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躲在柴草堆裡靜靜的等待着天上的人走開,但是馮禹和林廷秀他們鐵了心非要找到雨墨不可,飛劍在天空飛來飛去就是不肯離開,雨墨小的時候生活艱苦,飢一頓飽一頓屬於常事,可是這幾年卻錦衣玉食,現在感覺鑽在柴草堆裡很辛苦。
雨墨無聊的在心裡默默咒罵着神木門和丹景道宗的人,日後如果自己有本事的話,肯定把他們都抓來按在地上踢屁股,而且還要用力踢,看他們還敢不敢到處捉拿自己?看他們還敢不敢誣陷師傅殺人?不過現在只能幻想一下而已。
突然房間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同時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在咳嗽的間歇輕聲喊道:“相公……相公,你……咳!咳!你在哪裡?”
雨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老婦人的咳嗽聲表明她的肺病已經延綿多年,在浮沂城這種地方醫生的水平有限,這個老婦人的病情拖沓多年,肯定是沒有得到名醫的診治,否則絕對不會達到今天這個地步。
老婦人的咳嗽聲越來越劇烈,雨墨本來想掩上耳朵裝作聽不見,可是自己的父母被疾病奪去生命的事情給雨墨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讓雨墨無法忍受別人聽着別人受苦自己卻無動於衷。
雨墨撥開柴草看了看之後彷彿小兔子一樣“哧溜”的來到房門前,沒有敲門就闖了進去,這戶人家的房子進門之後是一個小小的客廳,客廳裡面掛着兩幅書法,還有一張八仙桌和兩把椅子,桌子上還擺着筆墨紙硯,雖然簡樸卻收拾得乾乾淨淨,看來房子的主人是個讀書人,老婦人的咳嗽聲就是從東側的臥室裡面傳出,雨墨來到臥室門口輕聲問道:“大娘,我是醫生,進去方便嗎?”
老婦人的咳嗽聲稍稍停頓了一下問道:“是我相公請您來的嗎?”
雨墨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是!”
老婦人驚喜的說道:“您……咳……快請進,咳咳……”
雨墨打開臥室的房門的時候,刺鼻的藥味就傳了過來,一個念過五旬的老婦人正躺在牀上用手捂着嘴勉強壓抑着咳嗽聲,雨墨見到老婦人的臉上帶着病態的紅暈更加斷定她的肺病已經很嚴重了。
老婦人聽到雨墨說話的聲音的時候就猜到雨墨年紀不大,可是等雨墨近來之後老婦人發現雨墨不僅年紀不大,而且衣着華麗根本就不像一個醫生,反倒是像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老婦人疑惑的問道:“你就是醫生?”
雨墨信心十足的點點頭,可是老婦人越發的懷疑起來,不過雨墨看起來不像是壞人,而且老婦人的家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偷的,因此老婦人客氣的說道:“孩子,你真的會看病嗎?”
雨墨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說道:“五年前我來到浮沂城的時候就被稱爲小神醫,您說我會不會看病?”
老婦人迅速的坐了起來,但是這個動作讓她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當年雨墨僅僅十歲,但是他的神奇藥方輕鬆的治好了宰相劉天幕的痼疾,然後他們師徒隨着劉天幕去京城了,爲浮沂城留下了一個神奇的傳說。後來楚夢枕雖然每年春天都要帶着雨墨來到浮沂城,但是他們擔心樹大招風所以雨墨再也沒有顯露過醫術,老婦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雨墨,從年紀上看雨墨的確和傳說中的小神醫差不多,不過真的是他嗎?
雨墨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的病是由於着涼引起,而後沒有及時的休息,以至於做下了病根,你患上這種病應該有二十年了。”
老婦人這次開始相信了,因爲雨墨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雨墨繼續說道:“由於你常年服藥,所以肝膽受損。”說到這裡雨墨嗅了一下鼻子說道:“你服用的藥材裡面有好幾種都有極大的副作用,你服藥之後就會有強烈的嘔吐感,庸醫!給你開藥方的人絕對是庸醫。”
老婦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雨墨,這纔是真正的神醫,竟然看一眼、然後嗅了一下鼻子就完全準確的說出了全部的情況,怪不得當年浮沂城那麼轟動,只可惜當年自己沒有福分讓小神醫給自己治療,現在神醫竟然跑到自己家裡來了,老婦人迅速的聯想起雨墨的師傅,聽說小神醫的師傅是個道士,難道小神醫師徒不是人,而是救苦救難的神仙?
