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妖姬柔順的讓雨墨牽着玉手向後山飛去,雨墨帶着天欲妖姬一直來到了自己閉關的山洞,火精盡職盡責的守在洞口,法臨來到後山之後自覺的找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以免影響雨墨夫妻說體己話。
天欲妖姬一直低着頭,進入山洞後也垂首不語,雨墨撫摸着她的秀髮說道:“娘子,這次你真的太胡鬧了。”
天欲妖姬點點頭,晶瑩的淚珠如同斷線的珍珠滴滴答答的向下墜落,雨墨輕輕擁抱着天欲妖姬說道:“以前我很自私,全然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你受委屈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端木雨墨的妻子,沒有人再敢歧視你。”
天欲妖姬反倒不哭了,緊緊抱着雨墨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天欲妖姬倒追雨墨已經成爲正魔兩道頭號緋聞,修道人之中除了有限的幾大門派禁止門人弟子成婚之外,其他的門派並無限制,但是女子倒追男人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再加上天欲妖姬名聲不好,她承受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今天終於得到雨墨的認同,天欲妖姬感覺以前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報。
天欲妖姬和雨墨緊緊擁抱着,他們兩個誰也不想打破這溫馨的氣氛,大絕真人透過明堂鏡窺視了兩眼,蘭陵老人哂道:“大絕,你有些爲老不尊,小夫妻談心你偷看幹什麼?”
棲霞殿裡面坐滿了各門各派的掌門人,蘭陵老人戳穿了大絕真人的齷齪行徑,衆人都裝作聽不見的樣子,以免大絕真人難堪,大絕真人卻絲毫不以爲恥的說道:“教育弟子猶如養育閨女,千萬不能行差踏錯,我需要監督雨墨有沒有犯錯誤,嗯、嗯……老大哥,你這麼處理不好吧。”
一直憤憤不平的韓璇再次站起來說道:“本來就不妥,天欲妖姬根本配不上雨墨,我反對這婚事,現在陸姑娘在這裡,我……”
蘭陵老人不動聲色的斷起茶杯說道:“好茶。”恰好打斷了韓璇想要說的話。
道苑說道:“韓師弟,今天本門犧牲了十幾位同門,你先去安排祭奠的準備工作,這件事情你處理最好。”
韓璇忍了又忍,悻悻的出門而去,大絕真人看着韓璇的背影搖搖頭,韓璇屬於那種克己復禮的老古板,在雨墨的婚事方面他就是想不開,雨墨和天欲妖姬已經無法分開,他卻非要從中作梗,這個榆木腦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蘭陵老人高踞在座位上,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衆人,蘭陵老人威震海外,除了大絕真人之外還沒有別人見過他,蘭陵老人不怒自威,以至於那些小門派的掌門人根本不敢顯得太親近,以免碰一鼻子灰。
道苑身爲主人不好厚此薄彼,也只能用場面話不鹹不淡的和蘭陵老人交談,厲歸真饒有興致的看着蘭陵老人,不知心裡打着什麼主意,蘭陵老人默默盤算着聚集在天玄宗的各門派綜合實力,很快得出一個結論——人數不少,高手不多。
大絕真人收起明堂鏡問道:“老大哥,你說看在冷月狂魔大哥的面子上放他一馬,他大哥是什麼來歷?怎麼以前一直沒有任何傳聞?”
蘭陵老人沉默片刻說道:“凌鐵骨你聽過沒有?”
