畢竟這是一場生死的搏殺，並不是演習。衛斯玄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換成是一年前的自己，恐怕接不下這舞女的十招。
俗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對手雖然十分強悍，可還是欠缺火候，打持久戰還遠不是衛斯玄的對手。
約莫又過了十多招，衛斯玄看清了對手的套路，突發奇招，矮身一拳正中舞女腋下。
舞女吃痛，嬌*吟一聲，身體搖搖晃晃的向後倒退。衛斯玄乘勝追擊，箭步趕將上去又是一記寸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舞女的胸前。
這下打擊着實要命，迫使舞女連退了數步，踉蹌之間，忽然被衛斯玄一把拉住，身體不由自主的傾向前方。
衛斯玄緊接着反手一擰，用力架住舞女的手臂將其制服，教她動彈不得。
舞女極力掙扎了一陣，始終無法擺脫衛斯玄的束縛，只好惡狠狠地扭頭睨着衛斯玄吼道：“快放開我！”
“我放了你，然後讓你繼續來殺我，你覺得我會這麼笨嗎？”衛斯玄這樣說，不但沒有答應，反而架住舞女的手更加用力。
“哎呦！”舞女吃痛，忍不住又叫了一聲，“你不要得意，你逃不掉的，就算你殺了我，你還是要死。”
“哦，多謝你提醒我。”衛斯玄道，“只要你說出段無天的下落，我就饒了你。”
“哈哈哈……”舞女忽然大笑幾聲，笑聲很是放肆，頓了片刻才幽幽的說：“你不可能知道他的下落的。”
“爲什麼？”
“因爲連我都不知道。”
“可我至少知道這個舞廳和他脫離不了干係。”衛斯玄這樣說。
“就算你知道這些又如何？除非他自己出現，否則你永遠也別想找到他。”
舞女說着，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對話到了這裡，衛斯玄已經不指望能從這舞女嘴裡得到更多的信息，略想了想才又說：“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我說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別指望從我這裡得到段無天的情報。”舞女不等衛斯玄發問便自作聰明的表面了立場。
“你誤會了，我只想問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衛斯玄淡淡地問。
舞女聞言不禁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才狐疑地反問：“我哪裡不像女人了？”
“我聽聞段無天可以變換容貌甚至改變性別，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一些，搞不好你就是段無天？”衛斯玄一本正經的說。
“我是段無天？”舞女不禁又笑了笑，“我要是段無天，你現在就絕對不能站着和我說話。”
“哦，你好像對很看好段無天，我未必就會敗給他。”衛斯玄道。
“他不會親自出手對付你的，因爲你還未夠資格讓他老人家親自出手。”舞女這樣說。
衛斯玄又一臉恍然似地哦了一聲，道：“那我要如何才又資格讓他出手？”
“不知道，反正我不是你對手，要殺要宰隨便你！”舞女擺出一副置生死於度外的表情，態度倔強。
衛斯玄聞言二話不說，猝然鬆開手來，過了一會才說：“我不會殺你的，你可以走了。”
“你放我走？”舞女將信將疑的看着衛斯玄，一面說一面活動着手臂的關節。
“我不會傷害女人，你走吧！”衛斯玄肅然說道。
“你真有意思，就連要殺你的女人都不忍心傷害？”舞女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衛斯玄，悠悠的問，臉上已經沒有了敵意。
“你還殺不了我，如果因此而殺了你就是以大欺小，更何況你是女人，我更加不能對你下手。”衛斯玄說着緩緩來到房門前，又回頭看了舞女一眼，當即轉身，徑自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美麗性感的舞女怔怔的望向門口，目送衛斯玄離開，直到聽聞一陣沉悶的關門聲，這才緩緩翹起嘴角，臉上露出一抹詭秘莫測的笑意……
衛斯玄從舞廳出來的時候，心情絲毫沒感覺沉重，反而變得輕鬆了許多。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在段無天的眼線之中，照這樣下去，不用自己刻意去找，目標也會自己出現的，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衛斯玄事後認爲沒有再去別的場所碰運氣的必要，很快就坐車返回了住處。
