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雖然可以通過主機就行,但對於報表、預測等事務,還是當面稟告的好,如有問題,也能立即討論解決。
說完正事後,玄鴻小心翼翼地將玄漪昨晚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後看着王的臉色等待着。
“那麼就讓他繼續辦吧,我相信他,會給他足夠的時間的。”睿恆俊美到幾乎極致的臉上,平靜而安詳。
突然有信息從總機那裡傳到玄鴻處。是玄漪,他興奮地喊着:“玄鴻,快去研發部,聽說他們可能找出了復原丟失監控的辦法。”
見到玄鴻臉上帶着欣喜,睿恆問了原因。
一聽到玄鴻的答覆,睿恆原本有點黯淡的紫眸立即發亮而來,他一下就坐直了,將手中東西輕輕放在了桌面上站了起來:“走!”
放在桌上是惜之當妃子時被扯斷的淡紫色身份牌,此時玄鴻和玄武才知道,原來王一直保留着,而且藏在披風的手還時不時捏着。
玄漪收了線後,繼續舒服地躺在軟牀上。
身邊的一切裝潢都是紅豔豔的,牀單、被罩、地毯,都是紅色,衝擊着視覺,而更加衝擊視覺的如意,她正千嬌百媚地賴在身邊。
這是如意的包房,所有的布都是用最柔最軟的名貴貨,躺着就象躺在一堆絲綢中。
“玄漪大人。”如意嗲聲嗲氣地,邊說邊用尾巴不停的搔着玄漪的敏感處:“既然找到了辦法,你怎麼不趕回去?”
玄漪微微一笑,伸出手捏住瞭如意不安份的尾巴,用手指撥開尾巴頂部的長毛,指尖往頂處揉着:“宮裡會有人辦的,我再躺一會兒回去,昨晚你可把我累着了。”
“呵呵呵。好癢!”如意癢得直髮笑,聲音一定傳出了包房。她趕緊奪回了尾巴,將毛擼平了:“聽說大人昨天晚上去礦場了,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看看她晚上被子夠不夠而已。”玄漪的手又捏起了如意胸口柔軟碩大的毛茸茸饅頭,竊笑起來:“如意殿主,昨夜是不是滿意?不夠的話我們再來一次?”
“行了,行了!大人受得了,我可受不了,今天我還有其他客人呢,陪了你一個。我的業績可就完了!”老道的如意故意地推開了玄漪的手,眯着波斯貓般的綠眼睛:“知道大人昨夜只是看望了一下夫人,什麼都沒做。行了吧?”
昨晚如意的嗲叫聲傳了很久,都有留宿的官兵惱怒地喊着提意見了。玄漪暗暗笑着,今天新聞的完整版將是他昨晚去礦場,但很快回到皇宮,隨後去了萬歡殿。尋歡作樂到了幾乎天亮。
“咦,怎麼這裡有個牙印呀?”如意小手撫摸着玄漪的手腕,潔白肌膚上,有上下兩排暗紅色牙印,奇怪的問:“誰咬你?是不是又負了哪個癡心女人,惹得人家傷心下狠口的?
玄漪抽回了手。看了看笑着道:“昨夜也不知道誰在殿門口拉住了我,硬是纏着我過夜。我可是要來找你的,當然不肯。結果她就咬了我一口。”
“是誰那麼大膽,敢動老孃的客人!”如意的瞳孔一下縮緊了,兇相畢露,但隨之又換了張嘴臉,嬌笑了起來。手指在玄漪胸口打着圈圈:“大人一定不肯說,生怕我拆了這個賤人的骨頭。大人真好。如意更要好好服侍大人。只可惜那個惜之夫人死活勸不回來,也真是有意思,該回來的死活不肯回來;大人不要的又硬是纏着大人。赫赫。。。”
“是呀,還是我的如意好,樣樣都如我心意!”玄漪捏了捏如意的下顎也笑了起來,但狐狸一般的妖媚笑容下,只有他才知道的苦澀。
皇宮沸沸揚揚傳言研發部找到了恢復被刪監控的方法,王和兩位一品大臣都親臨了研發部。但問題是需要到主機的資料存儲室內慢慢地翻找斷層,然後恢復,需要時間。爲了保護這個找到辦法的官員,王下令立即讓他去附屬星球度假,遠程聯繫,而保護各層的侍衛都戴上了呼吸過濾面罩。監控中的侍衛,爲了以防萬一,值班時都穿上了防毒生化服。
玄漪當晚回到宮裡,一頭扎進主機資料存儲室裡,開始尋找斷層修復。現在波塞冬尼亞一切太平,有冤的就寫舉報信,所以玄漪沒日沒夜的在裡面,只有餓了累了纔出來休息。
玄鴻去太醫院看望香妃,香妃賢妃因爲能散發香氣,成爲了衆矢之的。她們一直被軟禁着,王又一直沒點她們,所以精神多少有點緊張,香妃先一步出現了嚴重失眠,住在了太醫院中。
安慰了幾句類似案件馬上就要水落石出後,玄鴻探視完打算去玄漪那裡看看。
“玄鴻大人!”正走在路上,一個女人喊住了他。
他停了下來,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生孩子時,讓他從半夜就呆在門外聽着裡面傳出的慘叫聲到第二天中午的女人。
“原來是你!叫。。。”名字暗暗在芯片的記憶庫裡一翻就找到了,玄鴻客道地迴應一聲:“莎拉夫人是嗎?”
