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自己能夠從這件事中脫身,卻不知道陸煦燃的護衛已經跟在 蘇亦汀的身後找到了她的帳篷。
聽着護衛的稟報,陸煦燃皺起了眉頭,“走,我們去找陸家少爺。”
“陸哥哥。”蘇亦湘喊住了他。
“怎麼了?”陸煦燃回頭,他現在完全是把蘇亦湘當做自己妹妹來看待,現在自家妹妹被人欺負了,他怎麼可能還忍得住?
蘇亦湘朝他搖了搖頭,她還是那句話,“現在品果大會還未結束,一切等品果大會結束後再說吧。”
知書達理四個字頓時出現在陸煦燃的腦海中。
陸煦燃沉默了一瞬,“湘兒妹妹,你可要知道,若是等品果大會結束估計快到傍晚了,那時候,估計下毒之人早就把毒物處理好了。”
到時候想找證據就更加困難了。
蘇亦湘卻無所謂地說道:“若真的是韓家小姐做的,就算我們找到了證據,也不能把她如何吧?”
還有一點蘇亦湘沒說,一旦這件事情被揭發出來,傷的可是三家明面上維持着的關係。
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她是不會去做的,想比起直接告到夫子那裡,蘇亦湘更傾向於用安全的方法來解決。
所以,找不找的到證據對於她來說,差別不大 。
看着她的神情,陸煦燃知道再勸說下去也是無用的,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妹雖然只有四歲,卻及有自己的主見,她這麼做,必定是有她的辦法。
“罷了,你既然有自己的辦法,那我就暫時不把這件事告訴夫子了。”
“多謝陸哥哥。”蘇亦湘對他露出了一個可人的笑容。
陸煦燃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和蘇亦湘去逛其他地方了。
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的,在他們去散步的時候,蘇亦湘居然不小心拐到了韓家的帳篷附近。
雖然也就呆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現在我宣佈,今年的賞秋大會圓滿結束。”隨着蘇家夫子的話音落下,這次的賞秋活動終於結束了。
夫子還未離開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刺破所有人的耳膜,“啊!”
“怎麼回事?”蘇家夫子不悅地皺眉。
這一次賞秋遇到的意外,比以往任何一次賞秋都要多。
“有,有蛇……”顫抖的聲音傳來,衆人朝着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韓家那邊,尤其是韓家小姐的位置上,不知爲何聚集了一圈蛇,雖然都是無毒的,但乍一看過去,還是讓人頭皮發麻。
陸煦燃這個時候才知道,蘇亦湘在韓家小姐帳篷外撒的那些原來是引蛇的藥粉。
不過,他也疑惑,這秋日寒涼的,哪來這麼多蛇?
在衆人或驚恐,或詫異的注視中,旁邊的護衛匆匆上前,一陣驅趕,算是暫時解決了韓家小姐的危機。
不過,這只是開始。
鑑於她三番四次地來找她麻煩,蘇亦湘給她準備了一路的“奇遇”,不會受傷,但絕對“驚喜”連連。
“小妹,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韓家公子看着不知道趕跑多少羣無毒蛇和昆蟲的護衛,也不由的頭痛起來。
不要說是因爲他家妹子時運差,再差都不可能這麼招蟲引蛇。
韓家小姐身體一顫,終於從恐懼中抓住了一絲靈光,“是,是蘇家那個小賤人,對!一定是蘇家那個小賤人!”
韓家小姐死死地抓住韓家公子的衣袖,激動地說,“哥哥,一定是蘇家那個小賤人做的,哥哥,你要給我做主啊。”
一聽到自家妹子的稱呼,韓家公子眉頭就皺了起來。
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麼可不明白的?
“你又去招惹蘇家小姐了?”
危險的氣息暴漲,讓韓家小姐背後起了一層寒意。
“沒,沒有,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韓家小姐嘟起嘴,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呵。”韓家公子冷笑了一聲,“今日一整日蘇家四妹就沒有去找過你,反倒是蘇家二小姐,似乎在中午的時候尋過你?”
“大哥,你說什麼啊,我怎麼不知道?”是哪個賤婢透露出去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帳篷就在你的旁邊?就算沒人來告訴我,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點。”
韓家小姐不說話了。
“若是蘇家四妹動的手腳,我會去問她要解藥,但是最後一次,若是你還要繼續作死,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妹之情了。”韓家公子一甩衣袖,從韓家小姐的馬車上離開。
一下馬車,他就從侍衛手中奪過馬匹,獨自一人快馬加鞭地去追陸家車隊去了 。
最後,他還是在陸煦燃的引薦下見到了蘇亦湘。
蘇亦湘把從蘇亦㓅身上搜出來的藥粉交給了韓家公子。
每家的府醫都有獨屬於自己的隱晦標誌。
韓家公子只是在瓶身上摸了摸,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
他誠懇地向蘇亦湘道歉,並一再表示,以後一定嚴加管束,且不會把今日的事情告訴家長。
蘇亦湘見他都這麼保證了,邊告訴他,韓家小姐只需要泡一泡就沒事了。
她可比韓家小姐善良多了,她那藥粉可是要癢上好幾天的。
韓家小姐得知後,雖然很氣,但在自己哥哥的威壓下,不敢提今日事情半個字,但卻在內心再記了蘇亦湘一筆。
相比起她,蘇亦㓅就沒那麼好運了。
一回到蘇府,她所做的事情就被護衛稟報給了蘇峻茂聽,蘇峻茂盛怒之下,自然是一頓懲罰,甚至連晚宴都沒辦法參加。
晚上依舊是家宴,一桌宴席生生被氣氛劃分爲了兩半。
以蘇峻茂爲界,孟莞言和溫韞玉那邊是一片寧靜祥和,其樂融融。
而魏月屏那一半則是陰雲密佈,寒氣森森。
宴會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自然是因爲魏月屏添油加醋地向蘇峻茂說了蘇懷珺因爲木蝴蝶被驅趕出宴會的事情了。
“蘇懷錚!”蘇峻茂的視線第一時間就看向了蘇懷錚。
看着自家父親不好的臉色,對自己成績頗有自知之明的蘇懷錚只覺得內心一寒,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等他答應一聲,站出來後,蘇峻茂的話立刻印證了他內心的猜測。
“這木蝴蝶是你做的?”蘇峻茂冷冷的神色,讓蘇懷錚感覺更不妙了。
“是。”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