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草原上的青草在微風裡整齊地晃動着纖細的身姿，遠方的彩色雲層如婚紗般在漸漸顯露天際的容貌。
李海江和虎娃帶領戰士們佩戴好了白色袖標，整齊地沿着交戰雙方膠着的戰線靠日方一側由東向西巡邏似地行進着。
日軍一方的士兵們見到一隊佩戴白色袖標的友軍在巡邏，情不自禁地用日語喊着：“你們，大日本的英雄！”
200米以外的蘇軍士兵看到這支隊伍感到很生氣，有的士兵端起槍就要射擊。突然，小蓮子在隊伍的前面揮起右手，摘掉帽子，露出了自己的長髮，隨即向蘇軍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蘇軍士兵們頓時“嗷”地一聲歡呼起來。
虎娃問小蓮子：“你的手勢是是啥意思？蘇聯紅軍咋表現得這麼興奮？
小蓮子樂得都拿不成個了，邊笑邊說着：“他們在望遠鏡裡面發現我的長相和蘇聯人相似，而且我又是個女兵，再加上我做了一個俄羅斯舞蹈中飛吻的動作，他們就沒有敵意了。”
小順子問道：“啥叫飛吻？”
小蓮子說：“怎麼樣，太土啦吧？還是城裡人呢，飛吻都不懂。我告訴你吧，也讓也你長長見識。飛吻就是吻自己的手，再作拋擲給對方的動作，以表示情愛、歡迎、喜悅的意思。”
小順子說：“不是我土，主要是你太洋氣啦。”
小蓮子說：“哎呦，我長了這麼大小，頭一回有人說我洋氣的，謝謝你的誇獎啊。”
李海江說：“今天小蓮子先立了功啊。不管用什麼辦法，消除了蘇聯紅軍的敵意，保證大家的安全，保證完成任務，這就是能耐，就是本領嘛。小蓮子，遇到這種情況，繼續飛吻啊。”
小蓮子說：“連長，沒問題。”
虎娃頓時大笑起來：“連長，今天咱們這支小分隊可創造了奇蹟，飛吻也能立功啊。”
李海江和虎娃比照着地圖，帶領戰士們冒險走了40多公里，先後經過了三條河流、九個水泡子，戰士們先後拔掉了21只印有日文的紅色小旗子。虎娃拔下旗子後，發現在旗子的邊緣上都用日文印着“非用”兩個字。
李海江對虎娃說：“很險哪。不管咋說，把他們的小旗子拔了，咱們也算是完成任務啦。走，咱們立即班師回營。”
虎娃說：“讓小鬼子們嚐嚐他們自己製造的病毒吧。”
戰士們聽說完成了任務都很高興。李海江大喊一聲：同志們，咱們現在趕到北面30公里遠的密林裡，到那咱們就宿營。
小分隊快馬加鞭向着密林疾馳。在距離密林不到10公里的時候，爬上了一個沙丘後突然發現前方一公里處出現了一大片密密麻麻帳篷組成的兵營，虎娃有些緊張，問李海江：“連長，咋辦？”
李海江說：“有兵營就有彈藥堆，咱們硬衝過去，他們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爲了顧及彈藥堆的安全，就不會輕易向我們開槍。”
虎娃大喊：“同志們，咱們馬上就要硬闖敵人最後一道封鎖線了，穿過前邊這個軍營，我們就到密林裡啦。做好戰鬥準備，一溜氣兒就衝過去。有沒有這個膽量？”
戰士們在馬上頓時來了精神，大喊：“有！”
大家繼續策馬揚鞭前行，在距離兵營大約幾十米的時候，虎娃掏出手槍，“叭叭”幾槍撂倒了四個門崗，小順子端起虎娃從蘇聯帶回來的衝鋒槍“噠噠噠”地一梭子掃出去，撂倒了大門裡面準備換崗的四個日軍。全體戰士們快馬加鞭，一陣風似地就衝進了營區，一直向南狂奔。營區裡的鬼子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懵懵懂懂地端着槍跑了出來，看見一小隊自己家的騎兵衝過來。誰也不好處置，有的站在那裡傻傻地看着，有的在往後看着長官如何動作。就在鬼子們遲疑的功夫，李海江和虎娃率領戰士們一陣風一般就衝到了敵人兵營的後門。虎娃大喊：“投彈！”