衆人同時色變,難道凌鐵骨是冷月狂魔的大哥?大絕真人倒吸一口冷氣說道:“乖乖,凌鐵骨號稱鐵肩擔道義的絕頂高手,和冷月狂魔的作風相差得也太多了。”
凌鐵骨是傳說中的人物,他急公好義做了許多善事,而冷月狂魔是出名的大魔頭,凌鐵骨怎麼不剷除這個敗類兄弟?凌鐵骨已經消失多年,估計不是飛昇凌空仙界就是死去了,要不然絕對不會縱容冷月狂魔胡作非爲。
蘭陵老人說道:“凌鐵骨和冷月狂魔是親兄弟,冷月狂魔原名叫做凌鐵心,他們都是闕金宮的傳人,當年凌鐵骨和我交情不錯,冷月狂魔和我也有些交情。”
大殿之中鴉雀無聲,蘭陵老人說出來的往事太讓人震驚了,就連大絕真人和厲歸真都聚精會神的聽着,生怕錯過重要的部分。
蘭陵老人微微嘆息一聲說道:“三宮兩門來到懸空島之後就不再參與任何紛爭,那時三宮兩門之間來往的很密切,幾乎就是一家人,後來凌鐵骨爲了採集五金之精經常離開懸空島,他見到人間災難深重就暗中加以援助,後來越陷越深,還成爲了人們到處傳頌的俠客。
爲了這件事情我和凌鐵骨探討過幾次,凌鐵骨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不讓他泄露自己來自懸空島,懸空島不需要虛幻的名聲,冷月狂魔見到凌鐵骨經常離開懸空島,他也動心了,可是他根本沒有凌鐵骨的自制能力,不知不覺就被魔道中人拖下水,成爲一代魔頭。
凌鐵骨恨鐵不成鋼,曾經狠狠的懲處冷月狂魔多次,無奈冷月狂魔迷途難返,凌鐵骨爲有這樣的弟弟而感到羞愧,後來乾脆隱居起來,冷月狂魔也收斂了許多,我已經多年沒有凌鐵骨的音訊,唉!聖人出大盜起,冷月狂魔的墮落實際上與凌鐵骨多管閒事有很大的關係。”
大絕真人反駁道:“話也不能這樣說,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說不定冷月狂魔天生就是壞種,就算凌鐵骨老老實實的呆在懸空島,也難保冷月狂魔不學壞,雨墨這孩子從小受苦,他怎麼就沒變壞呢?”
蘭陵老人啞然失笑,悠然說道:“也許是楚夢枕教導有方,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呵呵呵……大絕,我可不是觸你的黴頭,只是話趕話說到這裡了。”
大絕真人鬱悶的輕輕嘆息一聲,李默凡這個畜牲成了大絕真人一生的污點,蘭陵老人不悅的說道:“雨墨與你的關係比師徒要親密得多,得天下英才而教之是人生一大快事,雨墨修爲的飛速提高與你悉心教導密不可分,你不要貪得無厭。”
厲歸真把玩着茶杯反覆思索着蘭陵老人和大絕真人的交談,這兩個傢伙能夠成爲拜把
子兄弟肯定有相同之處,物以類聚這句話絕對有道理,大絕真人貌似忠厚實則老奸巨滑,蘭陵老人也好不到哪裡,他們兩個好像在探討隱諱的話題。
果然大絕真人說道:“冷月狂魔雖然誤入歧途,卻難掩凌鐵骨的俠義風範,照我看來就算凌鐵骨是散仙中少有的大丈夫,而且絕對不能把冷月狂魔誤入歧途的帳算在凌鐵骨頭上,這太不公平。”
蘭陵老人笑笑不答,大絕真人給蘭陵老人續上茶水說道:“蘭陵大哥,其實每個人都有俠義的一面,就看有沒有機會,實際上大哥和我相交就已經有些違背了懸空島的原則,而你仗義的爲雨墨出頭,與當年凌鐵骨也沒有什麼區別,只能算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蘭陵老人依然笑笑,大絕真人有些不知從何說起了,蘭陵老人好像看出了自己想說什麼,但就是不接茬,擺明了不想合作,大絕真人無奈的說道:“冷月狂魔打算成立大五行宗,而且迷惑了很多人,因此我建議雨墨正大光明的成立大五行門來對抗,大哥有什麼看法?”
