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開口道:“可以,沒問題。”
“謝謝,大伯。”
沐泱泱清婉一笑,感覺這的人確實夠淳樸的。
朝這名男子謝過後,便招呼着瘦猴把行李箱搬上去。
此時瘦猴也顧不得這交通工具有多low了,立馬就拉着行李箱朝前走去了。
總之現在不要讓他走路就成。
顧修微微蹙眉,滿眼都是嫌棄,這玩意這麼髒,上面還有泥土,這怎麼坐啊?
況且他還是聲名遠揚,顧氏集團的總裁,怎麼能做這破車?
這樣看來還不如之前的那輛計程車呢。
沐泱泱走過去,嘟着粉嫩的脣,笑意盈盈地看向顧修。
“怎麼了大少爺?不願意坐嗎?”
顧修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毛驢車,心底越發地不滿了。
但是在接觸沐泱泱清透潤亮的眼眸時,顧修還真不捨得拒絕他。
更何況,泱泱都沒有嫌棄,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嫌棄的?
沐泱泱拉起了顧修的手,溫和地看着他。
“這條件簡陋,你就先將就一下吧,等找到於涵,說服她跟我們走,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可以嗎?”
沐泱泱宛如天籟般的優美聲音令顧修心動不已。
他俯身靠近沐泱泱,眼眸含着一抹玩味的笑。
“回去多補償補償我。”
顧修性感黯啞地聲音帶着濃重曖昧地氣息輕輕撩起了沐泱泱的心湖,激起了一陣的漣漪。
沐泱泱一怔,隨即臉上出現了一片紅暈,她輕咬着下脣,瞪了顧修一眼,轉身向毛驢走去。
顧修脣角翹起,緊跟了上去。
沐泱泱怕顧修不適應,特地在上面鋪了幾層衛生紙。
顧修也不客氣,直接坐下去了。
趕毛驢的中年男子,看着這些人穿着打扮,氣質不凡,就知道他們來自於大城市,只是對於來這的目的到是產生了一些好奇。
“不知道幾位來這是找誰啊?”
中年男子打開了話匣子。
瘦猴最靠近中年男子,便了口。
“這位老大伯,你知道白玲這個人嗎?”
“知道,知道。”中年男子連連點頭。
身後的顧修和沐泱泱,相視一眼,面色冷凝,均豎起了耳朵聽。
“那你能跟我們講講她的事情嗎?還有她是從什麼時候入山的?”
黑子也加入了談話之中。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們一眼,眼眸中明顯含着警惕。
“你們這是?”
“大伯你不要誤會,我父親和白玲曾經是朋友,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突然離開了我們那,我也是多方打聽,才知道她住在這,爲此我父親囑託我來看看她。”
見中年男子對他們要起疑心,沐泱泱幹嘛開了口。
此時沐泱泱似乎可以理解巖司爲什麼不直接把人給綁走了,這的人夠團結的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中年男子明顯信了。
“那她是什麼時候來這的?當年她的情況又是如何的?還麻煩你能告訴我們,這樣我也好回去告訴我父親。”
沐泱泱趁熱打鐵,趕忙又開了口。
中年男子見沐泱泱談吐優雅,很懂禮貌,一看就是個有學問的人,對她的印象也就更好了,於是全部都和盤托出了。
“白玲是在十八年前來到這的,當時……”
一個多小時候後,沐泱泱和顧修頂着落日的餘暉來到了白玲的門前。
而瘦猴則給了那位中年男子一些錢,這才拉着行李箱朝沐泱泱他們走來。
沐泱泱看向眼前的木門,顯得很破舊,外面的牆壁也都是磚頭裸露,周圍還長着不少的雜草和青苔。
這樣的房子落在她的眼裡,讓她感覺像是個危房。
真是想不到曾經的白領,居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但轉念一想,她這個曾經的富家千金,最後不也淪落到了給人陪酒的地步?
沐泱泱長長喟嘆一聲,果真世事無常。
站在沐泱泱身邊的顧修朝黑子使了個眼色,黑子立馬把行李箱丟給瘦猴,就去敲門了。
瘦猴不樂意地撇了撇嘴,卻是沒有說什麼。
黑子敲過門後,裡面就傳出來了一聲有些蒼老,又帶着沙啞的女性嗓音。
“來了。”
打開門後,沐泱泱發現這是一個很清瘦,臉上佈滿很多皺紋的女人,而且皮膚暗黃,髮質很差,簡直跟白領搭不上邊,完全就是一個農村的婦女走出來的人。
白玲在看到黑子的時候,皺緊了眉,顯得有些不悅。
“你是誰啊?”
