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超級瑪麗的遊戲,我們玩了大半個暑假。
文亞鑫因着這個遊戲,和我越走越近,乾脆上課不聽課了和穆珊珊換位置過來和我聊天。
聊着聊着居然發現他和韓冰夢居然是認識的,他們高一的時候一個班,然後高一下學期文亞鑫才通過關係轉到一中。
而就在前不久,我得知了兩個消息,一個是我小時候超級好的一個朋友李娜居然懷孕有孩子了,並且是未婚先孕。這簡直對我的衝擊太大了,簡直難以置信。還沒緩過勁兒來,又聽說了和韓冰夢一起被開除的那個美麗女生也懷孕了。
文亞鑫認識韓冰夢,也認識和韓冰夢很好的那個女生,聽到她懷孕的消息,文亞鑫也很吃驚。
我們聊了很多,發現其實他也沒有那麼討厭,除了他講辛思揚壞話的時候,每次都想狂扁他一頓。
就在這個時候,班上忽然又出了一件大事,或者說是年級上出了一件大事。
最近,年級上總是有人丟東西,然後沒隔多久,我們班也開始丟東西了。
有兩個關係一般的同學剛買的手機不見了,還有一把太陽傘。
我和穆珊珊“臭味相投”,都很喜歡推理和偵探,我們之前就在討論着能有案子破就好玩了,結果真的就從天而降了一樁案子。
事情剛一發生,我和穆珊珊就開始“介入調查”,去詢問了周圍人的相關情況。
大多數人都認爲班上東西被偷,是年級上那個小偷所爲,但根據我和穆珊珊的推理分析,一下子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偷竊者很聰明,她肯定是想借着年級上這陣偷盜風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但她偏偏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選錯了時間。
東西是下午時間丟失的,這個時候,班上一般都會有很多人在教室裡面吃帶來的飯,或是做作業,有陌生人來,肯定一下子就知道了。並且調查了“被害人”周圍的人,她們都說下午沒有其他班上的人來過。
而那個時候,我們這夥人迷上了打羽毛球,總是在下午的時分一起去外面打羽毛球。熱的一身汗回到教室,有時候還會偷偷溜掉,溜回家睡覺,反正一般晚上班主任也不會來。
每次打羽毛球,我當然是最厲害的,她們怎麼打過來,我基本上都能接住,一當“皇帝”,就能當到羽毛球打完。也不知爲何,我從小玩羽毛球怎麼玩都不會累,玩一下午,簡直太小CASE了。
我們剛開開心心的回來,就聽到了這件事情。
分析了一節課以後,我和穆珊珊排除了很多人,但也開始懷疑一些人。
我對穆珊珊說:“我們決不能輕易懷疑任何人,必須拿出證據來,千萬不能帶着有色眼鏡辦案,否則就會影響我們的判斷!”
弄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我們一致懷疑班上一個叫鍾容的女生,因爲她有作案的時間,並且因爲這件案子的發生,我一下子聯想到了幾個月前狗熊眼鏡不見的時間。
那個時候,狗熊就在我旁邊,她眼鏡不見了很氣憤,大吵大鬧了好久也沒找到。
我一說出這個事情,穆珊珊大驚,順着時間推回去,穆珊珊告訴我:“也差不多就是你說狗熊眼鏡不見的那段時間,鍾容一直說着想配眼鏡!”
根據各方面綜合信息,我們覺得所有不利證據都指向了鍾容。
文亞鑫見我們討論的那麼激烈,便想過來湊熱鬧,可我們推理的實在太投入了,都不想搭理他。他問我們是誰,我們沒有確切證據,也不好說出來。
但他還是從我們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了這個人是鍾容。
他跟我開玩笑的說:“夏青離,你以爲你真是偵探
啊!”
我也是個瘋子,一下子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回答道:“當然,你就等着看我怎麼破案,然後名利雙收吧!”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文亞鑫問道。
我和穆珊珊一致覺得跟蹤是最好的辦法,因爲“被害人”的手機下午剛剛纔丟掉,“兇手”一定會想辦法把贓物給藏起來。今晚上是最佳跟蹤時間,如果錯過了就沒有機會了。
文亞鑫聽了以後,差點沒有笑死過去。他問我:“夏青離,你是要演電視嗎?”
我說:“纔不是,我就是要跟蹤!”
“你小心一點,小心跟蹤着跟蹤着被鍾容發現,然後狂揍你一頓!”
“我練跆拳道的,我怕她,兩個她都不是我的對手!”我狂妄的說道。
文亞鑫又興致大發了,開始發瘋,他的確是班上很多人公認的“瘋子”,不像我,很多人光看我,還以爲我是個正常人。
他說:“夏青離,你信不信今天晚上你跟蹤的時候,鍾容會一下子繞到你背後,然後用棍子將你打昏,然後裝進麻袋,然後丟進廁所!”
“靠,你能不能說點人話!”真是幼稚,還丟進廁所,簡直比我還幼稚。
被他開玩笑開了一個晚上,快下課的時候,我倒還真有些緊張起來。跟蹤人的事情我是第一次做,一點經驗都沒有啊。
穆珊珊會先走,我要一個人跟蹤她。
要是被發現了,倒不是怕她過來找麻煩,對於鍾容而言,我們還是處於強勢一派的。只是被發現了以後,我的跟蹤就失敗了,破不了案怎麼交代?
緊張着緊張着,下課鈴聲還是響起來了,穆珊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青離,這樁案子的前途就交給你了!”
