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和歐陽鳳儀的第二次對攻戰以男方完勝結束。
後來孟凡和整個歐陽家族的人一起吃了一頓飯,這頓飯自然其樂融融,當然,老爺子並沒有出席。他的心裡面對孟凡還有些怨氣,自然不會給孟凡面子。
“這是歐陽老爺子給你的建議?”一號首長問道。
孟凡離開歐陽家之後,馬上聯繫了費玉清,希望可以見一見一號首長。一號首長給了孟凡一個地址,孟凡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是一條老巷子,在巷子的盡頭有一間老酒館。
“沒錯,這是他的建議,首長你怎麼看?”孟凡問道。
這裡的環境很不錯,雖然老式了一些,但酒香很濃郁。很明顯,一號首長很喜歡這裡。
“你個人覺得呢?”一號首長問道。
“我個人覺得是可以考慮的,最近這幾年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發展沒什麼起色,如果可以給他們注入鮮血的血液,那最好不過。”孟凡說道。
一號首長給孟凡到了一杯酒,說道:“來喝一杯,這可是好酒,我已經好幾年沒喝了,小月不讓我喝,多虧你的藥方子,讓我可以再次解解饞。”
孟凡有些受寵若驚,一號首長親自給自己倒酒,這可是給足自己面子了。但是他有些疑惑,首長並沒有正面回答東北是否適合。
“哇…… 有些辣。”孟凡喝了一口,感覺很嗆口。
“這是東北的人蔘酒,不得很呢。”一號首長說道,“這酒雖然不錯,但是如果喝酒的人頂不住的話,會適得其反。”
孟凡心神一動,果然,首長開始準備提這個事情了。
“首長,你覺得東北不合適?”孟凡說道。
一號首長說道:“無論從工業發展的歷史還是基礎設施,東北都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東北的情況很不明朗,沒有形成絕對強勢的話語權,而且本地勢力非常強大,拉幫結派很嚴重。我曾經空降了好幾個年輕有爲的翹楚過去,都打不開局面。”
孟凡沉默了,官場的東西他不是很懂,但是在公司裡面往往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如果公司裡面某一個利益團隊過於強大的話,對於公司沒有好處。因爲這樣往往會架空一號人物的權力,對公司的運作造成負面影響。
東北的情況就是這樣。幾乎每一個家族在東北都有話語權,都培養了一些本土勢力,造成了外來人員被大大地壓制。那些本土勢力的人平時相互鬥爭,但面對外面人員,他們非常團結。
孟凡如果想要在東北建立公司的話,如何應對本土勢力,是首要的問題,處理不好的話將會寸步難移。
“不僅如此,在東北還有很多沙俄的人,他們形成的勢力也不容小視,而且和官場牽連甚多。”一號首長說道,“不如,你選擇一個平穩的環境建立公司,豈不是更好?如果你想要將公司建立在龍江,或者中海的話,我都可以幫你,唯獨在東北,我不好直接插手。”
孟凡擺擺手說道:“現在下結論太早了。我想去東北調研一下,如果真的不合適的話,我大不了就回來,沒有什麼丟人的。再者,既然東北那麼亂,我這次去東北,正好給某些人一些機會,讓他們跳出來。”
“你這個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也有這樣的打算。”一號首長笑罵道,“來,我們喝一杯,算是給你送行。只要不出大事,我在這邊給你兜着,隨便你怎麼鬧去。”
“嘿嘿,首長,你就不給我一點防身玩意?”孟凡笑着說道,“華夏巡視組這個名頭雖然已經足夠大,但畢竟只是管管紀律什麼的,如果真的要經濟建設的話,還差很遠啊。”
“就知道你這個小子滑頭,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號首長拿出一本紅色的證件,上面寫着‘華夏發展與改革委員會調研組組長’。
“有了這個證件,你就可以對整個東北的經濟提出自己的意見,那些官員見到你,都不敢不給你面子。”一號首長說道,“你要是不給我弄點東西回來,我到時候就把你關起來。”
孟凡點點頭,他知道首長說這話,實際上就是在給他撐腰。
兩天之後,孟凡出現在東北冰城機場。
孟凡的離開並不是什麼秘密,整個帝都的各路政府官員彈冠相慶,紛紛開設各種各樣的歡慶宴。這個難纏的傢伙終於離開,他們這些人終於有酒喝,有飯吃了。
而東北的局勢本來就很微妙,孟凡前往東北調研的消息就像一個炸彈,掀起了千層浪。大家的想法都不盡相同。有人對孟凡的來到非常敵視,也有人想要藉助這次的東風做點事。
帝都,江家。
“父親,這可是我們的一個機會。東北這麼亂,如果他回不來了,也怪不了誰。”說話的是在孟凡的手上屢屢吃虧的江子龍。
