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看着他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但還是裝作不冷的樣子有些無奈,她笑了一聲:“你就非得裝作鐵人嗎?你不會冷,不會餓,也不會害怕嗎?”她在馬車裡也睡了一陣,而且從出門之後她的一根神經就是繃緊的,因爲這個她不敢去睡覺也不敢去休息。
她從出門之後就一直在想着趙傷,想着孩子。她出門的時候將孩子也一同交給村裡的大嬸照顧了,她這一路上顛簸有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上總不能帶着孩子一塊兒吃苦啊。她睡了一會兒腦海裡就總是想起趙傷想起孩子,現在她真的睡不着。
“鐵人?你覺得我是鐵人嗎?我覺得我挺嬌氣的啊。”幕灝看着她臉上盡是挑釁,渠水伸手打了他一下:“嬌氣?嬌氣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你的嗎?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嗎?”她有些不懂他,聽到這話幕灝哈哈大笑:“那我冷了,你也不應該讓我進去暖和啊,飛雲還在裡面呢、”
他說完朝着渠水靠近,他的目光中寫滿了癡迷。渠水下意識的想象後退:“你想要幹什麼?”她看着他忽然露出這種情緒有些害怕,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現在她忽然覺得她被欺騙了感情,幕灝的武功很厲害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了,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企圖的話她們兩個都打不過他。
看着她一臉戒備的表情幕灝笑的直不起腰來,他揉着自己的肚子:“我又不是趙傷,你以爲我會對你有什麼企圖嗎?還真的是笨啊,我對你有企圖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又不能換成銀子,如果我現在真的碰了你,說不定以後我的前途就沒了,我還指望你能給我換一個好的前途呢。”
他輕笑兩聲,一雙好看的眸子盯着面前的渠水,渠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行了,我知道了還不行嗎?剛纔算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還不行嗎?那你剛纔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也不能怪她自己想的踏跺,剛剛他明明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啊。
聽到這話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在車裡不是有衣服嗎?你拿給我,我就不冷了,我進去和你們寄什麼啊?”他有的時候真的停佩服渠水這個智商的,渠水聽到這話趕忙將衣服拿給他,他們兩個指尖相碰,他有一瞬間的走神。
與的時候他真的希望早點認識她的人是他幕灝,而不是趙傷。如果他在幾年前能夠認識她的話,那個時候他真的希望能照顧她一輩子,但是現在是不可能了,他不喜歡和別人有牽扯的女人,也不喜歡別人的女人。
這一天晚上渠水不知道聽到了多少狼的叫聲,不過也許是因爲外圍那丟貨的緣故,始終沒有一匹狼敢過來攻擊他們。夜漸漸的深了渠水靠在飛雲的肩膀上睡着,這一天晚上她過得很不舒服。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而幕灝已經拿着長劍在樹林中舞了起來,現在天已經亮了就算是真的來了狼他們也不會害
怕。他舞劍的姿勢很好看,就連一直在睡覺的飛雲現在也忍不住露出腦袋看看他的身影,看着他,她覺得好像洛依也就一般,沒有他這麼迷人了。
他舞劍之後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經溼透了,他退去上衣換了一件。渠水看着他露出的白皙胸膛愣了愣,飛雲更是恬不知恥的看着,她現在連眼睛都不捨得離開:“郡主,您看他啊,還真的是帥氣呢,您覺得呢?”她眨了眨眼睛一雙好看的眼睛盯着他的胸膛。
聽到這話渠水淡淡一笑:“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怎麼還一直盯着他看呢?如果洛依知道說不定會傷心的!”在提到洛依之後她果然收回目光;“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洛依了,當初我覺得洛依好就是覺得他長得帥,不過現在……我都看不到他啊!”
他在外面換好了衣服,他們兩個人已經聊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有地方洗澡不過他剛纔已經用帕子將身上的汗擦乾,而且在外面晾了這麼久身上倒是沒什麼不好的味道。他走到馬車旁邊看着渠水:“我現在還真的希望能找打一個有水的地方,我現在已經快難受死了,難道你們不覺得難受嗎?”
