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卡雷斯
“杜林！”
林風想到來了這種熟悉感來自哪裡。
眼前這個自稱是美露莘種族的奇怪生物，她身上的氣息神似杜林。
如果不是林風研究過杜林同時兼修創生鍊金術，恐怕他還認不出來這些異樣。
“杜林？”
“你的意思是，她也是黃金的造物？”
優菈心裡一驚，立馬就明白了林風的意思。
如果是真的。
那也就是說，再楓丹的黃金造物，不僅沒有淪爲深淵的助力，反而是還成爲了楓丹的公職人員？
“應該沒錯。”
“這氣息和構造，就算不是黃金的造物，也和黃金逃不了關係。”
林風面色凝重地說道：“怪，太怪了，沒有深淵污染就算了，這樣的黃金造物竟然也能和楓丹人和平共處。”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水神真的有能力淨化深淵力量的能力？”
這麼想的話就可怕了。
要是水神真有這個能力，大慈樹王直接請她去幫忙，又何必被污染到不得不抹除自己的程度呢？
林風和優菈的說話聲音很小。
但是他們一直對着那個名爲愛貝爾的美露莘售票員指指點點的行爲，終究是引起了其他乘客的不滿。
“喂，異國人，到楓丹了就要守規矩。”
“再對美露莘長官不敬的話，小心被抓到執律廷。”
批判的聲音不大。
但很快就引起了共鳴，一船的人都在嘰嘰喳喳地說起了在楓丹關於美露莘的規矩。
其中不乏有要尊重美露莘的種族和生活習俗，不可以把他們當做寵物一類的巴拉巴拉一大堆。
並且他們還義正言辭地警告了林風和優菈。
冒犯美露莘，輕則要被關到梅洛彼得堡一個月，重則要被驅逐出境，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
吵鬧歸吵鬧。
不過這些人倒也是爲林風和優菈着想，免得他們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犯楓丹律法。
林風和優菈也不會因此生氣，笑着挨個感謝着。
這樣的態度讓這些楓丹乘客非常滿意，回了一句‘不客氣’後就不再說了。
他們的討論內容和說話聲也引起了那個美露莘的注意力。
然而在看到林風的時候，愛貝爾頭一歪，好奇地一直盯着他。
甚至爲了觀察林風，她還險些搞錯了入站時間。
“？？？”
以林風的敏銳程度，愛貝爾盯着他的第一時間他就注意到了。
愛貝爾如此反常的態度。
也讓林風篤定了。
她絕對是黃金的造物之一。
而且她已經察覺到了林風身上可能存在的杜林味道。
作爲同類，她的注意力自然就被林風給吸引了過去。
優菈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順勢提議道：“等下船了，和她聊一聊？”
“嗯。”
“我也是這麼想的。”
林風點了點頭，隨後笑道：“沒想到啊，在這裡居然還能找到一個算得上同族的人。”
“哦？”
“你意思是你現在不是人了？”
優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
林風尬笑了一聲，撓了撓頭，不再說話了，專心觀察着巡軌船下的景色。
說實話。
他現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人了。
在見阿佩普之前，他就已經是魔神之軀了，身體經過元素力和深淵力量的改造，和正常的人類就不太一樣了。
現在被阿佩普改造之後。
加上他自己又重新整合的魔神力量融入身軀，用提瓦特的標準來看，他應該算是，半條龍？
“見鬼了。”
“半條龍。”
林風想着想着，哭笑不得地出了聲。
“什麼半條龍？”
一旁的優菈投來了疑惑的眼神。
“沒事，沒事。”
“只是想到了一點沒用的東西。”
林風打了個哈哈，解釋了半天，才勉勉強強糊弄了過去。
即使是有巡軌船的直達路線。
從海露港到楓丹廷的路途還是太遠了。
林風和優菈足足在船上坐了四個小時，從下午一直坐到黃昏。
要不是楓丹的日落時間比其他國家晚一些，估計他們到楓丹廷的時候天都黑透了。
漫長又無聊的旅途終於結束。
林風下船後賣力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扭着腰觀察車站出口。
很快。
脫下制服換上了一身的愛貝爾就出現了他的眼前。
“愛貝爾小姐。”
林風對她打着招呼道。
