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熱個屁,白天常年保持在二十至二十五度,女人穿裙子在院子裡只能下午最熱的時間出來,現在纔剛是辦公時間,如果穿便服的話,男人都會感覺到有點冷。
但顯然玄漪是想讓這個話題不繼續下去,不但靠在玄鴻身上,還伸出一條胳膊,朝着玄武伸去:“哎呀,不行了!玄武大人快點扶我一把呀,送我去太醫院。”
“好好的怎麼會就不舒服了?”哈迪斯灰眸斜視着,嘴角微露譏諷。
“一定是我早餐沒吃就來了,低血糖了,不行不行了!”玄漪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比弱柳枝還要軟三分,身體都傾斜在玄鴻身上,就差沒讓玄鴻抱着了。
有那麼誇張嗎?玄武正想說,如果覺得不舒服叫太醫來就是,就聽懂到睿恆命令道:“那麼玄武、玄鴻,就送玄漪去太醫院吧。今天晨會就到這裡!”
於是玄武也只能和玄鴻,一人扶着玄漪一條胳膊走出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到了院子比較隱蔽的地方,玄漪就一把推開左右扶着他的玄武和玄鴻,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你們兩個笨蛋!好好的又招惹他幹什麼?以他的腦子,一定猜得出陛下懸賞的用意,已經不滿了,還去火上添油。”
精神頭好得很,什麼低血糖、什麼不舒服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我是看玄武要吃虧,而且再不開口,陛下可真的要將惜妃賞賜給哈迪斯了!”玄鴻轉而針對玄武,羞惱地責怪着:“都是你,要知道你出勤只不過是找新星球,見不妙儘管離開再到下一個。而哈迪斯出去可是打仗,性質不一樣。結果你挑哈迪斯出勤沒成功。差點還讓惜妃倒黴!”
“怎麼又怪在我頭上!”玄武感到委屈,直着脖子,犟問着:“難道你們不想這怪物失勢?再下去,我們真要對着他行禮磕頭了!”
“屁話!陛下都要給你二千人的部隊了,加上皇宮裡的三百多個侍衛,你的勢力就算不超過哈迪斯、也旗鼓相當。哈迪斯部隊是要出勤的,隨時會死;而跟你則是安安穩穩的混日子,關鍵時刻纔會調動出來,如果我是兵,更願意跟着你混。”玄漪少有的動了火。用手指戳了戳玄武的肩膀,美豔的臉都變青了:“你卻不好好去挑選親衛隊,鬧着要出去找星球。讓波塞冬尼亞的基層官兵全投向哈迪斯。原本哈迪斯就對惜妃動心思,你還逼着他想拿到惜妃向我們證明誰更得到陛下寵幸,可真有你的!”
原來陛下的打算是這樣的,玄鴻也茅塞頓開。
玄武聽得一愣一愣地,半天才喃喃問:“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玄漪雙手叉腰朝天吐氣:“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居然問我怎麼辦?”
玄鴻趕緊地勸了起來:“你也別生氣了,我猜對於惜妃,陛下暫時不會鬆手,會用其他的作爲賞賜吧。反正我們以後都少說話,看你怎麼做,我們跟着。”
隨即又對着玄武換了種比較嚴厲都口吻:“你也真是的。哈迪斯就算再能幹,畢竟陪伴陛下出生入死的是我們。哈迪斯想趕上我們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再活個一二百年吧。”
玄武一個跺腳。帶着幾分羞惱:“行,我也不動腦筋了,跟着你們算了。”
“你的腦子還是花在善待士兵上吧!看着吧,反正到時由一起訓練,還兩個部隊互換。哈迪斯越嚴厲、你越關心,讓手上的官兵都傾向你纔是!”玄漪氣鼓鼓地猛地轉身。雙臂還擡起:“現在扶我去太醫院,既然是演戲,就要演全套的。”
於是玄鴻和玄武象剛纔一樣左右攙扶這玄漪,繼續往太醫院去。
辦公室內,睿恆對着哈迪斯和眉善目地道:“哈迪斯,也不用和玄武一般計較,他畢竟還年輕,有是武臣,在這裡大臣之間鬥鬥嘴是經常的事。既然女人能讓你心情平和,那麼每次出勤後,準你去儲秀宮挑。喜歡哪個儘管帶回去,不喜歡了再送回儲秀宮就是了,反正那麼多的女人,我也用不完。”
惜妃反正是不能給,但也不能得罪哈迪斯,讓哈迪斯去儲秀宮挑選秀女已經算是開恩了,這可是本朝開始以來,沒有其他官員得到的特權。
哈迪斯好似並不在乎地淡淡道:“本朝規定太多,還要求不準打女人,不準見到明顯的傷痕。不將精力耗盡,我根本就睡不着,算了,那些秀女更嬌貴,我要了也沒用。”
惜妃腦底掃描的音像中,就算沒有哈迪斯虐待女人,但也透露出來一些。
捨不得孩子,打不住狼,更何況是女人!睿恆心一狠,給了更多的特權,話當然不是這樣直接說的,帶着安撫的口吻和煦道:“你儘管去選中意的,如果她們沒好好伺候你,讓你不滿意,你就調教。。。只要不傷了骨頭和內臟就行!”