雨墨來到客廳之中自己研磨寫好了一張藥方交給老婦人說道:“你以前的藥可以停止服用了,你的病本來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庸醫害人,小病給治成大病了。”
老婦人看來也識字,她接過藥方之後不易察覺的皺皺眉頭,雨墨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說道:“這裡面有幾味藥材的價格有點兒高,現在我沒有時間採藥,只能便宜藥房了,這幾十兩銀子留着買藥吧。”
老婦人急忙推託說道:“小神醫,這可不敢當,浮沂城到處都在流傳您當年隨口診治宰相大人的事蹟,但是別人沒有這個福分,您能夠爲我看病已經是天大的恩情,看來我是命不該絕,不過這銀子絕對不能收。”
就在老婦人推脫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老者憤怒的聲音:“你們不要再跟着我,我說過這是傳家寶絕對不賣,你們這些出家人怎麼如此貪心?”
雨墨聽到出家人的時候冷汗差點兒流下來,他驚慌的說道:“大娘,這裡有什麼地方可以躲藏?”
老婦人見到雨墨慌張的樣子急忙用手一指衣櫥,雨墨把銀子丟在牀上飛快的打開衣櫥躲了進去,雨墨進去之後才發現衣櫥裡面空空如也,這戶人家竟然沒有什麼換洗的衣服,雨墨剛剛躲進去之後,院門打開了,方纔的老者怒氣衝衝的罵道:“你們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家不歡迎你們,滾!”然後是重重的關上院們的聲音。
片刻之後房門打開,一個老者踏着沉重的腳步聲走進了臥室,老婦人輕輕的咳嗽兩聲問道:“相公,爲了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火?剛纔外面是什麼人?”
老者勉強露出笑容說道:“是兩個無聊的道士,今天外面特別的熱鬧,漫天都是道士的法寶,只可惜娘子沒有見到。”說到
這裡老者看到了牀上的銀子和藥方,老者迷惑的問道:“娘子,咱們家裡還有這麼大方的親戚嗎?”
老婦人壓低聲音說道:“相公,你去看看外面的道士走沒有?五年前的小神醫來了,但是他很害怕那些道士。”
老者愕然反問道:“五年前的小神醫?和那個道士在一起給宰相大人看病的那個?”
老婦人激動的點點頭,老者彷彿突然年輕了二十歲,他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從門縫向外看了幾眼迅速的衝了回來說道:“的確被我趕走了,小神醫在哪裡?”
雨墨聽到道士們已經離開了,他這纔打開衣櫥走了出來,但是他走出來之後目光直接落在了老者的左手無名指上,老者的那根手指上戴着一枚非金非鐵又非玉石的指環,指環的顏色也很古怪,金黃色的指環上面有兩道純黑色的細線,彷彿是天然生成,讓這枚指環看起來既精巧又別緻。雨墨在衣櫥裡面就感應到了這個指環非同尋常,怪不得那兩個道士會糾纏老者,他們肯定也看出了便宜,不過老者剛纔大喊那是傳家寶絕對不賣,這可不好辦。
直到老婦人呼喚道:“小神醫、小神醫”的時候,雨墨才收回目光說道:“只要按時服藥,兩個月之內大娘的身體肯定會完全康復,謝謝大娘剛纔提供了藏身的地方,我該走了,外面的人是抓我的,我不能牽連你們。”
說完之後根本不給他們挽留的機會急匆匆的走出了房子,當雨墨來到院牆前正打算越牆而出的時候,老者追到了雨墨身後說道:“小神醫,我娘子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嗎?我已經等待了二十年,當年我娘子爲了我而日夜操勞落下了病根,這些年我不惜傾家蕩產爲娘子治療但是一直是不斷的失望,今天我終於看到希望了,我相信小神醫一定會藥到病除,老夫在這裡說聲多謝了。”
如果老者說的是別的問題,雨墨肯定不會理會,但是聽到老者二十年來傾家蕩產的爲老婦人治病,再聯想到剛纔空蕩蕩的衣櫥,雨墨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這對老兩口是如何的恩愛,雨墨想起了遠在龍豐鎮的丘伯和丘婆,自己好幾年沒有回去看望,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雨墨從懷裡摸出了幾張銀票轉身想要遞給老者,當雨墨轉身的時候卻發現老者正拿着指環看着自己,雨墨尷尬的看着老者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如果這樣做我就是乘人之危了,我良心過不去。”
老者微笑着說道:“今天我去典當衣服的時候聽到人們在議論那些道士想要抓捕一箇中年道人和一個少年,那個時候我就幻想是你們師徒回到浮沂城了,但是我想不通你們在那些道士嘴裡怎麼變成了魔頭?剛纔的那兩個道士死死的糾纏着我想要得到這個指環,而我回到家裡卻看到你爲我娘子治病,誰是誰非我還分辨得清。”
說着拉過雨墨的手把指環放在他手心說道:“當年我許過心願,誰能爲我娘子治好病,我寧願當牛做馬,和這個願望比起來指環不值一提,而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些道士不像是好人,萬一他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殺了我搶走指環,我豈不是死得很冤?”