戰士們邊騎馬疾馳，邊向兩側的敵人的帳篷投出了手榴彈。“轟隆，轟隆”的爆炸聲接連響起，戰士們又是一陣子手槍連發速射，槍聲顯得極其密集。
蘇軍一架偵察機在膠着地區的上空突然發現了敵人兵營內爆發激烈的戰鬥，立即請示地面指揮說：“在新近發現的敵軍四號兵營南部靠近密林的邊緣地區發生激烈戰鬥，可能是中國抵抗力量在引誘日軍兵營暴露位置。”
地面指揮說：“你在上空指示目標，炮兵立即進行炮擊。”地面指揮話音剛落，“轟隆隆、轟隆隆”，蘇軍大炮就開火了。早已準備好射擊諸元的蘇軍炮兵們迅疾對敵兵營進行了猛烈的炮擊。排山倒海般的重型炮彈和火箭彈呼嘯而至，瞬間覆蓋了日軍兵營的大部分地區，兩個堆放彈藥的帳篷一下子就被炸上了天，兩個巨大的蘑菇雲高高地向着天空快速生長着。敵人的兵營在昏天黑日之中發生着山崩地裂般的猛烈地顫抖，整個兵營立刻被炸得七零八落、血肉橫飛，敵人的 斷肢會同其他的物質殘骸漫天飛舞。
此時，抗聯一師特戰排的指戰員們已經策馬進入了密林。幾個小戰士嘰嘰喳喳地對李海江說：“哎呀，我的媽呀，這老毛子的大炮真解恨兒，也真嚇人哪。”
大家在密林裡就像是看西洋鏡一樣，看得那個過癮哪。李大栓說：“哈，將來咱們有了這樣的大炮可就趕勁啦！”
大地還在不斷地顫抖着，敵人的油料車、運兵車陸續被炸爛、起火燃燒。兵營到處是被炸飛後燃燒起來的輪胎和帳篷的碎布片，兵營開始四處起火，剛剛燃起的大火接着又被新一波劇烈的爆炸炸滅，新的爆炸又引起了新的大火。爆炸在繼續，大火在燃燒……
猛烈的炮擊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當蘇軍的炮火停止後，滾滾的濃煙遮天蔽日，地面火勢越來越猛，日軍的兵營幾乎成了一片廢
墟，帳篷全被炸飛了、燒焦了，整個兵營幾乎看不見有生命跡象的人或者動物了。諾大個兵營，幾千的日軍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海嘯的小村莊，瞬間就從地球上被抹掉了。
李海江見到炮擊停止了，就對戰士們大喊一聲：“同志們，看夠沒有？走啊，咱們趕緊藉機撤退！”
日本關東軍100餘人的玉碎部隊在完成了釋放細菌病毒的任務後，還沒有來得及撤退，陸陸續續就有47個專家、骨幹和敢死隊員被傳染而染上傷寒病、赤痢病和霍亂。這些患病人員只好被暫時安置在一個兵營的大型帳篷裡休息治療。
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大將得知情況後大怒，立即電告諾門坎前線小林少將：“爲保守細菌戰秘密，防止蘇聯報復和國際社會譴責，暫不向參戰部隊下發任何防護訓令。”
小林少將見到電報，頓時感到渾身一陣陣發冷。可是，爲了戰役的勝利，小林乾脆一咬牙，在參戰的日軍中高級軍官會議上，貿然命令道：“爲了防止部隊減員，各部一定要注意，迅疾傳達到各個戰鬥小隊，見到插着小紅旗標誌的水源千萬不要食用。違者一律執行戰場紀律。”
儘管如此，參戰的日軍中高級軍官們仍然如墜霧中，不知道日軍在此次作戰中已經使用了細菌戰武器。