哈迪斯嘴角微微揚起,擡了擡眉毛:“我調教可能下手會重,只要是皮肉傷就不責怪我?”
話出口,就不收回;雖然違反了一些原則,但幾個女人對於整個星球的利益來說,微不足道,而且普通的賞賜已經滿足不了哈迪斯了。睿恆深吸了口氣,堅定地道:“只要是光譜治療儀能治癒的傷口,都不會責罰。”
“謝陛下!”哈迪斯這才滿意感謝。
惜妃在寢室裡,慢慢的繡着花。只要得到王的寵愛,這裡的時間將是無窮無盡的,所以儘管慢慢繡就是了。
也許過個三四十年,當她不再受寵時,繡花技術已經爐火純青,說不定真的去當個繡花的女官,也算是不用身體去討好男人、卻又能保持青春、維持生命的一條好出路。
和玄漪相處的片段又浮現在心中,臉不禁微微發紅了。到那時,玄漪還對她有情,她會答應玄漪的。既然睿恆的愛消磨光、不再有;她可以毫無壓力的追求新的感情。但她也暗暗打定主意,感情不要太多,只要玄漪一個就行了,如果玄漪對她也不再喜歡,那麼心應該就涼透了,可以心若止水的去當女官。
手中的繡花針也不知不覺停了下來,直到睿恆走進房間纔回過神。
這才午飯剛過,睿恆就穿便服了。於是她微笑着慢慢坐起,詢問着:“陛下今天那麼早就結束政務了?”
“早上有些事讓我心煩,下午想好好休息一下。”睿恆坐到了她旁邊,看了看她手中正繡着的羅帕:“你想用手絹了?”
“不是,我可不習慣手裡一直捏着一條帕子,這是繡好後拿去換的。”她將東西放在了軟榻旁、矮櫃上的籃子裡:“我現在也只會繡一些簡單的花呀草的,希望以後時間久了,能繡得象地球上專門繡花的繡娘一樣,飛禽走獸、花鳥魚蟲都能繡得栩栩如生。還有雙面繡了,最厲害和神奇的地方就是繡完後,正反兩面卻是不一樣的圖案。”
“噢,這個我看到過。”睿恆慢慢地躺在了她身邊,帶着幾分疲憊,但心情很不錯地道:“地球納貢裡就有,你真想學的話,等你手藝好了,我叫人去地球將她們學習過程全部拍攝後帶回來。”
“好的!”她高興地迴應道:“到時我幫陛下繡一套正面是一種圖案,背面又是一種圖案的腰帶。”
“腰帶系在腰上,只能看到一面,不用那麼浪費吧?”睿恆笑着道:“你就繡一個放在桌面上的裝飾吧,就和地球的一樣。”
“好的!”她答應着。
睿恆閉上了眼睛,好似在休息。她不再打擾,小心起身,將蓋在身上的薄被攤開,輕輕蓋在睿恆身上。
等她躺下後,又將被子一邊也蓋在自己身上,睿恆微微睜開了眼睛,伸出手,輕輕捏着她的手:“早上玄武以及玄鴻又和哈迪斯起了紛爭,我想讓玄武留下來,並委以一些兵權。玄武卻要出勤去拿十年休假的懸賞,還激怒了哈迪斯。”
看着睿恆微微嘆氣,就知道里面一定有文章。但妃子都是關在十一層,消息都是事後打聽到,有些未必能詳細,有時還失實。
她一時也猜不出來睿恆真實想法,於是道:“陛下給玄武大人兵權一定是信任他,玄武大人要去找星球,也許並不一定看中的是十年的休假,可能也是對陛下忠心而已。激怒哈迪斯大人。。。這個就有點不大好了。”
睿恆長長的嘆氣:“你知道哈迪斯要什麼嗎?他要你,他要我把你賞賜給他!”
惜妃心中猛地一緊,聲音都有點顫抖了:“那,陛下答應他了沒有?”
睿恆睜開眼,看到她滿臉緊張的樣子笑了起來:“放心吧,當然沒有!我答應過你的,絕不將你當做禮物了。說到就要做到!”
“陛下!”她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伏在了睿恆的胸口抽泣了起來。
“怎麼又哭了?”睿恆故作奇怪地問:“難道是我做錯了?不要緊,只要你願意跟哈迪斯,我這就。。。”
她頓時又氣又急,猛地坐了起來:“陛下,你好壞,明明知道我不是。。。”
見到睿恆一片燦爛的俊美笑臉,又一頭埋進睿恆懷中,手握着拳輕輕捶打着他寬闊的胸膛:“陛下,你真壞,真壞!”
“哈哈哈!”睿恆笑了起來,也只有面對惜妃,纔有興趣逗樂;也只有對着惜妃嬌嗔,纔會那麼心情愉悅。
寢室裡充滿了笑聲和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