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泱泱走出去,冰冷入骨的寒風刺激着她的的神經,直往她脖頸裡鑽。
令沐泱泱不得不攏了攏衣服,朝車的方向走去。
正當沐泱泱要打開車門的時候,一個欣長俊美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將紅色的圍巾一圈一圈纏繞在了她的脖頸上,動作溫柔令人產生呵護的感覺。
“今天零下都快十度了,你穿這麼單薄想生病啊?”
顧修皺眉,眼眸散發着擔憂的光芒,嘴角緊抿,很不悅。
沐泱泱訕訕一笑,水靈靈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笑,迎着暖陽,配着火紅顏色的圍巾,美得如晨曦中的玫瑰般妖冶。
令顧修心中一瞬軟的一塌糊塗。
“我出來有些着急,好了,我去公司了。”
沐泱泱碰了碰顧修的手臂,轉身鑽進了車子裡。
看着黑色靚麗的車子漸漸消失在眼界,顧修收回視線,負手而立,將目光投向了遠方泛着滾滾烏雲的天空慢慢鋪陳開來。
嘴角凝起了一抹深邃,高深莫測地笑意。
該發生的,總算要發生了……
倉庫。
“嗚……嗚……”
一個身形修長,穿着高檔名牌大衣的男子雙手被綁在身後,嘴裡塞着一塊毛巾,他拼命地想要喊出聲音,但只能發出嗚嗚地響聲。
眼眸中則充滿了驚恐的目光。
“快點走,趕緊給我走啊。”
秦戰在白墨林後面大聲吆喝着,還時不時地推他肩膀幾下,弄得他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跟在秦戰旁邊的柳嬌,是一臉緊張,時不時地東張西望幾下。
心砰砰砰直跳,畢竟綁架這種事情,還是她第一次親自動手。
“快到了嗎?”
柳嬌焦急地問道。
“就在前面了。”秦戰指了指面前的倉庫,“這是我私人的倉庫,你放心,不會有人發現的,而且我派了不少的人在這重兵把守,放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秦戰腳下步伐不停,擡手拍了拍柳嬌的肩膀。
柳嬌這才稍稍鬆口氣,眼眸泛起了一種瘋狂的光芒。
砰!
走進倉庫裡面,秦戰擡腳就踹向了白墨林的膝蓋。
白墨林膝蓋一軟,直接向前跌去,蕩起一地塵土,令他吃痛不已。
急匆匆趕來的顧裡走進來就發現了這一幕,頓時驚愕不已。
他忙走上去,看向他母親。
“媽,你急匆匆地把我叫來是爲什麼事情?還有你爲什麼要綁架白墨林啊?”
顧裡的聲音充斥着些許的疑惑和震驚。
但心裡顧裡卻是有了一番思量,一種恐怖的想法漫上了他的心頭,令他越發慌亂不已。
因爲白文昌是顧氏佔有散股股份中最大的股東,而他母親一直都有收集散股的行動,這就導致她必然要對白文昌下手,只是白文昌,爲人比較冷硬,不是太支持他的母親。
“你這傻孩子,走到這一步,你難道還不明白媽在做什麼嗎?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啊。”
柳嬌拍了拍顧裡的胳膊。
顧裡眼眸一緊,雖然他早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現在直接面對,還是讓他接受不了啊。
他情緒激動地抓住了柳嬌的手,眼眸噙着淚花。
“媽,我們放了他吧,你們這樣做是要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啊?”
顧裡聲音哽咽,賦予了太多的後怕和無奈。
柳嬌面色大變,一把甩開了顧裡的手,“你個孽子,你是想氣死我啊?”
柳嬌情緒激動地指着自己的胸膛,氣得臉色都變有些猙獰了。
“媽走到這一步是絕對沒有回頭路了的,我告訴你,今天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給我好好站在那裡看着!”
柳嬌氣急敗壞地指了指不遠處的位置,就朝白墨林走去。
“媽!”
