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看見鬼,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他身上,趕都趕不走。
現在呢,一看見鬼,巴不得他有多遠滾多遠,還想着法子逃跑。
東辰奕發現,自從她不怕鬼之後,他的魅力值直線下降。
“你去告,我看誰敢受理!”東辰奕將她拉下車,拿走她頭頂上的菜葉子,語氣嚴肅,“你到底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
“你說要我萬事小心,量力而行,我都記着呢。”葉蘇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扯出一個諂媚的笑。
“胳膊上的疤還沒掉,你就想到外面胡來,這叫記着?”東辰奕很想將葉蘇淺綁在身上,省得她一天琢磨着往外跑。
“奕,不要板着臉嘛,都不帥了!”葉蘇淺見東辰奕冷着臉,笑嘻嘻地在他面前轉圈圈,“你看,我好了,真的好了,我活潑亂跳的,胳膊上那點疤是小問題啦。”
“疤掉了再去!”東辰奕不鬆口。
葉蘇淺急了,抓着東辰奕的手又是賣萌又是撒嬌:“奕,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鬼大嬸都求我幾天了。”
“她求你做什麼?”要再遇到黃欣彤那樣的厲鬼,她是想舊傷添新傷嗎?
“大嬸想讓我給她兒子送新婚賀禮,說起來也是個悲傷的故事。二十年前,大嬸和丈夫吵架後帶着兒子離家出走,兒子一路大哭,大嬸哄不住他,就把兒子扔大街上。大嬸本意是想嚇唬嚇唬兒子,誰知等兩三分鐘後,大嬸回頭看兒子,就發現兒子不見了。二十年後,大嬸終於找到了兒子,可兒子覺得當年是她故意把他扔下,所以一直不肯和她相認。不過她的準兒媳婦給她送了請柬,請她前去觀禮,想緩和一下他們的母子關係。”
說到這兒,葉蘇淺沉沉嘆了口氣。
“可惜命運弄人。大嬸一直在工地上打工,幾天前因爲鋼架倒塌從高處摔下,當場就去了,她兒子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兒子心裡其實早就認她了,只是拉不下面子。大嬸做了鬼之後,一直跟着兒子,聽見兒子跟未婚妻說,如果她真的前來觀禮,那他就原諒她了,但大嬸現在想去也去不了了。這些年,每年兒子生日,大嬸都會給兒子準備一件禮物,兒子小時候的東西,她也全都收藏着。大嬸想讓我把這些東西送給她兒子,讓她兒子知道,媽媽是愛他的。今晚,她兒子的婚禮在鴻緣飯店舉行,我得幫她把禮物送過去,不然這輩子,他們母子都會遺憾的。”
葉蘇淺說得眼睛溼溼的,她真是越來越感性,淚腺越來越軟了。
她的目光,可憐得像小貓。
東辰奕的眸光中流露着疼惜:“非去不可?”
“嗯。”葉蘇淺重重地點頭。
“你啊。”東辰奕知道自己勸不住她,“上車,我送你過去。”
“不用啦,農場今天這麼多事,你就忙你的吧。”農場今天要配貨,量還很大,另外還有兩個客戶要來續簽合約,這時候讓東辰奕陪她去,太不合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