“你就是白玲?”顧修冷眼睨着站在門口的白玲。
白玲循聲望去,當看到顧修的時候,先是被他這傾城魅惑地容顏給驚豔了一把,後又被他沉冷不凡氣勢地嗓音給驚嚇了一把。
但是當她下一刻看到沐泱泱的時候,就露出了跟活見了鬼一般地表情。
猛地就把門給關上了,還差點砸到黑子的鼻子。
嚇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她的這種慌張舉動,無不是驗證了大家心中的疑問,看了這個白玲鐵定就是於涵。
“給我把門打開。”顧修傲然而立,揚着下巴朝黑子和瘦猴下了命令。
“是,老大。”
兩人得令,瘦猴立馬站在了靠近牆的位置,雙手交叉,做出了一個弓字步。
而黑子則向後跑了一段距離,然後停下,找準位置,就朝瘦猴的方向跑去。
最後藉助瘦猴手腕向上托起的力量,將他送上了牆頭,黑子輕而易舉地就躍進了白玲的家門,從裡面把門給打開了。
沐泱泱和顧修則立馬走了進去。
裡面房子的情況,跟外面也好不到哪裡去,是土坯房。
沐泱泱查看了一下,這有三間房,不過位於正中央的主房卻是大門緊閉。
看來白玲嚇得已經躲起來了。
沐泱泱看了瘦猴一眼,瘦猴立馬乖乖地把行李放在院子裡,就去敲白玲的門去了。
不過敲了兩下,裡面都沒有開門
,瘦猴直接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
裡面白玲嚇得瑟瑟發抖,舉着把菜刀縮在了牆角。
“你們是誰啊?爲什麼要擅闖我家?”
沐泱泱和顧修一起走了進去。
“於涵,這應該是你以前的名字吧?”沐泱泱睨着白玲,冷悠悠地開着口。
原本她對於於涵,還是很仇恨的,畢竟是因爲她手中的一份假賬,她父親才背上了挪用資金罪,在牢中度過十數年。
但在她當面看到於涵過家徒四壁的生活,以及聯想到她當年是被沐染豐脅迫做的假賬時,沐泱泱卻是想恨也恨不起來了。
但同樣想要得到她的諒解,那也是不可能的。
白玲聽到沐泱泱的話,臉色瞬間褪去了血色,拿着菜刀猛晃,情緒顯得很激動。
“不不不,我不是於涵,我叫白玲!”
沐泱泱冷冷一笑,她的極力狡辯,反而更加向大家證實了她就是於涵的身份。
顧修怕白玲拿着菜刀傷害沐泱泱,給了瘦猴一個眼色,瘦猴得力,趁其不備,直接一腳把菜刀給踹在了地上。
白玲這下恐慌的更要命了。
縮在一角,雙手合十,拼命地求饒道:“求求你們別殺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殺你?”
沐泱泱輕輕煽動了兩下冷豔地睫毛,語氣凌厲。
看來這個白玲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白玲一愣,隨即越發的心慌,懊悔了。
但她仍是嘴硬地指着瘦猴道:“他會武功,長得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這不是想害人,還是什麼啊?”
瘦猴嘴角一抽搐,他真是躺着也中槍,只是他長得真有這麼兇惡嗎?
轉頭看了黑子一眼,發現這臭小子居然在偷笑?
瘦猴這下臉色更黑了。
沐泱泱卻是冷哼一聲,“那你爲什麼又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按照劇情你不應該說,你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錢嗎?”
白玲身子重重地一晃,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啊,揪着她剛纔慌亂的話就輕易地打破了她的謊言,讓她自露馬腳。
看着白玲的行爲,沐泱泱就沒有必要再糾結下去這個行爲了。
她凝脣一笑,如寒冬中的梅花,充滿了傲骨,卻美得驚天動地。
眼眸暗含冷意,緊緊地盯着白玲,紅脣緩緩闔動道:“沐染豐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幽深的聲音,宛如從遠處森林中刮來的寒風,冷的動人心骨,激得白玲生生地打了個激靈。
但沐染豐三個字,卻是深深刺中了白玲敏感的神經,讓她瞪大了眼眸,驚愕不已。
下一刻,她就指着沐泱泱他們咆哮了起來。
“你們果然是沐染豐派來的人,十八年過去了,他居然還不放過我,你們這羣惡毒的人……”
沐泱泱與顧修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無語兩個字。
他們要是沐染豐派來的人,還跟她費這麼多話幹什麼?直接下手得了。
但顯然白玲現在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
“於涵,你覺得我長得像誰?”沐泱泱揚着下巴,面無表情地睨着白玲又開了口。
白玲聽到這句話,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白玲雙手揪着自己的衣襟,一直皺眉看着沐泱泱。
眼眸含着驚懼,之前她就是看到這張令她熟悉的臉,這才讓她心驚膽顫的。
只是現在細細想來,她怎麼可能是董事長夫人?她這麼年輕,而董事長夫人也早就離世了……
難道……
白玲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給震驚了,抓住衣襟的手捏的指尖泛着青白色。
“你是程佳兒的女兒?”