顧裡上前一步想要去追柳嬌,但卻被秦戰給擋住了。
“二少爺,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聽你母親的話待在那裡得了。”
秦戰眼含輕蔑,嘴角掛着冷笑睨着顧裡。
顧裡呼出的氣體均是冷的,在這寒冷的冬季,呈現出了一種白色的霧氣。
他滿眼憤怒地瞪向秦戰,咬牙啓齒道:“你離我母親最好遠點。”
要不是因爲他,他母親也不會變成這樣的。
看着顧裡恨不得把他給咬斷脖子的憤怒樣子,秦戰是滿滿地不屑。
他擡手覆蓋在了顧裡的肩膀上。
“你小子能有今天可全部都是我和你母親的功勞,說不定以後你還得感謝我呢。”
秦戰鷹隼般的眼眸掛着的是猖狂的色彩。
顧裡滿是厭惡和嫌棄地甩開了秦戰的手。
秦戰冷哼一聲,“你小子不用這麼狂,說不定你以後還得叫我一聲爹呢。”
秦戰的聲音中含着戲諷地味道。
顧裡臉色一變,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眼眸燃燒起了一把怒焰,恨不得上去就把這個人給徹底燒死。
垂在兩側的拳頭捏的是骨節泛白,手背青筋隨之顯露,手臂隱隱發顫,
但現在他卻不得咬着牙抑制着內心的憤怒,強忍着打人的衝動。
因爲他母親現在需要秦戰的幫助。
只是看着比他大了十來歲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讓他稱呼他爲爹,他是真心感到噁心。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他勸過他母親,但每次換來的都是他母親的暴打和歇斯底里,漸漸地他也就沉默了……
“你休想!”
顧裡還是憤怒地回了他一句,繞過他,朝柳嬌走去。
秦戰則擡手擋住了顧裡的去路,然後朝朝旁邊揮了揮手,厲聲道:“來人,把他給我帶過去。”
話音剛落,從旁邊就跑過來兩個人,準備將顧裡給押到旁邊去。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顧裡拼命掙扎,但還是未果,最後直接被他們給架到一旁去了。
秦戰冷眼睨了顧裡一眼,這才耀武揚威地朝柳嬌走去。
“你們放我走吧,求求你放我走吧,你是不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千萬不要殺我啊。”
白墨林在那裡一個勁哭嚎着。
秦戰走過去就看
到了皮膚白皙,一副富家公子哥的白墨林。
看上去他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的了,只不過仗着自己有兩個錢,再加上白文昌的寵溺,這才養成了這副不務正業的樣子。
柳嬌雙手抱胸睨着躺在地上的白墨林,身上則穿着貴氣的淺棕色貂皮大衣,腳上則穿着及膝蓋長的靴子,再加上她那張保養上佳的臉蛋,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美人,只可惜她臉上的狠毒色彩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白墨林,你是傻子嗎?我堂堂顧氏集團董事長夫人,還需要跟你要錢嗎?”
白墨林一愣,隨即又哀嚎了起來,匍匐着身子,想要靠近柳嬌。
“嬸,按理說,我還是你侄子啊,而且我爸這麼多年爲顧氏是嘔心瀝血,你說你爲什麼要綁架我啊?”
白墨林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哭嚎着。
柳嬌暗自冷笑,隨後她蹲下,身體看着白墨林,笑得是無比的慈祥。
“墨林啊,你可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老不死的爹,年紀一大把了,非得佔着顧氏的那點股份,你說我是好說歹說,他都不同意把股份賣給我,所以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柳嬌哀嘆一聲,攤攤手,顯得無奈極了。
白墨林的眼眸閃過一抹濃重的戾氣,這個賤表子想的居然是他爸手裡掌握的那點股份,說到底這不是還不是爲了錢嗎?
但現在他卻是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阻止這一切,爲今之計,還是保命要緊啊。
想到此,白墨林又嚎叫了起來。
“嬸,只要你能放了我,我一定會說服我爸的,你給我兩天的時間就行啊……”
柳嬌面色一變,擡手就給了白墨林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響亮,打得白墨林都快找不到北了,而且臉上火辣辣的感覺直令他皺眉頭。
“白墨林我告訴你,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陪你玩,我要的就是讓你告訴你父親,讓他趕緊給我準備好股份讓渡書,要不然你的小命,他就別想要了。”
柳嬌冷笑一聲,起身走向秦戰。
秦戰滿臉陰笑着則將手機掏出交到了柳嬌手裡。
柳嬌嫣然一笑,看了秦戰一眼,隨後拿過手機撥打了白文昌的手機。
“董事長夫人,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啊?我現在正在外面旅遊,暫時回不去。”
白文昌坐在自己的書房裡,淡淡道。
柳嬌的眼眸流動着的全部都是冰渣,熱烈似火的脣緩緩勾起。
“哦是嗎?不過你兒子正在我的手裡,我想請你喝杯茶,難道你也沒空嗎?”
柳嬌的聲音充滿了冷意。
這個老東西,三番五次地都在躲避她,但這一次,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躲避到什麼時候?
“什麼?你說我兒子在你手裡?”
白文昌拍案而起,震得桌子上的杯盞兵乓作響,就連滾燙的茶水濺到他的手上,他都沒有察覺。
“不錯啊,現在我正在讓人好好招呼他呢,你要不要聽聽他的聲音啊?”
