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鈞和李恪昭滿臉羞愧的跟在老何頭身後取婚書去了。
沒想到,駱鈞和李恪昭在這個村子還蠻受歡迎的嘛,這一路上間或碰着一兩個年輕的丫頭,沒有不是羞答答的瞅了又瞅的,那小樣,眼睛裡都要滴出水來了。
好在駱鈞和李恪昭都是正人君子,也明白此行的目的,所以都是目不斜視的跟着老何頭的腳步。
“兩個小子還不錯嘛,挺自重的嘛,政要和小丫頭們說笑的話,我還真看不起你們了。”老何頭走了半天,轉身給他們兩人給了個燦爛的微笑。
李恪昭趕忙標榜着,“我們就不是那樣輕薄的人,大叔,你的眼光絕對錯不了。”
幾個人到那位風水先生的家裡去了一趟,各自穿着婚書出來了。
話說,那風水先生好像還是挺受歡迎的,那家裡,雞鴨鵝的都被人塞滿屋子了。
回程的途中,駱鈞有些悶悶不樂,袁晗的計劃可能又泡湯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打擊啊。
袁晗在房裡聽駱鈞和李恪昭兩人講述事情經過,聽完不禁大失所望,“你們兩個,要我說你們什麼好啊,我不是說要你們儘量吧我說的壞一些麼?”
“是啊,我們都把你說的有些不忍心了,可是奇了怪了,我們越是把你醜化,那個何大叔反而越發的同情你了。”李恪昭真的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怪的人啊。
袁晗有些不信,兩個書呆子能說出多難聽的話來,“你們就唬我還成?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壞事兒的。”
駱鈞趕忙擺了擺手道:“這次你還真是冤枉我們了,我們把你說的那個壞啊。我都不敢說第二遍了,可是人家就是不生氣啊。”
“你們怎麼說我的?”袁晗就好奇他們說的是什麼?哪有說的那麼壞了人家還能忍受的。
“我們說你人壞,還說你把給劈成兩半,還傳話說要是他執意要把閨女嫁進來,你會讓他閨女在底下都不得安寧,可是人家就是不介意。”駱鈞是個不會撒謊的,他都這麼說了。那麼問題出在哪兒了。
袁晗聽了。這才相信,可是,自己有那麼壞嗎?聽這話。自己不是壞,而是缺德啊,“我有你們說的那麼缺德嗎?什麼牌位劈兩半兒啊。”
李恪昭悻悻地笑了笑,“息怒。息怒,這不是爲了激起矛盾嘛。”
袁晗冷笑一聲。拍着兩手問:“那你記起了什麼矛盾呢?”
“何大叔說你不容易,脾氣壞不怪你,還說......還說......”李恪昭說的有些無可奈何,後邊的話就更加不敢說出口了。
袁晗臉上一黑。惡聲聲的問:“還說什麼?”
李恪昭嚇得一縮一縮的不敢說話,指着駱鈞。
駱鈞只好硬着頭皮說:”還說要收你做乾女兒,讓你有個孃家可以依靠。”
“天吶。你們是豬嗎?連挑撥離間都不會,我看你們除了會念書什麼都不會
冬至的秘密。”袁晗無奈的抱着頭仰天長嘯了一聲。
駱鈞和李恪昭有些委屈的對視一眼。還有的話都不敢說了。
要是讓袁晗知道他們不但沒有製造矛盾成功,還被老何頭義正言辭的教訓了頓,那後果會如何啊?
“說句實話,就你們這智商,我估計放我們那個世界,早就讓人販子給拐跑了,哼,你們兩個沒撈着便宜,說不定還被人家數落一頓呢,有沒有可能?”袁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兩個大孩子,真是笨的可以啊,兩次都沒辦妥,還讓人怎麼相信啊。
駱鈞和李恪昭兩人臉上一紅,深深地低下了頭。
袁晗氣惱的不成話,坐在一邊悶悶不樂,“哼,我看我就只剩下等他們出其不備的時候離家出走了。”
“不要啊。”駱鈞聽到袁晗說這話,一下子緊張起來。
“那還能怎麼辦啊?一輩子給李恪昭當大嫂?”袁晗有些委屈的撅着嘴,不要,她比他還不想要。
駱鈞見袁晗這麼難過,當即站起來表示願意公佈真相,然後去求情,放袁晗一條生路。
李恪昭趕忙攔下,勸道:‘駱鈞,你可別衝動啊,又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一切都還有希望的,你要是這麼一說,恐怕事情就不受控制了,萬一到時候鬧起來,你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可就沒了。”
“好有什麼辦法啊?嬸兒肯定不會休了袁晗的。”駱鈞腦子一團亂,他不高興都無所謂,可是不想袁晗也痛苦。
袁晗凝眉苦思了一會兒,這纔開口:“我還有一個主意!”