蘭陵老人慢條斯理的說道:“很好,雨墨沒有什麼野心,他成立大五行門也不會爲非作歹,這一點我很放心,非常放心。”
厲歸真附和道:“的確如此,雨墨門主栽修煉方面才智過人,人情世故方面有非常純真,他絕對不會主動欺負人。”
蘭陵老人眼睛閃過一絲光芒,淡淡的問道:“魔尊的意思是雨墨很好騙?”
厲歸真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也不能這麼說,雨墨肩上的擔子很重,雨墨門主又不懂得人情世故,這就比較吃虧,至於被騙嗎?有大絕真人和厲某人在,想騙雨墨很難,我看大絕真人的意思是雨墨幫手太少,當然我說的是未來。”
蘭陵老人沉吟起來,厲歸真的意思別人不見得明白,蘭陵老人卻一清二楚,這些不願意飛昇凌空仙界的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彼此之間有很多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就可以理解,方纔大絕真人和蘭陵老人兜兜繞繞的就是互相探討合作的可能。
蘭陵老人終於打破沉默說道:“茲事體大,況且我還有一件爲難事需要好好考慮,容後再議。”
道苑終於插上話說道:“蘭陵前輩大駕光光臨,我們對抗冷月狂魔增添了很大的勝算,此乃冷月狂魔敗亡的先兆,大師兄,請您陪伴蘭陵前輩參觀天玄宗各處風景,稍後將爲前輩接風洗塵。”
大絕真人與蘭陵老人並肩走出,大殿之外,姜秀雅和陸芳華在低聲聊天,蘭無極微笑着在一旁聆聽,遠處天玄宗以及其他門派的弟子羨慕的看着他們,陸芳華的絕世容顏對年輕的弟子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是這種場合沒有他們摻合的資格。
蘭無極他們見到大絕真人和蘭陵老人的時候立刻站起迎過來,蘭陵老人擺手示意他們自便,與大絕真人悠然看風景去了,蘭無極想要對蘭陵老人說些什麼,想想之後忍住了。
蘭陵老人他們剛離開,厲歸真與公孫遜也走出來向後山而去,蘭無極心中一動悄聲問道:“兩位師妹,你們去不去看看雨墨?”
姜秀雅和陸芳華異口同聲的拒絕道:“不去。”
蘭無極苦笑着說道:“我必須去一下,這個……嗯,我打算看看魔尊想要幹什麼。”
姜秀雅怒氣衝衝的說道:“肯定是去討好師兄,順便恭喜天欲妖姬。”姜秀雅和韓璇一樣無法接受雨墨和天欲妖姬在一起的事實,遠處的人驚訝的看着姜秀雅,就連知曉姜秀雅心事的陸芳華和蘭無極也驚訝的看着她,他們兩個想不到姜秀雅心裡竟然有這麼大的怒火,姜秀雅尷尬說道:“我去給陸師姐收拾房間。”匆匆溜走了。
蘭無極望着姜秀雅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陸芳華嫋娜的站起來說道:“我去幫她,順便安慰她,都怪雨墨這個小沒良心的不好。”
蘭無極遲疑着說道:“也好,陸師妹,你能不能替我……還是算了。”蘭無極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匆匆向後山飛去。
陸芳華看着蘭無極的背影莞爾一笑,遠處偷偷觀察陸芳華的那些年輕弟子們頓時面紅耳赤,彷彿陸芳華的微笑是對他們發出,許多人從此神魂顛倒不能自拔,蘭無極來到後山的時候厲歸真與雨墨正在說笑,公孫遜坐在一旁不時插上兩句,天欲妖姬端莊嫺淑的在一旁靜靜聽着。
蘭無極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厲歸真是堂堂的魔尊,現在竟然跑來哄雨墨開心,都說厲歸真很有手段,由此可見一斑,蘭無極不動聲色的來到雨墨身邊首先對天欲妖姬拱手說道:“弟妹。”
天欲妖姬羞紅了臉站起來還了一禮,厲歸真對公孫遜使個眼色,公孫遜這次心悅誠服,蘭無極出面承認天欲妖姬的身份,這就代表蘭陵老人的意圖,幸好厲歸真看得比較遠,首先帶着自己來慶賀,枕邊風的威力非同尋常,給足了天欲妖姬的面子日後絕對沒有壞處。
蘭無極坐在雨墨身邊說道:“剛纔大家聊得很開心,算我一個,和那些人我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和雨墨在一起自在。”
厲歸真取笑道:“恐怕是你眼界太高,不願意和他們交往,蘭陵老人的孫子走到哪裡都是萬人矚目的人物,會有人排隊來想要巴結奉承。”
公孫遜讚歎道:“蘭陵老人威震海外,口碑非常好,我仰慕已久卻沒有機會相識,無極少兄沉穩幹練,蘭陵老人一定非常欣慰。”
蘭無極含笑說道:“公孫前輩客氣,和雨墨比起來我什麼都不是,我爺爺見到雨墨的時候痛恨爲什麼雨墨不是他的弟子,我這個親人都忍不住心裡犯酸。”
公孫遜心悅誠服的說道:“雨墨門主天縱奇才,蘭陵老人稱譽他倒也不過分,不過蘭陵老人此次前來究竟是怎麼想的呢?無極少兄能不能透露一二?”