“欸？”
驀然聽見叫自己，愛貝爾扭過頭。
在看到叫自己的人是林風時，她不由一怔。
儘管有些好奇。
但作爲楓丹廷的公職人員，責任心滿滿的她還是走過來問道：“您好，乘客，您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如果您需要嚮導的話，向巡邏的警衛員詢問就可以。”
“如果您有什麼其他需求的話，也可以去找警衛機關進行報備。”
一道非常漂亮又官方的話。
林風笑着回道：“我想請您共進晚餐，不知道愛貝爾小姐是否願意賞臉呢？”
“您是璃月人？”
‘賞臉’這兩個字只有璃月來的遊客纔會常說，愛貝爾聽到脫口而出道。
“沒錯。”
其實林風也不知道自己該算哪國人。
不過說自己是璃月人，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唔。”
“可是，我等下還要去買通心粉和番茄醬。”
“算了，算了，明天再買也來得及。”
“那好吧，還沒有問乘客您叫什麼名字呢？”
愛貝爾嘀嘀咕咕一番後，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一點並沒有出乎林風的意料。
在發現美露莘很可能與黃金有關後，從杜林身上抽取過力量的他，天生就與美露莘有一種親近感。
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
美露莘對林風的親近感還要更加強烈。
“我叫林風，這是我妻子優菈。”
“我們是來楓丹旅行的。”
林風自我介紹了一番，便跟着愛貝爾一起尋了一個小餐館坐了下來。
“這裡離車站夠遠，食物也便宜很多。”
“伱們如果之後想要吃飯逛街的話，也可以來這條街。”
點完餐，愛貝爾便開始講解起了在楓丹廷的注意事項。
當然了。 她也沒有忘記林風說的是和優菈一起來旅遊的。
說完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之後，她就開始講起了楓丹廷好玩的地方。
林風聽的很認真，時不時地還拿出本子和筆記一下，完美地符合一個遊客的作風。
不多時。
愛貝爾點的餐送了上來。
都是一些經濟實惠的餐點，好吃又不貴，非常符合她在巡軌船工作的收入。
吃飯的時候。
林風先是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直到愛貝爾徹底放鬆了警惕，他才問出那個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在報紙上看，說水神大人是一位酷愛審判的神明。”
“近來她好像就審判了一個犯下了重罪的犯人。”
“可是報紙上只是簡單地寫了幾句，跳過了很多過程，我看的有些不夠盡興，不知道你知不知這件事情。”
審判。
這在楓丹和一項娛樂項目差不多。
在蒸汽鳥報上幾乎能佔用大半的版面。
只不過林風並沒有從上面找到疑似審判達達利亞的庭審消息，所以他便想看看從愛貝爾嘴裡能不能問出點消息。
就如林風所言。
審判在楓丹被稱爲是戲劇。
因此在楓丹人心裡，這並不是什麼值得保密的事情。
愛貝爾在聽完後甚至還熱情地講了一遍自己前兩天剛剛觀摩過的一場審判。
“你是不知道啊。”
“當時芙寧娜大人搬出各種證據時，那個壞傢伙一下子就無話可說，當庭認罪了。”
“有芙寧娜大人和那維萊特大人守護我們，真是我們楓丹的幸事呢。”
那維萊特。
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愚人衆的情報裡，這位楓丹的最高審判官佔據了極大的篇幅。
愚人衆對他的評價是神秘，強大，實力判定爲魔神級。
他也是七國情報裡極少見直接被評定爲魔神級的人。
除他之外。
能夠被稱爲魔神級的人極少。
像法爾伽這種全力爆發在魔神級門檻的強者，得到的評價都沒有這麼高過。
這還是那維萊特幾乎從來不出手的情況。
誰也不知道他全力出手到底會有多強。
林風回憶了一下關於那維萊特的情報，點了點頭道：“那麼，在哪裡可以觀看一場審判呢？”
“歐庇克萊歌劇院啊。”
愛貝爾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們楓丹的諭示裁定樞機就在那裡，到楓丹來可要做好功課啊，觀看審判，是每一位遊客都不能錯過的節目呢。”
“節目.”