我一下子覺得肩上的擔子重的慌,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是一羣瘋子,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文亞鑫看了我一眼,然後迅速衝出了教室,他們這夥人一向是這樣,放學比誰都衝的快。
我走到走廊上,朝教室裡面望去,這個鍾容居然一直在後面磨磨蹭蹭。
我越來越懷疑她,越懷疑她就越覺得是她,她做什麼,我都覺得可疑。比如現在我就覺得她是在拖延時間,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她好去藏起贓物。
人漸漸都要散了,我還站在外面等她。
文亞鑫不知爲何突然回來了,他看到了我,有些驚訝,又覺得很好笑的問我:“夏青離,你還真要去跟蹤啊!”
“當然,你以爲我跟你開玩笑!”
文亞鑫笑着淡淡的說了句:“發現你真的好像神經病!”然後就衝到教室裡面去拿東西,他一直看着我,那表情就好像在說:“怎麼班上有這麼個神經病,我以前不知道呢?”
文亞鑫特別喜歡和有些顛的女生一起玩,這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可不顛,我兇的時候也不是一般的兇的!
鍾容終於磨磨蹭蹭的出來了,我的跟蹤真是失敗啊,鍾容一出教室就看到了我,然後看了我一眼,便移開目光開始往前走。
我騙自己說:“她是瞎子,她什麼都沒看到!”
我想我纔像個傻子,還說別人是瞎子。
跟着鍾容下樓梯,正常路線她回寢室應該走靠着田徑場外面的那條路的,可今晚上她非常奇怪,居然走了繞着走了一條偏僻的路。
“獵物”一直在我前面,一望周圍,居然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會被文亞鑫那個傻子說中了,我會被打昏,然後被丟進廁所吧?
一直緊跟不捨,鍾容沒有如我所料去哪裡藏什麼東西,而是繞了一圈,還是來到了寢室樓。我還想跟上去,可是跟到這裡再
跟就沒有理由了,這樣就是尾隨人家回寢室了。
我停住了腳步,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背影。
忽然看見她在樓梯轉角處,陰森的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很快就移開了目光。我愣了一下,心想:她大爺的是真心知道我在跟蹤她,怪不得沒有去藏東西。
我在回家的路上有點失落,但一想到她今天晚上沒有辦法藏東西,那麼東西就一定帶回了寢室,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明天悄悄的去搜她的寢室,豈不就能人贓並獲。
想到這裡,我再也不失望了,反倒開心了起來,興奮的巴不得明天快點到來。
晚上睡覺做夢都在玩這場偵探遊戲,第二天伴着興奮起牀,我居然沒有遲到。
穆珊珊可能也是因爲興奮,大清早的就來到了教室,我開始跟她分享昨天的案情結果。
我們一下子達成共識,今天下午的時候去搜她的寢室,我們猜想她白天也沒有機會去藏東西。
我想我們真是蠢,太低估人的智商了。
盧月和鍾容是一個寢室的,我和穆珊珊找到盧月,希望她下午可以帶我們去她寢室,去搜查鍾容。
盧月表情一愣,想要勸阻我們,可發現沒有什麼用,礙於和我的關係只好答應。
下午,大家都去吃飯,我,穆珊珊,還有盧月,卻開始朝寢室走去。
我和穆珊珊簡直興奮的不行,覺得我們簡直和偵探一模一樣,沒有差。文亞鑫也一直關注着“案子”的進展,當然,他是準備看我們的笑話的。就像早上一來,他一見到我就欠扁的說:“夏青離,你居然活着回來了,沒被丟到廁所?”
去到盧月寢室,來到鍾容的牀位,穆珊珊有些不敢動,我衝上去就開始搜,還大言不慚的說:“我是爲了偵探事業獻身,如果我死了,請告訴後人,我是因着崇高而死!”
在這期間,盧月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有些奇怪。
牀上東西很少,翻兩下一下子就知道什麼都沒有,一看鐘容的櫃子居然是鎖着的,我們又不可能把櫃子撬開,這樣我們就和小偷沒區別了。
盧月把玩着自己的頭髮,淡淡的說:“你們不用搜了,不可能是她的。”
我走過去,剛想說話,卻意外的發現,我家的那把牛骨梳子正安靜的躺在她的牀沿上。上面的紋路清晰可見,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我愣了好大一下,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去拿起了那把梳子在手中來回的看,盧月擡頭看了一眼,表情變了一下,但立馬又恢復了平靜。她的確是一個表演能力很強的女生,只是她那一瞬間想不到的恐慌,還是讓我看出了端倪。
手機是不是鍾容拿的還尚待考證,可我家的梳子失蹤,已經“人贓並獲”了。
這算是意外的收穫嗎?我可不願意要這樣的收穫。
盧月繼續把玩自己的頭髮,而我則拿着梳子一直看,看到後來,淡淡的問了一句:“這把梳子是哪裡來的?”
盧月故作冷淡的擡頭回答道:“是在街上買的啊!”
“怎麼和我家的一模一樣?”
“很正常啊,很多梳子都長得一模一樣啊!”
盧月啊盧月,你是當我真的蠢嗎?梳子會一樣到連紋路都一樣嗎?並且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去我家玩了以後,梳子就失蹤了,並且時隔那麼久,還是沒有找到。
我沒有說話,心情抑鬱到了極點,再也沒有剛來時候的興奮了。
我對盧月說:“我和穆珊珊就先走了,什麼都沒有搜到!”
盧月像是要故作淡定一樣,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