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畢竟只是個綜合醫院,他們沒有安定醫院全面,所以剛剛醫生跟郝娜商量,要將她直接轉院,安定醫院的精神治療各方面都會比這裡健全,所以,她會好的更快。
剛剛,他們好容易纔將她擡上救護車,但是,上了車的郝琳還是在開車的一瞬間,她突然跳到駕駛室,緊緊地掐住了司機的脖子,於是就上演了剛纔那一幕撞車事件。
她趁着車撞了,便從車上跳了下來,之後便在停車場裡狂奔,直到,10分鐘之前,剛打的那個安定起作用,她才突然昏倒在地上。
郝娜看着護士將暈倒的郝琳擡上了救護車,剛準備要要上車,卻看到一直站在救護車旁的楚凝夏。
楚凝夏雙手緊緊地攥着衣袖,秀氣的眉頭緊緊地皺着,雖然她不喜歡郝琳,雖然這個郝琳總是找她的麻煩,但是看到她現在這樣,她也有些心疼,便走上去,問道:“她怎麼樣?”
郝娜冷笑了一聲:“別假惺惺了,賤女人,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姐會這樣嗎?早晚有一天,你會受到報應的!你會更慘!你以爲你嫁給御家就幸福了嗎?我告訴你,火坑就在你的身後!你會更慘!”
此時御靖南從身後做了過來,郝娜意識到,那神一般的男人那雙冷鶩肅殺的眸子,不禁一膽寒,她趕緊低下頭,轉身上了救護車,車子鳴笛疾馳而去。
凜冽的寒風悽悽的的颳着,揚起了一陣沙塵,此時御靖南將楚凝夏的圍巾又纏了兩道,便再一次將她裹入懷裡。
溫熱的呼吸靠近她的耳朵,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蔓延:“惡人自有惡人磨,有些人是不值得可憐的!我們走吧!”
楚凝夏擡頭望了望他,露出了淺淺的笑,點了點頭便和他上車離去。
週末的時間本來應該好好休息,但是作爲雲商的總裁,御靖南從來就沒有休息時間,他這兩天一直在家裡照顧她,因爲她要去意大利進修,所以,他有些失落。
但是剛剛路哲銘打電話來,說有急事找他,他便要回公司要跟他開個碰頭會。
御靖南開着車,在路上疾馳,此時身邊的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又睡着了。御靖南伸手將她的靠背輕輕放倒順便給她捋了捋額前的頭髮。
此時他所觸碰的臉頰仍舊是冰冰的,車裡的暖氣十足,可是這個女人身體確實冰涼冰涼的。
即使穿着這麼多的衣服,她的臉頰也是冰的,這樣的身體怎麼承受的了呢?
此時兜裡的手機再一次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看是,路哲銘的電話。
路哲銘早上已經給他打了5.6便電話了,如果不是急事,他肯定也不會這麼着急。此時他仍舊低頭劃過拒接。
本來要將楚凝夏送回家,可是此時那雙深沉而瑞亮的黑瞳暗了又暗,下一秒,他就調轉了車頭,朝着公司的方向開去。
地下停車場裡,穩穩的停好車後,御靖南轉頭看了看一直坐在副駕駛上酣睡的女人。此時的她一臉的淡然,眉清目秀的小臉,略顯蒼白,雷寧說她身體太虛弱了,纔會一直酣睡,這是生理期的表現。
此時此刻,御靖南的心裡不禁又一絲的心疼。
還是不忍心打擾她,幾秒鐘之後,他下車將車鎖上車,便直接坐着電梯電梯直接來到了58樓的總裁辦公室。
此時的路哲銘早已在會議室外等候多時了,看着御靖南大步走進來的模樣,不禁着急:“御總,你也太穩當了,陳曉已經潑了我們證券發行平臺,下個月初的發售,還要繼續進行嗎?”
此時的御靖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後便面無表情的從兜裡摸出了煙,轉身直接走到了落地窗前。
幾近中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如果不是外面有些蕭瑟的景色,還真得會讓人認爲是春夏交接的時候呢。
此時那修長的手指,掐着煙,送到了嘴裡,深深的允了兩口,憋了很久,才淡淡的將這濃厚的煙吐在了對面的玻璃上。
而映襯着他那冷峻的五官的玻璃,瞬間被模糊了一片。
“御,你怎麼不着急?你確定要讓他這麼做,你什麼也不做嗎?你到底在想什麼?”此時的路哲銘不禁有些着急,他雖然瞭解御靖南,但是對於這次他的棋行險招有些不安。
“財務報告已經報審,國外的證監會已經將所有的文件審覈完畢,我們會按照原計劃籌發證券!當然,我也做好了各種準備!”此時的御靖南微勾着脣,冷冷的笑出聲來。
“好吧,既然你這麼決定了,我就跟你彙報一下,他這兩天的具體的動作吧。
他今天早上居然開始攻擊公司的餓一些主觀的賬號,現在已經給銷售部的主管掛上了馬,我看他現在真的是把全公司的網絡都搞得一塌糊塗,如果這樣下去,那些數據,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路哲銘還是有些不安。
此時御靖南眯着眸子,冷笑着坐在了路哲銘的身邊,只是那笑容裡卻帶着一絲的沉穩和胸有成竹。
路哲銘看了看他沉着的樣子便不再多提。
畢竟,他認識的御靖南就從來沒有輸過,更何況還是已經摸清對方底細的情況下。於是,便開始跟御靖南討論會議內容。
楚凝夏一直在車裡睡得很沉,睡夢中她又夢到了那個巨大的白色英倫別墅。
那個短髮的女孩依舊是一身紅裙,騎着一輛粉色的單車,而那個長髮女孩是一身黃裙,也騎着一輛粉色的單車,他們跟着那個女人圍着草地轉來轉去……
突然短髮女孩的單車好像失靈了,她的車突然失去了控制,直接衝着對面的草叢裡衝了過去,眼前是一叢叢的玫瑰花刺,衝着自己的眼睛戳來……
啊的一聲驚叫,楚凝夏突然驚醒。
她從座位上坐了起來,粗喘着……
眼前黑乎乎的,並不是自己的家,而自己一直躺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一直在發動着,車內的暖氣開的也很足,旁邊駕駛座坐上的男人早已經不在,她身上還蓋着他的黑色毛呢外套。
楚凝夏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來他是去公司了,剛纔是因爲自己睡着了,所以,他並沒有叫醒自己吧。
於是楚凝夏打開了車載收音機,靠在座椅上聽了一會音樂,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把他等下來,於是楚凝夏關上了音樂,開門下車。
可是剛剛站從車裡走下來,站定,她就覺得身後閃過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