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的邀請
玩家見面會一直持續到六點半才結束的,風情的醉意也慢慢消退了。大家似乎還不準備就此散了筵席。
“走走,咱們去唱k。”游龍號召着周圍桌子上的人,風情看着蟀蟀尷尬的面色也知道他的爲難之處,他畢竟還是退幫了,再說也是剛見面不太熟。
風情左邊的女生叫上風情一起去唱k,風情搖頭,婉然拒絕了。女生也不覺着不好意思,問着:“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吶?我是一片一片。”
額……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雲逸雲來第一鬧騰的夫婦“秋天的落葉一片一片”中的妻?風情自然接下了話:“那誰是秋天的落葉?”
一片整場都很活躍,同她一起鬨鬧的還有一個男孩子,風情理所當然地就認爲那個男生就是秋天的落葉了,沒想到一片卻指着身邊的男生說:“這就是我老公。”
秋天的落葉很禮貌地朝風情微微頷首,風情淺笑着迴應,回首向一片說道:“我去找蟀蟀,你們去唱吧。”
“原來跟蟀蟀很熟啊,你把蟀蟀叫來我們一起去玩吧。”一片眼裡放光,似乎jq就在眼前發生了一般。
風情嘴角一抽,一片那個表情實在是太八卦了,“我跟蟀蟀還有事。”
一片的興致被風情的藉口給澆滅了,無趣地跟風情道別了。
高離稍稍轉首,看見風情起身踏步往他這邊走來了,心中有些驚喜。混亂中玩家在互相認識的時候,風情像一隻寧靜飛翔的蝴蝶,眼神篤定地向前,走向她眼中的目的地,再多的吵鬧也干擾不了她的心。
風情停在了蟀蟀身邊,瞥了一眼高離又望向了蟀蟀,“蟀蟀,我們一起去喝茶吧。”
蟀蟀被這突如其來驚豔至極的邀請給樂懵了,呆愣地扭過頭,機械的眼神彷彿在詢問高離,高離輕輕點了點頭,蟀蟀便給了風情一個肯定的答覆。
兩人悄然離場,高離的目光一直粘滯在風情背後,直到那抹豔影消失在視線裡。濤哥撇過頭感受到高離的悵然若失,憤憤道來:“花謝,我真不懂你爲什麼要叫風情過來,他哪裡值得你這樣。難道風情是你同學?”濤哥性子直,說話也很直,嘴巴也大,什麼秘密到他嘴裡都變成了世人皆知的天下趣聞。
高離輕笑,說出的話有些自嘲:“濤哥,她值得我這麼做。”
濤哥雄壯的臂膀搭上了高離的肩,笑的十分曖昧,“花謝,你看我怎麼樣?有肌肉又man,絕對比風情好,選我吧。”
“……”花謝無語望天,緩緩道出:“濤哥,我不是gay,我喜歡女的。”
一路上風情不知該如何與蟀蟀聊天,只能找一些零碎的話題與蟀蟀扯天扯地,蟀蟀也就應着。一陣突來的沉默後,蟀蟀終於是開口問出了困擾了自己一路的疑問,“你爲什麼找我喝茶?我是說我們還不是很熟。”
風情被他這個皺着眉頭的表情給逗樂了,望着他乾淨的臉龐笑着說:“因爲你長得可愛。”
“……”蟀蟀臉上變換的情緒顯示出他此刻的窘迫。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風情歪過頭認真地看着他,那雙美目裡透出的是真誠。蟀蟀心中一動,不自覺地便脫口而出:“王帥。”
“哦,怪不得你叫蟀蟀。”風情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與蟀蟀同行來到了離泰國色有一個街區的茶店。
兩人撿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觸碰着悠然的茶香四溢地飄散,看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與人。風情喜歡吃這裡的芒果蛋糕,一起點了一份。
啜了口綠茶,風情略略皺眉,茶中略微有些苦澀,舌尖的味道倒是叫人清爽的。如臥蠶的眉漸漸舒展開,再是一副享受的樣子。
蟀蟀注意到她臉上平緩的表情,咕咚喝了一口,被茶中的苦鬱刺激到了,大皺眉頭,風情巧笑,嚐了口蛋糕才道:“喝茶是急不得的,慢慢品自是最好,只是我們這些俗人做不到。像這樣的茶,剛喝的時候覺得十分的苦,再喝上兩口都是清冽的味道。”
蟀蟀按照風情的話慢慢地小口地嘗着,幾口之後果真不覺着難喝了,甚是欣喜,“你怎麼懂茶?”
風情自然不會是什麼茶世家的,只是風情的老家小城叫泉溪,產茶。風情外婆外公是養茶山的,家裡茶葉多。小時候喝的不少,自然也就懂了那麼一點。
“喝多了也就懂了。”風情輕描淡寫地答,卻反問道:“蟀蟀你是哪個學校的?”
“z大的。”
z大處於中環,在a市的西北邊,離s大有點遠。
“嗯,離我們學校挺遠的了。”風情吃完了最後一口蛋糕,端坐着又捧起了茶杯。
蟀蟀不經意地問:“你是哪個學校的?”
風情面無異色地回答:“s大。”可這句話之後風情明明看到了蟀蟀略微震驚的表情,真是太巧了。
“你也是s大的呀!我的一個好朋友是s大的,一起玩幻城的。”蟀蟀談到風情小妖精整個人都活過來了,風情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感染了,她認爲這種感覺很幸福。
蟀蟀滔滔不絕的問題襲來,向風情不斷攻擊着,“你認識一個叫風情小妖精的人嗎?他也是s大的,也玩幻城,哦,他是個男生啊,你不要誤會。”
“……”風情的臉旁掛着幾條黑線,風情小妖精是男是女恐怕她是最清楚的了。
蟀蟀嘮叨了好久,風情耐心地聽着他講述兩人的往日情誼,從不打不相識的初見以及稱兄道弟一起進入躍龍幫講到同甘共苦二人一起進入雲逸雲來。風情的嘴角都是上揚的,蟀蟀有的感受,她都有。
講完故事的蟀蟀擡頭,透過玻璃卻看見了月朗星稀的蔚藍天空,他會心一笑,徐徐道:“他今天雖然沒來,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跟我想的一樣。”
風情隨着他的視線,也望見了朗朗星空,她那如明媚的星星一樣的眼面對着蟀蟀,說出的話好像是等了很久才說得出的,她說:“她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最後兩人的茶話會在十點結束了,風情提着小包回到了學校。踏着水泥路上斑駁的月影,風情和着溫和的風輕哼着調走着。前面路燈下一個有些清冷的身影,卻猝不及防地闖進了她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