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夫人,你想吧,魅族出面邀請的大會,各國的代表都去了,很有誠意的,這種大會一般來說,都是爲了爲各族建立友好關係,各族都去了,只有妖王……”司空琉豁出去了,本來有些巴結的,最後越說越流利了,充分發揮他當成導師的口才。
“行了,別說了。”花漁秧煩躁地打斷了他,這個司空琉說的話好象在哪裡聽過一樣,越聽越象是水安然說過的話,大道理一大篇,她越來越懷疑了,美眸危險地眯起,走近司空琉。
鼻子哼了哼,嘴努了努,目光犀利,看着司空琉全身豎起汗毛,他嘿嘿地笑着,一個傻呆的模樣。
“老實說,你是不是見過水安然!”花漁秧胸膛開始起伏,啪地一聲打在桌子上面,司空琉碰了一鼻子的灰。
“沒有!”爲了偉大的愛情,爲了美麗的女人,司空琉挺起胸膛,大聲道,目光堅定,其實心裡虛得要命。
看來這個夫人精明得很,不是一般好糊弄,怪不得連水安然那麼聰明明的女子也搞不定。
“真的嗎?”花漁秧又在他的身子四周走了兩圈,目光犀利要穿透他的身子,如果眼睛是槍,他的身子肯定是千瘡萬洞了。
“真的,如果在下說謊,就不得好死。”司空琉眨了眨眼睛,再次大聲說,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吧,反正他己經豁出去了,他腦海裡面全是水安然的倩影了,就算是爲了她死也願意,別說不得好死了。
花漁秧無語了,動不動就發誓,這倒是玄卿的風格,看來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道理真是對啊。
“好吧。相信你一次,如果你敢騙我,哼!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了。”花漁秧被迫答應他,這還不是看在玄卿的份上,她絕對不會相信他的,看他幾萬年的忠心耿耿的份上,就相信他一次吧。
她隱隱覺得是水安然搞的鬼,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想避也避不了,水安然夠絕的,居然在司空琉身上下手。
哼!她花漁秧也不是傻子,答應去也不是由她捏圓就捏圓,捏扁就捏扁。
“太謝謝你了。”司空琉半點也不淡定,興奮得象一個傻子,花漁秧皺着眉頭,看來玄卿是時候要換侍衛了,這個侍衛老實得太笨了,只是被哄兩句就出賣自己的主子,如果再被別人多哄幾句,那不是要殺了他們了。
“你出去了,我們會去,你不用再幫水安然掩着了,叫她別耍手段了,是了,你以後不要來這裡了,我會叫妖王換掉你的職位。”花漁秧揮揮手,冷漠地看着司空琉,如看大垃圾似的看着司空琉,這種人不給一點教訓的話,下次還會做出過分的事情,該狠的時候還是要狠一些。
“夫人,你聽我說,我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的。”司空琉還想辯解,只是看到花漁秧冷漠的目光,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明明是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女子,爲何會有如此透通的目光?他咚地一聲跪了下來。
“對不起,夫人,在下罪該萬死,正如你所說,出賣了你們,隨你懲罰,只要你不趕在下走就行了,我幾萬年都是跟着妖王,早己經當這裡是家了,第一次犯錯,請夫人給我請罪的機會。”司空琉後悔萬分,第一次耍小聰明,就現場被抓了,他非常懊悔,如有重來,他一定不會說謊,叫他離開妖王這件事情,比與水安然相戀,他還是捨不得妖王,妖王給他名譽,給他一個安棲的地方,他不能忘恩負義。
“水安然現在對我們不利,她叫我們參加那個大會,明明想向我設圈套,之所以拒絕她正是這個原因,只是令我失望的是,你身爲妖王最貼身的侍衛,居然連這點都不知道,我己經問了你幾次,是真的嗎?你到了最後還是說是的,我己經給你幾次機會了?”花漁秧非常認真嚴肅道,本來她不想折穿他這個謊言的,見到他最後老老實實招了,還是有惻隱之心的,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交換條件這本來不是司空琉所擅長的,只要是跟他相處過的人都會知道他正在說謊,他不是說謊的料,結結巴巴的。
不象平時那麼淡定,平時的司空琉說一句是一句,所以花漁秧纔會那麼相信他的。
“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司空琉垂下頭來,一個堂堂導師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丟臉,如果他不能依附着妖王,有可能在靈空學院也不能呆了,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現實的,雖說靈空學院是一個很公正的地方,但是依然免不了俗。
這正所謂是天性,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會做這種通俗的事情。
“行!魅族的晉級會我會去,我說話算數,同時你也幫我申請重考吧,切記,以後不要和水安然來往,水安然不象外表那麼單純的,她靠近你是有目的,有可能利用完你之後,一刀把你殺了說不定,她這種人你招惹不起,如果你聽我說的話,就不要理她,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們交易完這次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花漁秧淺淺一笑,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閃爍着犀利的光芒。
