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趙勇這次又偷襲了我們,損失了七百多人。”
“什麼?”
劉夏一愣,刷的一聲站了起來。
書房內,遮天一臉鐵青,抱拳說道。
魂玉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自然是在嘲笑遮天又辦砸了。
當然,這一切都沒有逃脫劉夏的眼睛。
魂玉和遮天兩個人,之間早就有了矛盾,只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劉夏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爲在聖壇的時候,一次酒宴上,聽其他堂主說的。
遮天和魂玉兩個人,乃是同時進入聖堂修行的。
不過呢,遮天的修爲高深一些,而且天資聰穎,很快便得到了院長的器重。
魂玉乃是靈脩,修爲又弱於遮天,自然無法嶄露頭角。
不過,當時聖堂內有一個名叫王蘊兒的弟子,天香國色,魂玉和遮天都很喜歡。
自然,嶄露頭角的遮天,追求王蘊兒有先天優勢。
可沒曾想,結果這王蘊兒喜歡的,乃是當時默默無聞的魂玉。
魂玉自然滿心歡喜,當時在聖堂內,都被傳爲美談。
因爲,衆人都以爲,王蘊兒會和遮天在一起,當看到魂玉和王蘊兒出雙成對的時候,可想而知,縱然如何驚訝了。
遮天憤憤不平,自然會找到一切辦法,去羞辱魂玉。
那應該是魂玉人生最黯淡的時刻了。
好在有王蘊兒陪伴,日子雖然苦一些,但是也算是幸福。
後來,王蘊兒突然莫名其妙的暴斃。
發現她屍體的時候,王蘊兒已經被老鼠吃的不剩什麼。
一時間,魂玉自然崩潰。
王蘊兒的死,魂玉自然懷疑是遮天干的,當時聖堂戒律院,曾經親自調查過這件事。
劉夏後來,翻閱過這件事卷宗,只是,遮天雖然有嫌疑,但是按照王蘊兒死的時間推算,遮天那時正在衝關,人並不在聖堂之中。
所以,這件案子便成了無頭懸案。
從哪之後,魂玉便如同變了一個人,發瘋一樣的修煉,幾年後,兩個人都從聖堂出來,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堂口,從長老坐起。
不過,他們來兩個人都很快成了獨當一面的人物,只是魂玉對遮天,一直懷恨在心。
兩個人也摩擦不斷,經過了幾十年的變遷,如今他們兩個人都貴爲堂主,這件事早就被人遺忘了。
不過,劉夏還是發現,魂玉至今,都對遮天耿耿於懷。
只是隱藏的很深而已。
不過,這便給了劉夏可乘之機。
“這趙勇是如何知道我們的據點的?”
魂玉一臉狐疑的問道。
“屬下已經調查過了,樑家家主的弟弟,樑澤英似乎叛變了我教。這些消息,應該是他放出去的。屬下已經將人馬撤出了據點。”
遮天急忙解釋道。
“這樑澤英還活着?”
魂玉一臉驚愕的問道。
“呃,他如今在督察院的手裡,我會親自去殺了他。”
遮天急忙說道。
“遮天堂主,你既然已經知道樑澤英叛變了本教,爲何你沒有第一時間去殺他?讓本教蒙受如此慘痛的損失?”
魂玉咬着不放,淡淡的問道。
“這個,殿下請聽我解釋,樑澤英畢竟是樑奕軒的親弟弟,屬下以爲,樑家到底是西北第一世族,雖然如今投靠了我們,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樑家自己去處理好一些。如果我動手殺了他,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是沒有想到,樑澤英竟然知道這麼多。”
遮天解釋道。
“遮天,你這分明是爲樑家開脫。”
魂玉當即怒道。
“魂玉,你這是什麼意思?”
頓時,遮天一皺眉,望着魂玉怒道。
“二位,二位。不要吵了。遮天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儘快殺了樑澤英,如果樑家不動手,你就親自去。絕對不能讓這個再活着了。”
劉夏當即說道。
“遵命,屬下這就去辦。”
遮天當即一抱拳,轉身便走。
此刻,周睿山在門外小聲的說道;“殿下,樑奕軒求見。”
“他來這裡做什麼?”
遮天不解的說道。
“哼,自然是爲他的弟弟求情來的。遮天,你就該早點殺了他以絕後患。”
魂玉一甩衣袖,不屑的說道。
“別吵了,都出去吧。本殿下倒是好奇,他能說什麼。”
劉夏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遮天和魂玉當即一抱拳,便退了出去。
樑奕軒乃是大長老,乃是遮天的下屬,理應有什麼事情,先稟報遮天。
這次,越級而來,顯然讓遮天的心裡有幾分不爽。
不過,礙於劉夏在這裡,他沒有辦法發作。
在出去的路上,自然樑奕軒和遮天碰上了,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怒目而視。
“樑奕軒,你來這裡做什麼?”
