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天,縣衙真的張貼告示宣佈白銀會解散了,解散白銀會的功臣就是袁晗,有了縣衙的告示,人們纔對洪濤所說的話信以爲真。
鬱三爺心情鬱悶的不行,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個小妾還搞臭了名聲,現在外邊都在說他們鬱府的人卑鄙無恥,總之惡名鬱府背了,風光都被袁晗佔去了。
袁晗的佳味軒經過幾天的低迷時期,現在藉着解散白銀會功臣的風頭,生意又恢復正軌了,“哎,簡直是坐雲霄飛車啊!”
“艱苦的日子總算過去了。”何嬸兒比前兩天好了一些,~更~多~好~書~請~訪~問~ 糯 米 論 壇雖說還是傷心但是也不至於沉溺於悲傷之中了。
袁晗看着何嬸兒道:“是啊,鋪子的事兒都是小事兒,只要你和乾爹好好地,我就安心了。”
“放心吧,我和你乾爹好得很。”何嬸兒臉上黯淡了一些,但是也沒有失態。
袁晗點了點頭,屋裡屋外找了一圈洪濤,不見人影兒,便問何嬸兒,“乾孃,洪濤去哪兒了?”
“他啊,跟你乾爹回去進貨去了,呆在這兒怕你囉嗦,一大早就跑了。”何嬸兒洗了洗手,準備做飯。
袁晗呵呵一笑,對何嬸兒道:“這還差不多,我可不讓他白吃白喝啊,牛高馬大的,也該做點兒事兒。”
“說起來他應該跟駱鈞恪昭差不多大的吧,可惜了,不過現在改也爲時不晚。”何嬸兒看着洪濤總有何長流的影子,大概他們兩個相處的久了,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袁晗知道何嬸兒對洪濤有一種悲天憫人的感覺,便道:“有些可惜啊,要是他識字。我也好去跟曹老求情讓他去書院裡跟着讀書,說不定將來也能有條出路。”
“我看懸,他是一刻都坐不住,讀書,我勸你別有這個念頭。”何嬸兒對洪濤還算了解,要洪濤去讀書,還不如把他殺了。
袁晗幫着何嬸兒折了菜。坐下喝了一口水。道:“天氣漸漸熱了,哪天咱們兩個去布莊一趟,該給他們換衣服了。”
“行。給他們幾個換換。”何嬸兒手不停腳不停地忙着。一邊尋思着做衣服得花多少錢。
袁晗搖了搖頭,站起來道“首先得你和乾爹換行頭,你們不換他們都別想。”
何嬸兒瞪了袁晗一眼,道:“我和你乾爹年紀一大把了。還換什麼衣服啊,我們夏天的衣服也多。縫那麼多也穿不完啊。”
“就這麼定了,他們有沒有衣服穿就看你的態度了。”袁晗嘴巴一撅,態度十分堅決,說了要好好照顧他們。就不能食言,他們才喪子,自己一定要多關心他們。才能讓他們早日完全走出那個陰影。
何嬸兒無奈地搖搖頭,嘆道:“真是拿你沒辦法!”何嬸兒嘴巴上這麼說。心裡卻很高興,他們後半輩子有袁晗,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娘兩個吃了飯,又張羅了一下明天的東西,“乾孃,蜂蜜沒有了,你有沒有給乾爹說啊。”
“放心吧,我都給說了,乾孃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嗎?”何嬸兒應了一聲,她做事可不那麼馬虎,缺什麼不缺什麼她腦子裡都有個譜兒
穿越之渣盡反派。
眼見到了下午,老何頭和洪濤駕着牛車回來了。
“快來卸東西。”老何頭吼了一聲,把牛車停在鋪子外面。
袁晗在裡屋聽見趕忙出來,“來了,我茶壺裡泡了茶,快先進來喝兩口吧。”
“叔叔,你去喝茶,我來卸東西。”洪濤從牛車上跳下來,對老何頭說了,便轉身卸起了麻袋。
袁晗見洪濤表現的不錯,心裡很滿意,便笑道:“好了,我雖然嫌棄你好吃懶做,可是也沒有壓榨你啊,快來歇歇吧,再忙也不在乎這麼一會兒啊!”
洪濤掄着膀子往肩頭扛了一麻袋土豆,有些吃力,“沒事兒,你先喝吧,這麼點兒活累不着我。”
袁晗笑嘻嘻地站在一邊,心裡樂呵着,“乾孃,你看他,才這麼一天就轉性兒了,我就說嘛,稍加鍛鍊他肯定是幹活的能手。”
“還真是不錯呢!估計是出去跟你乾爹忙了一天,知道憶苦思甜了,平時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現在自己幹活了,才知道里面有多辛苦。”何嬸兒點了點頭,對洪濤有些另眼相看了。
老何頭坐在一邊喝茶,一句話也不說,似笑非笑的樣子。
“乾爹,你這是什麼表情,洪濤爲啥變得這麼勤快。”袁晗見老何頭的表情挺微妙的,覺得事情肯定另有隱情。
“這個......這個......”老何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還是不說。
本來還躲在裡邊偷懶的洪濤聽見袁晗問老何頭的話,趕忙跑出來打岔,道:“哎呀,我有點兒渴了,袁晗啊,給我倒一碗二茶來喝喝。”
“給,”袁晗倒了一碗茶遞給洪濤,有問老何頭,“乾爹,你到是說啊!”