白玲的嗓音充斥着難以置信的音調。
“沒錯。”沐泱泱向前靠近了白玲幾分。
顧修劍眉一皺,伸手拉住了沐泱泱,生怕這個女人傷害到泱泱。
沐泱泱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伸手拂掉了他的手。
然後向白玲走進幾分。
“那你還覺得我是來殺你的嗎?”
沐泱泱居高臨下地睨着白玲,一身凌然傲骨,攝人,令白玲心顫不已。
這氣勢還真跟當年沐染離有一拼啊。
“那你們是來?”白玲伸手顫抖着指着沐泱泱,現在她基本上可以肯定她跟沐染豐不是一夥的,但剛纔她真是被嚇昏頭了,竟然糊塗地以爲他們是來要她命的。
“我來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沐泱泱坐在一個正方形簡陋木桌的旁邊,一手搭放在上面,雙腿交疊,襯得冷豔又霸氣。
白玲的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的色彩,眸光閃爍,明顯有些心虛。
“怎麼還需要我把話挑明瞭嗎?”
沐泱泱眸光一凜,灼灼看向白玲,冷厲的斥問道。
白玲嚇得撲騰一下跪了下去。
“大小姐,我……”
白玲支支吾吾地仍是沒有吐露出一個字來。
沐泱泱眉頭越鎖越緊,緊緊地瞪着他,等着她接下來要說得話,就在白玲受不住,準備吐露的時候,一個穿着普通,身材纖瘦,皮膚泛黑的二十多歲的小青年,急急忙忙闖了進來。
“媽,你怎麼會跪在地上啊?”那名小青年,一臉焦急地跑在了她媽的身邊,扶起了她,當他憤怒地向沐泱泱看去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麗的女人,皮膚賽如雪,柳葉眉,亮麗的大眼睛,瓊鼻,櫻脣,美得妖嬈似罌粟,讓人不禁看迷了。
臉上的憤怒也漸漸地消失了。
顧修皺緊了濃眉,眉宇間凝聚着一抹戾氣,上前就站在了沐泱泱的旁邊,伸手扶在了她的肩上,霸道地向那名小青年來宣誓自己的佔有權。
小青年這纔回神,當他將視線落在顧修身上的時候,又是一愣,這簡直就是一個俊美,高不可攀的天神,只是當他在觸及到顧修冷酷肅殺暗含警告的眼神時,他嚇得背後一涼,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個男人的氣場強大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
下一刻,那名小青年就看向白玲,一臉焦急道:“媽,他們是誰?你爲什麼會朝他們下跪?”
白玲面色顯得很尷尬,卻是不知道怎麼向他兒子解釋。
“吳卿,
媽……”
沐泱泱微微眯了眯眼,看來白玲的兒子是一點都不知道她當年做的事情。
“於涵,我不想和你廢話,說吧,當年沐染豐是怎麼脅迫你陷害我父親的?”
沐泱泱嚴厲地冷聲中充斥着一抹不耐煩的情緒。
白玲眼眸一緊,而吳卿卻是當場愣住了,爲什麼他聽不懂這個漂亮女人說得話呢。
沐泱泱沒有時間理會白玲的兒子,現在她只想急切地知道沐染豐陷害他父親的過程,這樣她纔好有辦法,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儘快替她父親洗刷冤情。
“大小姐,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忘了,你還是放過我吧。”
白玲的眼眸已然添加上了一層的水霧,慼慼然道,要不是被她兒子扶着,就差向沐泱泱跪地求饒了。
沐泱泱面色一凜,“於涵,你太讓我失望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父親已經出來了,你覺得你還能一直在躲下去嗎?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沐泱泱氣的猛拍了一下桌子,發出了“啪……”地一聲清脆刺耳的響聲。
像是拍打在了白玲的心上一樣。
“什麼?董事長已經出來了?”
白玲的聲音充滿了震驚。
“怎麼你還不打算說嗎?”沐泱泱目光灼灼地看着白玲。
現在她的耐心都快被白玲給耗盡了。
白玲的身子重重地晃了一下,最後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還是把當年的事情給交代了。
“當年,沐染豐讓我假造了一本關於沐染離將挪用來的資金進行走私的具體記錄,正是憑藉着這一本賬本還有相關人員的作證,這才判定了董事長挪用資金罪。”
“那賬本你可有備份?”