愛貝爾的形容詞讓林風有種不知道從何開始吐槽的感覺。
回想一下蒙德那個將人抽筋扒皮的暗獄，再一對比手段溫和卻又大張旗鼓的楓丹。
一種莫名其妙地違和感油然而起。
“哦，對了。”
“你們來的很巧呢。”
“後天芙寧娜大人和那維萊特正好就要執行一場審判。”
“你們可以去看看哦。”
“不過事先說明啊，歐庇克萊歌劇院的門票很貴的，而且有芙寧娜大人和那維萊特大人同時參與，去看的人會很多，去晚了很可能會買不到票的。”
阿貝爾好心地提醒着林風。
“後天麼？”
林風一挑眉。
再一看今天的天色，他做出了決定：“嗯，好的，那後天我們就先去觀看審判，謝謝你了，阿貝爾小姐。”
“不客氣，爲你們服務是我的義務。”
被林風道謝，阿貝爾顯得很開心。
吃完飯後。
這位熱心的售票員又帶着林風和優菈找了一家性價比很高的旅館，安排好他們入住後才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那個那維萊特是什麼人？”
房間裡，優菈坐在牀邊，看着窗外的景色，嘴裡說道：“聽愛貝爾小姐的意思，他好像是在楓丹舉足輕重的人呢。”
“確實。”
林風躺在舒適的沙發上，雙手枕頭，望着天花板。
將有關那維萊特的情報講了一遍後，他又說道：“後天先去探探水神和那維萊特的底，順便觀察一下他們的審判流程，看看有沒有漏洞可以鑽。”
“最好是有那種可以讓他們無法反駁的漏洞。”
“這樣我撈阿賈克斯出來就容易多了。”
這就是他決定去歌劇院觀看審判的原因。
不知道爲什麼。
在聽到那維萊特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總覺得這個人才是勁敵。
“希望能順利吧。”
優菈是不希望林風和水神起衝突的。
儘管他們兩個都有着冰神眷屬的身份，但是面對一個敢當面逮捕愚人衆執行官的神明，誰也不跟說她到底會怎麼做。
除了探水神的底。
林風拖後一天，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達達利亞被抓的事情。
一國執行官被抓。
這樣的大新聞愛貝爾果然知道一些。
通過她的話，林風大致瞭解到，達達利亞是爲了一個叫做卡雷斯的充當決鬥代理人時被抓的。
而且他不是輸了。
以達達利亞的身手，不是林風看不起人，在這個楓丹廷，還真沒有一個決鬥代理人能是他的對手。
包括被人吹得神乎其神的那位克洛琳德。
事實上。
達達利亞打贏了。
當着大庭廣衆的面，贏得很乾脆。
但是事後。
歐庇克萊歌劇院的那個諭示裁定樞機卻判他有罪，最後在達達利亞的奮起反抗下，那個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親自出手將他拿下送到了梅洛彼得堡裡。
這件事非常不合理。
因爲達達利亞壓根就不是被告。
他是決鬥代理人。
還是勝者。
結果諭示裁定樞機卻判他有罪，反倒是作爲他僱主的卡雷斯安然無恙。
“這很奇怪。”
林風若有所思地說道：“難道達達利亞這小子真的觸犯了楓丹律法？然後被那臺破機器給查到了？”
“那臺機器真的有那麼神奇？”
優菈不太相信：“如果審判都這麼簡單的話，那還需要辯護幹什麼？直接抓人到機器前，一看不就知道了。”
“嘖，難說。”
“事情還是很蹊蹺。”
林風想了一下愛貝爾說過的話：“卡雷斯，刺玫會會長，就他了，明天去找他問一問，他肯定知道一些隱情的。”
“雨夜殺人案？”
“別忘了這個。”
優菈提醒道：“愛貝爾說卡雷斯就是陷入了這個案子，從這裡入手應該也能找到些線索。”
“嗯，我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