洪濤見袁晗死磕着這個問題不放,有些心虛的嚷道:“你問什麼?我勤快了不好嗎?我就想勤快一些免得整天被你說嘴。”
“蹊蹺啊,之前我說了那麼多你還不是照樣每天蹲茶館啊,別以爲我不知道。”袁晗不屑地看了洪濤一眼,牛都說的動就是說不動他。
洪濤着急了,指着袁晗道:“不帶你這樣的,好我承認,我是在茶館,可是你不知道我在茶館都是爲你說話,哼,你不知道別人在茶館裡說閒話把你說成什麼樣子了。”
“把我說什麼樣子了啊?”袁晗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洪濤有些臉紅,緩了緩這纔有些害羞道:“我都不好意思說,不過你要聽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了,別人本來要說鬱三爺向你要孩子的事兒可是最後說來說去都變成你和鬱三爺有孩子了,你說離譜不離譜,要不是我那幾天天天爲你平反,你都成爲孩兒他娘了。”
“你說的這些我早都知道了,要不是看在你還向着我,我早揍你了。”袁晗笑了笑,面上雖然還是那副看你不爽的表情可是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好了,別轉移話題啊,乾爹,你快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兒讓我們的洪大爺轉性兒了。”
洪濤見袁晗怎麼都不忘了問,知道再怎麼阻止都是徒勞的了,便一口氣喝了茶,“你們慢慢說,我去幹活兒了
一吻成疾。”
老何頭這纔有些爲難道:“說起來,這件事兒也不能怪洪濤的。”
“什麼事兒啊?”袁晗納悶起來,洪濤變勤快了是好事兒,還有什麼怪不怪的?
“哎,我還是說了吧,反正也瞞不住了,”老何頭深深滴抽了一口煙,丟了煙鍋,“其實也怪我,沒有提前給他告訴一聲。”
事情是這樣的:
老何頭跟洪濤回村子去進貨,進了貨之後呢,老何頭就帶着洪濤去玉泉村兒了,因爲天氣變熱了,駱鈞們兩個讓他幫着稍幾件薄的衣服來好換洗。
本來洪濤沒去過玉泉村,不過這小子倒是很會說話,把李嬸兒駱嬸兒哄的一愣一愣的,趁她們進去取衣服的空檔,這小子便忍不住誇起袁晗來,說袁晗的爲人如何仗義,又說袁晗爲人大方,反正是說盡了好話啊。
駱老頭和老李頭兩個還以爲洪濤喜歡袁晗了,還問他有沒有娶袁晗的意思呢?
誰知道這小子滿嘴的跑糞,大放厥詞說他倒是想娶,可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
兩個老頭就納悶了,袁晗一個嫁過的女子還挑三揀四的幹什麼?
洪濤就說有別的男子喜歡袁晗,袁晗喜歡別人不喜歡他。
兩個老頭都說袁晗眼光不好,放着洪濤這麼好的小夥兒不要,喜歡別人。
洪濤也說咱們的想法一樣,說了半天就反應過來了,指着駱老頭道你怎麼說你兒子不如別人。
駱老頭被洪濤說懵了,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就在這時,駱嬸兒哭天喊地地出來了,吆喝着不得了了,沒指望了。
老何頭趁他們幾個還在掰扯事情的時候拉着洪濤跑了,一邊跑一邊責怪洪濤闖了大禍了。
洪濤問了究竟,也心虛起來,不住地問老何頭該怎麼?
袁晗聽完整件事兒的始末,便氣聚丹田,大吼一聲,”洪濤,你給我滾回來,裝什麼勤快啊。”
洪濤肩上扛着一袋土豆,滿臉驚恐不住地求饒道:“袁晗你就饒了我吧,不知者不罪啊,我當時就想誇你兩句,讓他們覺得找了個好兒媳婦兒,誰知道弄巧成拙了啊,看在我一片爲你的心,別跟我計較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哼,謝謝你給我找麻煩。”袁晗簡直要吐血了,之前一直不敢說,現在倒好,他一口氣全都說出來了。
洪濤想了想感謝就沒有必要了,但是帶來的那點兒小麻煩也就免了,“咱們扯平了,反正這件事兒遲早都要被他們知道的,我這也是誤打誤撞,說不定是好事兒呢!”
袁晗氣的臉部抽搐,被他這麼一說,這壞事兒還變成好事兒了?菜刀呢?袁晗在竈頭上摸索了半天,提着菜刀道:“來,我把你大卸八塊感謝你。”
“我跑。”洪濤見事情不妙,撒腿就跑,等她氣消了再回來吧。
袁晗衝着跑得飛快的背影罵道:“滾犢子吧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