厲歸真暗暗叫好,公孫
遜說得非常坦然,由不得蘭無極打太極拳進行推託,蘭無極爲難的說道:“我還真不知道家祖究竟想些什麼,家祖與大絕前輩義結金蘭已經是一家人,這次又主動來到天玄宗拜訪,按理說家祖心中肯定有什麼打算。”說到這裡蘭無極壓低聲音說道:“我爺爺想要做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攔,我猜他老人家很有可能對雨墨的大五行門感興趣,否則不會親自來到這裡,但是千萬別說是我說出來的,我們家裡對待家賊處罰的很厲害。”
厲歸真放聲大笑,用力的拍拍蘭無極肩膀說道:“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應該撒謊的時候說實話是愚蠢,應該坦誠的時候顧左右而言它是虛僞,我厲歸真做人有原則,對自己信賴的人從不撒謊,這也是大家服氣我的原因。”
蘭無極誠懇的說道:“以前我就聽說過魔尊的大名,大絕前輩對魔尊有很高的評價,不過聞名不如見面,和魔尊接觸之後讓我有了全新的印象。”
公孫遜說道:“魔尊是魔道不世出的奇才,修爲高低且不論,這份胸襟和氣度絕非常人所能比擬,魔道行事乖張且不忌殺生,如果沒有魔尊的努力只怕會增添許多殺戮,這一點來說魔尊居功至偉。”
厲歸真哈哈大笑道:“奉承話從你們嘴裡說出來讓我非常開心,你們是我的朋友,能這樣評價證明我厲歸真做人還算成功,其實男人活在世上圖的就是頂天立地,以力服人不如以德服人。”
雨墨冷笑一聲,雨墨還是無法忘記厲歸真揍自己的那次,厲歸真現在還有臉自吹自擂,這讓雨墨格外的不爽,厲歸真明白雨墨在冷笑什麼,他急忙說道:“實際上說到以德服人,還要說雨墨門主,嗯!這個都說物以類聚,咱們能聚到一起證明大家還有相同之處,公孫前輩,你說是不是這樣?”