司空琉點頭,再也不敢小瞧這個嬌小玲瓏的夫人了,也終於明白爲何玄卿那麼寵她?也是有原因的,她聰明,大體,同時也有一顆玲瓏的心。
他冷靜下來,想想水安然對自己的表現,的確是有些反常,以前水安然對自己不屑一顧,同時他知道水安然喜歡玄卿,如今玄卿娶了現在的夫人,以她那種要強的性格不可能放過夫人的,他總算有些明白了,夫人說得對,他沒有盡到侍衛的責任,如今夫人原諒他一次,沒有懲罰他,算是給他最大的恩惠了。
他應該要感恩!以後不允許自己做這些事情了,以後不要對水安然有任何幻想了。
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吃不好,睡不好太不值得了。
當天晚上,花漁秧要玄卿參加水安然提出的晉級大會,她倒想瞧瞧她們兩姐妹要搞什麼花樣?她要這兩姐妹看看,她花漁秧不是那種軟弱
之人。
“娘子,你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那時你不是一直反對我參加這個大會的嗎?現在又要我去?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啊?”玄卿見到花漁秧每天挺着大肚子,早己經擔心得不得了,哪有什麼心情以參加什麼大會啊?他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確認她有沒有發燒?
“相公,我只是看不慣那兩姐妹老是在那裡裝神弄鬼的,如果不好好會一下她們,我想她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把今天司空琉的事情告訴了玄卿,玄卿薄脣緊緊抿起,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看來這兩姐妹一直在背後搞小動作。
他也有一些生氣,關於這兩姐妹的事,他己經和水清幽也談過了,叫她不要觸犯他的底線,看來這個水清幽並沒有聽懂他的話,他對水清幽越來越討厭了,明明沒有感情,難道還要在一起嗎?
她對他根本不是愛,而是佔有,想把他佔有,這種女人太自私了。
花漁秧淺淺一脣:“你的爛桃花你自己處理吧,別老是打擾我的生活,我可告訴你了,如果她們老是這樣吵着我,我就要躲得遠遠,討厭!”
“娘子,你不要動不動就威脅我行嗎?我也不想啊,我早跟她們說明白了。”玄卿突然說漏嘴,立即噤聲,他那不是做着“此地有銀子三百兩的事情嗎?”
花漁秧耳朵很尖,立即聽到其中的貓膩了,緩緩眯起眼睛,哼哼:“老實招來,你跟她們是什麼關係?什麼說明白了?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娘子,沒有啊,你聽錯了,我只是跟她們說明白了,不要再迷戀我了,我己經有夫人了,不可能喜歡她們,她們就是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啊?”玄卿聳聳肩,表示無奈,感嘆自己魅力太大了,讓她們對他念念不忘。
“是嗎?”花漁秧深深了一口氣,總感覺這兩姐妹老是纏着他們是有原因的,一般說來,無風不起浪。
“娘子,不要胡思亂想了,你不是說懷孕之間不要婆婆媽媽的,到時寶寶也會跟着那樣子的,是胎教嗎?”玄卿也非常聰明,立即轉移話題,不再糾纏在那個話題上面了。
“好吧!”花漁秧是非常稱職的孃親,一說寶寶的事情,天大的事情都是以寶寶爲主。
每天晚上她都自言自語,一會又是唱歌,一會講故事,不亦樂呼,不知有多開心,有時也會叫玄卿在她肚子前唱歌,說和寶寶培養感情,說寶寶從小就要胎教的,他那時才懂什麼叫胎教,現在正好用上了。
“娘子,魅族的幻朮晉級大會在三天後,到時你也要跟來,我不放心你在這裡。”玄卿扶着花漁秧上石牀上,讓她躺好了,幫她鬆鬆骨腳,他發現一個現象,就是懷孕的女人會胖不少,而且帶着一些抽筋。
他陪在她左右,也深深體會做孃親的偉大了,由此他更加疼愛花漁秧。
“廢話,我不去怎麼行啊?她們的目的就是我。”花漁秧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笑意,不然她們大費周章讓玄卿幹什麼?還不是因爲她。
“娘子不必勉強自己的,直接推掉就行了,何必爲難自己。”玄卿只是心疼她,現在她己經是兩個人了,不防不行。
別說花漁秧討厭那兩姐妹,他也是非常討厭那姐妹,總沒完沒了,他己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活生生把他對水清幽最後一抹好感都抹掉了,爲何不好聚好散做個朋友,偏偏要逼他出手才行。
反正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娘子。
與他娘子作對,就是跟她玄卿作對,他絕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不要推掉了,這是我跟司空琉的約定,我必須去面對,堂堂正正面對。”花漁秧清麗的小臉帶着不容忽視的堅定,她做每一件事都有她的分寸。
她嫣然一笑,看着玄卿,嘿嘿笑道:“不是有你保護我嗎?你不會眼睜睜看着我被人欺負,而不幫我吧!哼哼!”