柳嬌冷眼瞥向躺在地上,縮成一團,正遭受秦戰手下人暴打的白墨林。
白文昌大駭,抓住手機的力道緊了幾分,捏的手指泛白,忐忑不安地來回在原地走動着。
“你到底把我兒子怎麼樣了啊?柳嬌我告訴你,有什麼你衝我來啊!別拿我兒子威脅我,我是不會吃你那一套的!”
白文昌大聲咆哮,是氣急敗壞。
“是嗎?”
柳嬌輕飄飄地留下這一語,就走到白墨林面前,朝那三個人揮揮手,他們立刻恭敬地站在一旁。
秦戰走過去,則直接站在白墨林的身後,薅起他的頭髮,使他被迫擡起頭面對着柳嬌。
看着剛纔還是一張帥氣的臉龐,被揍得鼻青臉腫,身上帶血的模樣,柳嬌不禁皺了皺眉,扇了扇鼻子前的風,眼眸閃過一抹嫌棄。
“記住我剛纔跟你說的話,要不然剛纔的事情還會上演一遍。”
柳嬌惡狠狠地警告一番,這纔將手機放在白墨林的耳側。
“爸,你快來救我啊,我被好多人打,你要再不來,他們就真要撕票了……”
白墨林哭得一塌糊塗,關顧着向白文昌訴苦,倒是一句沒提股份的事情。
氣得柳嬌擡手就要給白墨林一巴掌。
白墨林眼眸一閉,頓時大喊道:“爸,你就趕緊把股份轉讓給他們吧,他們說你要來就務必帶着股份讓渡書……”
柳嬌這才滿意地收回手,順勢也把手機給拿走了。
“白文昌,你聽到沒有了,我的要求很簡單,你把股份賣給我,我就會放了你的寶貝兒子。否則,明天我還給你的就是一堆白骨了!而且記得千萬不要報警,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別想再見到你兒子了!”
柳嬌聲色疾厲,話中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文昌拿着手機的手哆嗦了兩下,額頭冷汗直往外冒,臉色煞白,嘴脣哆嗦兩下才道:“好,我知道了,給我地址。”
柳嬌滿意地揚了揚下巴,“地址就在……”
白文昌掛點電話後,直接面色慘白地癱坐在了椅子上。
柳嬌真是太大膽了,爲了股份居然公然綁架他的兒子!
突然白文昌的眼眸閃過一抹奇異地亮光。
他拍了一下腦門,趕緊給顧修打了個電話。
“顧修啊,柳嬌果真對我下手了,他綁架我的兒子,逼我交出股份,這次你可得幫幫大伯啊。”
白文昌焦急地不得了。
顧修靠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雙腿交疊,一手放在扶手上,臉色帶着冷若冰霜的色彩,絲毫不意外白文昌會打這個電話。
“按照她說的去做?”
顧修語氣冰冷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白文昌大驚,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這不是害我嗎?明明柳嬌的意思就是想要拿到股份,你卻偏偏……”
白文昌的聲音充斥着怒意,但相比之下,顧修則平靜地多了。
“大伯,你別急,我只是讓你按照她所說的去做,又不是讓你把股份真正轉交到他們手裡。”
白文昌擰了擰眉,似信非信道:“你真有這個把握?”
雖然他很重視他兒子的命不假,可是如果捨棄了顧氏這塊肥肉,他們一家可就別想有大的輝煌了。
“你現在還有其他選擇嗎?一會把地址給我發過來。”
顧修避重就輕,反問一句,直令白文昌吐血。
這個猖狂的小子,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但眼下,他的確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心下一橫,咬咬牙,白文昌這纔開開口道:“好,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不過你得動作可得抓緊點啊。”
白文昌的聲音隱隱發顫,雖然他不是特別清楚顧修的舉動,但從目前看來,顧修是不會放縱柳嬌這麼下去的。
顧修冷哼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眼眸不禁浮現出了一抹冷色。
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真是可笑,他做事情,什麼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了?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人。
白文昌聽着電話中傳來“嘟嘟嘟”地掛斷聲音,氣得是吹鬍子瞪眼,但卻是無可奈何,最後趕緊吩咐管家備車了……
倉庫。
“一個小時之內,他一定會趕到,到時候,我們離成功就更近了一步。”
柳嬌看着手中已經黑屏的手機,嘴角掛着陰森得意地笑容。
秦戰則旁若無人的勾住柳嬌的肩膀。
“到時候,你再回去逼迫顧勳那個老東西,交出他手裡的股份,那顧氏可就真正會是你的了。”
秦戰的話中充斥着喜悅,眼眸卻是幽深地似寒潭。
顧修,我跟你鬥了一輩子,如今你終於要栽在我的手裡了,你說我怎麼能夠不高興?我還真想親眼看到你跪在我面前的樣子。
兩個人雖然親密相望,但彼此心裡卻是各自有着各自的思量。
不遠處的顧裡,看到這一幕,是皺緊了眉頭,心中燃起了一把怒火,但此時他更多的情緒是恐懼。
他不能就這樣下去,他是萬萬不能讓他的母親走上不歸路的。
雖然他在顧家不是很受寵,但最起碼顧勳沒有打過他,也沒有歧視他,給予他的東西,絲毫不比顧修差,雖然在顧勳的心裡,他沒有顧修重要,這讓他有些怨憤,但是他清楚的知道。
那是因爲顧修的能力的確比他高,而且他能爲顧家帶來榮譽,帶來繁榮的生活。
但是他不一樣,他沒什麼用,只是會花顧家的錢,所以在這一點上來講,顧修能有今天,其實都是靠顧修自己努力掙出來的,其實他也不應該有什麼怨氣的。
擡頭顧裡看了柳嬌一眼,顧裡的心裡閃過一抹堅定之色。
咬咬牙,顧裡捂着自己的肚子,喊叫了起來,想要蹲下,但卻偏偏被左右兩個人架着,以至於他只能彎下腰。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顧裡故意提高了分貝。
柳嬌和秦戰很快就被顧裡的異常舉動給吸引住了。
柳嬌急忙走了過裡,畢竟今天需要簽字的可是顧裡,所以萬萬他是不能出什麼意外的。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啊?”