遮天見到他,便憤憤的怒道。
“遮天堂主,我來這裡做什麼,用不着你管。”
“放肆!”
遮天當即怒喝一聲。
“哼,少在你這裡給我擺堂主的架子,你這個叛徒。”
說道這裡,樑奕軒轉身便要走。
“站住,你敢污衊本堂主是叛徒,好大的膽子,今天被堂主便清理門戶!”
遮天在書房,被魂玉咬着不放,如今出來,樑奕軒如此的放肆,他如何能夠嚥下這口氣。
“哎呀,遮天啊遮天,沒想到你有今天。”
一側的魂玉,心裡暗暗的說道。
如今在西北的三個堂口,自然以遮天堂的勢力最大。
因爲遮天早在很久之前,便在西北揚名,對這裡的一切,都瞭若指掌。
當聖堂進軍西北的時候,遮天堂便首當其衝,拿下了西北第一世族樑家。
被教主幾番褒獎過。
魂玉和妙音來到西北,則處處被遮天打壓,雖然發展的也算是順迅速,但是還差着遮天堂很遠。
如果遮天和樑家翻臉,這是魂玉最願意看到的。
“住手!”
此刻,周睿山在遠處大喝道。
正準備動手的遮天和樑奕軒兩個人,自然不能出手。
遮天雖然狂妄,但是到底要顧忌劉夏的面子。
畢竟,人家是聖子殿下,又來西北督戰,看着他出了這麼多紕漏,如果傳道教主的耳朵裡,夠他喝一壺的。
“樑長老,殿下在書房等您。”
周睿山抱拳說道。
樑奕軒上下看了遮天一眼,一甩衣袖便朝着書房而去。
遮天看他那囂張的德行,不由的火冒三丈。
“遮天啊,你的下屬對你倒是很尊敬啊。”
此刻的魂玉,自然不能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滾,我遮天堂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
遮天瞪了魂玉一眼,便甩袖離開。
魂玉嘴角,便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估計這下,遮天堂可有好戲看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場好戲開演。
想到這裡,混勻心情大塊,便哼着小曲而去。
樑奕軒被周睿山帶着,到了劉夏的書房外。
“殿下,樑長老到了。”
周睿山在門外抱拳喊道。
“讓他進來。”
“請!”
隨即,走睿山將大門推開,等樑奕軒進入了書房後,便將大門關上,守在門外等候。
“哈哈,樑長老,快坐,快坐。”
劉夏看見樑奕軒進來,便急忙起身相迎。
“樑奕軒參見殿下。”
說着,便要行禮。
“免了,坐下說。”
當即,劉夏便讓樑奕軒坐下,他坐到樑奕軒的一側。
“樑長老今日怎麼來了?”
劉夏好奇的問道。
“屬下來看看,殿下在這裡是否住的習慣。若是不習慣,老夫重新爲殿下安排。”
樑奕軒乾笑道。
“這裡風景秀麗,也十分的清淨,住的很是舒服。樑長老今日來這裡,不會是爲了這件事來的吧?”
劉夏不禁一笑,開門見山的說道。
“呃,殿下果真火眼金睛,老夫今日來,確實是爲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說道這裡,樑奕軒便朝着門外看了一眼。
劉夏頓時會意,當即喊道:“睿山,你先去休息吧。我和樑長老說點事情。”
“遵命!”
當即,周睿山退走了。
等聽不到周睿山的腳步聲,樑奕軒才小聲的說道:
“殿下應該知道了天聽山據點的事情了吧。”
“知道。遮天已經向我稟報了。莫非你今日是來爲你的弟弟求情的?”
劉夏好奇的問道。
“殿下,屬下冤枉啊。”
說道這裡,樑奕軒便跪倒了地上。
“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起來說,你放心,不管你有什麼冤屈,我都會爲你做主。”
劉夏急忙扶起來樑奕軒說道。
“殿下,遮天堂主是否說,這次天聽山據點,也是我弟弟的泄密的?”
“不錯。”
“殿下,我弟弟樑澤英從來不管家族的事情,這些據點,他是不會知道的。這是都察院和趙勇耍的詭計,就是要挑撥離間我樑家。”
“那這些據點的消息,是誰泄露出去的?”
劉夏不解的問道。
“殿下,老夫前幾日被付建飛帶走,關押了老夫三日。……。”
隨即,樑奕軒便將他所見到聽到的事情,詳細的給劉夏講解了一番。
劉夏聽完,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的意思說,這次泄密的是遮天?”
“不錯,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人能知道的如此詳細。老夫懷疑,遮天已經投靠了朝廷,準備來對付我們。”
樑奕軒當即抱拳說道。
“如果事情果真是這樣的話,倒是十分棘手了。”
劉夏若有所思的說道。
“殿下,老夫以爲,應該儘快剷除遮天,不然,我們的損失會更加慘重。”
樑奕軒建議到。
“不急,樑長老,聽聞你們樑家的功法,十分獨到,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劉夏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