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天空灑落了一地的華光,星月交輝。
坐落在大阪黃金地段的酒吧熱鬧非凡,舞臺上,穿着暴露的舞女水蛇般的腰靈活的扭動着,濃妝豔抹的臉精緻美豔,媚眼如絲。
音樂震天,酒氣醇香。
包廂裡一片叫好聲,爲的卻是翹着二郎腿坐在榻榻米上的女人。
她一頭海藻般的長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擋住胸前一片若隱若現的大好風光。
魔鬼般惹火的身材被紅色的緊身連衣裙包裹住,一雙修長的大腿輕輕互蹭着,看得人口乾舌燥。
她長而密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脣齒間散發着酒香,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一親芳澤。
尤物二字形容她,再適合不過。
“琉璃小姐好酒量!”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滿臉通紅,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她看,手也有些不規矩地伸向她的裙底。
沐泱泱臉色潮紅,神智卻還沒完全迷失,用空酒杯擋住男人的手,精緻的臉上揚起魅惑又疏離的笑。
“山本先生,琉璃今天有點不舒服,今天就到這裡吧,下次琉璃一定奉陪到底。”
“琉璃小姐今天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我纔剛來沒多久呢!”坐在沐泱泱左側的男人不由感嘆一聲,晃了晃高腳杯中猩紅的酒,他可是爲了她才特意點了兩瓶路易十三的。
沐泱泱站起身,視線有些模糊。她晃了晃腦袋,臉上卻依舊帶着得體的笑。
“松田先生還請見諒,琉璃明天一定向您賠禮,今天就先走了。”
說完,便提起包包有些晃悠地走了出去。
身後松田和山本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相同的意思,不由得會心一笑,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幹了一杯。
沐泱泱一出包廂門就直奔廁所而去,臉上的笑不再,該死的,她就知道那兩個人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平常她喝再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暈得天旋地轉。
剛剛山本遞給她酒杯的時候,松田似乎在另外一個杯子裡放了藥丸。
想來是她現在越來越出名了,他們忍不住想要嚐嚐這個身體的滋味了吧。
沐泱泱扯着嘴角苦笑了笑。
她小時候便家逢變故,父親入獄,母親病亡,母親臨死前將她託付給了自己的日本好友,和他們一起來了日本。
那幾年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養母溫柔慈愛,養父高大嚴肅,對她都是極好的。
可惜好景不長,養母得了癌症去世後,養父也變得頹廢了,終日酗酒賭博敗家,欠下鉅債後因爲酒精中毒去世了。
她才二十一歲,靠着微弱的日常工資實在償還不起養父欠下的鉅債。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得選擇做賣笑不賣身的陪酒女,靠得這一身好皮囊成爲大阪一帶有名的陪酒交際花。
沐泱泱半個身子都撲在洗手檯上,拼命地用手去摳嗓子眼,好不容易纔讓自己吐出去。
看着鏡中目光迷離,面色酡紅的自己,沐泱泱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去,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隱忍。
把債還完,她就回國去。
如果可以,日本這個地方,她再也不想來,也再也不想想起了。
剛打開廁所的門,沐泱泱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整個人都被大力地扯了過去壓在牆壁上。
“琉璃小姐,是進去補妝了嗎?”松田用食指勾起沐泱泱的下巴,笑得一臉曖昧,“其實不用的,我倒是很想看到琉璃小姐全身赤裸的樣子呢。”
赤裸裸的挑逗話語讓沐泱泱皺了皺眉,扭頭想要避開松田的手。“松田先生這是在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