莎拉帶着個侍女微笑地點頭:“謝謝大人還記着我。今天我正好到我男人這裡來看看,正要回去,碰巧遇到了大人。”
女人到男人辦公室裡發發嗲,討個歡心是常有的事,只要男人不反對就行。玄鴻正想要找個理由離開,就聽到莎拉輕聲道:“惜之夫人到現在還在礦場裡挖礦是嗎?”
提及這事,玄鴻也感到惋惜:“是呀!”
莎拉臉上帶着有點誇張的奇怪:“既然陛下不要了,玄漪大人也不要,爲什麼沒有男人去要?”
玄鴻一愣,隨而解釋:“陛下不是不要,而是賜給了玄漪大人。”
莎拉臉上表情轉而變成了譏諷:“那麼惜之夫人怎麼還在礦場裡挖礦?我看是其他男人不敢得罪玄漪大人,不敢去問陛下要。”
這個很複雜,一時說不清楚。玄鴻說了句還有事,準備溜腳,轉過身就聽到莎拉的聲音依舊傳來。
莎拉好象沒聽到一般。自言自語着:“我就不信,如果有實力和玄漪大人相當的好男人去問陛下要,陛下就真捨得將惜之夫人留在礦場裡受苦。真想看看哪個有魄力的男人去要了,就說先放在府上養着,過了一年半載的,陛下和玄漪大人還是不要,那麼就收了當夫人。這樣陛下肯定會給,說不定還暗中感激,就算玄漪大人也沒話好說了!”
玄鴻有事也停下腳步,將話聽完後。裝出一副什麼都沒聽到得到樣子繼續走。
回到了官邸,莎拉的侍女忍不住問主子:“這樣陛下就會給玄鴻大人了嗎?”
莎拉微微一笑,直接回答:“不會!而且玄鴻大人明知道不會。還會去要,除非他是傻子。”
“爲什麼?”侍女更奇怪了,一個明知道不會還去慫恿,一個明知道不會給還要去討要,這些主子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莎拉走到露臺上。瞭望遠處重巒疊嶂的山脈,惜之正在某處挖礦。她心裡有着另外一本賬:這裡的女人,最紅越是受到男人親睞。無論玄鴻是不是喜歡惜之,都會去要,這樣給了陛下另一種選擇,是忠君的表現。而且有矛盾纔會有競爭。任何一代君王還故意在朝中弄成兩派。如果要到了,得到這樣一個女人是很有面子的事,而惜之至少不會在礦場裡挖礦了。
玄鴻走進主機資料存儲室。這是建在研發部一角,整個房間是密封的,由黑水晶砌成,進入門,從門口用水晶一路懸空到房間的正中間。操作檯就在水晶通道十米處的盡頭,站在那裡面對四周漆黑。有着宇宙般深不見底的錯覺。
玄漪站在操作檯前,手指飛快地按着黑色的水晶操作檯面。被四周數不勝數的三維資料所包圍。有些資料剛打開,緩緩飛來。有些正準備消失,向後退去、黯淡,直到消失不見。
玄鴻拍了拍玄漪的肩膀:“不要太累,悠着點。”
“知道了!”玄漪手指暫停,伸了個懶腰:“如果累的話我會睡一覺的。”
專爲風餐露宿打仗用的制服就這點好,最高五十度、最低零下十五度,都能維持身體溫度。如果超過極端氣溫,那麼才穿特製的衣服。用披風一裹,地上一躺,晚上草地上過夜都行。
“有時我會叫你的,先走了。”玄鴻走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門口站着兩個帶着圓形呼吸過濾面罩的侍衛,感覺怎麼象兩根深色棒棒糖站着那裡。
“好好看着!”玄鴻說了一聲。
“是,大人!”左右侍衛立即頭一點,行了禮。
玄漪修復數據已經半個多月了,宮中的議論越來越烈。如果沒希望,也不會呆在裡面那麼長時間,一定是非常難,而玄漪又剛愎自用地自己幹,才讓事情進展很緩慢。玄漪又是監國,剛開始每天關着折騰行,過了三四天,總不能扔下所有事不管吧,只能做做停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於是苦了侍衛,輪班帶着圓形的面罩站在門口嚴加守衛。
有人正好碰到難得見到一次的玄漪問,玄漪卻笑呵呵地胸有成竹地回答:“每天都能找到一點斷層,堅持下去一定沒問題的,就是時間慢了點而已。而且越來越掌握竅門,大約只要再過最多半個月時間,就能成功!”
香妃失眠好了點,賢妃又進太醫院了。兩人不是因爲王不點她們緊張,而是太過激動了。說只要玄漪大人修復監控,弄清是誰,那麼王不就又會點她們了?
時間在流逝着,惜之在礦場裡挖礦已經四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