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喪事結束

辦完爸爸的喪事,那些先生還幫我們打掃家裡。幫我們四姐妹和媽媽卜卦。先生說的那些話,媽媽只記住了姐姐還有妹妹她們的,沒有記住我的。外婆一直湊過去聽我事情,外婆跟我說:“剛纔先生幫我看的是今年七月份有人去世的地方我都不可以去,還有在九月份的時候不能去高的地方。”先生幫我們看完之後,又幫我們‘踩火焰’,好像就是用我們的衣服去‘過火’,然後在衣服上蓋一個章。我們洗澡之後換上蓋好章的衣服要穿滿三天才可以換。事情都辦完了,家裡的客人也都回家了。

外公外婆也想着回家,二舅讓他們在待兩天再回去。爸爸下葬之後的那兩天,我們要在傍晚吃飯的時候去給他‘送火焰’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清楚。小叔從家裡拿着一把火跑去爸爸的墳邊燒,我們帶着飯菜、酒跟在他後面,外公也跟着我們一起去了。爸爸生前買的酒還有幾十箱,有幾箱茅臺,自己釀的酒還有兩百多斤沒有喝完。給他‘送火焰’的我們給他帶了茅臺,小叔打開茅臺,給爸爸到了一點又自己喝了一口。他把酒地給我們,讓我們每人都學着他給爸爸敬酒。他們都給爸爸倒了很多酒,說讓他多喝點,自己喝了一小口。只有我才倒了一點點,我當時說:“之前喝太多了,這次就少喝一點。”然後我自己幹了兩大口。實在是不明白酒有什麼好喝的,我喝那兩口酒的時候都不敢在嘴裡停留就直接吞了。喉嚨非常辣,後勁也很大,脖子以上都是熱熱的。

先生說爸爸走得不甘心,他的脾氣倔,讓我們要在一些規定的時間給他燒多少紙。先生把那些時間都告訴了媽媽,還說了以後要把爸爸的墳遷回老家,要不然會有事情發生。把爸爸的墳遷回老家的時間是在三年後。我爸爸的喪事都辦完了,我還在右邊隔壁家門外突然又聽見那敲鑼打鼓的聲音。我就問隔壁的嬢嬢是誰家敲的,她跟我說:“我們路坎下那家的媽媽得白血病十幾天前去世了,現在在趕魂,要把那些髒東西趕走。之前他們請先生來看過的,在河邊做法事的時候。先生說我們村裡面還有一個,趕都趕不走,要趕走了,‘它’又轉頭回來了。頭是偏轉到另一邊的,看不清楚是誰,讓我們村裡的人都注意點。沒有想到才過了十多天你爸就捱了,沒想到那個是你爸。”聽她這樣說我當時真的有點慌,背後拔涼拔涼的。

我回家坐着和外婆她們烤火,聽見二嬸和媽媽還有三叔他們在聊三嬸。那時候三嬸和另一個人去上街了,三叔還左看右看的害怕三嬸回來聽見。事情大概就是三嬸不願意和三叔過了嫌棄他,之前兩個人在廣東的是什麼經常吵架。三叔沒有打過三嬸,三嬸卻一直打電話給她爸媽說三叔動手打她了。還發了好幾次朋友圈說三叔打他,過年的時候還不願意回家,後來被家裡人說了纔回的。三嬸沒有回自己家,直接回孃家了。被自己的爸媽說了之後纔回家的,當時弟弟妹妹知道的時候哭了好幾天。二嬸說:“孩子都那麼大了以爲離婚是好玩的嗎,她那個人說也說不得。上次我跟她聊天的時候她說離就離了,三個娃娃她自己帶,自己養得活。”

三叔說:“她不就是想要一輛爛車嘛,我就是不買給她,好不容易賺了點錢拿去買車,天天在廠裡面做工還想買車。娃娃各個都還在讀書,錢用來買車了,他們也不用讀書了。她剛纔不是跟他開車去上街,現在關係比和我還要親,人家外人看到了還以爲他們纔是兩口子。什麼時候把我惹毛了,我是真的不管那麼多了,送他們兩個下去。以前是年輕衝動了進去待了兩年,現在我也是不管那麼多了。”聽完後面的那句話我在想,三叔這麼多年過去了好像也沒有成長。他以前年輕衝動過頭進去待了兩年,現在還想進去,這是什麼想法。開車帶三嬸去上街的人跟我媽家是親戚,他還叫我三叔做哥。

我媽媽對三叔說:“你不要衝動,也不用動手打她,到時候她自己跑了三個孩子你一個養也是不好養得。以前進去過了,現在就要改正不要衝動,你一動手就是你的錯了。”

三叔說:“我都沒有打過她,她就到處去和別人說我打她了,我動都沒有動她。什麼時候她在出去和別人亂說我打她,把我惹毛了我是真的要動手了。我們從廣東回來的時候本來是要做高鐵回來的,她硬是要做人家的車。要貪那點便宜,自己不用出車費錢。我說了她幾句,她直接說你在說我直接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不做人家的車她都不想回來,車來了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面去了。回老家去接三個娃娃的時候,人家本來是不過來的,她就一直髮微信叫他開車送我們過來。人家打牌輸了問她要錢,她直接就把包遞給他了,還給人家翻她的包,我摸一下都不行。”

沒有聽見這些的時候,我之前看見三嬸發朋友圈的時候還以爲是三叔的錯。要過年的時候他們在微信家族羣裡面聊天說三嬸的事情。我當時就在想他們在羣裡面說不怕被三嬸聽見嗎?我就點開家族成員一看,三嬸早就已經退羣了,二叔還設置了認證纔可以進羣。媽媽之前還發微信給我,讓我勸三嬸回家過年。我怎麼勸呢,當時只是知道鬧矛盾了,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媽媽說不勸她回家,到時候跑了,弟弟妹妹他們還那麼小就沒有媽媽了。這些跟我說了也沒有用,我也幫不了什麼忙,平時我們都不聯繫的。我在過年的前一天晚上我才發微信問三嬸有沒有回家過年,三嬸說回了,我們就沒有聊天了。

晚上媽媽拿出兩個黃銅做成的鐲子,給妹妹她們帶上辟邪。媽媽問我要不要,我看着只有兩個就想着給妹妹她們。我說對媽媽我不要,我確實也不想要,我從來不帶這些東西在手上。外婆對媽媽說:“她帶不了這些鐵的東西,小時候帶耳環的差點把耳朵爛掉了,不用給她這些東西。”我看到有一些好看的手鍊、項鍊我也很喜歡,但是我從來都不買,因爲我自己金屬過敏,帶不了這些東西。

第二天早上三叔三嬸他們就要回家了,要送弟弟妹妹他們去學校。外公外婆回家了,說過一段時間在過來陪我媽媽。我是想跟着外公外婆一起回去的,他們不讓,讓我在家裡面好好陪我媽媽在去上班。就這樣大家都走了,大姐也回醫院上班,妹妹他們也去上學了,家裡就剩下我、媽媽、二嬸還有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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