雨兒一看衛斯玄回來便十分關切的迎上去問道：“主人總算回來了，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受傷？”
“我怎麼會有事呢？”衛斯玄十分隨意的應了一句，接着徑自走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下，“雖然我沒有找到段無天，可段無天卻找到了我。”
“什麼？段無天出現了？你們交戰了沒有？”雨兒驚得用手掌抿住了嘴巴，一雙美目瞪得渾圓。
衛斯玄搖搖頭，道：“段無天沒有出現，他不過派了一個嘍囉來對付我，或許是想小試牛刀，試探下我的實力吧！”
“主人沒事就好，雨兒可擔心了！讓我好好看下你……”雨兒邊說邊來到衛斯玄身邊，傍他在沙發上坐下，又十分貼心地伸手想檢查衛斯玄
的身體，看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受傷。
衛斯玄連忙將雨兒的手推開，道：“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你想幹嘛？”
“雨兒只是擔心主人會受傷，如果主人有什麼難題隨時可以告訴雨兒，雨兒一定會爲主人排憂解難的。”雨兒十分真誠的說。
“你不過是一個機器人，能解答什麼難題？”衛斯玄不大相信。
“就因爲我是機器人，所以頭腦比你們一般人都發達，思維也比你們要敏捷，不信你可以隨便出題考考我看看。”雨兒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衛斯玄靜靜的看了雨兒一會，但覺她表情認真，於是便打算如她所願，出個難題考考她，摸了摸下巴想了半晌，最後靈光一閃，一本正經的望向雨兒問：“我說的這句話是假話。你判斷一下這句話是真還是假？”
雨兒幾乎不假思索便答道：“當然是真的，主人從不會說假話……啊，不對，好像是假的……也不對，應該是……”說着說着，她自己也糊塗了，不斷的咬着手指，表情十分尷尬。
衛斯玄看到雨兒左右爲難的表情不禁哈哈一笑，道：“別想了，無論你回答什麼都是矛盾的，即便你再聰明，也不可能給出正確的答案。”
“真的好奇怪，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居然蘊藏着這麼深的學問，我是被人類的語言折服了。”雨兒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叫說謊者悖論，我不說你一定不知道吧！還有很多事物是你解析不通的，以後別妄自尊大了，即便你是機器人也不可能把人類所有的文明和學問儲存進腦袋，你所知道的再多也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衛斯玄用說教的口吻對雨兒這樣說。
“知道了，多謝主人教誨，感覺雨兒又變聰明瞭呢！”雨兒高興的笑了，雙眼眯起來像彎彎的月牙兒，煞是可愛。
“好了，時間不早，我去洗個澡就休息了，你也早點去睡吧，該給自己充充電了。”衛斯玄溫和地說着，同時輕輕摸了摸雨兒的手。
雨兒點頭恩了一聲，道：“我一般到了十二點才睡的。”
“那就先去洗個澡吧？”衛斯玄隨意說了一句。
“我早洗過了。”雨兒道。
“說實話，我一想到機器人也要洗澡就不禁奇怪，你難道也會出汗嗎？”衛斯玄好奇地問。
“不會。”雨兒搖搖頭，“不過我也得護理皮膚和頭髮。”說到這，她頓了一頓才又一臉好奇的問：“其實，雨兒也有一直有個疑問，我的身體究竟和人類是不是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要是一樣你就不是機器了。”衛斯玄道。
“我知道，可是就連外表也不一樣嗎？”雨兒緊接着問。
“什麼意思？你是指……”
不等衛斯玄說下去，雨兒忽然站起來，毫不猶豫地撩起了自己的小短裙，霍然露出一雙雪白的大腿，還有裙下那片亮瞎眼睛的無邊春光，一本正經的大聲說道：“比如說這裡？”
衛斯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即便雨兒是個機器人，可外表看來的確和真人無異，甚至連那個敏感的區域都和成人女子一模一樣，所以當他看到雨兒撩起裙子的那一刻，忽然感到鼻子裡有兩股溫熱的液體似乎就要流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