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哥!小齊哥!”
浩齊這剛跟獵人大叔爬上馬車,問蕊的聲音就從沙發那邊傳來。他扭頭一看,短髮美女正戴着遊戲頭盔——這不妨礙她說話,但眼睛應該是看不到外面的。
於是,浩齊一邊答話,一邊做了大多數正常男性都會做的事情——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好好打量了一番。
不得不說,這是豐滿與苗條近乎完美的結合,通俗一些,就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再者一白遮百醜,她那白皙的皮膚更是看不到任何明顯的瑕疵!這樣的校花級人物被社會上的成功男士相中也不足爲奇,只可惜成熟的軀體並沒有與之匹配的成熟思維,這爲後來的悲劇埋下了很深的伏筆。
“小齊哥,我人在張村,那採藥大叔的屋子裡有不少好東西,我一併收起來了!現在怎麼去找你?”
“哦,你等等哈……師傅,我妹妹想要從張村來找我們,她該怎麼走?”浩齊轉而向獵人大叔詢問,如今家用電腦仍是網遊的主體,但經過十多年的發展,網遊在技術方面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除了可實現玩家與NPC的語音對話,這些NPC的人工智能化也大大增加了遊戲的可玩性。
“你還有個妹妹?”獵人大叔擺出一副思考的架勢,儘管程序能夠讓他在非常短的時間內作出迴應,但他還是過了三四秒才說:“如果她從未在長白山上行走,一個人恐怕很難找到我們的住處!再者,她來幹嘛?”
“她和我一樣,從小立志當一個行走山林的獵人,因爲仰慕您的狩獵本領,也想要拜您爲師!”在生活中,浩齊不喜歡拐彎抹角,但在遊戲中跟NPC說話還是要講點技巧的。
獵人大叔不慌不忙的說:“常龍啊,我先前忘了跟你說,我這人收徒是很講緣分的。除了我那死去的兒子,你是我所收的第一個徒弟!”
浩齊說:“不見到她本人的話,您怎麼知道沒有緣分呢?再說了,她在洗衣做飯方面可比我強多了,就算您覺得她不合適當徒弟,讓她幫我們做做家務也不錯啊!”
這後面一句話恐怕是普天之下的男性同胞都樂意聽到的,獵人大叔猶豫了一下,“從張村往北走20里路有一山,曰爲‘矛尖嶺’,在那裡轉向東北方走15裡,有一谷,曰爲‘鬼斧開’,再往東走5裡,就能看到那條山中銀鞭了!如果她能夠找到,說明她有當獵人的天分,也算是我們有緣吧!”
“謝謝師傅!我‘當’一下哈!”
浩齊所說的這“當”,也就是玩家在不下線的情況下離開電腦,這樣的話遊戲角色會因爲失去控制而呆在原地——俗話說人有三急,玩家們吃的五穀雜糧,在漫長的遊戲過程中不可能一直憋着,所以系統也允許玩家出現暫時的“當機”,一般來說,每次以不超過15分鐘爲限,意外掉線也是相同的時限。
шωш _TTKдN _¢ o
和其他網遊一樣,《世界大戰》對惡意掉線尤其是戰鬥過程中的掉線,採取了嚴格的認定辦法以及嚴厲的懲罰措施。
獵人大叔似乎並不明白什麼是“當”,不過既然已經上車,半天呆着不動也是沒有關係的。
浩齊起身走到沙發旁,“丫頭,獵人師傅說你出了張村向北走20裡,在一座像是矛尖的山那裡轉向東北方走15裡,找到一座大山谷,再往東走5裡,就能到我們住的地方了!”
“那要走多久啊!”短髮美女問。
浩齊估算了一下,“不迷路的話睡覺前能到吧!”
“我的娘啊!”問蕊一下子把頭盔摘了下來,“你是說從現在開始一直到睡覺,我就在這遊戲裡走路?”
浩齊聳聳肩,“嗯,它就是這樣的設定!”
“我的天!真該讓那些遊戲設計師在裡面走個三天三夜,嚐嚐看他們的垃圾是多麼的無聊!”問蕊連諷帶刺的說。
浩齊安慰說:“呵呵,你這樣的抱怨在遊戲論壇上已經多如牛毛了,但遊戲開發商是不可能現在更改設定了!說實話啊,我覺得這樣的路程設定對於增加遊戲真實感還是很有作用的!”
“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浩齊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十二點半了,於是建議說:“我們先吃飯吧!下午我先替你走着,等到晚上你再接着走,這樣也就差不多了!”
“好啊!”問蕊愉快的接受了這個建議,“我來替你打獵,收穫一定也不差!”
“呵呵,今天恐怕是沒有打獵的機會了!”浩齊說,“我的角色也在路上啊,估計也要到睡覺時才能回到山上的住處。不過呢……我前面一段是坐馬車,扔在那裡不用管的!”
“喂,你都有馬車坐,這樣很不公平呢!”和許多女生一樣,問蕊也有發嗲的時候。
浩齊笑着說:“在山上是沒有馬車的,所以我後面也要走好幾個小時啊!”
“什麼破遊戲嘛!”她憤憤的戴起頭盔,“飯做好了叫我哈!”
“嗯?不是說今天要做麻婆豆腐的麼?”浩齊小聲嘀咕着。
當宅男穿着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時候,已經吃完了工作餐的白領們正聚在一起閒聊着。
“唉……時間怎麼過得那麼慢,週末還沒到哇!”“波浪卷”今天把頭髮紮了起來,臉龐顯得小巧可愛,只是精神卻有些萎靡。
“就是啊,熬了這麼久才熬到週四,快活不下去了!”馬尾辮也在抱怨着來自於工作的壓力。
“嗯,好睏,不行了,我還是去眯一會兒吧!昨天混到凌晨兩點才睡,急需補覺!”西瓜頭搔搔腦袋,一年平均下來,技術部的工作量其實毫不亞於其他部門。
“昨晚去偷雞啦?”“死魚眼”開玩笑說。
“有雞可偷也不錯咯!可惜啊,只是玩遊戲,一個人玩遊戲!”西瓜頭眯着眼睛,像是隨時可能昏睡過去的樣子,一雙黑眼睛倒是讓他意外受到了部門經理誇獎。
“兩點!嘿,彬彬,你也太認真了吧!兩點的蘇州,還能夠接到任務?”“死魚眼”好奇心十足的問。
“逛什麼逛啊,還不是在軍營裡搞訓練!如果不能選入特遣師,呆在南方不知道要何年何月纔有仗打了!”西瓜頭沮喪的說。
“糾正一下,這蘇州在嚴格意義上算不得南方,至於打仗,淞滬大戰一開,你還少得了?”“死魚眼”又是一副教訓的口吻,如今擁有雙學士的人多如牛毛,但選擇計算機與歷史這樣的組合還真是很少見。
“這東北健在,何來淞滬之戰?”西瓜頭漫不經心的說。
“話雖如此……哎,你們說這中央軍選調特遣師前往東北,是不是也得到了日本人將要發動進攻的消息?”“死魚眼”似乎嗅到了不同的氣息。
“誰知道呢?歷史裡可沒有這一出!”西瓜頭說。
說到歷史,馬尾辮問道:“在歷史上,日本人有在九·一八事變之前在我們東北搞破壞麼?”
“死魚眼”想想說:“有啊,他們不斷挑起事端,一方面是試探東北軍的底線,另一方面也是打擊東北的民心士氣。這張少帥奉了老蔣的指令處處忍讓,也間接養大了日本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