公孫遜嘿嘿笑了起來,厲歸真當年和雨墨有齷齪,以至於雨墨到處張貼檄文罵厲歸真,估計雨墨心裡還沒放下這件事情,天欲妖姬嫣然一笑說道:“真正說起胸襟氣度還要數大絕師伯,他老人家能夠摒棄門戶成見,這一點別人很難比擬,正道之中能夠出大絕師伯這樣有眼光的人,實屬罕事。”
天欲妖姬提起大絕真人,衆人都找不出可以挑剔的地方,大絕真人功力深厚,而且做事風格常人難以揣度,就算是老奸巨滑的厲歸真都看走眼了,厲歸真讚歎說道:“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大絕這個老東西不得不讓人佩服,不過我最欣賞的卻是楚夢枕,可惜沒有機會拉近關係。”
雨墨神色一黯,天欲妖姬柔聲說道:“相公,師傅已經飛昇凌空仙界享福去了,日後你肯定會見到他老人家,何必急在一時。”
雨墨枯澀的一笑,楚夢枕進入天界之門的時候說封天法陣有問題,雨墨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總擔心師傅會遇到危險,以前雨墨還不覺得凌空仙界有什麼誘惑力,甚至覺得人間更好,自從楚夢枕飛昇之後雨墨開始考慮如何打破封天法陣以便儘快的見到師傅。
天欲妖姬突然幽遠的嘆息一聲,雨墨用詢問的眼神看這天欲妖姬,天欲妖姬迷戀的看着雨墨那雙夢幻般的雙眼,輕輕轉過頭說道:“日後見到師傅的時候他老人家討厭我怎麼辦?”
厲歸真暗暗叫絕,天欲妖姬果然夠狡猾,雨墨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唯一在乎的是楚夢枕,那纔是雨墨最尊重的人,天欲妖姬現在開始逼迫雨墨表態,而且還有好幾個證人在場,這纔是真正的有備無患,這個女人心思很縝密。
雨墨握着天欲妖姬的手說道:“不會,師傅最疼我,他應該不會反對咱們的婚事。”
天欲妖姬聽到婚事的時候眼睛放光了,此時金鐘聲響起,山門口的弟子又傳來報警的信息了,雨墨他們立刻向山門衝去,經過冷月狂魔他們的攻擊之後衆人已經神經高度緊張,現在又傳來報警信號,任何人都會認爲是敵人來攻擊了。
雨墨的速度最快,他衝到山門的時候蘭陵老人和大絕真人已經到達了,溫朝恩正在大喊:“厲歸真能來,我們憑什麼不行?操!天玄宗真他媽的勢利眼,大絕,你當初不讓我們與楚夢枕來往,現在你們勾結了厲歸真又怎麼說?”山門口的弟子緊張的看着何寂寞和溫朝恩,臉上的表情尷尬無比。
雨墨降落在何寂寞面前,臉色蒼白的何寂寞露出難得的笑容,雨墨躬身說道:“何叔叔好,溫叔叔好。”
溫朝恩見到雨墨出來了,他更加趾高氣揚的說道:“看到沒有?我大侄子已經來接我了,到底讓不讓進?不讓進我們就走了,操他奶奶的,我們大不了投靠冷月狂魔。”
大絕真人沉聲說道:“那你怎麼不去?溫朝恩,你他媽的脾氣見漲啊!老何,你進來,讓那個孫子投靠冷月狂魔好了,這兒不歡迎他。”
何寂寞露出嘲弄的笑容走進了天玄宗的山門,溫朝恩驚詫的看着沒有義氣的何寂寞,難以置信的指着何寂寞背影說道:“何寂寞,我算看清楚你是什麼人了,他媽的如果不是我主張來這裡,你能進去嗎?從今天起咱們割袍斷義,我不認識你這個白臉狼。”
雨墨笑眯眯的看着暴跳如雷的溫朝恩,何寂寞和溫朝恩早就想進入天玄宗看一看楚夢枕的故居,這一點雨墨很清楚,現在何寂寞進去了,溫朝恩心裡的不平衡可想而知,溫朝恩近乎絕望的看着何寂寞越走越遠,而且蘭陵老人和大絕真人也離開了,溫朝恩沮喪的說道:“大侄子,唉!我沒臉進去了,我走了,唉!省得爲難你。”
溫朝恩嘴上說離開,腳下卻不動地方,雨墨拉着溫朝恩的手臂說道:“走啦,進去看看我師傅以前住的地方,今天你與何叔叔就住在那裡,我陪你們。”
溫朝恩不依不饒的說道:“我與何寂寞已經恩斷義絕,從此以後我不認識他。”一邊說硬氣話一邊隨雨墨走進了山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