江震濤點點頭:“這是當然的。不過你哪裡都不許去,必須給我安安分分地呆在家裡面。這件事我們江家不能插手,應該怎麼做,還需要從長計議。”
“父親,這還不簡單?我在東北有好幾個沙俄的朋友,他們可都是狠角色。”江子龍得意地說道,“只要我給點甜頭,他們可以保證孟凡回不來。”
“這個方法倒是不錯,到時候責任一推,和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江震濤說道,“你姐在東北也混了很久了,也應該練練兵了。”
“不是吧?區區一個孟凡,還需要姐姐出馬?”江子龍不屑地說道,“我讓幾個沙俄黑手黨的人,就可以把他幹掉。”
“要幹掉孟凡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要讓你姐姐進入那些老前輩的視線,讓他們看到你姐姐的實力。”江震濤說道:“你這個傢伙不成大器,將來江家只能由你姐姐成爲頂樑柱,這個孟凡也算是一個考驗。”
江子龍摸摸腦袋。他雖然在京城裡面很囂張,誰的面子都不給,但是在姐姐的面前,一直都很聽話,因爲他知道姐姐的實力非常恐怖。
孟凡並不知道在江家的人的眼裡面,他只是一個考驗,他剛剛走下飛機,就感覺到一股寒氣衝入身體裡面。
“果然是冰城,我現在都感覺渾身冷颼颼的。”孟凡倒吸了一口氣冷氣,暗中催動盤龍決。
他本身修煉的武學就是火屬性,天生就是防寒的高手,這一點寒氣對於他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
“孟先生。”在不遠處停靠着一輛奧迪轎車,轎車裡面走出了一個穿着大衣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應該有三十出頭的樣子。
他走了過來,非常熱情地對着孟凡說道:“你好,我是冰城的書記羅宏,歡迎你前來指導工作。”
羅宏這次知道孟凡要來,很早就在這裡等候,而且他並沒有帶司機和秘書,純粹是私人見面。
孟凡看着對方,心裡面回想起一些相關的資料。
羅宏也算得上是政界的新星,而且是一個從基層幹起來的實幹派,一年前被派到冰城當書記。
作爲一個空降派,他受到本土派的處處擠壓,處境並不妙。
而孟凡知道,自己的到來無疑是給對方一劑強心針,這也是對方親自來迎接的原因。
“羅書記,你真是太客氣了,怎麼自己來了?”孟凡和羅宏握握手。
“都是自己人,算不上客氣。”羅宏說道,“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你來冰城選址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會盡全力幫你的。”
這句話可是有潛臺詞的,我盡全力幫你,但是不代表可以幫到你。
孟凡也不是那種不明白事理的人,對方給他伸出橄欖枝,他也正好需要當地政府的幫助,交個朋友總沒錯。
“好,既然你是主人,那就一切聽你的。”孟凡笑着說道。
羅宏將孟凡帶到一間很普通的酒店吃飯,這裡算不上豪華,但也不會掉架子。
其實一般從京城來的官員都很大牌,他們這些地方官員往往會請那些封疆大吏到最高星級的酒店吃飯。
但是羅宏研究過孟凡的資料,知道對方錢多,經歷多,而且性格不像官場中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所以羅宏選擇了一間很有特色的,帶有中藥味道的餐館,這也算是投其所好。
“中藥味很濃啊。”孟凡一進去就聞到了中藥味。
羅宏說道:“這家酒店雖然不是什麼五星級,但是這裡的湯和肉,都是很不錯的,藥材更是從興安嶺挖出來的。”
羅宏已經提前訂好了三樣菜,一進來就可以直接吃,與此同時,他還保留了幾樣菜讓孟凡來點。這樣既可以緩解人到了,菜還沒到的尷尬,又可以讓孟凡親自點菜,給足面子。
“行了,我們就吃這三個菜,不夠再點,我這個人一向很隨便的。”孟凡說道,“只要能吃就行,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接下來,兩人吃的很爽,聊得也很開心。羅宏沒有提其他的事情,只是說一些冰城本地的事情和八卦。
孟凡覺得,雖然羅宏這個人有點太世故,什麼都算得清清楚楚,但不失爲一個好的合作者。一個人可以在官場上混得下去的話,不世故一點是不行的。
就在兩人聊得正起勁的時候,門被推開了。隨後走進來好幾個男子,爲首的是一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年紀比起羅宏還要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