雨墨知道老者是在顧全自己的面子,那兩個道士想要殺人還需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嗎?他們或許會再次前來糾纏,但是絕對不可能爲此而殺人,那是修道人的大忌,無論哪個門派出了這種敗類都必須清理門戶,否則就有那些正義感過剩的人出頭了。
雨墨咧嘴收下了這個有點兒不光彩的指環,雨墨寧願光明正大的出錢收購,也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他總感覺着有點兒施恩圖報的意思,不過這個指環真的很不錯。
老者說道:“這個指環是我一個出家修道的遠祖的物品,據說指環隱藏着一個大秘密,但是我的那個遠祖終其一生也沒有成仙,因此臨終前把它送給了我的先祖,而我家再也沒有出現修道人,這個指環就當作傳家寶流傳了下來,實在委屈它了,希望你日後有機會解開這個秘密。”
雨墨聽到指環的來頭竟然這麼大,他急忙把指環從懷裡取出來戴在中指上,老者的手指比較粗,而雨墨的手指纖細,但是指環戴在中指上之後似乎微微的縮小了一點兒,正好符合雨墨的手指尺寸。
雨墨害羞的說道:“老伯,原諒我貪心。”
老者寬容的笑笑,雨墨從衣櫥裡面出來就盯着自己的指環看,傻子都可以看出來雨墨已經動心了,因此老者打算在雨墨開口的時候就送給他,沒想到雨墨竟然忍住了,老者這才追出來送給他。
就在這時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師傅,那個不知趣的老傢伙就住在前面的房子。”雨墨急忙再次掏出了一沓銀票塞在了老者手裡說道:“他們來了就說指環是被我搶走的,這樣他們就不會難爲你了。”然後雨墨翻過院牆向着說話聲響起的反方向撒腿飛奔。
浮沂城裡小巷縱橫,雨墨一邊留意這天上一邊傾聽後面有沒有追兵,現在自己搶先得到了這個指環,神木門和丹景道宗那些人肯定更恨自己,逃!一定要逃出城,然後遠遠的躲起來。
當雨墨逃出不遠之後就聽到後面飛劍破空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神木門和丹景道宗的人都向老者家的附近衝去,雨墨幾乎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只要逃到城外就可以施展六遁之術逃之夭夭,但是現在爲了防止他們感應到自己只能用自己的雙腿出力。
在雨墨有生以來從來沒有跑得這麼快過,在牆壁的掩護下雨墨成功的來到了浮沂城的東城門,街上的行人見到雨墨狂奔的樣子都詫異的看着他,雨墨根本無法顧及自己的形象,當他衝到沒人的地方時左手捻訣,嘴裡低聲唸誦了一句,一陣強大的法力波動之後雨墨消失在原處。
楚夢枕和雨墨這對難師難徒這幾年來從來沒有正面對敵的時候,他們向來是以逃跑爲主,而且後面的追兵從來都不是單獨行動,逼迫他們只能不斷的逃,因此楚夢枕要求雨墨刻苦修煉六遁之法,而雨墨對
此求之不得,在這種殘酷的環境逼迫下雨墨在六遁之術方面的造詣實際上比楚夢枕還要高深,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試驗過這種方法是否能夠逃過別人的感應。
雨墨已經學會了馭氣飛行,但是馭氣飛行的速度遠遠比不上馭劍飛行的速度,而施展六遁之術逃跑的距離雖然不遠,不過這種法術非常隱秘,逃跑的路線別人根本看不到。雨墨的目標是海邊,幾年之前他第一次見到大海的時候就想看看大海的那邊是什麼樣子,楚夢枕說東海之外有仙山,那裡是散仙們居住的地方,本來楚夢枕答應過幾年帶雨墨前去看看,可是現在雨墨決定自己獨自前往,順便吸納寅卯木之精氣,等到春天過去的時候那些追兵想必也厭倦了,那個時候正好尋找師傅。
雨墨接連施展了幾次六遁之術來到了大海之濱,浮沂城已經在遙遠的身後了,雨墨得意的看看手上的指環凌空飛了起來,此刻已是黃昏時分,雨墨背對着夕陽一直向東飛去,在夕陽的照射下雨墨的身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爲雨墨平添了幾分飄逸的氣息。
雨墨對於海外仙山沒有明確的概念,在雨墨看來應該不是很遙遠,一夜的飛行就應該到了,可是東方破曉的時候,精疲力竭的雨墨也沒有看到海外仙山的蹤影,雨墨真想掉頭飛回去,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的這一夜辛苦就白費了,而且浮沂城那裡還有那麼多的人在等待抓自己,還是……
雨墨向高處飛了起來,目光在海面上四處尋覓着,終於他在左前方看到了一艘正在三桅大船,在夜裡的時候雨墨超越了十幾艘駛向遙遠的東方的船舶,那個時候雨墨對它們不屑一顧,因爲它們的速度和自己比起來實在太慢,但是現在雨墨已經飛不動了。
雨墨振奮起精神向大船飛去,船上的水手見到雨墨飛來的時候他們立刻敲響了警鐘,雨墨以爲這些水手沒有見過會法術的人才會這樣緊張,因此雨墨大模大樣的降落在甲板上說道:“你們不要慌,我只是路過休息一下而已,絕對不會傷害你們,我是正派的修道人。”
但是很快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修道人從甲板下面的休息室衝了出來,雨墨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落入陷阱了,可是按照這艘船的航行速度來看它們應該已經在海上航行好幾天了,按理說不應該知道浮沂城的事情,而且這一男一女的神色也很慌張,他們不會和自己一樣也在逃避什麼吧?