柳嬌走過去看到顧裡發白的臉色,一抹額頭全部都是冷汗,不禁被嚇了一跳,語氣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媽,我沒事,可能就是早上吃壞肚子了,我想去趟衛生間。”
顧裡一臉痛苦地說道。
其實現在他的確有點不舒服,是被柳嬌綁架人的舉動和對白墨林施暴的場景給嚇到了。
柳嬌臉色一變,“你這孩子,怎麼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行了,行了,你們趕緊帶二少爺去吧。”
柳嬌朝站在顧裡兩旁的保鏢揮了揮手。
“媽,我自己一個人去可以了。”
顧裡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媽,這還不是擔心你,再說這個地方你也不熟,行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柳嬌擡擡下顎,聲音透露着不耐煩的情緒。
見此,顧裡只好跟着那兩個保鏢離開了。
等顧裡走後,秦戰卻是一臉陰鷙地盯着顧裡的背景。
“你不覺得顧裡怪怪的?”
柳嬌不以爲意地雙手抱胸瞥了秦戰一眼。
“有什麼可怪的?那是我兒子。我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存在一點誤會,不過等以後有時間,我會好好跟他談談的。”
秦戰還想說什麼柳嬌則轉身向白墨林走去了。
秦戰擰了擰眉,臉上籠罩着寒冰。
看來在柳嬌的心裡,顧裡還是佔了一定分量的,這讓他很不喜。
顧裡走出倉庫,在保鏢的帶領下則來到了前方的別墅,那裡有一間獨立的廁所。
顧裡進門時,看了那兩個陰魂不散的保鏢一眼這才走進去。
幸好裡面場地面積不小。
顧裡走進去,直接把門反鎖,然後跑到角落裡,趕緊拿出手機給顧修打了個電話。
此時顧修正在跟巖司商量一些事情。
在看到手機上顯露的名字時,顧修愣了一下,似乎沒有預料到顧裡會給他打電話。
巖司聽着手機鈴聲在屋內一直響個不停,但顧修卻是遲遲不接,不禁心生疑惑。
剛想伸手去拿顧修手機看看,顧修一個冷眼就掃了過來,然後直接當着他的面,把手機拿到了自己的手裡,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巖司撇撇嘴,白了顧修一眼。
顧修自當沒看見。
“何事?”
顧修嗓音沉冷地像是寒冬裡刮來的一陣猛烈的風,而簡潔的不能再簡潔的兩個字,則透露着顧修不想跟顧裡有什麼多餘的聯繫。
那邊顧裡原本急得是滿頭大汗,但就在顧修接通的那一瞬間,他還挺高興的,但顧修這一嗓子,令他高亢的心情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給兜頭澆了下來。
打了冷顫,半晌才反應過來。
“大哥,我母親綁架了白墨林,要逼白文昌交出手裡的股份,地址就在秦戰的私人倉庫,你能不能派人來阻止啊?”
顧裡一手捂着嘴巴,刻意壓低了嗓音生怕別人聽到。
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隱隱發顫。
因爲他知道他和他母親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可是現在,他不想讓他母親越走越遠,最後到回不了頭。
甚至他還夾雜着一絲的僥倖心理,想着通過自己的求情和認錯,獲得顧修的諒解。
顧修眼眸一緊,心頭一震,顧裡的表現着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