染上傷寒病的11個玉碎部隊的隊員躺在帳篷裡的行軍牀上，他們的傷寒桿菌不斷在淋巴組織內增殖，釋放出內毒素，使淋巴組織腫脹，同時傷寒桿菌引起菌血症，毒素入血則引發毒血癥，引起高燒，他們中的多數人被高熱燒得胡言亂語，奄奄一息。
日本人管赤痢病稱爲“霍力拉”，10幾個患上“霍力拉”的隊員大便中帶血不帶膿，渾身疲憊無力，或坐或躺地擠在帳篷裡面，用失神的眼睛看着他們不願意離開的世界。
20多個患上霍亂的隊員則眼窩深陷，聲音嘶啞，皮膚乾燥皺縮，脣舌乾燥，四肢冰涼，肌肉痙攣、抽搐，奄奄一息。
讓這些染病隊員們絕望的是，當時的日軍還沒有生產出有效的藥品治療這三種疾病。以往，日軍對這三種疾病的處置方式就是一個，即隔離、死亡、火化。這就意味着，他們存活在世上的時間已經時日不多了。這些魔鬼們的心在顫抖着，也許他們此時才感悟到，罪孽已經開始得到了報應。
這些隊員染病後的第七天，死亡開始出現。到了第十天，死亡總數累計達到七個人。小林急了，命令：“立即隔離所有染病人員！”
參謀把小林的命令下達到玉碎部隊，玉碎部隊負責人吉野萬般無奈地命令：“立即撤出所有救護人員，封鎖帳篷，不準任何人出入！”
餘下沒有死的40名染病隊員無奈地躺在帳篷裡面，醫護人員含淚鞠躬，嘴裡叨咕着“對不起，祝你們一路走好”的祝福詞，一個接着一個地退出了帳篷。帳篷裡面沒有一個健康的人了，也沒有飲用水，沒有食品，更沒有藥品。惡魔們驚慌了，他們預感到大限已到。於是，一個個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哭夠了就開始大罵長官，大罵天皇。罵夠了，罵累了，帳篷裡忽然安靜下來，染病隊員都在埋頭書寫自己的遺言，還有的打包整理自己的遺物。
這40個染病隊員把一切都安頓好了，一個叫井上的隊員掏出一把匕首，大喊一聲：“天皇啊，你把你的子民害慘了，我下輩子再也不爲你效勞了！”然後對天仰面大笑，把匕首對着自己的肚子就捅了進去……
有兩個染病隊員是親哥倆，老大叫武藏一郎，老二叫武藏次郎。哥倆互相攙扶着站立起來，老大哆哆嗦嗦地用一根繩子把自己和弟弟綁在一起。掏出一把手槍對準弟弟的額頭，“叭”地一槍，弟弟腦漿迸裂，緩緩的倒地，同時把武藏一郎也一併拽倒。武藏一郎在地上爬起來，摟抱着弟弟的屍首，衝着日本的方向大聲喊道：“爸爸、媽媽，我對不起你們，我和弟弟先走了，你們保重啊！”又是一聲槍響，哥倆“咕嘟”一聲都倒在了地上……
武藏一郎哥倆倒地以後，有一個叫做岸邊的細菌戰專家戴着眼鏡從行軍牀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來到武藏哥倆的屍體旁，彎腰撿起了武藏一郎手裡的手槍。隨即喊道:“知識讓我有了力量，可戰爭又讓我成了有力量的魔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呀！”說罷，岸邊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叭”地一槍，帶着自己的疑問，又帶着自己的無奈，倒在了地上。倒地後，他的嘴還在上上下下地動彈，似乎回到了日本老家，在向他的天照大臣訴說着什麼，詢問着什麼……