她故意這樣說,看看玄卿的反應,上兩次那兩姐妹欺負她,他輕易就放過她了,這次會不會也這樣啊,那兩姐妹欺負她了,他也由她們去。
“你和寶寶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的!”玄卿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在怨上兩次的事情,他也有苦衷的,不可能一下子就放下一些事情,他也不是絕情的人,叫他做出這種事情,他真的做不出來。
但是一旦觸到他的底線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天皇老子都要殺,他纔不管那麼多。
“最好是說到做到!那我就等着了,哼哼!”花漁秧用鼻音哼道,他敢那樣,別怪無情。
她花漁秧也不是沒有原則的人,惹火了她,她沒有情面可說。
“娘子,你放心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他說這話有些冒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必須圓謊,沒辦法。
“我要睡了。”花漁秧不再理會他了,真睡了,玄卿真等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才走開。
走到廳外面,發現晚上又要睡地了,木子清早佔了了他的躺椅,每天晚上他們爲了睡躺椅都吵個不停,大多數玄卿爲了不吵花漁秧而選擇忍,木子清抓到他的弱點,玄卿到最後總吃虧。
玄卿嘴角抽了抽,只是來晚一些,就沒得睡了,他表示無奈。
三天後,玄卿帶着花漁秧向魅族出發了,坐在玄卿的蛇身上,金燦燦的,十分耀眼,她坐着很舒服,其實她也會飛,也有兩隻寵獸,一隻是鳳凰,一個是狼獸,同樣也會飛。
花漁秧想起她第一天就掉在他的肚子上,十分暖昧。
現在想想真是太沒面子了,當時她也不懂。
可能是想得太過於入神了,目的地到達了花漁秧也不知道。
玄卿見到她正沉澱在自己的幻想中,扶了扶額頭,他這個娘子不但有花癡症,還有發呆症。
“娘子,到了!”風華絕代的玄卿一來到
,瞬間秒殺了無數在場的女人,包括水清幽和水安然,特別是水清幽,眼一亮,俏臉忍不住有些激動,定定看着眼前這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眼珠都要定在那裡了。
水安然眼裡射出一抹精光,得逞了,她今天就要花漁秧成爲她的手下敗將,讓世人都恥笑她,最好是把她肚子裡的寶寶弄掉。
玄卿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
她的目光一落在花漁秧身上,除了狠厲還是狠厲!水清幽更甚,閃爍着點點恨意,如不是花漁秧出現,此時站在玄卿身邊的肯定是水清幽,接受着千萬女性羨慕的目光,哪會輪到下賤的女人?
今天她特意妝扮了一番,以前玄卿說過她象仙女,自那天起,她愛上了白衣飄飄,那種飄逸的感覺,爲了保持絕的容貌,她吃不知多少童男童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對傾心,等他醒過來繼續相愛。
可惜美夢破碎了,一切都碎了!
只因爲那女人,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妖王!好久沒見,哈哈……”一些熟悉他的人紛紛過來打招呼,同時各種目光落在花漁秧身上。
玄卿也意識衆人好奇的目光。
隨即介紹道:“這是我的夫人!”