沐泱泱繼續追問道。
白玲愣了愣,遲疑幾秒,這才道:“沒有。”
沐泱泱與顧修對視一眼,彼此含有深意。
顧修朝一旁的黑子和瘦猴看了一眼,黑子和瘦猴對視一眼,立馬走上前去,強行把吳卿和白玲給拆分開了。
“你們憑什麼要抓我的孩子?”白玲大驚,伸出手拼命地朝他兒子的方向夠去,大聲地咆哮道,但卻硬被黑子給鉗制住了。
來的時候,沐泱泱特地查看了一些這的小村莊,發現彼此家家距離相隔不是太近,所以沐泱泱也不太在意她會把村民給招來,更何況這也沒有多少家村民。
那邊吳卿劇烈掙扎反抗着,瘦猴直接踹了一腳,毫不客氣地將他給踹在了地上。
沐泱泱只是冷眼看着這一切,雖然她知道這個吳卿是無辜的,但是如果不這樣,那白玲就不會說實話。
來這之前,她將白玲的資料翻看了一遍,白玲自從進入山後,她的婆婆和她丈夫,相繼離世,目前她只剩下了這一個兒子,自然對她疼愛有佳。
爲此,白玲看到吳卿被人欺負,肯定不會無動於衷的。
雖然這辦法有點損,但相比起白玲害她父親坐了十七年牢的行爲,那她這方法算是仁慈多了。
吳卿在一旁叫喊着,膽子有些嚇破了,看來也是個老實人。
瘦猴嫌他太聒噪,直接拿過一旁的毛巾塞進了他的嘴裡。
“你給我,老實點。”
瘦猴又踹了一腳,但他知道沐泱泱的意思,便沒有下狠手,只是給了他一個教訓,讓白玲親眼看看他兒子受苦的畫面。
“於涵,你要是繼續打算瞞我,那你的兒子很可能就會被你給害死。”
沐泱泱冷若冰霜地睨着於涵,聲音中不乏警告的味道。
白玲臉色慘白如白鬼,身子一晃,直接跪在了沐泱泱的面前。
她嚎啕大哭道:“我說,我全說,我這有備份的一本賬本,這是我瞞着沐染豐做的。”
“賬本在哪,拿出來?”
沐泱泱眼前一亮,心中很是激動,也許這是洗刷他父親罪名的一個好幫手,但在表面上,沐泱泱依舊清冷無比,無時無刻,她都在散發自己冷豔的氣質。
白玲有些猶豫,瘦猴見狀,擡腳就想再踹吳卿一腳。
白玲嚇得立馬驚慌道:“我拿,我拿。”
下一刻,她就跑進裡屋翻箱倒櫃地去找了。
不一會兒,白玲就跑了出來,將一份用塑料紙包裹好賬本遞到了沐泱泱的面前 。
沐泱泱立馬就拿了下來,趕緊翻看了起來。
上面記錄了不少走私菸草的記錄,個個記錄數量巨大,看後,沐泱泱氣的不輕,這個沐染豐簡直就想置她父親與死地。
隨後沐泱泱將賬本遞給了顧修看,畢竟他是經商的,說不定能從裡面看出什麼端倪來。
下一刻沐泱泱看向白玲。
冷冷道:“到時候我需要你出庭指正沐染豐。”
“什麼?指正沐染豐?”白玲驚愕不已,那到時候她豈不也會坐牢?
那他的孩子?
沐泱泱看着白玲看向吳卿的視線,頓時明白了她的顧慮。
“只要你願意出面指責沐染豐,你的兒子,我自會給他安排一個不錯的去處,相信,你也不希望讓他一輩子都困在這落後的大山吧?”
白玲難以置信的看着沐泱泱,完全沒有預料到沐泱泱居然會提出幫助她的兒子出山。
要知道,當年如果不是因爲沐染豐要追殺她,她爲活命逃到這裡,她是根本就不願意踏足這個地方生活的。
因爲這個地方的生活條件實在是太差了。
她真的不希望她的兒子一直生活在這種沒有期望的大山裡。
“於涵,我知道你懷疑我話的真假,但是現在你別無選擇,我給你兩分鐘的考慮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想,也替兒子的未來想想。”
沐泱泱霸道地下了最後的通牒。
白玲躊躇不安地絞動着雙手,在吳卿一臉驚愕和沐泱泱淡冷的面容上來回徘徊。
但她清楚的知道,她沒有拒絕的餘地,因爲她的兒子還在他們的手裡。
“好,我答應,希望你們能兌現自己的話。”
下一刻,白玲又跪在了沐泱泱的面前,帶着懺悔的眼淚,啪嗒啪嗒掉着。
“大小姐,我知道我是罪有應得,但希望你們千萬不要拿我的兒子出氣啊,他是無辜的……”
“放心,我說過,只要你出山,我就會善待你的兒子。”
(本章完)