餘下的隊員們，眼見三個隊員離他們而去，誰也沒有勸阻，誰也沒有流淚，他們就像是出征旅遊一樣走得那麼坦然、隨意。大家都在奄奄一息地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兩天後，一個日軍的小隊長帶着幾個日本兵詐着膽子進入這個死亡專用帳篷裡。一一查看後，向長官報告：“報告長官，裡面的病員已經全部玉碎！”
玉碎部隊的長官吉野沮喪地說：“玉碎部隊的名字就他媽地不是個好名字。命令全體士兵們，把這些勇士就地火化，再把這個帳篷和帳篷裡面的所有物品燒掉！”
小隊長問道：“那勇士們的遺物是不是保留？”
吉野急了：“八嘎，你還要把病毒傳染給別人嗎？”
小隊長立正說道：“嗨依！”
蒙古草原上的木材非常稀缺，籌集火化木材可費了不少的周折。日軍小隊長帶着一個小隊的人馬和四輛大卡車，連偷帶搶，像惡狼一樣殺了幾個蒙古老百姓，拆了10幾間老百姓的房子纔算拉回來木材。
燃燒的木材“劈啦啪啦”地作響，兩桶汽油澆上去，大火熊熊燃燒起來。架在木材上的魔鬼們的屍體在絲絲拉拉地往下滴着油珠，冒着青煙和白煙。碧空萬里，清潔無
暇的大草原上頓時烏煙瘴氣，妖氣四溢，腐屍味到處飄蕩，引得草原野狼在遠處嚎叫着，窺視着……
玉碎部隊剩餘的50多名成員沮喪地站在火化場的一側，他們沒有眼淚，也沒有悼詞。有的只是複雜的心態和複雜的情感。也許，他們認爲玉碎是光榮的，但是，他們更知道，是他們親手製造過的細菌武器，不僅殺死了諸多的中國人，也殺死了親手製造細菌武器的自己。
火化場的滾滾濃煙足足冒了一個大白天，47個瓷罈子裝載了47個魔鬼的骨灰。罈子裡面的魔鬼已經煙悄雲散，誰知道，這個罈子一旦被打開，魔鬼的幽靈還會不會走出來興風作浪？
玉碎部隊近半數人員的死亡，引起小林的擔憂，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後果不堪想象。於是，小林又以書面的形式向戰區所有參戰部隊下達不準飲用當地河水的命令。命令下達的第二天，魔鬼們的又一次得到了報應。
8月20日，蘇蒙聯軍的大反擊開始了。唱頭場戲的就是兩翼鉗擊的坦克合圍戰術.南路步兵第57師、第8裝甲旅、坦克第6旅、蒙古騎兵第8師和噴火坦克和炮兵部隊。中路是步兵第82師、步兵第36師、機槍第5旅和2個炮兵團。北路爲步兵82師的1個團、裝甲第7旅、坦克第11旅的1部、1個榴彈炮團和蒙古騎兵第6師、預備隊是裝甲第9旅、傘兵第212旅、坦克第6旅主力。一共有498輛坦克、346輛裝甲車、542門大炮、515架飛機參戰。
攻擊開始了。蘇蒙聯軍成千噸炮彈從天而降,裝備遠遜於蘇蒙聯軍的日軍陣地頓時被炸得七零八落、血肉橫飛。構築在蒙古曠野上的土木建築工事很快就被蘇軍的大炮轟成平地,日軍不得不依託單兵用工兵鐵鍬挖成的簡易單兵掩體作戰。日軍堅守到24日,喪心病狂的日軍竟然還發起了反擊,3000名沒有炮火掩護的日本步兵被阻止在鐵絲網和野戰工事以及坦克大炮面前,隨後蘇軍坦克開始出擊,日軍被成羣的屠殺，無奈小林只好下令後退。
蒙古大草原上有一句流行的說法，說七、八、九三個月時草原上的黃金時代。意思是，這三個月裡，草原上風力比較小，陽光充沛，草場茂盛。可是，作爲戰火連天的戰場，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戰鬥到第七天，日軍第23師團已經被蘇蒙聯軍完全合圍。在包圍圈裡，軍官們嚴令不準飲用當地河水，日軍士兵們在驕陽似火、戰火燻烤的環境下，飢渴難耐。幾個日本兵實在渴得受不了了，背起水壺就向眼前的水泡子跑去。中隊長龜田見狀，“叭”地朝天打了一槍。大聲命令：“你們統統地給我回來！”