雨墨挺起了胸膛壯着膽子問道:“這兩位道友怎麼稱呼?看起來很面生啊。”
那一男一女互相看了看,那個年輕男子客氣的說道:“我們師兄妹是紫靈峰苦竹子的門人,在下王順,請問道友出身什麼門派?不知道怎麼稱呼?”
雨墨沒有聽說過什麼紫靈峰,更沒有聽說過什麼苦竹子,雨墨轉動着眼睛問道:“天玄宗聽說過沒有?大絕真人你們知道嗎?”雨墨的這種含混其詞的說話方法是從劉天幕那裡學來的,當年劉天幕根本不知道藥金的下落,但是他用暗示的語氣讓楚夢枕師徒誤以爲皇宮裡面有,後來楚夢枕師徒才明白自己上了劉天幕的當,雨墨把這件事情記得非常牢固,以免再次上當,現在卻活學活用的讓這兩個人產生誤解。
那個年輕男子肅然起敬,原來雨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大絕真人的弟子,不過聽說大絕真人的弟子修道近百年,怎麼還是個小孩子的模樣呢?難道大絕真人又收了一個徒弟?不過年輕男子雖然還有些疑慮,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放心了,天玄宗是名門正派,絕對不會和自己的敵人同流合污。
雨墨慢慢的說道:“大絕真人是我大師伯,我師傅的道號嘛,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個少女驚訝的問道:“難道你是天玄宗掌門人道苑前輩的門人?”
雨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般人聽到天玄宗的時候都會放心的認爲這是名門正派,再加上雨墨說的神神秘秘,任何不明真相的人都會把他和道苑聯繫起來,而絕對想不到他是天玄宗數百年來的第一個棄徒楚夢枕的徒弟。
雨墨乾咳一聲說道:“嗯!還不是要知道的好,你們最好不要再問,大家能夠在這茫茫大海上相遇就是緣分,你們叫我爲雨墨就可以,這位漂亮姐姐怎麼稱呼?”
少女赧然一笑道:“我的名字是蕭雅,你怎麼會孤身一人來到這裡呢?有什麼事情嗎?”
雨墨嘆息道:“昨天我和大絕師伯在浮沂城遇到殭屍門的趙小兒和法臨師徒,他們師徒見到我師伯的時候落荒而逃,別提他們的樣子有多狼狽,我師伯追趙小兒去了,可是法臨那個醜八怪卻向這個方向逃來,慚愧啊!我追丟了。”
殭屍門的利害之處很少有人不知道,王順和蕭雅聽到大絕真人和雨墨竟然把趙小兒師徒打得落荒而逃,他們立刻崇拜的看着雨墨,萬萬想不到昨天落荒而逃的就是雨墨和他師傅,而且當時的場面的確和雨墨自己所說的一樣,別提有多狼狽了。
雨墨生怕他們繼續追問自己,他裝作好奇的樣子問道:“我看你們兩個好像很慌張,不會是有什麼仇家在追你們吧?”
王順看看蕭雅,蕭雅遲疑着說道:“我們遇到了何寂寞那個大魔頭,他打傷了我師叔……”
雨墨驚訝的“啊”了一聲,雨墨現在已經知道何寂寞是自己師傅的好朋友,因此雨墨也就不再計較當初他掠走自己的事情,可是在殭屍門一別之後大家再也沒有見過面,沒想到在這裡聽到了他的消息。
這時甲板下面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問道:“你認識何寂寞?”聲音猶如百靈初啼,清脆而婉轉,隨着說話的聲音,一個穿着黑色道袍的少女婀娜的走了上來,少女的黑色道袍被一條翠綠色的絲絛束着,纖纖細腰彷彿不盈一握,輕輕的海風吹來,少女衣袂飛揚似乎隨時都要乘風飄走。
雨墨立刻覺得口乾舌燥,一時間他的眼裡只有這個少女那雙猶如秋水般的明媚眼睛和嬌美的臉龐,澀聲回答道:“認識,當然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