立即四周一陣譁然,他們又立即看向坐在主席臺的水清幽,目光中有奚落,同情,諷刺等。
水清幽的目光十分難看,俏臉白一陣青一陣,快掛不住,以前她是玄卿的女人,去到哪裡都在一起,很多人都看好這一對,只可惜事過境遷,一切都變,變得太突然了。
“漁秧,小心點,看路!”玄卿儼如二十四老公,小心扶着花漁秧,不理會那些各種的目光,眼裡盡是柔情,差點要旁邊人融化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妖王和水清幽分開了嗎?太可惜。”有些八卦人士開始議論紛紛了七嘴八舌在那說着。
“你說水清幽美?還是花漁秧美?”一些人開始評頭品足,嘰嘰喳喳的,開揮他們八卦精神,最後得出兩大粉絲團,一個站在花漁秧這邊的,一個是站在水清幽這邊的,他們開始爭執起來了,吵得面紅耳赤,場面混亂不己。
本來是幻術晉級大會的,現在變成了爭執大會,恐怖得要死。
誰叫玄卿長得那麼帥氣!是他們關注的對象。
“我倒是覺得花漁秧美一些?因爲聽說她是神醫,經常救濟病人,是難得的好神醫。”花漁秧的粉絲驕傲無比道。
“對,我都可以數出她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好事!”
……
水清幽的粉絲一時啞口無言,最近這兩姐妹的名聲臭烘烘的,被人拱出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漸漸地,本來的水清幽的粉絲也變成了花漁秧的粉絲。
水清幽在主席臺上默默地聽着這些她非常在意的評價,從頭涼到腳,在衆人面前,她又不能發火,一發火了就代表她承認了。
流言是十分可怕的,從四周投過來的異樣目光,她看了也是相當難受的。
她暗暗地咬着貝齒,她的容貌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無人可及,只是卻偏偏得不到玄卿的心,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資在玄卿身上。
得到的結果卻是這樣,能不叫她傷心嗎?
晶瑩的淚水很溢滿了眼眶,她感到從所未有的挫敗感,長長的指甲掐進肉裡面,鮮血緩緩地流出來……
花漁秧聽到衆人的話,才恍然明白一件事情。
水清幽居然是玄卿沉睡前的戀人!
這個消息如一顆炸彈般,在她平靜的心掀起層層漪漣……
她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起之前一系列的事情,她總算明白了。
爲什麼不殺水安然和水清幽?原來是念在舊情上。
這一趟她總結算是沒有白來,不然不知要被玄卿瞞住多少少事情?別人說,舊情人是一顆定時炸彈,有可能隨時會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原來之前玄卿一直在騙她!!
這非常令她無法忍受!他就不能老老實實說出來嗎?也可以讓她心裡有一個準備啊!爲什麼要這樣?她討厭這樣!
她慶幸她來了!
真真實實瞭解到這件事情,以免自己中彈,她不是不相信玄卿,而是有時候知道這些東西是一種自保。
萬一有什麼情況?她可以第一時間反抗,不會讓自己笨笨的被騙也不知道。
“玄卿,有一筆帳我要慢慢跟你算!”花漁秧緩緩露出一抹可怕的笑,在玄卿耳邊低聲道,她早說過了,不可以騙她,他太小瞧她的承受能力了。
“哦,娘子,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苦衷的。”玄卿擦了一把冷汗,俊臉有些蒼白,有些心虛,他知道來了,那件水清幽是他沉睡前的戀人會穿鍋了。
他之前跟她說謊也是爲了不讓她胡思亂想啊,不想有些事情節外生枝,偏偏她就不懂啊?他真不明白。
只是他這個小娘子真正發飆起來是非常可怕的。
他有些汗顏了。
水安然開心地出來迎接玄卿,昂道挺胸,象一隻鬥勝了公雞,高傲地擡起下巴,只看玄卿,只對玄卿笑,完全忽視花漁秧的存在。
她請玄卿到座位那裡坐,沒有請花漁秧,原來上座那裡只有一個位置,明顯是不想給她位置坐。
玄卿非常不高興了,臉上隱隱帶着慍怒,知道水安然是故意給花漁秧難堪的。
他小心翼翼牽着花漁秧的手向那個位置走去,很明顯他在衆人面前公認了花漁秧的身份。
玄卿讓花漁秧坐下,自己站在座位身後,儼然花漁秧的保鏢一樣,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
衆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水安然嘴角抽了抽,有些咬牙切齒,她這場幻術晉級會的主辦人,爲了顧全大局,盈盈地向玄卿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