幾個士兵回來對龜田說：“中隊長，我們幾個把這個水泡子的四周檢查了一次，沒有小紅旗，看來是安全的水源。”
中隊長龜田頓時感覺到欣喜：“什麼，沒有小紅旗？你們幾個記住，如果確實沒有小紅旗，出一個人先試探着喝點兒，其餘人過兩個小時再喝。”
幾個士兵欣喜若狂，一起向着水泡子跑去。來到了泡子邊兒，龜田的話早就被拋到腦後去了，大家一起俯下身來喝了一個水飽，然後又灌滿了隨身攜帶的十幾個水壺。十幾個水壺很快在陣地上傳來傳去，被日軍士兵們搶着喝了個精光。有不少士兵沒有搶到水喝，就迫不及待地又帶着幾十個水壺跑到水泡子灌滿了水，揹回陣地就被其餘的日軍哄搶個精光。
第二天的早上，第23師團的陣地上幾百名士兵躺倒在戰壕裡，疲憊無力，眼窩深陷，聲音嘶啞，四肢冰涼，肌肉痙攣、抽搐，奄奄一息。軍醫急匆匆趕來，一一檢查。然後又急匆匆跑到師團司令部報告說：“報告總指揮，大事不好了，一共有744個士兵染上傷寒病、赤痢病和霍亂，已經無力戰鬥。”
小林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八嘎，趕緊隔離！”
作戰參謀急匆匆跑來報告說：“報告總指揮，綜合前線所屬各個部隊的電報說，目前加上本師團的情況，一共有1300多名士兵染上傷寒病、赤痢病和霍亂。”
小林氣得已經無語了，只是在帳篷裡面揹着手來回地走動。突然，小林站住，命令參謀說：“立即給各部發電報，把染病人員迅速隔離！”
參謀應道：“嗨依！”
小林坐在司令部的帳篷裡面，懊悔極了。又大聲喊道：“來人！”
參謀又急匆匆地跑來，小林命令道：“再發一道密令，密令各部把所有染病人員集中起來後，儘速由憲兵部隊對其進行秘密處置，不得有誤。”
參謀迴應：“嗨依！”
第23師團的第70聯隊的憲兵隊夜間全員出動，挖出一個寬兩米，長達百米的大坑。第二天的上午，各個大隊的180多名染病人員被陸續用擔架擡到這裡集中。染病的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來到這個露天地裡是咋回事兒。不一會兒，憲兵們又陸續把這些染病的士兵擡到了坑裡一一擺放好。
染病的士兵們明白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一個士兵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喊道：“長官，我不想死啊！”有幾個染病的士兵集體跪在坑裡喊道：“長官，饒了我們吧，我們還能活呀！”
第70 聯隊的憲兵隊長把手一揮，30多名憲兵手持南部十一式手槍，走下坑裡，對準染病的士兵們一一開槍，“叭叭叭”地一陣槍聲過後，哭嚎聲、叫聲、罵聲都沒有了，一切都歸於平靜。
上百名憲兵手持鐵杴，只是一陣子的功夫，180多名染病的士兵就被掩埋了……
日軍第23師團被包圍的第11天，蘇蒙聯軍的上萬噸炮彈鋪天蓋地，接踵而至。慘烈的轟擊過後,彈盡糧絕、減員嚴重的23師團只有數百人用手榴彈近戰，掩護小林殺出一條血路，突出了重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