“真的?”李恪昭和駱鈞都非常驚喜。
袁晗點了點頭道:“真的,不過,這個主意可能會傷害到一些人的心靈。”
“你不會要殺人吧?”李恪昭聽說袁晗有了主意,心裡就放鬆起來,又開始玩笑了。
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我可不想落個秋後問斬啊!總之能,我有了主意,你們到時候見風使舵就行,只要時機成熟了,你們就慫恿着休了我就是了。”
“好,那你說說你的計劃是什麼,我們也好有個準備。”李恪昭一邊要面對爹孃,一邊還要面對袁晗,兩頭爲難,自然是希望有個心理準備的。
誰知道袁晗卻俏皮的一笑,“不過呢,現在還不是實行這個計劃的時候,等我養好身體了再行動也不遲啊。”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的過一個諸葛亮,只要心裡有了主意也就踏實了。
話說幾天之後,李何兩家極爲低調的在一起吃了個飯,然後何家的人送了嫁妝,李家的人送了些聘禮,大事兒就算是定下了。
李嬸兒看着那三十兩白花花的銀子,估計眼睛都被晃瞎了吧,從老何家進門,她的牙牀就一直都沒遮住過。
袁晗當然要做的苦情一點,不合羣一點,遇到這樣的事兒,就算不大鬧一場,也絕對不會給好臉子的。
所以,袁晗在他們歡天喜地閒話的空檔,去搗了搗亂,找了找茬
一日三省吾師。
老何頭的老伴何嬸兒幾次三番想發作,都被老何頭擋下了。
袁晗納悶,這老何頭是菩薩投的胎嗎?這脾氣好到爆啊,都這樣了,還能忍?
袁晗像個跳樑小醜一樣折騰了半天,見沒有想起什麼風浪,最後只得放棄,心裡也開始理解駱鈞和李恪昭了,難怪失手啊,連她都鬥不過啊,真是沉得住氣。
罷了,耍猴戲還有人看呢,她袁晗折騰的半死,到最後人家連眼皮子都不帶擡一下的了,達成了空前的一致,她也識趣的走開了。
“我要怎樣才能點燃你的怒火啊,老何。”袁晗一個人坐在後院的草凳上,咬牙切齒的叫囂着。
一陣蒼老的笑聲傳來,是老何頭,“丫頭啊,你還真能折騰啊,有趣,還敢叫我老何!”
“幹什麼,幹什麼,跟你不熟啊!”袁晗有些防備的跟老何頭劃開距離,猜測他究竟想幹什麼?
老何頭也不介意袁晗的話,在離她不太遠的地方蹲下,“你的遭遇我都知道了,可憐的孩子!”
袁晗聲線拉得老長了,“我不可憐,我哪兒可憐了?”
“你這丫頭還挺倔的啊,咋一看,還有些像我閨女呢!”老何頭嘿嘿一笑,這妮子不簡單啊,在人前還不示弱,性格是個不服輸的。
袁晗趕忙一陣寒戰,不滿的歪着脖子問:”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像你閨女啊?”
老何頭這才知道自己有些口誤了,心裡難過了少許,笑道:“口誤,口誤。”
袁晗沒想到老何頭人這麼好,好歹人家也纔沒了閨女,自己這樣,他竟然也沒生氣,再說了,自己跟人家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這樣一來弄得袁晗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怪我。”德行,道個歉都那麼彆扭。
老何頭滿意的點點頭,笑道:“我說就說你的本性不壞,果然。”
“大叔,這有啥關係啊。”袁晗就奇怪了,扯跑題了,他不是應該警告自己怎麼怎麼安分,不要欺負他女兒的牌位的嗎?
“你其實是個好孩子,只不過瘦了些不公的待遇,可是丫頭啊,你可不要迷了心智啊,實話跟你說吧,你得把脾氣改一改了,這樣下去不行的。”老何頭有些憂心的看着袁晗,這麼不知道收斂,可不是要壞事兒嗎?
袁晗不由的對老何頭另眼相看,這叫什麼?這叫以德報怨啊,“爲什麼啊?”
老何頭見袁晗還是懵懂無知的,也是着急,“丫頭啊,你哈不知道呢吧,你婆家和你小叔子對你不滿,還撮攛我提出要把你休了呢,當然我說這話不是爲了挑撥離間,純粹的爲了你好啊。”
袁晗聽了,不禁眼淚汪汪,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好人,“大叔,你爲啥對我這麼好啊?”
“我啊,生來就是疼女兒啊,我的女兒啊走的早,可是我這疼閨女的本性改不了啊,我知道你的經歷,又是被騙婚,又是被爹孃拋棄的,我這個旁人聽了也不忍啊,也算有緣,你和我女兒將要有同一個丈夫,你也算我半個女兒啊。”老何頭提起愛女早亡,心裡就忍不住的悲痛,可是人還是要活着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