渠水聽到這話眨了眨眼睛,一雙好看的眸子正在盯着他:“你現在不應該是趕快趕路嗎?去找水做什麼?用什麼用處嗎?”她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幕灝也不說話只是趕着馬車朝着前面走去,馬車的速度就是這麼慢雖然他們已經在趕快趕路了,不過也不能快多少。
渠水在路上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她現在真的有點懷疑,他這麼顛簸一路就真的是要去邊關幫大趙打仗的嗎?她心裡有點不明白,他真的有些看不懂幕灝這個人這麼做圖的是什麼。她看着他的背影失神。
趙傷見自己沒事兒就出來溜達溜達,他和洛依站在城樓上,城樓上有很多換崗的士兵有些搞不懂這兩個人站在這裡是爲了什麼有些好奇。士兵的眼睛都在盯着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也是不管別人的目光站在這裡。
“這幾天月氏一點動靜都沒有。”洛依看着底下的風景如實開口。趙傷輕笑一聲:“月氏那個小國主應該是害怕了,榮牧應該是還沒想出什麼辦法來,榮牧這個人我們不能不防,她的確是可怕。”他從來沒有這樣高評價的說過一個人,就算是當初的月氏老國主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聽到他的話洛依贊同的點了點頭,他長嘆一聲:“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能搞出什麼名堂來。”她最擔心的也是榮牧公主,趙傷聽到他的話見周圍的人都在巡邏並沒有人偷聽他們說話,他纔敢低聲開口:“我身體裡的蠱蟲好像已經被催動了,只是這幾天榮牧都沒有動靜真的是很奇怪。”
這件事他之前就已經和洛依說過,就因爲這件事他才讓洛依把他的雙手捆上,免得做出什麼事情來。不過這幾天都沒有動靜洛依也就以爲趙傷是以爲錯了,現
聽到他的則麼說驚訝的瞪大眼睛:“您確定嗎?您之前就已經這樣感覺了,不過……最後也沒有什麼啊。”
“我能感覺到蠱蟲在我體內爬行,弄得我很不舒服,以前沒有這種感覺。那天榮牧朝我射來一隻羽箭,我就覺得不對勁來。”他雙手背在身後哪怕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可他還是站在這裡沒有絲毫的恐懼。聽到這話洛依也跟着着急:“那現在有什麼辦法?那些軍醫們是不能幫您解毒的,之前我已經試過了啊。”這軍營裡的軍醫能不把人致死了就已經是萬幸了,更別說是讓他們解毒了,他麼要是有這樣的本事也都是宮裡做御醫了不會來這裡做軍醫了。
趙傷沒有說話,現在戰爭還沒有結束,可他偏偏是這個樣子,他怎麼能不着急呢?他看着洛依開口問道:“糧草的事情怎麼樣了?信已經送到京城了嗎?”這幾天他沒有過問這件事,是因爲他相信洛依能辦好這點小事。
之前他們的哪一齣戲都是演給別人看的,洛依不會連糧草沒有的事情都不知道,要說這個月氏的小國主還真的是好騙,如果真的是這種事都不知道他怎麼會成爲副帥呢?洛依笑着道:“您放心吧,我已經將信送到陛下手中,現在陛下應該已經安排糧草的事情了。”
小山和趙傷的交情還是很好的,而且現在是什麼時候心裡都清楚,如果現在糧草供應不上的話,月氏真的攻破一座城那接下來就麻煩了。小山的意思是分毫不讓,他什麼東西都不想給月氏,所以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他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除掉趙傷,趙傷對大趙的衷心他是相信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讓趙傷綁着除掉太后,雖然成爲陛下就註定會孤獨,不過小山還是希望能保留一些真正的感情。糧草的事情他都會交給信得過的人去處理。
洛依和趙傷站在這裡看了許久,半晌後洛依終於開口:“郡主那裡好像出了點事情。”這件事他也是剛剛知道的,而且趙傷之前情況不好他也不敢開口、趙傷聽到這話驚訝的看着他:“出了什麼事情?”提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心頭一陣。
他對渠水的感情可能連渠水都理解不了,可是他自己是知道的,他知道那個倔強的丫頭在他的心裡是多麼的重要。洛依不敢在這個時候賣關子只敢如實開口“”“就是……之前我派人看着郡主那裡,我不想讓郡主知道就告訴影衛不許出手,這些人還真的是聽話,他們就真的只在旁邊看着。那一天郡主在秋水縣進了縣令的縣衙,不過那個縣令好像是月氏的人,還差點把郡主給賣掉。之後就是我和您說過的那個男人是他救了郡主。之後他們就一起離開了,應該是回上河村了吧,這兩天影衛沒有告訴我情況。”
提到那個男人趙傷的臉瞬間變得難看,他都能聽到自己撕咬牙關的聲音,洛依真的是怕他忘記這件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